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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我是董事的私人助理,请问你是哪位?”

    柏洋的嘴巴已经湾起了一抹笑,果然跟自己所想的一样,龚晟凯他妈的就是在骗人,出于礼貌,柏洋也开始用英文作答,“我是柏洋,你就跟他说我是柏国伟的孙子?”

    “不好意思,我们董事现在在病房躺着,不方便接任何人的电话——”对方用例行公事的语气回答道。

    “他生了什么病?”柏洋的那抹笑一瞬间消失,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问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

    “那他现在严重吗?”柏洋的眉头紧蹙,若龚爷爷真的病的很重,那该怎么办好。

    “对不起,还是无可奉告!”对方的口风很紧,不该说的他绝对不多说,有些消息该放的放,该封锁的封锁,至少不能因为做戏而让龚氏集团的股价大跌。(一般某个上市集团董事长死了,该公司的股价都会下跌)

    柏洋也不再多问,用英文说了句,“那就这样吧,拜拜!”郁闷地就挂了电话,脑袋里顿时就嗡嗡的。

    “龚爷爷怎么样了?”童璟紧张地抓着柏洋的衣服,着急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柏洋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是进退两难,一方面他也不希望龚爷爷出事,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童璟真的去假扮龚晟凯的女朋友。

    “柏洋,都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这很的不希望龚爷爷出事!”童璟紧紧抓着柏洋的衣服,语气颇为无奈。

    “还是我跟你一起去美国吧!”柏洋抓住童璟的双手,真的很害怕她就这么一去不回。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只是去救人,我不想龚爷爷带着遗憾离开——”童璟抬头,一双眼睛带着恳求,她的心忽然间好痛,为什么柏洋不理解她,不相信她。

    “童璟——”柏洋猛地将她揽紧,“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龚晟凯!”

    “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你,这不就够了吗——”童璟再也控制不住地推开柏洋,“你是不是非要看着龚爷爷死了,你才高兴!”

    柏洋望着童璟,后一句话简直在活生生地剥他的心,无法相信地摇了摇头,摇了又摇,“你觉得我是这种人,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还有,我已经决定了过几天会跟龚晟凯去美国,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童璟的声音很轻,心很疲惫,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就怕越继续,双方就真的因此分开了,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119

    酒吧里,这些小爷越喝越带劲,还玩起了最土的真心话大冒险,徐宁不幸中标,她说大冒险,蒲万万这只鬼已经喝高了,大手一扬,“来给爷跳个脱衣舞——”

    徐宁其实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一听脱衣舞,就一个劲地晃脑袋,“我不跳,也不脱——”

    其实大家对徐宁啥反应都没有兴趣,就是想看看徐宁的男人有啥反应,你就看到杨浦坐在一边,不说话,挺平静的,仿佛周遭的一切对他来说毫不存在,他的世界在另一扇门之外,你走不进他的世界。

    “杨浦?”苏亿然没头没脑地喊了他一句,他想提醒下杨浦,是不是该有点反应。

    “徐宁不是说她不跳吗?”杨浦把玩着自己的酒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要罚喝酒!”有人起哄。

    徐宁向杨浦投去求救的眼神,杨浦只是冲她摇了摇头,“我们就走游戏规则,这酒,还得你喝——”

    龚晟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很满意杨浦此时的做法。

    徐宁一下子很失落,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然后赌气似的,眼睛也不看桌上的那杯酒,只是看着杨浦,伸出一只手扫过酒杯,放到自己的嘴边,酒倒的太满,晃了不少出来,有些甚至溅到了自己的眼睛里面,她顾不上去擦,一个劲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酒,烈酒刺穿了她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可是再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疼。

    “我送她回房——”杨浦起身,说着就打算伸手去扶徐宁。

    众人发出暧昧的笑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杨小爷是故意把美人灌醉的,好方便行事撒——了解,了解,一个个还真把自己当成人家肚子里的蛔虫。

