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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句:她们女人的事情,下官从不过问。

    那边欧阳老将军听得女婿一番解释,忍不住松了一口大气。

    王爷,您看要不要犬女和那丫鬟如虹出来见见您?

    不用。老将军,今夜打扰多时,小王……目的达到的悠已经想告辞离去,正要开口,却发现铁牛在桌子底下不停扯他袖子。

    眼睛瞟向傻大个,用眼光问道:啥事?

    昙花,阿悠,昙花!没看过昙花的铁牛当然不想放过这麽一个好机会,从一进将军府大门,只要一经过花园,他就在探头寻找昙花长什麽样了。

    呵呵,铁大人是不是想看小府的昙花?可惜那种有昙花的花园被那江湖浪人炸掉了大半,如今剩下的昙花已经没有几株,而且还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开花。老将军颇为惋惜的叹道。

    没关系,俺只想看看昙花长什麽样,只要有一株就行。阿悠,俺们去看看好不好?铁牛用眼光乞求。

    熬不过他那双熊宝宝似的无垢大眼睛,苦笑一下,雳王抱歉的看向欧阳老将军。

    老将军,不知会不会打扰?

    不!当然不会。只要王爷和铁大人不嫌弃,下官马上命人在大花园摆灯。来人哪!

    岳父大人!

    欧阳老将军刚开口叫人,郑长则忽然站起了身。

    怎麽了?欧阳辅天略微不快的面向女婿问道。

    岳父大人,大花园如今凌乱不堪,匠人们还没有整理出大概,我想,今夜恐怕不适合让王爷观赏……

    还没有整理出来?大花园的整理修葺不是由你全权负责吗?我上次问你,你不是说已经修得差不多,只剩下把花草重新种上。大将军明显不高兴了。

    是,是区区失职。可是岳父大人,除了花草树木,园中尚有假山卵石还没有完全堆铺好,池塘里也有泥污未除,就区区看来,实在不适合让王爷进入污了尊足。郑长则的腰弯得不能再弯。

    这……王爷,您看要不要改日再……欧阳老将军犹豫著看向雳王,心想女婿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雳王爷应该不会再感兴趣了吧。

    无妨。只是过去看看那几株昙花而已,无须大动干戈,看完我们就走。悠的笑容中隐隐隐藏了什麽。

    你越不让我去,我就越要前去。如今想来,狂人什麽地方不炸,偏偏要炸你的花园就是件稀奇事!再加上你郑长则的态度,如果这花园无鬼,那才叫怪呢!

    王爷,这样吧,下官等下就让人把那剩下的几株昙花送到王府,并把平日侍候昙花的花匠也一并送去,您看如何?郑长则还在挣扎。就算这样做会引起那多疑的雳王的疑心也顾不得了。

    他还不想功亏一篑。天知道那个玲珑心的雳王,会在黑灯瞎火里从那花园中看出什麽道道。能不让他去就是如今最好的防守方法,等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转移完,到时候他就算派人来抄府搜查,他也不会害怕暴露什麽。

    郑大人如此不想让本王前去贵府花园一游,不会是那花园中藏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例如……皇甫悠缓缓站起身。

    王爷请!来人,花园摆灯!被皇甫悠一句话吓得冷汗直喷的欧阳老将军一把推开女婿,当即命人点灯,主动带路向大花园走去。

    他年纪虽大,但还不至於大到想自毁前程,更甚者抄家灭门的地步!

    不知道发生什麽事的铁牛,不明白阿悠为什麽会笑的那麽y森,在前往花园的路上看了他两眼。

    嗯?悠转头看他。

    阿悠,你笑得好y险!铁牛摇头叹息。他家媳妇儿什麽都好,就是一肚子弯弯绕。

    不客气地伸指一弹傻牛的脑门,悠狠声道:别人都能说,就你不准!

