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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话。眼下打磊银的吧!

    “喂,请问你是?”

    “怎么不是季磊银的声音啊!”

    “哦,对不起,我打错了!”挂电话,这次是她挂。

    电话那头!

    “季磊银你这个臭小子,到处拈花惹草,每次追上门来,都让我帮你档,下次请我吃大餐。”

    可怜的季梨花,谁都联系不上,翻着手机里的号码簿,没人可打了,萧子风在德国,国际长途,还是免了,林玲估计也在上班再说搞不好林玲那也安c了冷北辰的眼线,算了,徐永飞估计在忙,而且自己如今已经离开上海了,好歹算真正走出了他们夫妻的生活,不要再打扰为好,翻来翻去,最后居然只剩下个毛雪莉的!

    好歹是个能说话的人。

    按下播出键,抹g眼泪,电话响起!

    “喂,你好!”就是毛雪莉的声音。

    “毛血旺,我是季梨花!”

    “梨花啊!”毛雪莉亲昵带着讨好的换声,激的季梨花浑身汗毛直竖。

    忙道:“我还是习惯你喊我季喇叭花,毛血旺,你不要恶心我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冷北辰的女朋友了,就一草民,你该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

    听她这么一说,毛雪莉说话立马恢复了往常的调调,还不忘揶揄她几声:“季喇叭花,你怎么被人家甩了,不过不用太难过,本来他这样的大富豪,和你这样的喇叭花就不搭。”

    果然还是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更舒服些。

    “哎!是啊,不搭啊!毛血旺,咱班年前不是开了同学会,你去了吗?”

    “去了啊,全班几乎都到了,就缺了你和那个已经过世的高风。”

    “我当时在国外,回不来,真是可惜了。你知道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开?”

    “听说去年年底本来要组织的,但是大家都忙就不了了之了,我想今年估计总要开一次吧,怎么,班花你也要去?”

    “对啊,我不去,谁去压你的锋头,想念大家了,你有咱班同学的联系方式不,一会儿发一份给我。”

    ……

    和毛雪莉之间,居然也会有说不完话的时候,她是一个人闲得慌,毛雪莉则是寂寞得慌,两个慌的人,就这么自然而然得慌到了一起。

    “以后常联系啊!”对方道。

    “嗯,你给我充话费,你现在是富太太了,我穷巴巴的,电话费都付不起了。”现在的季梨花比起毛雪莉来说,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大穷鬼,欠了宜p股债,没工作,没收入。

    “真有你的,季喇叭花,怎么离了男人就落魄成这德行了!”对方不少几句揶揄。

    “是啊,所以呀,你要给我充电话费啊!”

    “好了好了,一会而给你充200进去,怎么跟个讨债鬼一样。”

    “才200,真抠!”想当时,冷北辰可是给她充了5000呢,可惜那张卡她卸下来不用了。

    想到冷北辰,心不觉刺痛了下,她忙转移注意力,不是已经把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打包近回收站一并清空回收站了吗?

    “我抠,我已经很大方了好不好啊,不过喇叭花,有个事情你知道吗?”毛血旺低了语气,神神叨叨的。

    “什么事?”

    “徐永飞和他老婆离婚了。”

    什么!握着电话的手一软,手机就掉到了地上,对面的毛雪莉听到这边“咚”一声,忙“喂,喂,喂”的喊个不停。

    检起电话,季梨花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你不是开玩笑吧!他们夫妻感情很好的!”

    “我哪又开玩笑,不过季喇叭花,你放心了,那天误会看你对徐永飞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丫不是吃回头草的货,肯定不是你捣的鬼,听说最近徐永飞和一个女人走的很近,可能是那个女人的缘故。”毛雪莉还真是八卦,不过富太太间无事做,不就和小老百姓一样,八卦来八卦去的,这些消息也是传的很快的。

    “哦,没想到他终究不懂得珍惜,他老婆人真的不错。”

    “男人要变坏,拦都拦不住!”

    “对啊,男人要变坏,拦都拦不住。”可是冷北辰是属于变坏的类型吗?还是说他一直都那么坏,一直欺骗她,和她结婚只是随便想找个结婚对象吧!

    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电话挂断。

    打开电视机,看着里面无聊的肥皂剧,又是整整一天,她把自己关到房间里一步都不出去,直到最后打扫卫生的房嫂来换床单,她才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气。

    刚一出旅店门,就看到旅馆楼下的电线柱上,贴着一张新的广告,还配图。

    无聊上去看看,她的小脸一下吓的紧绷起来,只见广告上赫然写着寻人启事几个大字!

