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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宋思明听完笑了,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你需要一个懂英文的老师?像我这样的?那我可以跟你保证,你除了学习broken chese,其他的中文是学不会的。我的想法恰恰跟你相反,我觉得,你若真的想学好中文,就应该放下你的身段,搬出你的五星级宾馆,在上海买一套房子或租一套石库门房子,你周围的邻居都是中国人,你每天除了说中国话没有别的选择。这样,你才会很快融入上海。英语怎么说的?学游泳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鸭子丢进水里。你呀,现在只能说是浮在水面上。我看这个老师很好,我很期待再过一段时间见到你的时候,我的老朋友,你已经会说中文了!”

    老外带着笑脸对电话投降:“ok,ok!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适应!”

    放下电话,宋思明沉思一会儿,拨通了海藻的手机:“海藻,刚才那位外国朋友特地打电话来,说你姐姐教得很好,我很高兴,你替我谢谢海萍的努力,她帮我解决了个大问题。”

    海藻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轻轻答了一句:“谢谢。”

    宋思明一听到海藻的声音,心都柔软了,忍不住说一句:“海藻,我想你,你想我吗?”

    海藻根本不接下话,宋思明觉得自己很莽撞,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显得骨头很轻。谁知道,过半晌,海藻居然说:“一点点。”

    宋思明的心都飞到天空中去了,如果此刻能有一幅卡通漫画的话,你会看见半空中几颗粉红色的心在快乐地舞蹈。

    “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见你。”

    对面又不说话。

    “不要说不。”宋思明有点命令的味道。

    “不。”海藻说。宋思明的柔情开始结冰。“今天不行,我晚上去看姐姐。明天吧!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话。”

    “好,我去接你,你等我。”

    海藻放下电话,立刻给海萍去电话:“姐姐,我朋友说,你教得很好,老外满意极啦,夸你是个好老师呢!你太棒了!”

    海萍的声音里洋溢着兴奋和成就感:“真的啊!我自己也觉得很有收获,那个老外人很好,非常耐心,我现在每天抽空就在看英语,非要把这个难题给啃下来,我就不信我教不了!”

    海藻由衷高兴:“姐姐,加油!”

    “对了,海藻,你们那片还有没有空房子出租?我们被房东赶出来了,这一带要拆迁,我正发愁呢,不晓得下个月住哪里。”

    “啊?我帮你问问,留意一下。你要租一间还是一套?”

    “显然一间啊!越便宜越好,没家具也没关系,反正我们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搬新家了!”

    “好。”海藻放下电话。

    海藻今天晚上不是去海萍家里,她对宋思明撒谎了。她今天晚上与小贝有约,两个人去穷逛街。这是一种本能,她说不出由头地就不想在宋思明面前提小贝的名字。

    小贝碰到海藻的时候,海藻心不在焉,她对穷逛街没什么兴趣。小贝问她,你干吗不高兴啊?

    海藻说,我想回去看看,在我们附近有没有便宜房子出租,姐姐要搬家了。

    小贝说:“她要搬也别搬我们这来呀,离单位多远啊,太不方便了。再说,她还有大半年就住新房子了,哪个房东愿意租个短客?即便租,价钱也不会便宜的。”

    海藻不死心,说:“找找看,咱们就从市中心往外找,见个房屋中介所就钻,看看有没有合意的。”

    一夜跑下来,海藻沿着中介橱窗一个一个仔细查,最便宜的也要1000块,没见有租单间的。失望!

    苏淳拿着厚厚一叠钱来到办公室,递给同事小赵:“呃,不好意思,我这边又筹集到钱了,所以,这钱先还你。”小赵笑了,把钱推过去说:“苏淳啊苏淳,你这不是玩儿我吗?是你说急着用钱,我替你跑去拿,刚签了合同你又来还,还让我替你送回去?你当我圆通快递啊?我跟人家也不好说啊!最少你也得借一年吧?”

    苏淳愣了,说:“当时借的时候没规定最少借一年啊!主要老婆嫌太贵,大家又发动群众凑了凑,那现在怎么办?”小赵说:“那我也不好做人啊!我真是自己找事。你等一下,我给我表姨去个电话,看你能不能这么快还。”过一会儿,小赵回来说:“唉!到底是姨啊!没这层关系,谁干呀!我姨说了,你还就还吧!反正她也不指望这个吃饭,不过,这一进一出,你就算临时拆借,利息也得付一点,哪怕就算银行贷款,也是这道理。你还6万零6百吧!”