    凭什麽!铁牛顾不得还有外人在场,捂著脑门大声抗议。

    凭什麽?回去我就让你知道!天下的雳王一脸蛮横。

    後面慢慢跟来的郑长则一边在猜测前面二位的关系,一边在心中暗想要如何处理突发状况,及如何收拾残局。

    就在老将军热心的向铁牛介绍天下奇花时,雳王却离开二人,独自一人在视野不明的花园中漫步。

    郑长则站在老将军身边,时刻注意著雳王的举动。

    见他在某座假山边站住脚步,郑的一颗心高高提了起来;见他离开假山在池塘边留意观察,郑又在心中暗暗冷笑;见他突然在鹅卵石的路上跺脚,郑的心脏也被震动。

    竹林、梅山、水榭、半毁的亭台,悠在转了一圈後,一声未吭的走回铁牛身边。

    知道雳王在观察他的花园,也不敢询问他看到了些什麽,欧阳老将军在听到雳王开口说要告辞离去时,简直是感激涕零的,把二人亲自送回了两条街外的雳王府。

    在经过郑长则身边时,雳王故意对他意有所含的微微一笑。

    回到王府後,悠立刻招来飞龙双卫,命他们时刻注意将军府动向。

    哪怕是送进送出一只牲口,也要剖开来看看究竟,石器木材更不用说,统统截下。

    楼主,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麽?飞龙双卫见铁牛也在,并没有怎麽惊讶,双双向铁牛躬身施礼。

    铁牛连忙回礼,见没有丫鬟端茶来,赶紧咚咚咚走到桌前,给双卫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见楼主用眼示意,上下观念极为严谨的双卫这才敢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铁牛见他们喝完,还想给他们倒,被阿悠叫回。

    铁牛,你过来。

    铁牛不明所以,回头看看阿悠,以为他找自己有什麽事,放下手中茶壶,走回阿悠身边。

    拍拍身边位置,示意铁牛坐下,等铁牛坐下後,也不向他解释什麽,悠重新面对心腹双卫。

    没有。我什麽都没有看出来。

    双卫眼中露出惊讶之色。

    那郑长则必然是懂五行八卦之人,我虽能看出那花园摆设暗含y阳五行,但却无法在黑夜中看出其中蹊跷。

    但是,经过这一夜,郑长则恐担心我有所发觉,定会有所行动。所以你们立刻安排人手时刻监视欧阳府,不管有任何微妙变化都要及时向我汇报。

    是。

    微闭双眼,悠轻启唇角。

    假设将军府的大花园中藏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而郑又担心让我们发现,那麽最好也最不容易引人注目的方法,就是利用花园被毁的藉口,利用石器、木材、花盆、卵石等东西来转移行踪。

    事不宜迟,那郑长则恐今夜就会有所行动。你们二人立刻前去安排!

    是!

    从侧面看著阿悠红润润的嘴唇,想起那份柔软的感觉,铁牛舔了舔嘴巴,在心中轻叹:唉,俺家阿悠真是要命的好看!

    在获得一些详细指示後,飞龙双卫如来时一样悄然离开了雳王的卧室。

    就在双卫离去时,铁牛看见右卫转头对他颇含意味的笑了一笑。

    不明白人家在笑啥,但明白那笑脸没有坏意,铁牛也回以一个傻笑。

    笑什麽呢?笑得这麽傻。悠扳过铁牛的脸,嗤鼻问道。

    没啥。喂,你干什麽呢!

    从刚才你就死盯著我看,告诉我你在看著我的时候在想什麽?嗯?你这个y荡的大笨牛,这硬硬的是什麽?

    阿悠,松手!俺……

    王爷,王贞淑叩见。

    门外忽然传来了女子的声音,打断了铁牛要往下说的话。

    那话,他可不好意思当人家大姑娘的面继续说。

    什麽事?听见小薇用的是府里的名字,知道没什麽重要的事,悠站起身,拉著铁牛走到床前,用劲一推,把不太情愿的铁牛推进纱帐里。

    随即,自己也脱鞋上床,并随手放下了重重纱帐。

    禀告王爷,共有两件事。

    说。

    雳王在床上和老婆搏斗著。一个要脱,一个不让脱,滚来滚去,缠来缠去,把个堂堂王爷乐得眉开眼笑。

    就在门外……蔡小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把谁带来了?

    听见铁牛悄声跟他耍赖,说他想洗澡,让悠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你这个脏鬼也知道要洗澡了?咬著媳妇的耳朵,悠轻声嘲笑。

    是诚王今晚送来的两位美人。诚王说,王爷为皇朝费心良多,身为兄长理应关怀则个。区区美人,为暖冬被。蔡小薇听到了门内隐约传来的声音,可她仍旧不愿相信皇甫悠会被那个傻汉子吸引。

    另外一件是什麽?

