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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那是莳罗痛彻心肺的一声:“滚!”

    我心里一阵慌乱,急忙跳下床向寝宫方向奔去。

    沿途,宫女们看到奔跑中的我都吓坏了!

    d房花烛夜的女主人从外面跑了进来。那昨晚跟王上共度春宵的女人是谁?

    还用说吗?自然是对王上用情极深的王后娘娘。只有她跟我一同暗算莳罗之后不至于会有性命之虞。

    光着脚丫刚刚跑到寝宫的门口,大门便豁然打开,盛怒的莳罗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跟我撞了个正着。

    看到我先是一喜,“卓然,你没事?我还以为王后对你……”话还没有说完,仿佛明白了什么,将因为剧烈奔跑而气喘吁吁的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猛地伸出手对我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们串通好的?”莳罗质问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有辩解,也无法辩解,只是站在原地用歉疚的目光包裹着他。

    眼神说明了一切,他痛苦地摇头说道:“居然是你!居然是我最信任、最信任的你!”

    我,仍是无语。

    他愤怒地将手再度抬起,当我扬起头等待着再次降临的耳光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座宫殿的前门轰然倒塌,寝宫外的花园里放养的各种珍奇鸟类纷纷悲鸣不已地瘫倒在地,不一会儿便死去了。

    莳罗,居然是个内力如此深厚的人。原来上次在羌国行馆里大量突然死亡的小鸟就是被他的内力所伤,才不幸成为我口中美餐的。

    第83节:第二十四章 沧浪围场(2)

    盛怒中的莳罗面部狰狞,已经不复昨天的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周围,闻声赶来的宫女和太监吓得站在一旁凝神屏气,谁也不敢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强抑住怒气问道。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莳罗,爱不是单方面的。”我坦白地解释道。

    “我没有问过你?那你大典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意愿?却要跟王后串通在一起欺骗我?”

    “大典之前告诉你有用吗?能阻止你要我的决心吗?”

    莳罗沉默了一会儿,很坦白地说:“不能!”

    我激赏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对,经过一晚的巨变,此刻的莳罗在感情上真正成长为了一个男人。这是一个坦诚的,敢于面对自己,对自己负责的男人。

    他接着问道:“你不爱我?”虽然他的话说得很平静,但是我却可以轻易地捕捉到目光中的痛苦与绝望。

    “我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不再属于我。”我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不是吗?”

    “他是谁?为什么得到了你的爱却没有把你牢牢地绑在身边?为什么要放开你的手?”莳罗绝望地问我。

    “他生我的气了,所以躲起来不肯见我。”我望着他的眼睛恳求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就是为了找到他。莳罗,让我走吧,在你的身边从来不乏爱你的女子,可对我来说,爱的人却只有一个!”

    闻言他痛苦地紧闭双目,稍顷又睁开,冷漠地望着我说:“对我而言,爱的人也只有一个!来人!”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侍卫齐刷刷地走了上来。

    莳罗指着我说道:“把她给我送到沧浪围场。告诉那儿的御马官,若是让她跑了本王要他全家陪葬!”说完,转而对着我冷言道,“你休想离开我!到沧浪去吃点苦吧!记住,你既然先招惹了我,就别想轻易离开!从今天开始,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

    他对我说的话,我都没怎么听进去,只记得在侍卫将我带走前,他一咬牙,走到我的面前握住了尖翘的下巴,将我狠狠地看进眼里、看到心底。

    望着我被押送离开的身影,失落的人恐怕是他吧!

    沧浪围场?那是个什么地方?

    沧浪,是羌国驯养军马的重要围场。此次从淮南王手中走私回来的马匹全部被运往了这里。来到这儿以后,我才兴奋地发现烈儿和炽儿也在沧浪围场。太好了,在这儿的生活不至于会太单调了。

    只不过我常常会坐在围场的清澈溪流边感慨相距两千年时空的人思维的巨大差异!

