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甜蜜的风暴 > 第 2 部分

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孩,所以我无法以工作来养活自己。”

    “你并不是相貌可以称得上普通的女人,如果你觉得必须再婚的话,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在家乡一定有追求者。”

    她当然有很多的追求者,白从她十五岁之后一直就如此。

    “是的,但是他们都不是我所喜欢的。”

    “什么样的人才是你喜欢的?”

    “我不喜欢男人过于自大,或是顽固,我欣赏敏感、温和、幽默,还有──”

    “你确定你是在形容一个男人吗?”默可忍不住要打断她的话。

    “我的丈夫就是这样的男人。”

    “你跑到这里来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险,如果我没有任何一种其中的特质呢?”

    “连一种都没有吗?”她畏缩的说。

    “我没有那么说,现在你失望了吗?”

    “你当然不能指望我这么快就有答案吧。”她愈来愈沮丧。

    他的声音中有着调侃,“蜜糖,你第一眼看到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否失望了。”

    “外表并不能决定一个人。”她痛恨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替他辩护,无意间夸奖了他。

    他又笑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他们谈了好一阵子了,她却对他一无所知。她鼓起勇气问,“你不会自大吧,不是吗?”

    “我不喜欢如此认为。”

    她再进一步问,“跋扈呢?”

    “我?在像你这么漂亮的人面前,我连想都不敢想。”

    她为什么直觉的认为他是在取笑她呢?她沉默了下来,暂时放弃了尝试。

    杨柳靠在门框上望着远处卷起的一团尘土,以白人的标准来看,她的这座屋子是太小了,只有一个房间,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她族人用茅草盖成的小矮棚,这座坚固的木板房子已经够好的了。

    杨柳只有四分之一的阿帕契血统,另外四分之一是墨西哥,剩下的一半,要感谢那个强暴了她母亲的白人混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混血,可是她看起来像是百分之百的阿帕契印地安人,而她对这点深以为傲。

    “他来了,比利。”杨柳以她轻柔好听的声音说。

    比利走到他妻子身后,望着逐渐接近牧场的那团尘土,他笑着把手环在妻子怀孕的腰上。

    “你想他把她带来了吗?”

    杨柳意识到他的微笑,最近她看到太多次了,“你仍然认为你说服他结婚是很有趣的事吗?”

    “我认为那正是他所需要的,他已经有太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得到乐趣了,再过一个月他就可以交给史瑞去处理──以史瑞的方式,默可需要解解闷,何不娶一个妻子?”

    “但是他有可能不喜欢她。”

    “喜欢她!就我所知,如果她想找乐子的话,他会恨她。”

    “你不能对那个女孩有这种想法。”杨柳严厉的责备他。

    “照顾朋友是第一优先的事,那也是我在这里的原因,现在在他们看见我们以前赶快进去吧,城里的女孩第一眼看见真正的印地安人总是大惊小怪的,我们明天再去拜访她。”

    “你不会是想吓唬她吧?”杨柳钻研的看着她的丈夫。

    “我会对一个朋友的新娘做那种事吗?”

    不,当然不会,她了解的告诉自己。

    夏蕊闭上眼睛,设法想象牧场的房子并不是真的那么小,只是……有点奇怪?她办不到,它只是一幢简单的四方形建筑,甚至没有油漆过,一幢小木屋,而她将要住在那里吗?还有一座谷仓,有房子的两倍大,但是也没有油漆。谷仓后面的一颗白杨树下围了圈大栅栏,里面关了五、六匹马,再往后大约一百码的地方有另一栋小木屋,比眼前这一幢更小。

    “我想你比较习惯华丽一点的住所。”默可在扶她步下马车时说。

    夏蕊没有回答,他没有必要知道她在纽约第五街上的家是多么的奢华。

    不过她的表情已经说出一切,默可微笑着,知道她有多么震惊,他的房子有它的目的,他住过更糟的,当然也有更好的,但是目前他只要有避风遮雨的屋顶就够了。

    在她环顾四周的时候,他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她,她把篮子紧紧的抱在胸前,仿佛那可以保护她似的,她看起来好沮丧,当她刚知道他是谁时也是这个表情,他真的吓坏她了,还是她一向是这么的畏缩?她或许和大部分的女人一样觉得他的高度吓人,她或许也觉得自己身为女人是高了些,不过由他的位置来看,她正好非常的恰当。