    季梨花,女,30岁,浙江诸暨人,3月20r离家出走,照片如左图,找到并通知其家人的朋友,奖赏人民币5万元,联系电话:***********

    天啊,她成“通缉犯”了!

    再看那张照片,是他和她的婚纱照,还好是婚纱照,看上去和她还是有个十万八千里的区别的。大舒一口气,,但她也不敢在外面多做逗留,买了点食物匆匆的就往旅店跑,殊不知最大的“补鼠器”就设在旅馆里了。

    “等等,301的。”她的房间开的301。

    “怎么了,老板娘!”是旅店的老板娘。

    对方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笑得眉眼鼻子都谄媚的要挤到一块去了,道:“没什么,你房间还缺纸吗?”

    忘了说了,这家旅店非常抠门,一天只提供一卷纸,还是一卷质量欠佳的纸,有一次半夜没纸了,外面便利店又关了,梨花无奈只能下楼来要纸,却被无情的拒之门外,最后好说歹说,那卷纸算是支取第二天的。

    从那天之后,梨花就自己买了一大桶纸,老板娘不是看到她买纸的吗?还问她缺不缺纸,她是闲得慌,没话找话吗?

    “不缺,谢谢!”客气的道谢,上楼的时候,她直觉到老板娘s在她背后,那两道贪婪的目光,彷佛她背后贴满了大红毛爷爷似的。

    回到房间,她忽然是想起了什么,猛的跳起身,然后手忙脚乱的不停的收拾着散乱的行李,房嫂又进来拖地,看着她慌乱的收拾东西样子,诧异的问道:“季小姐,这是要走了?”

    “嗯,要退房了,谢谢大姊这段r子的照顾,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房子最后几天房租以及押金都来不及拿,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旅馆。

    拖完地的房嫂下楼。

    “老板娘,301退房了吗?”

    “没啊!”老板娘正边嗑着瓜子,边看着电视。

    “刚刚收拾东西走了,没有过来退房啊?”房嫂一声疑惑,惊的老板娘“嗖”一声跳了起来,瓜子壳还一半叼在嘴里。

    “你说什么,人走了?”

    “刚走的,我进去打扫的时候,还忙着收拾东西,看样子很急。”

    一p股瘫软在椅子上,老板娘大嚎一声:“我的5万块啊,飞了飞了!”

    “什么5万块?”房嫂不明所以,却见老板娘只是g嚎,一脸痛苦相。

    她的5万块赏银,刚刚已经火速逃之夭夭了!

    三分钟前,一个慌忙的身影提着大箱子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拦住一辆出租车。

    打开车门,扔进去行李,再把自己扔进去:“师傅,跑,有多远跑多远”

    看着师傅楞傻傻的不开动,显然把她当不法份子了,季梨花忙补充;“我是说,我想兜兜风,师傅你随便拉我去哪里!”

    “哦!”车子开动,看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小旅馆,季梨花还觉得心有余悸啊!

    虽然说那电线柱子上的照片和她判若两人,但是那该死的名字和年纪啊!她住旅馆登记的时候,可是一项项填写的清清楚楚:姓名,年龄,籍贯,身份字号!

    看那老板娘看大红毛爷爷一样盯着她的目光,她就想到了,丫的,把她这房客给卖了,所幸她头脑灵光,跑得够快,不然肯定会被冷北辰逮回去。

    该死的冷北辰,怎么就不放过她呢,明明不爱她,他这样大费周章的他是吃饱撑着没事g吗?坐在车子里,看着价位表不停的跳,当跳到150时,季梨花受不了了,对师傅道:“去车站吧!不用兜了。”

    再兜,她r要疼了。

    车站!踌躇!

    天下之大,如今怎么就没了她的容身之所,思来想去,或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家!

    主意打定,打道回府。

    凌晨4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小区,居然有种潸然泪下久违了的感觉,安静的清晨,一个人,一只箱子,一盏路灯,显得格外的凄凉,吸吸鼻子,她想哭,好像最近受了那么多累,自己都一个人扛着,但是当回到家里,那种再也不想藏着掖着扛着忍者的委屈,一股脑儿都涌出来了。

    眼泪哔啦拉的落,在她敲响家门,里面传来钱老妈抱怨的声音:谁啊,半夜三更的时候,更是不可抑止的在脸上淌成了河。

    门打开,没有看到钱老妈脸上预期的心疼惊喜,倒是听到钱老妈惊叫一声:“啊!鬼啊!”

