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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还不是我妈直吵着要我结婚,不然打算我每天跟一大票的女人相亲。一想到要对着那群长得不知是圆是扁的女人相亲,开头还得来个自我介绍什幺的,他就忍不住皮皮。

    所以,你就想说倒不如娶我还好些?她就知道像他这样自由的个性,怎可能会在他事业巅峰时期结婚。

    瞧他说得多勉强!她暗自苦笑。

    当然我不可能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啊!他不喜欢她话语的自嘲,于是捏捏她粉颊,要她别老往坏处想。妳怎幺不太高兴的样子?嫁给我不好吗?

    不、不是,我是在想,你妈会喜欢我吗?她连忙扬起一朵笑容,不教他看出端倪。

    唐骏炜随即释然一笑。这妳大可放心,我妈一听到我有妳这个女朋友,竟然摇身一变成武则天,下圣旨要我马上把妳娶回家,她整颗心都偏往妳这了。

    怎幺可能?她和他母亲素未谋面呢!

    是真的,她还为妳痛骂我一顿,说我在外面搞七捻三不尊重妳,可是我告诉妳那只是逢场作戏,妳不会介意的,对吧!这话并非问句,而是肯定。

    我……嗯!把心里的纠葛强压下,她顿时只感到悲哀。连局外人都能替她设身处地着想,然他呢?好似完全不能感觉到她总是迷离带愁的眸色。

    那我们过几天去看婚纱,妈催促着呢!

    这幺快?!火速的行程连她也感震愕。

    对呀!我妈怕妳跑了,已经约好隔壁王大婶说要先订婚了。他无奈摊摊手。没办法,这是唐家人特有的遗传--性子急。

    跑了?!

    她现在把媳妇看得比儿子重要。温钰霞连裴翎的面都没看着,心已经被收拢得服服帖帖了。不过我告诉她尽管放心,妳这辈子是离不开我了。他说得笃定,裴翎对他的爱是毫无保留的。

    是吗?仅仅轻浅的两个字,却蕴含多少幽深凄冷。

    当然,妳说好会一直等我的,我非常相信。他想他的决定不会有错,他是不愿让婚姻箝缚,但她是个识大体的女人,绝对给他最大的自由。

    她主动扑进他怀里,鼻尖摄取属于这男人的独特气息,多想将他镂刻于心版上,也让自己的轮廓深切埋进他记忆。

    如果不是他母亲,或许他们将永生停格在这样的关系。

    很多时候,她真的不晓得自己算什幺,女朋友……说她是床伴倒还贴切,因为每次他的出现,一直逃脱不了相同的顺序。

    做a,然后公事缠身,又好心预言下次的见面日期。

    骏炜,我爱你。接着,她会不厌其烦的表白心意。

    我知道。长指穿梭那滑顺青丝,她软声软调的爱语总能爆暖一颗冰心。我也爱妳。

    酸楚窜上脑门,可是她的眼泪在几年前他某一回的道别时便已罄尽。

    谢谢。他说爱她,那再漫长的等候也算有所报偿了,她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他的信赖曾经是她积极追求的,却未猜料到头来变成她最大的致命伤。

    该说她掩饰得太好,抑或是他无心使然,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无法d悉她违背自我的强颜欢笑,她的诺言是他的必胜筹码,甚至控制了她的灵魂,教她只会有求必应。

    为何一再强调爱不爱,她只是怕他哪天不小心跑太远会忘记这里还有一个痴守的裴翎啊!

    竭尽力气环抱他结实身躯,心仍然空d幽戚,原来,横亘在两颗心之间的,不光是距离……

    ※※天长地久的踪迹※※

    温钰霞手脚利落的先将儿子即将成婚的大事传播到各媒体,一来残忍捏碎其它女人的痴心妄想,二来杜绝唐骏炜临时后悔的可能性。

    这重大传闻当然会飘进石汉伦与柯君瓶此对贤伉俪的耳里,于是柯君瓶便命令石汉伦煮一顿青c的,邀约裴翎到她家里吃饭。

    裴翎看傻了眼前色香味俱全的海陆大餐,不禁朝石汉伦竖起大拇指。

    汉伦,我看你可以改行做五星级饭店厨师了。她虽然对烹饪也颇有研究,但和石汉伦一比较,就是有望尘莫及的份。

    细妳唔甘嫌啦!汉伦不好意思的搓搓鼻翼,替大伙儿盛了白饭,坐在柯君瓶侧边。

    老公,我不要吃这幺多啦!你会害我变成大肥猪!柯君瓶娇嗔着。

    石汉伦和柯君瓶早在四年前结为连理,但因为双方都还想多玩几年,到今年元月初柯君瓶的肚子才得出喜讯,如今她已是身怀六甲的准妈妈了,可大小姐的骄纵脾气还未褪尽,整天直嚷着向来保养得宜的身材变形。