    杨浦也不管别人的目光,一把拽起软得跟泥似的徐宁,就朝酒吧门外走去,龚晟晴急切地起身,也跟着出去。

    “你他妈的要是敢跟来,你就试试——”杨浦一手重重地拽着徐宁,另一只手狠狠地指着龚晟晴,那表情容不得你去反抗。

    龚晟晴脚步一顿,望着杨浦,咬着唇。不过——确实不敢再往前一步。

    杨浦一个转身,扯着徐宁就往酒店里走去,也不知道对女生温柔点。

    刚走到电梯那儿,杨浦就看见柏洋面对着电梯站着,一只手垂着,两指之间还夹着一支烟,烟灰都已经很长了,火星四级就快烧到了手指——

    “柏洋——”杨浦喊他,一双眼注视着那只烟,就怕真的烧了上去。

    柏洋回头,轻轻地瞟了一眼杨浦,将手里的烟往前面的垃圾桶一丢,重新转身看着杨浦,完全是提不起劲的状态,“刚回来?”

    “恩。”杨浦拽着徐宁走进柏洋,跟他并列地站在一排,等着电梯。

    “她看样子似乎喝多了——”柏洋用下巴点点徐宁,没话找话地聊着。

    杨浦就觉得柏洋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呵,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柏洋笑笑,很害怕杨浦看出自己的内心,很难受,压抑地无处发泄。

    “你刚刚去了哪?”杨浦问他。

    “还能去哪,一个人去西湖走了走——”

    “叮咚”电梯门开了。

    柏洋先迈了进去,杨浦拽着徐宁也走了进来。柏洋突然意味深长地看着杨浦,“今晚,你跟她——”后半句话不用说,该听懂的还是会听懂。

    杨浦立即明白过来,嘴角也扯出一个笑,拍了拍柏洋的肩膀,“你可以猜得更加准点——”

    柏洋笑而不语,电梯很快就到了他们所要达到的那一层。

    “祝你晚上愉快——”柏洋开了自己的房门,还不忘扭头调侃了杨浦一句。

    杨浦轻哼,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摇了摇头,拽着徐宁就进了屋,他根本不介意柏洋往那方面想,他本来就是在掩饰一切,掩饰自己真正的感情,谁都以为他选择了徐宁,但却不知道他为了谁才去选择徐宁。

    柏洋进了屋,脸上那佯装的笑容顿时消失,重重地躺倒在床上,眼神无焦,空d地望着天花板,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拿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办——

    杨浦把徐宁仍在床上,取下毛巾,帮她擦了擦脸,“好好休息吧——”

    徐宁比这眼睛,头晕得难受,抓着杨浦的手紧紧地。

    “这种烈酒,后劲很大,睡一觉就好的——”杨浦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又从卫生间取出一个脸盆,放到床下。

    “杨浦——”徐宁呢喃,她其实现在根本没意识,醉得已经不行。

    出了徐宁的房间,杨浦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出酒店,意外地发泄天空已经在飘雨,淅淅沥沥地飘在自己的脸上,发丝上,杨浦沿着西湖开始走,雨却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纷纷的在跑找地方躲雨,偶尔有一两个人撞到他的身上。

    而杨浦却丝毫不去躲雨,心里好乱,如同一张蜘蛛网,密密麻麻。他需要雨的浸湿,把自己重新冲刷一遍。

    突然间,好想童璟,非常非常的想,他想压迫掉这种该死的念头,买了一打啤酒,淋着雨边走边喝,喝光了又去买,到了最后,杨浦干脆不走了,坐在路边,扬起头让雨水击打自己自己的面部,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干吗,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喝醉没。

    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到一个路口,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去xx路,吴山广场那儿——”杨浦醉眼迷离地指着前方,好像前面就是吴山广场。

    “我说,你赶紧上车吧!”司机没好心的催促道,毕竟这么大个雨。

    杨浦拉了好几次车门,都没拉准,他的眼前不断地出现叠影,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弯下身坐了进去。