    整理一下情绪,小薇回答:诚王让奴婢转告王爷,说皇上、皇后还有贵妃娘娘想要看看……王妃,明日早朝过後,宣和殿晋见。

    他翻个白眼,顺手掐了傻牛一把,知道这肯定是皇甫智暗中使坏。

    铁牛被掐得生疼,气不过,抬脚就是一踹。

    两人又打了起来。

    半晌,从铁牛怀里抬起头的悠,忽然面对门外懒洋洋的传声道:小薇,你对我来说是一位非常得力的下属……顿了一顿,但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去,我不会禁止。

    蔡小薇抬起头,嘴唇微微抖动。

    但某天某个傻瓜要离开我的话,我会生割了他。

    他话锋一转,小薇,带她们下去吧。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好好想想,明天我等你的回话。

    是,小薇明白……

    耳听一行三人的脚步离去,一转头就看见某傻瓜,正用一双怒火冲冲的眼睛瞪著他。

    咋了?

    阿悠,你实话告诉俺!你家里藏了多少个妖精女!

    我想……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过了。某人想耍赖过关。

    阿悠,你不要骗俺!

    我没有骗你啊。我什麽地方骗你了?

    你不要以为俺傻,俺知道、俺知道人家送美人给你是啥意思!俺问你,那两个美人你准备怎麽办!铁牛虎起脸,赤著上半身坐起。

    铁牛,我想这个事情你不应该多管。雳王皇甫悠渐渐冷下了脸。

    为什麽俺不能管?你是俺……媳妇啊,剩下的三个字,铁牛没有说出口,从阿悠脸上他看到了他从来没有看过的冷漠。

    莫名的一阵心寒,铁牛不吱声了。愣了一会儿,越过悠下床穿衣著鞋。

    你干什麽呢?悠单手撑在床上,看著铁牛宽厚的背影不快的问。

    铁牛没吭声。

    铁牛!雳王起身怒喝。没有人可以这样忽视他,不管他是谁!

    俺去找俺弟妹。铁牛站在床下,躲开悠的视开口道。

    你知道他们在哪里?悠冷笑。

    俺会找到的!他牛劲一上,脖子一拧转身就走。

    铁牛,不要我对你发火!男人一字一顿。

    铁牛转回身,默默看了阿悠一会儿,神色略微迷茫的开口道:阿悠,俺喜欢你,俺会一辈子对你好,这一辈子俺也认定你了。可是……俺知道,你也跟其他人一样,把俺当傻子看,俺知道你不想跟俺过一辈子。

    缓缓抬起手,像是要伸向悠,却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抓抓已经凌乱的头发,傻男人憨笑道:俺不喜欢看你和妖精女打架,也不想看到你背著俺偷人,俺不像俺爹……俺会杀了你。

    沉默在屋中蔓延。

    铁牛叹口气,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你说什麽?男人紧紧盯住那宽厚的背影,不明意味的再一次确认道: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俺说,铁牛转回身,看著阿悠的眼睛,如果你背著俺偷人,俺……会杀了你。俺是认真的。

    悠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各种各样的表情交杂在了一起,又像是没有表情一般。

    铁牛,你真的想和我过一辈子?

    铁牛毫不犹豫的狠狠一点头。

    你知道和我过一辈子代表了什麽?

    不知道。

    男人笑了,如春暖花开。屋中凝固的冷厉一下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铁牛,如果你真想和我过一辈子,你将不得不放弃很多东西,甚至包括你的弟妹,你也愿意?

    俺不明白你的意思。铁牛确实不明白。

    点点头,男人招手让铁牛回到身边。

    铁牛想想,一跺脚,走到男人身边一p股坐下。

    抬眼仔细看著眼前这张,说好听点是健康红润,说难听点就是农家子弟的方正脸庞,悠扪心自问:我真的要选择和这个傻子过一辈子吗?

    想到今後的大半人生有这个傻子陪同,他并不反对。

    在他身上,他能得到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安心感和舒适。

    可是,如今这个傻子却开口让他放弃他以外的人。这就代表他将放弃如云的美人,而选择铁牛这绝对没有的娇柔芬芳的身体,一天两天他可以接受,但一辈子……他能做到吗?