    默可打开前门等候夏蕊结束她的观测,中午的太阳有如燃烧的火球,草地一直延伸到目力可及的地方,山峦也是。他想象那身白晰的皮肤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熟透的金黄色──一等到他要她到后面的园子里工作以及少穿一点衣服之后。她在那一身笨重旅行装里一定像烤熟了一样,她越快把它们脱掉……他的每一根思绪都在剥光她。

    “夏蕊?”他站在门口等候她进入他的房子,她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

    叹了一口气,夏蕊走了进去,小心的不让她的长裙擦过他长长的双腿。屋子里的光线因为拉上的窗帘而显得非常幽暗,在她的视力尚未适应之前,门被关上了,她发现自己被紧紧的拉在贺默可坚硬的胸前。她害怕的想尖叫,但是声音被默可的嘴唇所掩盖。

    惊惶失措中,查理嘶叫了起来,突然间她又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发着抖,睁大眼睛瞪视着默可,很难分出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比较震惊。

    “我一直以为人们说女人可以发出像猫一样嘶叫声只是说说而已。”默可说。

    “我想那只是形容猫,贺先生,不过那是雄性的嘶叫声,而且它真的是一只猫,我希望你不会介意,因为我不能拋下查理。”

    她把篮子放下来打开它,放查理出来,默可发现自己无法置信的瞪视着这只他从未见过的长毛小猫,短小又整洁,金橘红的颜色和那个女郎的头发几乎可以相配。

    在这个时候,老马克从屋后走了进来,“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他叫道,“不是你,小姐,”他很快的纠正,“而是你手上抱的那个东西。”

    默可很快为他们做了介绍,解释马克在牧场上的许多工作,但是马克一点也没注意到夏蕊,他的目光完全放在查理身上。

    “它是什么东西?”

    “我的小猫宠物,查理。”

    “这个小东西不会咬人吗?”他伸出一只手试探的拍着查理,却得到一声低沉的吼叫作为回报。

    “你必须原谅它,”夏蕊抱歉的说,“恐怕它不太容易和陌生人相处,我大概是它唯一能真正容忍的人。”

    马克咕哝着转身离去,“最好别让比利碰见那只小怪物,他会以为他又发现了什么可以丢进炖锅里煮的新东西。”

    夏蕊以睁得大大的而且惊恐的眼睛望着默可,“我没有听错吗?”

    “你不必担心你的宠物,马克说的话一向都加油添醋的,比利也是替我工作的人,他不是马克所想让你相信的那种野蛮人。”

    她想她应该可以相信他的话,但是她决定还是暂时把查理摆在身边为妙。

    然后她提起另一个重要的话题。

    “贺先生,关于你们刚才的行为……”

    “你是说以正式的欢迎礼节和我将来的新娘打招呼吗?”

    夏蕊被他魔鬼般的迷人笑容弄得脸红起来,笑意使他的嘴唇变得柔和,使他露出潇洒的英俊。

    “我们被打断了,”他继续说,“如果你想继续的话……”

    “不!我们并非一般订过婚的两个人,通常的礼仪并不适用在我身上,我们才刚见面而已。”

    “而你想先多了解我一些?”

    “正是。”她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是那么难缠。

    “但是如果你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的话,我怎么了解你?如果你不再喜欢接吻的话,那么我们就有麻烦了。”

    “我不习惯让陌生人吻我,”她僵硬的说,“而你还是一个陌生人。”

    默可摇着头,“如果我同意保持距离的话,过了很久我们一样还是陌生人,我应该浪费那么多时间然后才能发现你我是否相配吗?”

    没错,但是他的建议令人嫌恶,她就该任他予取予求吗?