    “到沧浪去吃点苦吧!”这是莳罗对我说过的话。

    可是,这样一个绿草与鲜花呼应、大地与河流缠绵的美丽草原,怎么能说是去“吃苦”呢?这样的苦,是我求之不得的吧!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我已在这沧浪围场生活了两个多月了,眼下已经到初秋的时节!远处山坡上的冷杉木依旧郁郁葱葱,只是这围场的御马官常常会指使他的小女儿怜秋为我送来一些山上好吃的野果,果实的成熟昭示着炫闹夏天的结束、收获季节的开始。

    怜秋很活泼,是个典型的官家小姐,若不是我的特殊身份,她才不会听从爹爹的话每天都来陪我说话、聊天的。

    我在这里虽说是流放的身份,却没有一个人敢怠慢我!每天看似我可以随意地出入围场的任何一个角落,可每次试图溜出去,都会被神出鬼没的士兵毫不留情地拦下。尝试几次之后只得作罢,想想看还有没有更好的出逃方法了。

    每天无所事事的我,听怜秋讲各种宫中秘闻倒成了唯一可以解闷、排遣的娱乐。看来,八卦真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从她的口中我断断续续地了解到了莳罗的一些近况:自从将我流放出宫以后,莳罗一反常态每天声色犬马,过着奢靡y乱的生活。他不仅仅是频频临幸宫中的嫔妃,还常常让她们三四个人同时侍寝,现在的锦罗宫每天都是夜夜笙歌到天亮,各宫的娘娘们都快乐疯了!是啊,以前多少年也没办法近王上的身,现在全部都补偿回来了,也不枉她们守了那么多年的空闺!但是有一点很奇怪的是:王上从来不让王后侍寝。这也就是说自从我与王后联手欺骗了莳罗之后,她就再也没能与莳罗同床共枕过!

    好狠呀莳罗!王后的地位无法轻易撼动,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羞辱她、报复她吗?多么高贵、温婉的女子呀!

    可是世间的很多事情往往是公平的,就在半个月前,宫中传来了王后怀有身孕的消息,举国上下欢腾一片,我也在内心深处替她感到高兴!毕竟,得到一个王子要比得到王上一时的宠幸重要得多,不是吗?相比之下,几乎每天都会到锦罗殿侍寝的盈妃、月妃一晃两个多月了,却没有一点消息。据怜秋的八卦新闻所述:王上得知王后怀孕的消息后不但没有去参加庆祝宴会,反而在锦罗殿内大发脾气,将殿内的摆设全部砸烂了。

    不论怎样,这羌国的第一位王室后代已经在王后的身体里孕育成长了,对她,我也不至于有太多的亏欠。

    “悦然夫人。”怜秋奇怪地望着正在削刻的竹子的我问道,“不要再削竹子啦,王上那么宠爱盈妃和月妃,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用不用我找父亲托人进宫替你求求情啊?”她摇晃着我的手说道。

    “你没事儿吧?”我白了她一眼说道,“我现在巴不得他将我忘得干干净净,你还要为我求情?算了吧!别没事找事了!”说完继续着手中未完的工作。

    “你到底在干什么啦?今天一整天就见你手里攥着这几根破竹子不松手。”怜秋正数落着我,突然惊叫道,“王上!”

    我心中一悸,强忍着想要投注过去的关切眼神仍旧低头削着手中的竹子。对莳罗来说,他要的不是一个姐姐对弟弟的关心,而是一个女人痴望她所仰望的男人的目光。这个,我没有!

    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近,怜秋跪在了我的身旁低声道:“参见王上。”

    来人没有理会她,只是径直坐在了我的身旁问道:“在做什么?”那语气仿佛我们今天第一次相识一般平静无波。

    拿出手中的半成品说道:“我在做一个小水车。”

    “水车?”莳罗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看围场的人每天都要从水源尽头挑水运到沧浪堡里使用,便想了这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将水车的主轴做好,往中间一c。哈!大功告成。

    我举着手中的小水车说道:“你看,把它放大架在水源地,在旁边修一条水渠,用水车将一部分水分流到马圈之中,再将流向堡内的水用栅栏封闭起来以免受到牲畜的污染。这样岂不是会节省很多的人力吗?”说到兴奋处,我忍不住看向莳罗等待着他的表扬。

    第84节:第二十四章 沧浪围场(3)

    天!莳罗望向我的眼神仍然那么迷醉、那么眷恋,眼神中的贪婪仿佛想要在此将我一口吞下去似的。

    “然。”他低声唤着我的名字,双手攀爬上了我的脸颊,时而用力时而轻柔地抚摸着。看来,是不是现在就原谅我带我回宫的念头此刻正在他的心中激烈地交锋!