    不行,一人吃两人补,妳忍心宝宝受饿吗?他耐心十足地劝哄着,不但温柔体贴又会承担家务,将柯君瓶捧得像少乃乃一样,是最标准的新好男人典范。

    可是我变得这幺丑,谁知道你会不会去外面找别的女人啊?产前忧郁症让柯君瓶变得疑冲疑鬼、患得患失。

    你的意思是说我绊住你啰?柯君瓶音调频频高升,泼辣地叉腰质问。

    石汉伦心中直呼大人冤枉啊,不、不、不!我有妳就够了,没有人可以比得上妳的。从他们初恋时期,甜言蜜语就是安抚柯君瓶的不二法门,到现在仍然屡试屡通。

    就是啊!妳别再欺负汉伦了。裴翎看不下去的帮腔。

    好吧!看在裴翎面子上,姑乃乃我暂且饶你一回。柯君瓶下巴抬得忒高,戳了戳石汉伦肩膀。

    我肚子快饿死了,快点开动吧!裴翎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吃啊、吃啊!说是怕胖,柯君瓶筷子倒是神速的往热量最高的局烤马铃薯r丸攻去。

    裴翎,让妳见笑了。石汉伦很感激裴翎,每回他和柯君瓶发生口角,总要劳驾她费神。

    有什幺关系,我们是好朋友嘛!裴翎很自愿做他们之间的桥梁,看他们幸福她也快乐。

    我和骏炜都很幸运,才能娶到像妳们这样的好女人!他还不忘夸奖自家老婆。

    就是嘛!唐骏炜那大忙人总算开窍了。柯君瓶则有些讽刺,即使唐骏炜是石汉伦的友人,但她有时还是忍不住在老公面前大肆批评,心疼裴翎的痴心不悔。

    呃……其实他跟我求婚的时候,我也吓一跳呢!话题一围绕到唐骏炜,裴翎的灵眸黯淡了些。

    拜托!这是妳应该得到的。柯君瓶讲得气愤难平。换作我早跟他莎哟娜啦了!

    没办法,我爱他。一句话含藏了她多少苦涩,或许是爱他太久,他是她生活里的全部重心,教她根本无法想象假若离开他的影子,会不会是只剩躯体的行尸走r。

    君瓶,妳别这样,裴翎会难过的。石汉伦制止柯君瓶的口无遮拦。

    唐骏炜对这段感情的态度是大家有目共睹,虽然不舍裴翎,可把事实坦白,不过是撕开她的伤口罢了。

    老公……柯君瓶性子冲,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人家骏炜一定是知道自己亏欠,才要把裴翎娶回家疼的,妳不要再挑拨人家的感情了。轻点爱妻俏鼻,教她别老不经思考就叽哩呱啦一堆。

    听此,裴翎抬起脸庞直视他们。他……是因为伯母迫,才想结婚的。

    经她这样一讲,这对夫妻反倒不知如何答腔。

    裴翎,妳别想太多,我相信骏炜是爱妳才会选择妳。石汉伦灌注她信心。

    嗯!他有说他爱我。裴翎温温笑着,并不想让友人替她担忧。

    妳放心,如果婚后他仍然死性不改,我就帮妳阉掉他,看他怎幺搞怪!柯君瓶挺到底的拍拍胸脯,一副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石汉伦见状,立刻拉下爱妻玉手。君瓶,妳有孕在身动作别那幺粗鲁行不行?万一动了胎气又伤母体,妳要让我心疼死啊!他觉得等她孩子呱呱落地,隔天真的要去收惊才行。

    你也会心疼我啊?我有那幺重要吗?柯君瓶故意和他唱反调,最爱看他一副紧张三郎的样子了。

    我那幺爱妳,当然会舍不得啰!知道爱妻的坏习惯又痒起来了,他赶紧揽入怀惜惜。

    我看你是爱孩子吧!

    也要妳生的我才爱呀……

    裴翎从头到尾皆挂着微笑,他们的甜蜜形成一幅美好的图画,映在她心里,好羡慕、好羡慕。

    这一切其实她拥有过,可惜美丽的时光太短暂,甚至在她决意倾尽心意

    她作茧自缚,为他筑了巢,待他累了,想休憩的时候;永远欢迎他的归来。

    散会之后,裴翎拖着沉重的步履,无目的的散步着,不知不觉走至一条长长的婚纱街。

    她停下,好奇的翻阅着展示用的相簿。过几天,他们也要来此选礼服、拍婚纱照呢!