    “贺先生,我知道我们的情况很特别,我会仔细斟酌,不过,我真的必须要求至少有一段适应的时间。如果你坚持的话,过一段时间之后,一、两个吻或许可以同意,其余的我不能答应,在结婚之前不行,而如果那不能使你满意的话……”

    默可知道何时该让步,“我想这非常合理,你的房间就在左边,我现在去拿你的东西。”

    在他离去之后,夏蕊叹口气环顾着四周,她的左边有两扇门,再后面是个看起来像是厨房的地方,一个烧菜的炉灶、一个用手打水的水槽、一个篮子里堆了一些碗盘,还有一张大桌子。右边包括一个壁炉、一组灰木的椅子,没有椅垫,靠近前门的地方是一张老旧的窄背摇椅及一个烛台。

    夏蕊觉得她的肩膀垮了下来,这是多么令人丧气的单调房子。她不敢想象她的卧室会是什么样子,她打开那扇门,找不到一样她喜欢的东西。很快地走到另一间卧室,这个房间更可怕,黑暗的色调,床没有铺,衣柜打开着,门上挂着脏的衣服,其它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一定是他的房间没错。

    她静静关上门,然后她突然想到这就是全部的房间,没有佣人房,那意谓着……

    “你喜欢这个地方吗?”默可提着她的行李走进来时问。

    夏蕊无法回答,至少在她想到将只有他们两个人睡在这个屋子里时,“你没有……没有仆人吧?”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需要一个妻子。”

    “雇一个仆人不是简单得多吗?”

    “简单得多,但是我不能指望一个仆人和我共享一张床,不是吗?”

    他说得那么轻松,夏蕊觉得小腹窜过一阵痉挛,是害怕吗?

    他把行李放到她的房间,走回她呆呆站立的地方,鲜明的绿色眼睛刺探着她片刻,“你在这里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你是我的责任所在,就不会受到伤害。”

    没有什么好害怕?如果她可以逃离这种状况就好了,但是她没有回转的余地,纵使马上给她妹妹写信,也要一段时间才会有结果。她是被卡在这个地方了,而她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

    夏蕊张开眼睛,立刻迎上一道刺眼的亮光,她很快的坐了起来,原来那道光线来自她竖在梳妆台上镜子的反s,阳光已经很快的把屋子烤热了起来。

    套上薄薄的丝质睡袍,她走到窗前,太阳正斜斜的从巨大的仙人掌后面照了过来,她可以看见部分围马的栅栏,而她这才惊慌的发现窗户开得很低,任何经过的人都可以看见她躺在床上。

    她一把拉上窗帘,脸涨红了起来,只有一个人可能看进来,她很快也拉上另一扇窗户的帘子,走回床边坐下,想使自己镇静下来。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使她想起默可,昨天搬来的大澡盆仍然装满着冷水,角落里躺着她无法自己脱下来而只有一把撕裂当作泄愤工具的上衣。

    夏蕊慢慢的更衣,想尽量拖延无可避免要与默可碰面的时间。原以为会住在某个古雅的村庄里,她所带来的东西实在可笑,早上穿的亚麻袍子,白天的衣服,外出的衣服,相配的手套、帽子与鞋子,正式的晚礼服……

    发现外面房间里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但是她肚子饿了,桌上却没有食物,炉灶上也没有东西,甚至连一壶咖啡也没有。

    她朝后门走去,但是在她尚未伸手去开它时,门已经被打开了,默可走了进来。他们的目光相遇后交缠了片刻,然后默可上下打量她的全身。

    “你要到那里去吗?”他望着她灰褐色的长袍,前襟与后背都镶着白色的蕾丝花边,高高的领子,长长的袖子,腰上与颈部各有一个褐色的蝴蝶结。

    夏蕊觉得很惊讦,“我并没有打算外出,这是我早上的家居服。”

    他大笑了起来,“蜜糖,你所穿的比钮镇任何女人星期天上教堂的最好衣服都要好,而这不是外出服?”

    她很愤怒,“恐怕除了我的旅行装之外,我没有比这更简单的衣服。”

    “那一套太厚重了。”默可摇着头说,“看来我必须替你弄几套新的衣服。”

    夏蕊脸红了起来,“我会自己设法。”

    “是吗?你打算穿那种漂亮的袍子做家务事吗?”

    家务事?“如……如果有必要的话。”

    “随你的意思,”他不想与地争论,“早餐在那里?”

    “没有早餐啊。”

    “我看得出来,”他耐心的回答,“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呢?”

    “我?”她发出惊叫,“但是我不会烹饪!”

    “不会?好吧,我想你必须很快就学会。”

    “可是以前是谁煮饭的呢?”

    “我、马克,有时候杨柳可怜我们,替我们弄一顿大餐。”

    “杨柳?”