    终于,他做出了决定:“看来,把你流放到沧浪并没有达到我心中所设想的效果。好像受到惩罚的只有我自己而已!既然如此,你这就跟我回去。”说着说着,他的脸越压越低准确地捕捉到了我的唇。

    一直在一旁跪着的怜秋见此情景,“呀”地轻喊了一声,别过了害羞的脸。也难怪,她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呢!

    这个莳罗经过两个多月的荒y生活,吻技果然有了很大的提高呢!

    但遗憾的是:我是卓然,不曾对他动过一丝男女之情的卓然。所以,尽管承受着他辗转反侧、激情迸发的吻,我却仍然如高山的冷杉一般竖直挺立。他的满腔热情很快也被怀中冰冷僵硬的身体浇灭了。

    只听莳罗咬牙道:“你是个没有温度、没有感受的死人吗?没有女人敢对我这样,没有!”他恼怒地捏着我的下巴,“你凭什么?凭什么?”

    我没有回答,目光惋惜地注视着被莳罗挤压在我怀中已经变形的小水车。

    才刚刚做好呢!我遗憾地想着。

    “你!”对于我的心不在焉,莳罗毫无办法,突然一把拽起了身旁跪着的怜秋,“你愿意做本王的女人吗?”他邪魅地问道。

    莳罗男女通吃的致命诱惑力显然对她产生了蛊惑的作用,只见怜秋用惊喜、着迷的目光望着莳罗,痴迷地点了点头。

    “好。”说完莳罗便一把将怜秋拽到了身旁,迅速地褪去了她的外衣。

    我一把拉住了莳罗,“你这是干什么?”

    他注视我的目光怨恨、冷毒,回答道:“我说过,没有女人感对我如此冷漠,现在我就让你看看。”

    “你!”我怒极,对他这种将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别人的做法深恶痛绝!

    转身想要离开,耳畔却传来了莳罗威胁的声音:“你若是敢走,我今天就在这儿将我们没有进行的d房花烛夜做完!”

    无奈,只好停下身子背对着两人,毕竟,这是怜秋自愿的,对她而言,这是幸福、珍贵的时光。而我若是因此而被迫完成两个多月前的d房花烛夜,岂不是太沉不住气了!

    于是,寂静空旷的草原上一对激情中的男女上演了生命亘古不变的轮回。怜秋,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了王的女人。对她,是幸或不幸,只有绵长的时间能给出答案。

    回荡在草原上空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和呻吟声终于消失不见。莳罗站起身,拍拍粘在身上的青草碎叶,不带一丝留恋地走了,身后还没有从激情中醒来的怜秋痴迷地望着莳罗远去的背影,无限怅然地喊着:“王上,王上。”

    他,却没有回过一次头,身体甚至连停顿一下的反应都没有。

    面对的时候,人类喜欢给自己披挂一身盔甲,显得坚强、有力,让看到的人感到你的生活是那么如意那么幸福。可是,任谁一转身都会泄露了满腹的酸涩心事。

    所以,我从来不愿意看到人们的背影,因为想要相信每个人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夕阳照s下的莳罗的背影,像是一个被拉长的木偶,机械、呆滞,没有一丝快乐的情绪!

    莳罗终于还是没有把我带回王宫。

    从那天以后,怜秋每天都会来找我,跟我聊聊莳罗,并且每天都会问同样的问题:他为什么不派人来接我呢?

    我对她的精神状况很担忧,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现在的怜秋正处在初恋的狂热阶段,能够帮助她走出情感漩涡的只有时间。

    水车的设想我跟围场的人一提,大家都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很快便付诸实施了。

    也就在水车架好使用的同一天,羌国正式向邻国南越宣战了。莳罗花了大价钱从淮南往那里购买的马匹终于派上了用场,军部每天都派各骑兵营的士兵武装这些精良的战马。许多我熟悉的马儿都披挂上阵了,其中还包括我的烈儿和炽儿。

    胡将军来的时候,我曾面见过他,直截了当地表达了不愿烈儿和炽儿出征的意愿。胡异笑着对我说:烈儿和炽儿分别作为莳罗和他的坐骑出征,不会有危险的。

    莳罗要亲伐南越吗?