    苏淳想了想,答应了:“这里是6万,那6百,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给你,谢谢你啊小赵!”

    海藻等到7点,办公室都没人了,也没等到宋思明。宋只在下午4点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来说,自己有点事情,可能要迟些去。海藻不知道这个迟要到几点,她给宋思明发个短信说:“你要是太忙,就算了,改天吧!”

    不一会儿,宋的电话来了:“海藻,还有点紧急的事情,不会太久。你若等急了,不如在我办公室坐会儿好吗?”“不好。”“来吧来吧!有你陪着我会很高兴的,打个车来,凭单据我给你报销。”海藻出了门打了一辆车直奔那个熟悉的大院。

    宋思明听见轻悄悄的推门声音,很高兴地招呼海藻:“你来了!”边说边站起身来,走到海藻身边,用双手替海藻梳理了一下头发,顺便摸了一下海藻的脸,有吻她的欲望。这个小女人,表现得总是很倔强,而行事上总是很顺从,可爱。宋思明拉了一下海藻的手说:“你坐,我很快就结束了,临时一个报告明天要交。”

    海藻在宋思明办公室里无聊乱转,翻翻书架,都是各种选集,不好看。在书架的下方杂七杂八地堆了些报告和广告,海藻找了找,掏出一份房地产的杂志,乱翻着。

    宋思明伏案,终于放下笔,喝了口水,站起来,走到半倚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翻杂志的海藻面前:“这种杂志好看吗?都是卖房子的广告,你也想买?”

    “不是。海萍住的房子要拆迁了,她下个月就没地方去了。我在替她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房子可以租。”

    “她现在住哪儿?”

    “复兴公园后面的石库门房子,面积很小,但交通很方便。她想找我现在住的附近的房子,凑合一段时间就搬新家了。”

    “哦!她不是在给ark上课吗?住你那里肯定会赶不上夜班车的,你那里车很早就停了。”

    “对呀!我都没想到。”

    宋思明突然想起个什么事,走回办公桌前翻了翻,从信封里拿出一串钥匙说:“海萍住的时间不长吧?我这里有一套朋友的房子,空着,暂时没人住。是暂时。在静安寺,离ark住的地方很近,你可以让海萍暂时住那里,先过渡一段,如果朋友真催着要的话,咱们再想办法。”

    海藻看着眼前的钥匙,不可置信地问:“是不是任何时候我提的任何问题,你都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你总能变出这些来?”宋思明浅浅一笑说:“因为是你要的,如果是别人,我不一定能变出来。我希望能在物质上帮助你,并让你最终得到精神上的快乐。”

    “你以为拥有物质就会拥有精神吗?”

    “不会,精神比较强大,但通往精神的路很多,物质是其中的一部分。你知道吗?毒品为什么给人快乐?生物学的研究,如果吸毒的话,会给某些神经中枢以直接的刺激,人这边一吸,那边大脑的愉悦神经就会在图表上闪现火花。当然别的事情也会产生这种火花,但不如毒品来得直接。所以我们要拒绝毒品,因为一旦这种终极快乐可以很简单获得的话,你就不会再对其他各种通过努力获得的快感产生兴趣了。如果每个人的快乐都这样容易得到,你还会去寻觅爱情吗?你还会去努力工作吗?你还会因为失去而伤心吗?”

    “明白了。你在告诉我,物质就是鸦片,而我在慢慢中毒。”海藻的表情变得很不自在。

    宋思明撸了撸海藻的脑袋,一松手指,将钥匙坠进海藻敞开胸襟的大衣口里,笑着说:“错。这点物质,顶多也就算大麻吧!要让我的海藻快乐,我会有很多秘诀的。走,吃饭,我饿了。”

    宋思明开着车带着海藻在城市的中心地带乱转,终于绕进一幢闹中取静的老式洋房前。他停了车,带着海藻走进去。宋思明刚一进门,就有人迎上来,把他俩带到楼上角落的一间小房间。海藻很喜欢这里,楼下人很满,很有吃饭的气氛,而楼上很温馨,装修非常简单,看着很不起眼。

    “这是什么地方?”