    “比利的妻子。”

    “你是说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当然,她马上就要生产了,”他以不是开玩笑的话气发出警告,“她要照顾比利和她自己,已经有够多的工作要做,所以别想要她帮忙。我这一辈子一直自己照顾自己,夏蕊,但是现在既然你来了……”

    她的眼睛惊慌的睁得老大,“但是我真的不会烹饪,我从来没做过,家里总有那么多仆人……”她停下来,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同情,“我想我可以学……”

    “我可以要比利今天到镇上去替你买一本食谱。”

    “对不起,贺先生。”她觉她自己不得不这么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她上了第一堂的烹饪课,虽然遵照默可的吩咐穿上了围裙,还是弄脏了她的好衣服。

    早餐过后,默可又出去了,夏蕊坐在桌旁又喝了一杯她所喝过最恐怖的咖啡。等到查理跳到炉灶上研究撒得到处都是的面粉时,她才想到她应该清理这一团混乱。

    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所有的碗盘洗好,她立刻想回到她的避难所──房间里去,她朝那个方向转身,然后因为一个半l的男子站在后门里面的景象而尖叫了起来,长长的黑发垂在他的肩膀上,前额上一大道褪色的疤痕,上身一件小皮背心,l露的部分比遮起来的部分要多,长及膝盖的软靴掩盖了大部分的腿部。

    在那一剎那间,很难说出是谁比较惊愕,夏蕊,面对一个野蛮人,而比利,生平第一次发现自己哑口无言,原以为会看见一个尖叫着奔向默可的娇小金发女郎,想不到,他居然面对着比他还高的亚马逊红发女战士,当然她是尖叫了,但是她一步也没移动。

    默可从前门冲了进来,“到底是什么──”他来回的看着他们,衡量着情势,然后厌恶的给了比利一个难看的脸色,“你多少在她习惯你之前应该穿上一条长裤吧?”

    “太热了,”他说,仿佛这个解释就已经足够,“那个金头发的呢?”

    “她不是那一个。”

    “但是你把照片拿给我看的时候,你说──”

    “那是误会──”默可咆哮的警告说,“现在你们两个人打算互相认识,或者只想站在那里瞪着对方?”

    他们彼此都觉得很尴尬。

    “我是野狼比利,小姐,贺史瑞的好朋友,现在是默可的。”他骄傲的说。

    “哈夏蕊。”她回答,声音有点趾高气扬的。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为了默可的幸福,他说,“我要到镇上去,我来看看你是不是需要什么。”

    “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有一封信要寄,我现在就去拿。”

    夏蕊走回来把信递给比利时,默可从她手中夺了过去,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贝茹蒂?”默可大声的念出信封上的名字,疑问的看着地。

    “茹蒂是我妹妹的朋友,贺先生,我妹妹芬妮才只有十七岁,仍然和我父亲住在家里,我已经向你解释过我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我把信寄到她朋友家里。”

    她不知道自己何以必须对一封信做出解释,她一直屏息等待着,终于,他耸耸肩把它交给比利。

    “把它寄了,比利,而且别忘了我告诉你的食谱。”

    比利以信敬礼,轻快的走了出去。

    夏蕊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默可,讶异的发现他温驯的笑着,“我相当没礼貌,我道歉,恐怕我的好奇心太强了一点,我没料到你会写信给任何人。”

    “我和妹妹很要好,我曾经答应让她知道我安全抵达目的地。”

    “照片中的她看起来不止十七岁,我也以为你不止十八岁。”

    “那是因为──”她突然停了下来,马上想到他一定从芬妮的信中知道年龄的事,到底芬妮还跟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她还会遇上那些意外呢?

    “因为什么?”默可催促道。

    “我的高度,”她笨拙的说完,“它总是使我看起来年纪大些。”

    “你不喜欢你的高度,是不是?”她几乎被呛住,这个男人难道一点礼貌也没有吗?竟然轻率的提出这种问题。

    “并非我那么的不喜欢,只是大部分的男人发现我的高度使他们受窘,有时候那是很尴尬的事。”

    “我不认为。”

    “你不会。”

    他笑了起来,然后抓着她的手肘引导她走向前门,“到处走走如何?你剩下的工作可以等一会儿再做。”

    好专制的男人,然后她想到了他所说的话,“你指的是什么工作,贺先生?”她坚决的挣脱他的箝制,停下了脚步,他不得不停下来注视她。

    “园子需要照顾──除草浇水什么的,衣服要洗,我的房间也好久没整理了,就是一些妻子的工作,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