    送走烈儿和炽儿以后,我望着天空,不止一次地为莳罗的凯旋归来祈祷着!

    对莳罗,我是喜爱的、欣赏的,愿他好运!

    转眼已经到了十一月底,沧浪的天气越来越寒,并且还夹杂着重重的湿气,令人感觉很不舒服。

    大量的精壮马匹都上了前线,留在沧浪的都是些老幼病残,整个围场显得死气沉沉。御马官大人见大家整天无精打采、无所事事,便想要开展一些文艺活动(现代的说法)。这个想法跟大伙一提,受到了一致的欢迎。于是,没过几天,御马官便带着一个杂耍艺人表演团回到了沧浪围场。

    今天,是他们表演的第一天。

    以前若是碰到这种热闹的场合,怜秋一定会跑到我那儿把我拉来看演出的。可这一次,却是我主动拉着怜秋前来观看的。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让她暂时摆脱对莳罗的相思之苦!

    一看才发现,御马官找来的杂耍表演正是我六月时在明圣城内看过的那个杂耍表演团。我甚至还记得其中一个主唱的名字:乐扬!

    之所以对他的印象深刻,完全是因为他天籁般的嗓音,这副嗓子真是天赐的,只可惜生在了这个没有歌剧的时代。若是再晚个两千年,电影《第五元素》中的那段外星女u唱的华彩乐章由他来唱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今晚,他们表演的仍然是老一套:相和大曲。仍然是一部分人唱,一部分人伴奏,另外一部分人跳火圈。对我来说虽然不算新鲜啦,可是对于很少见我国民间艺人表演的羌国人来说,还是很稀罕的。

    但是这里的羌国人并不包括怜秋。被我强拉到此观看演出的人根本打不起精神来,待了一小会儿便在人们喧闹的喝彩声中离开了。

    演出结束后,按照惯例,乐扬手捧着铜钵绕场接受观众的打赏。当他走到我的面前时,我又一次拿起一锭金子投了进去。当一直低着头的乐扬吃惊地抬起头望向我时,我浅笑一声对他说道:“又见面了,我叫卓然。”

    第二天。

    正在给一匹母马接生的我忙得满头大汗,我必须争分夺秒。

    这匹枣红色的母马从昨天夜里阵痛到现在,小马再不出来,恐怕母子两个都会有危险!在围场的这几个月时间,我真正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驯马人了。

    经过一夜的折磨,母马已经筋疲力尽了,看起来好像是难产。

    “悦然夫人,算了,我们放弃吧。”跟我在一起熬了一夜的马夫劝道。

    第85节:第二十四章 沧浪围场(4)

    “不,还有希望!”我没有同意,仍然顺着产道向里面摸索着。

    好像碰到了小马的脚,我心中猛然一喜,急忙抓紧向产道外拽着。原本就已经奄奄一息的母马痛得痉挛了起来,此时,小马的脚已经隐约可以看得见了。

    我也快要失去力气了,忙大叫着:“快来帮忙呀!谁来帮我拉一拉?”

    一旁的马夫说道:“没有希望了,这小马在母马的腹中时间太长,拉出来也是死的。”说完竟然不顾已经没有力气的我走出了马厩。

    “外面有人吗?谁来帮帮我?”

    母马抬起眼睛感激地望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也在劝我放弃徒劳的努力。

    “我不会放弃的,绝不会放弃!”对着母马做出承诺后,我死咬着下唇拉着小马的腿使劲地向外拽着。

    “我来帮你!”一双手在我完全丧失力气的一瞬间伸了过来,强有力地向外一拉,终于将那匹赢弱小马拉了出来。它是一匹漂亮的小公马!

    我感激地看向来人,微弱地说了声谢谢,便无力地倚在了他的肩上。

    乐扬急忙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强拉着担心红马母子状况的我回到了住处。

    在房间里昏睡了一个下午之后,体力稍有恢复。刚想起身,乐扬端了一碗热乎乎的姜蜜汤走了进来。

    “不要起来,再休息一会儿。”他温柔地说道。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我没有强作坚强,顺从地靠坐在床榻上喝着姜蜜汤。

    “为了一匹马,值得吗?”乐扬不解地问着我。

    “只要是生命就值得。”我望着他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