    “一家饕客们才知道的吃饭的地方,这里不对外挂牌营业,所以来的人都是熟悉的人介绍的。”

    “有什么特别吗?”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宋思明根本没看菜单,就直接对那个笑盈盈的女人说:“山药羹,烤红薯,蜜汁莲藕和芦笋。”完全不问海藻爱吃什么。说实话,海藻以前吃烤红薯吃太多了,一点不想吃。

    不一会儿,上了一碗透明薄瓷装的粥样糊糊。宋思明说:“尝尝看,山药,看你喜不喜欢。”

    海藻一看到那粥上飘的香兰叶,就不想吃了。山药,听起来不像好吃的东西,勉为其难尝了一口,突然眼睛就瞪起来了:“这是什么?山药?”

    “是啊!”宋思明开心地笑了,他喜欢海藻瞬间万变的表情,从意兴阑珊到惊讶。

    “这个山药,好像很好吃啊!”

    “是的。这家的菜,每一道听起来都很平常,吃起来才比较独特。这碗羹是用野山j和鲍鱼做高汤吊的,你吃的一丝丝很润滑的东西,是一品翅。”

    “这个东西,它居然敢叫山药?它怎么好意思叫山药?”

    宋思明笑得更欢了,说:“可是,很抱歉,它就是叫山药。”

    紧接着,海藻又吃了一个浇着奶油盖着黑鱼子酱的烤红薯,和塞了鳕鱼做瓤的芦笋,每道菜都超过被狂捧的什么外滩18号。

    “喜欢吗?”宋思明问。海藻歪头看看宋思明说:“还行吧!最主要的是,我终于第一次在晚宴桌上吃饱了。那个烤红薯是挂狗头卖羊r,那个芦笋是败絮其表金玉其中。我很想尝尝那个蜜汁藕,可惜吃不下了。”

    宋思明夹了一块放进海藻的碗里:“尝一口,你不会后悔的。”

    海藻咬了一口,叹气说:“我真应该先吃这个的,这个最好吃。”

    宋思明招呼那个女人过来说:“买单,顺便帮我多打包一份蜜汁莲藕。”

    海藻和宋思明肩并肩出来。海藻站在宋思明的车前不动,冲宋思明招招手说:“谢谢你的晚餐,and good night。”

    宋思明不由分说开了车门把海藻塞进去,从另一边上了车,舒了一口长气道:“你的night太短,而我的night才刚刚开始,前面的是预演。”

    宋思明又载着海藻去了第一次偷欢的别墅,一靠近那条路,海藻的心就开始怦怦乱跳。她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可她逃不开。这种奇怪的关系像一块磁铁,让你在正面相对的时候拼命抗拒,而在背身过后又期待被拽入磁场。

    还是二楼的那间屋子,宋思明将房间温度开到最大,拧开一盏散发着极度诱惑的橙光台灯。这一次,宋思明不紧不慢,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急迫与不忍心,却悠悠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带着海藻起舞。

    吻吻海藻的脸庞,解开她的大衣,将她到床边然后一点点在悠扬的班德瑞的《秋叶》中将海藻剥成赤条条的葱白。青春女人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丝绒光泽,手指触碰之处,像蜜汁藕一样薷糯,像睡莲一样水灵。海藻这一次乖巧地闭着眼睛并不看。

    “看着我。”宋思明说。

    海藻不理。

    “看着我。”宋思明深吻海藻,并在海藻的注视下缓缓将自己脱成一株白杨。

    音乐钻进屋子的每个缝隙,海藻能够感觉到宋思明的嘴唇一点点向下退去。海藻一把抓住宋思明的头发,手轻轻地盖在芳草地上。

    宋思明吻吻海藻的手指,将中指在口中含着,咬一下说:“松开,这是我的芳泽,我的最爱。”

    海藻都快羞晕过去了。她不敢想像,白天这个正襟危坐的男人,在夜色中竟如此狂放。

    “我喜欢这种味道,女人香。”宋思明说。

    海藻真快羞得背过气去了。

    宋思明一路引导着海藻,用自己的手按着海藻的手,在他的身上或轻或重地抚摸。

    然后,宋思明坐在床边,让海藻跨在自己的身上,海藻突然发现,床头是一扇宽大的镜子,将两个人的l体尽览无余。宋思明并不急迫,他时而跳着华尔兹,时而跳着奔放的拉丁舞,突然的一瞬间,海藻的热血蓦地冲向大脑,从脚底释放出一种近乎麻醉的酥痒,迅速扩散全身,她止不住尖叫。

    在两个人几近虚脱的颓废中,海藻深叹一口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高c吧!

    海藻和小贝瞎折腾了一年多,每次小贝都在最后关头问一句:“海藻,你高c了没有?”