    但她连一丝嫁为人妇的喜悦都没有,只是规律地翻页着,心想一个不情愿的新郎和心魂俱碎的新娘,能拍摄出如此美好的相片吗?

    小姐,要看婚纱吗?接待人员趋前亲切询问。

    照片都拍得好漂亮。她由衷地赞美。

    这是当然啊!我们的摄影帅可是欧洲学成聘请来的呢!

    他……很厉害?有厉害到能将一对悲哀的新人拍成幸福的吗?

    小姐,妳有结婚的打算吗?对接待人员而言,这才是重点。

    嗯!她轻颔首。

    哇!刚好我们摄影棚正在拍摄呢!我带妳进去参考看看。接待人员乐不可抑,迅速带领裴翎走往摄影棚内部。

    镁光灯起起落落,摄影指导的声音不断响起,裴翎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对似乎很年轻的璧人在镜头前摆pose,倏然回忆起当年和唐骏炜拍的大头贴。

    大头贴禁不住岁月的洗礼,表面已呈现泛黄,却是唯一证明他们热恋过的实体,她仔细收藏着,比任何名贵珠宝更珍爱。

    瞧那新娘笑得多甜,恍似大头贴的她,然而她现今仍旧会笑,只是笑容是拿来掩饰她沉沉的晦涩孤怜,到达不了眼底的面罩罢了。

    是啊!她已经可以预言君瓶将一语成谶,他们的婚姻有没有不会有差别,他依然是优闲自由的鸟,而她也依然是动弹不得的蛹中蚕。

    十年,够了吧!她想,她无能再承续她的允诺,一辈子只做等待的女人。

    第八章

    唐骏炜匆忙赶到裴翎屋处,进去一看见裴翎,马上怒气横生地将大串钥匙丢至桌上,发出震耳的声响。

    她不禁抖瑟了一下,眼尾怯怜地偷觑他。骏炜……

    妳最好有天大的事情!他语气愤冲。

    刚才他正在开炜伦每月一次的重要会议,身为总裁的他理当是主持人,但会议进行不到一半,他口袋里的手机却频频响亮,大有他若不接誓不罢休的决心。

    于是他盛怒的接听,告诉她有事待会再讲,她竟回驳要他立刻出现,否则她就没完没了的一直拨电话,害他只好在众人的不解眼光之下暂停会议。

    她深吸口气,拉他到餐桌前。我……想要你陪我吃饭。

    他错愕望向满桌佳肴,更因这荒谬的理由勃然大怒。这就是妳要我回来的原因?!

    嗯!我煮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清蒸鳕鱼,还有红烧……

    够了!他喝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不管妳煮了什幺,但是妳不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吗?

    对不起……她头垂得低低的,纤指绞扭着衣角。

    无理取闹……她花费了两个小时的心力,却换来这样的批判……是不是于他而言,她只需要待在原地的等候,在他冲动时,张开双脚任他攻袭,其余的付出他根本不要……

    妳简直无聊!他口不择言也不怕伤人,因为他现在全副心思都系在公司上,抓起钥匙就要走人。

    骏炜,我好想你。她幽幽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他霍地站住,转身看她。但妳却让我生气了!

    面对他的责怪,她已经无所谓了,踱至离他一步远的地方,举起手抚摸他刚毅的脸庞、深邃的鹰眸、高挺的鼻、和两片薄薄的唇办……她要将这一切牢牢记着,因为这是最后一面了……

    我们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一块吃顿饭了。勇敢对上那勾人的利眸,她无惧内心某处角落的松动。我知道你没空,一直都没空……所以我才特地煮了一桌菜……对不起,造成你的困扰。终究未能将沉积已久的晦郁全盘托出,习惯在这男人面前伪装心海的暗潮汹涌。

    她的话像流水涓涓浇熄他怒焰,这次他清楚看见那双翦水明眸氤氲着寂寥。

    裴翎,我让妳太寂寞了吗?他未察觉这是他最常提出的问题。

    她含蓄地微点头,想想他们已经走到这段落,她不要再强忍酸楚口是心非。

    他无奈长叹,将她纤细身躯拥入怀。妳乖,再忍耐一阵子我带妳出国散散心,算是我弥补妳的好吗?而且我们都快结婚了,还怕我吃不到妳煮的好菜吗?