    “哟,喝了这么多酒啊——”司机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想要驱赶酒气。

    杨浦则完全不管,落魄的毫无形象可言。一坐进去就昏睡起来。

    “喂,醒醒,到了!”司机一个劲地晃着杨浦,早知道就不带这样的客人,真是麻烦死了。

    杨浦迷糊地睁开自己的眼睛,但意识还没跟着醒来。

    “一共12元,你赶紧付钱就下车吧”!司机有些不耐烦了。

    “哦——”杨浦下意识地去掏钱,抓了两张东西就往对方的手里塞,好家伙,2张一百的。也不等对方找钱,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喂,你钱不要了——”司机象征性地喊了一句,车子已经慢慢地开始移动了。

    杨浦完全听不到,身边都是哗哗的雨声,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不对,似乎又有些眼熟,好像自己来过,他使劲地想,可是一想头就更糊。

    直到更往前走,杨浦才渐渐地意识到这里是童璟的家,上次从上海送童璟回杭州的时候自己来过一次,可自己怎么会在这、

    杨浦现在就跟落汤j是的,站在雨中,望着童璟家的方向。

    而他的身后,不远处,同样站着一个人,那就是龚晟晴,她一直跟着他,从他从酒店出来的一刻起,她始终跟在他的后面,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120

    雨越下越大,淅沥狂放,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然后落在地上肆意飞溅,噼啪作响。

    “你喝多了,很晚了,早点睡吧——”童璟将头仰向窗外,看着这瓢泼大雨,平寂地说道,她根本不知道杨浦现在就在大院里,而且还淋着雨。

    “我没有喝多——”杨浦死不承认,振振有词地喊道。

    “好,你没喝多,不过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你可以下来见见我吗?”杨浦用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念着。

    童璟微愣了一下,“你现在在哪儿?”她突然意识到杨浦很有可能一个人站在大雨中,在给自己打电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彷徨,涩涩的,还有点痛。

    “我能看见你,可你能看见我吗?”杨浦醉醺醺地回道。

    童璟迅速地下床,走到窗户边,猛地拉开玻璃窗,雨——顷刻之间,斜落至她的脸上,她顾不及用手去抹,只是呆呆地望着窗下那无助的身影,好半天,才拿起手机说道,“你等等,我现在就下来——”她想他一定是疯了,只不过为什么疯得让她那么难受。

    她换了身上的睡衣,拿了两把伞,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撑开其中的一把,顶着大雨快步朝杨浦走去。

    他的头发被风雨打乱,无助地站在那里。淋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不停地发抖,像是一只被剥去了皮毛的小兽。模糊的视线里,他还是发现了童璟撑着伞一步一顿地向他走来,他就那样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她时的眼神,不顾一切。就好像他溺水了,只要她可以救他。

    童璟停在他的面前,用伞替他遮雨,她那干净得仿佛被雨水洗涤的蓝眸,此刻正带着一丝哀戚,终于,她开口,“你这样子,我会觉得我这一辈子对不起你——”

    杨浦幽幽地举起右手,轻轻地抚上童璟的脸,“我做梦都想变成柏洋,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拥有你,可惜我不是他,我只能呆在一边远远地看着你,我真的以为我可以——”他将左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心,“可以做到对你不在意,可以慢慢地忘记你,然后爱上别人,但是我的心背叛不了自己,我爱你,童璟——”

    童璟的心不是铁做的,这样的告白,不可能没有一点点感动,杨浦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她真的不忍去伤害他,微微地将头别向一边,任凭雨水打到她的脸上,想借着雨水湮过这一丝她也无法辨清的情愫。

    耳边余音未泯,杨浦就忽然搂住了童璟,紧紧的,童璟甚至闻到他唇齿间浓重的酒气,只觉得自己被他越抱越紧,胸部牢牢地贴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几乎要将她肺部的氧气全部挤出来,让她的脑部严重缺氧。她不能呼吸,不能思想,不能动弹。