    季梨花本来蓄势待发,准备好抱着钱老妈痛痛快快宣泄一番的眼泪,就这么生生的憋死在了泪线里。

    “妈,是我!”她的样子,很像鬼吗?

    当钱老妈缓过神,认清眼前的女娃子真是自己女儿的时候,把她拉进屋,看着鞋架前镜子里的自己,季梨花自己都吓了一跳,还真像鬼!

    披头散发,白s衬衫,眼泪把头发糊了一脸,看不清眉眼鼻子,唯一露出的那几块皮肤,苍白无力,连带着嘴唇,都是一片可怕的g涸苍白,她怎么成这样了,好好的人,怎么就成这鬼样了。

    “看你手怎么这么冷,老季,梨花回来了!你赶紧起来。”钱老妈一边心疼的握着梨花的手,一面招呼着房间的季秋水出来。

    季秋水披了件外衣,忙出来,看到季梨花的鬼样,也是吓了一跳,但是随后跟着心疼起来。

    “去那里这是,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没良心的东西。”他数落着,把自己的外套披挂在梨花单薄的肩膀上,看着梨花泪流满面的样子,又招呼钱林月,“去搓个热毛巾给孩子擦擦脸,看这脸,还是脸吗!”

    “5555!”那被憋死了的眼泪决提了,一把抱住季秋水和钱林月,季梨花哭的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孩。

    “不哭不哭,哭坏身子。”钱老妈心疼的跟着落泪。

    “告诉爸爸,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季老爸一副谁欺负你,爸爸扇死谁的伟岸父亲样。

    “没有!”算了,那些个事儿她自己承受就可以了,二老能让她抱着哭哭,她就很心满意足了。

    哭完,宣泄完所有委屈,季梨花声音哽咽的道:“妈,我饿死了!”

    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直叫嚷,真是有她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先去洗澡,浑身不知道什么味儿,老季,你去给她放一缸子水,我给你做饭。”钱老妈和季老爸分工合作,季梨花身上披着爸爸的衣服,温暖又香甜的气息沁入鼻翼,果然,还是家里好!

    回家真好,可惜,回家又被着相亲,那滋味可就不好了!

    *一尸两命*

    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哪儿不去,就每天吃饱睡睡饱吃,小r子过的倒是惬意,只是这天中午,老爸带回来的这个小子,是什么意思,看上去26岁光景,一脸的稚气未脱。

    “梨花姐你好!”

    “哦,你好,你是我爸的学生?”

    “不是,我妈妈和钱阿姨是老朋友,我从杭州来,我的名字叫洛宁宁。”

    这名字,听着怎么有点熟悉呢!

    “哦!是过来玩的,随便坐。”招呼完人家,季梨花正要回房,没她什么事,却见钱老妈从厨房探出身,神神秘秘的朝她招手!

    “怎么了,妈!”她冲着钱老妈喊道。

    “过来帮妈洗菜。”

    这场景,怎么也这么熟悉呢?

    “哦!”反正也无事可g,她不疑有他的进厨房,一进去,就见钱老妈贴上身来,问道:“这孩子不错吧!”

    “嗯,这孩子挺乖巧,嘴也甜。”

    “你喜欢就好!”钱老妈以为成功了一半,继续道,“上次和你说过的,那个从英国留学回来,家世背景好的一塌糊涂的洛宁宁啊!他现在啊在……”

    她说怎么这名字这么熟悉,原来是那次老妈要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不对,打住,上次要介绍给她的相亲对象,这次怎么会在这?难不成……

    看着季老妈忘我般的滔滔不绝的夸奖对方,季梨花已经彻底明白其良苦用心,她不说话,只是问:“老吗,你觉得他和磊银,谁好?”

    上次的问题,有了前车之鉴,季老妈当然很违心的回了一句:“这孩子年轻有为,单纯又温柔,在老妈看来,绝对比你哥哥好。”

    “哦,那就算了!太优秀的男人会让我有不安全感。磊银在我心里,已经是很让人有危机感的男人了,比他还优秀的,不是更不安全,算了,老妈!让这娃吃完饭就回家吧!”拨着竹笋

    ,感受的到季老妈捏着菜刀的手在颤抖,季梨花逃生意识强烈,赶在那颤抖的刀子搁在自己脖子上之前,立马消失。

    晚上!

    全家座谈会!