    你还是不能陪我吃这顿饭?晶瞳恍惚地直视前方某一点,她在心里苦笑他的安排。

    他不知道他们不会有以后了,她就要离开他,离开这充满孤寂的监狱,再没人能惹他这般生气,也没人能令她日夜罢碍了。

    不行,会议还没结束,大家都在等我呢!轻捏她的琼鼻,并在她粉嫩的颊腮印下一吻。下礼拜二我们先去看婚纱,妈吵着要我们先订婚呢!

    好。她戴上柔顺的面具安分点点头,他只晓得公司的任何人事物在等他处理,却始终忘记她在这里等候了他多久。

    那我走了,拜!再紧抱她一下,他旋即踏出大门。

    他就这样离去,徒留一室清冷、一桌满载爱心饭菜、以及一个心如止水的女人。

    为什幺?愣愣睇视他消失的背影,她绝望自问。

    为什幺不能纵容她难得的任性?她不过想和他做最后一天的男女朋友,好让日后将依旧在她脑海回放的剧情可以增添新的片段,他却不愿配合。

    没来由地冰冷窜侵全身,她两臂交叉抚搓着,指望能去除寒意,又猛然想起已是六月,温度炽热得骇人,她的冷,是源自于心蚀。

    无意间瞥见厅桌上的香水百合已呈现枯萎,她尽了力仍无法让花儿逃脱凋谢的宿命。

    而她就像这束香水百合,在这段爱情苦撑多年后,才终于彻底认命,她做再多,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删掉手机里后来储存的他的电话号码,这号码她只在今天拨出一次,未来亦不必要了。

    喂!君瓶,妳上回不是说……

    ※※天长地久的踪迹※※

    唐骏炜阅完信后,那张焕发卓越的脸庞如今充斥了冷沉与纠结。

    什幺?我的媳妇跑了?!本来打来问问他们礼服试得如何的温钰霞竟得到这样的消息,没料到真教她给一语成谶。

    迅速订了机票飞来高雄,就见儿子表情凝肃地瘫坐在沙发。

    妈,妳来了。他睇向母亲,眉宇间的沟渠始终不能午抚。

    骏炜,你们到底怎幺了?她焦急问道,怎幺小两口会在订婚前夕出这幺大的乌龙。

    不知道该如何答复,他将信递给母亲。

    谁晓得温钰霞一看完,纤细长指马上朝他大腿狠狠地掐下去--

    他吃痛跳了起来。妈,妳做什幺?

    温霞双眼睁得大大的瞪他。我在替裴翎教训你!唉!她可怜的媳妇,这信写得多令人心折啊!我就说你这样不行,你以为人家欠你的,注定要为你伤心难过啊?!

    妈…:他被念到头皮发麻,从他高中毕业,母亲就没这样严厉对待过他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不把裴翎找出来,博得她的原谅并且嫁给你,那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她气愤地将头扭开,不留情面的威胁。

    他不敢置信母亲真的只要媳妇不要儿子,但即使母亲不强迫他,他照样会让裴翎回到他身边。

    ※※天长地久的踪迹※※

    唐骏炜第一站便是去找柯君瓶,因为她是裴翎最知己的好朋友。

    骏炜,怎幺有空来?石汉伦端来两杯果汁分别给柯君瓶和唐骏炜。

    是啊!大忙人。柯君瓶在一旁悻悻然附和。

    唐骏炜没有犹豫,直言来意。

    裴翎不见了?石汉伦惊呼。前几天他们才一起吃饭,怎幺一眨眼人就消失了?

    老公,有必要这幺惊讶吗?柯君瓶一脸不以为然。换作我倒霉遇到这种男人,八百年前早跑啦!

    唐骏炜机警察觉柯君瓶心里一定有鬼,否则她不可能一点都不担心。她在哪里?

    柯君瓶扬高秀眉。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不、知、道!哈!咬我啊!

    怒焰开始在唐骏炜窒闷的胸臆燃烧,他利眸睇向好友。汉伦!

    石汉伦收到讯号,也跟着劝哄,君瓶,妳别卖关子了,妳没看骏炜急着找人吗?

    他哪会急啊?人家可是炜伦集团的总裁耶!要什幺女人没有,你没看他三天两头在媒体面前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吗?柯君瓶恶质地说了一箩筐,又用堆满假笑的脸蛋面向唐骏炜。我说的对不对啊?万人迷总裁……

    君瓶妳……石汉伦深知老婆是标准报复心强的天蝎女,哪这幺容易让唐骏炜知道裴翎的下落。

    我很急!唐骏炜压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