    海藻闹不清楚哪一段算是高c,是小贝的狂轰滥炸中的激动,还是小贝爆发前的抽动。她会说:“高了,高了。”

    海藻看过对高c的描写,看来看去都觉得那是文学的夸张。什么人有销魂的感觉,什么人会意识不清楚,什么人会因为高c而放声痛哭。

    “也许上一次算高了?也许第一次高过?”海藻总是不清楚。

    今夜海藻终于明白了,高c是那个你不需要猜测就明确知道的东西,并且,在那一瞬间,你有从悬崖坠落的害怕。

    宋思明摸着海藻的嘴唇,咬着她的耳朵说:“说你爱我。”

    海藻不说话。

    宋思明再次乞求:“海藻,说你爱我。”

    海藻依旧沉默。

    宋思明不再要求。“总有一天,你会说的。”宋思明回想着刚才那个小女人浑身颤抖,周身痉挛的样子,由惊恐到绚烂的表情,内心得意。

    海藻穿上衣服,再叹一口气。

    你知道吗?人的r体和精神是可分的。你即便在精神上很爱一个人,r体却不会忠于他。r体是很无耻很无耻的贪婪,在贪婪的r体面前,精神会显得很渺小。

    海藻完全没有想到,她在探索高c一年多的布满荆棘的路上,只一两次,就被一个中年男人轻轻松松给攻克了。那种r体的欢愉震撼,让她才刚刚结束就期盼立刻体验疯狂。高c,也许正如宋思明所说,应该是人的另一种毒品吧!

    做a算什么?不过是给爱一个称号。

    睡觉,睡觉也很好。并不如想像中那么低俗。

    其实,人若真低俗了,就会很快乐。

    人的r体和精神,是可以完全分开的。

    小赵把钱交给一个中年妇女:“表姨,这是上次借的那6万。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想两边都牵个方便线,没牵好。”那个女人接过信封说:“没关系,原本也不指望这个赢利,闲钱放家里又不知道该干什么。”

    “同事说,另600的利息月底给。”“那你留着吧!不必给我了。”

    中年妇女在小赵走后,打开信封点钱,突然信封口上的记号引起她的注意,她不由得拿起信封仔细端详。

    晚上,宋思明回家,已经半夜时分。那间显得相当陈旧的屋子里,走出的女主人是小赵的表姨。

    “回来了?”

    宋点点头,人有点倦,腰有点酸。

    “我累了,想睡了。”

    “擦了脸再睡。对了,问你件事,你是不是拿家里的钱出去借人了?”

    “怎么了?”

    “今天人家还我一笔钱,信封上的记号,是我画的。”

    “前几天我的确拿过,各有各的用处去了。你现在叫我辨认哪笔钱去哪里,我认不出。原本世界就很小,转来转去就这么大。以一个人为中心画个一百人的圈,其中一定有人是相互交叉的关系,互相认识的,没什么奇怪。”

    女人狐疑地听宋思明的论调。

    “你不要去做这种危险的事,会有麻烦的。”宋思明一边擦脸,一边说。

    “把钱放家里才会有麻烦呢!”

    宋思明叹气。对老婆,你是没办法说服教育的,因为你跟她有床笫关系,因为你跟她有契约保障,因为你跟她有血r联系,所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你也只能干瞪眼。

    20

    海萍买了个p3,她称之为投资。上班的路上,她带着英语书在车上看,好几次因为汽车急刹车而砸了人家的脑袋。而且,光背单词是没有语感的,所以海萍特地买了p3,把整个日常生活用语对话都输入进去,一进车厢就塞上耳塞,她现在能利用的时间,也就这一段了。

    晚上,海萍教ark汉字。这是海萍坚持的结果,她的论调是:“口语的学习还是要以汉字为基础,如果不认字,你很快就学到头儿了。除了会说吃饭睡觉你好谢谢,然后就没了。想长久深入地学,你就得学汉字。”ark拗不过海萍,只好开始学习。海萍想方设法找些有趣的汉字写给他看,如“木、林、森”,“人、从、众”,“口、吕、品”,“日、月、明”,乐得ark眉开眼笑,说,汉字很好学嘛!有意思,很好玩,我学会啦!

    海萍趁机就把那个地主孩子学习写字的故事讲给ark听,说那地主的孩子一天学3个字——一 、二、 三,就跟爹说学会了,结果写个字条给万先生,写到半夜,哭了。把ark给乐得呀,海萍转脸严肃地说:“ark,你就是那个小孩。汉字要这么容易学,你就不需要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