    “梨花啊,你人也不小了!你又不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人,那个冷北辰既然有病,那我们就换个没病的。”虽然这几天家里缄口不提冷北辰三个字,但是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的时候,适当提提还是允许的。

    “爸爸,关键是那些个人,我拿都拿不起来怎么办呢!”她一句话,学识渊博,侃侃而谈的季秋水就给噎住了。

    换钱老妈上阵!

    “梨花啊,你听妈妈的话,和宁宁试着谈谈恋爱,可能谈着谈着就拿起来了呢!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培养成的,我和你爸当年也不是自由恋爱的,你看我们现在感情多好!”不惜“以身作则”,老妈这话,果然比爸爸有份量。

    “妈,你是不是还想说,爷爷nn还是包办婚姻,太nn还是太爷爷抢来的,这也不走了一辈子。”季梨花无语了,时代在变好不好!

    “你这孩子!”

    “反正不要给我安排什么相亲了,我老实和两位招了吧,我怀孕了,别问我孩子他爹是谁,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醒来,就有了!”娃,妈就全靠你了!借的这个种,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

    “你,你再胡说,姑娘家家的!”老爸又是这一招,每次都是“女孩子家家的,姑娘家家的”,如今她不是女孩子了,也不是姑娘了,她是未婚妈妈,这个身份,他们搞搞清楚好不好啊!

    “老爸,你要不信,明天你让老妈陪我去医院做检查。”看样子要动真格了。

    “你……”季老爸明显是信了一半,但是他另一半还处于不见报告绝不信的状态中,回头对钱老妈道,“不用明天了,现在带她去,去老姚那检查。”

    三小时,一份怀孕报告和季梨花一起被扔出了季家大门:你给我滚,这个不肖女,看着门阖上的瞬间,老爸那摇摇坠地的身影,季梨花罪恶感十足,知道老爸肯定气的不清,赎罪般坐在门口,她哪也不去,当然哪也去不来哦,只能在这里,等待着2老的原谅。

    第一天,她坐过去了,门开了一次,见她在外面,又关上了。

    第二天,她睡过去了,但冻醒了,门开了3次,但都关上了。

    第三天,她快要晕过去了,好饿啊,门开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拖着她的行李进来,把她关在门外。

    第四天,她真晕过去了,好饿啊,饿的半死半活,门终于打开了,把她也拖进去了,一碗热汤入喉,她终于缓过来了。

    “你这孩子啊,该拿你怎么办啊!和你哥哥,没一个让我们省心的!我和你爸爸,上辈子是造什么孽了啊!”钱老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数落着她,季老爸则是脸s铁青的坐在沙发上,鸟都不鸟她。

    “爸、妈,对不起。”她道歉,这次她真的有点过火了。

    “孩子究竟是谁的?”季老爸总算鸟她一下了。

    “不知道,有一次喝醉了,然后醒来就有孩子了。”

    “你这个混涨东西,酒量不是很了得,怎么能喝醉了,不明不白的怀了孩子,以后谁还会要你啊!”季老爸一边骂,一边则是心痛着。

    没人要,正是她盗这个种的目的,不嫁了,她终身不嫁,但为了不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以及抱外甥的急切心情,她就给二老弄个小外甥来抱抱,多好,她还是挺孝顺的。

    “孩子不能要的,梨花!”老妈苦口婆心,开始劝她打掉孩子。

    正说话间,电话响起。

    “喂,老钱啊!”是妈妈的朋友姚医生,也是那天晚上给梨花做检查的阿姨。

    “怎么了,老姚!我正好有事找你,我们梨花的孩子,能不能去你那做掉。”姚阿姨是钱老妈的挚友级别的,所以梨花的糗事,她在姚阿姨面前,也不遮掩。

    “那可不行啊,我刚要跟你说,梨花的zg壁很薄,能怀个孩子本就是不容易,她又是高龄产妇了,让你们好好给她进补。”

    “这,这,这样啊!那,那挂了!”钱老妈闻言,说话都不利索了,季梨花则是大舒了一口气。

    娃,你得救了!

    躺在房间,看着粉红s天花板,摸着还是扁扁的肚子,4月30号了,宝宝1月零11天的,虽然他总爱折腾她,但是怀着宝宝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幸福的,尤其是当姚阿姨拍完片子指点给自己看宝宝所在的那团小rr的时候,她甚至开始在心里勾勒宝宝的五官,轮廓,模样。

    但是不知道脑抽了还是怎么了,到最后勾勒出了的宝宝,没有一个像她的,通通都是冷北辰的翻版,如他浓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x感的嘴唇,轮廓分明的脸颊。

    无论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