    铁牛,你知道我是皇帝的儿子吗?悠不想放弃面前的男人,他试图说服铁牛接受这一切。

    知道啊。看阿悠只是披著外衫,怕他冻著,铁牛伸手把床上的锦被扯过来围在他身上,顺手就连被带人搂进怀中。

    也不挣扎也不拒绝,并没有感到丝毫寒冷的悠享受著傻牛给他的关怀,这种关怀恐怕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他的。

    他可以拥抱女人甚至男人,可以把女人或者男人搂进怀中,但他永远不会让除了面前的人以外的人,这样伸手搂住他。

    闭上眼睛,裹在温暖的锦被里,靠在铁牛厚实的肩膀上,悠轻声说:那你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天下之君?

    你要做皇帝啊?你不是说你不想做皇帝的吗?

    悠轻声一笑,傻子,就算我不想做,但我永远无法摆脱我现在的身分,也不想摆脱。一旦时局变化,我也将不得不承担起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

    你哥哥智不想做皇帝吗?

    悠嗤鼻一笑,你认为呢?他当然想做。他只是害怕而已,害怕我在试探他,害怕我知道他想做皇帝想做的发疯後,会对他下手,在他的力量还没有办法和我抗衡以前。

    可是他不是知道你不想做皇帝吗?他怎麽会……铁牛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才说你傻啊!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一根肠子通到底?这世上很多人都喜欢把原本很简单的事情给想得七绕八绕,像个迷宫一样,尤其是位高权重、害怕失去的人。

    我越是说我不想做皇帝,他就越是怀疑。而且谁说我不想做皇帝了?我只是不想做傀儡皇帝而已!悠睁开眼睛冷笑。

    傀儡皇帝?

    嗯。不管是多麽英明的皇帝,他都将无法逃脱一件事情,就是世人的眼光。如果他想做一个英明的皇帝,他就不得不去采纳很多人的意见,不得不把自己的生活公开在人前,不得不去忍受许多他根本不想忍受的事情。

    比如说,就算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但世人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明君立男人为后,也不会允许一位明君没有继承人,皇帝的後宫也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存在。

    俺以为皇帝是想做什麽都可以的……铁牛诺诺的说道。

    可以啊。然後一代昏君就这样产生,轻则早亡,重则丧国。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俺不让你偷人,大亚皇朝就会灭亡?铁牛愕然。

    悠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能不能换个词?什麽叫做偷人?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平常,更何况我是堂堂雳王!

    瞥瞥颚下枕在他肩膀上大放厥词的美丽男人,铁牛忍不住回了一句:俺也是堂堂大丈夫,俺是不是也可以三妻四妾?

    你养得起吗?悠直接扔给他一个白眼。

    俺就算养得起,也不想养!

    所以人家叫你傻子啊!哪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不想家中美女如云?只要身体没什麽毛病,谁又能只满足於一个妻子!

    俺爹也只要俺娘!

    你那富家小姐出身的娘,却不想只要你爹!

    皇甫悠!

    铁牛气得一掌推开怀中的大锦包,砰一声冲开房门跑掉了。

    半晌,从锦被里探出一颗美丽的脑袋,不满的嘟哝道:……死牛,脾气越来越坏……

    第六章

    更过五鼓,天尚未明,除了赶集的人们,京城里大多数人家尚处在沉寂之中。

    雳王府,雳王卧室内厅已然灯火通明。

    昨夜从将军府一共送出四辆马车,车上堆的多是碎瓦乱石,也有些枯木巨枝。郑长则显然已经收买了守城将士,昨夜过城时,有人帮他悄悄打开了城门。

    属下已经按照楼主吩咐,暗中跟随到城外一閒置庄园,如今那庄园附近已经安排好监视人手,随时都可以攻进该庄。

    你们可查过那车辆中实际都装了些什麽?

    飞龙双卫互视一眼,右卫开口禀报道:十两一锭的官银。但只有第四辆车上装的是。

    哼!好一个狡猾的郑长则!他大概也料到我会当夜派人监视他的行动,故意先送出三辆车试探虚实,如果我们不明究理把其截下,他大概就要换一种转移方式了。

    楼主,您觉得那官银可是官府丢失的那匹灾银?

    登霄楼主点头同意右卫的意见,如果你是郑长则,剩下的银两你会用什麽办法送出?

    右卫微笑道:思考这活儿还是交给老左吧,属下我可不在行这个。

    就姓左的左卫暗中白了右卫杨学研一眼。他清清嗓子,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晚上送赃物有利也有弊,身为朝廷命官的郑长则,又有欧阳老将军这道金牌护身,他完全不用选择安危参半的夜晚,他虽然收买了守城官兵,但他如果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