    杨浦低下头深情地望着童璟,那雾一样的双眼。然后徐徐地俯下身浅吻着童璟的嘴角,带着清香,如同一片落叶轻巧的滑过嘴边,淡淡的呼吸,卷曲的睫毛。

    童璟猛地恢复意识,惊慌地伸出一只手扶在他的胸口上,顺着他的浅吻向后仰去,杨浦随着向前俯贴,不容她退离半分。

    “杨浦——”童璟开始挣扎。

    可是酒早已经迷乱了杨浦的理智,他知道他很爱她,他想要她,嘴唇贪恋温度,找到童璟的双唇,颤抖着继续凑了上去。轻柔的浅吻渐渐转为歇斯底里的深吻,宣泄着太多无法说出口的伤痛,那些因爱而痛的伤口,在雨水的冲刷下早已腐烂,痛至灵魂深处——

    远处的龚晟晴,如石化一般地站在僻静的巷子里,手里举着的雨伞早已经颓然掉落,满耳纷乱雨声,原来——杨浦真正喜欢的人是——是童璟,怎么能是童璟,她明明是柏洋的女朋友,她明明的哥哥喜欢的女孩。

    仿佛世界末日,雨水毫无负重的坠下,一滴一滴,像扯断了线的珠子,纷纷滚落,信碎成了一地,她知道杨浦是真的爱童璟,这份爱谁都替代不了,可是杨浦这个傻瓜,他不该讲自己陷进去。

    童璟撑在手里的伞早已经落地,雨水滴进她的眼睛,视线模糊了,眼球被雨水溶解了,眼核在溶y中上浮,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她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颈侧散发的酒气袭过鼻翼。杨浦边吻着嘴里还在模糊不清地呢喃着,“童璟,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泪突然泉涌而出,抱住童璟的手不断地颤抖,只希望童璟不要抛弃他,他不想一个人听着单调的雨声,透过永无止息的雨幕,在孤独的深渊中独自挣扎。

    豆大的雨滴打在童璟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留下冰凉的痕迹。来不及等到浸入皮肤、渗入骨髓,它就被下一滴雨、下一条痕迹所覆盖。雨水滑到嘴里,似乎也是咸的,她失焦的双眼望向那看似远方的黑暗,仿佛过了半个世界那么久,才缓缓地开口,“我不能对不起柏洋——”

    “是,你不能对不起,可你就能对不起我吗?”杨浦哭得像个孩子,他不管了,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我爱柏洋,你应该知道的——”童璟叹息,她知道这句话无疑是在伤害杨浦,可她更加不能欺骗他。

    杨浦明显一愣,看着童璟好一会儿,才回神,脸上早已经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你真的好残忍,为什么连一分的爱也不肯施舍给我——”

    童璟紧紧地咬唇,望着杨浦的眼早已经噙满了泪水,使劲地摇了摇头,却不作声。

    杨浦双手捧住童璟的脸,不让她再摇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带着几乎恳求地语气说道,“你告诉我,其实你也爱我,对不对——我真的不在乎你给我的爱有多少,但是求求你别将我推开——”

    雨水打进杨浦的眼窝,又从眼窝里话落下来,在冰冷凌厉的面颊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无声无息。

    121

    “呜呜呜——,杨浦——杨浦——他——晕倒了!”龚晟晴已经哭得话都说不清。

    龚晟凯呼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自己妹妹出事,镇定了一下就说道,“你让我叫车,还不如赶紧叫救护车!”

    童璟开门顾不上脱鞋,取了车钥匙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顾不上喘气,指着那边的车子就对龚晟晴说道,“快,你去开车——”

    龚晟晴就把童璟当空气,还在对手机里说道,“那你赶紧帮我查查离xx路xx号这里最近的医院号码是多少?”

    可是那边的龚晟凯却愣了一下,他好像听到了童璟的声音,“你旁边有谁?”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龚晟晴像是吃了火药似的,带着哭腔地怒吼出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现在就帮你查——”龚晟凯打开客房里的笔记本电脑,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上网搜索。

    童璟见龚晟晴半天没点行动,还在那电话,越发地着急,实在忍不住地大声催道,“你不能等会儿再打电话吗,现在送人去医院才是最要紧的——”

    “你吵什么吵!”龚晟晴像对待阶级敌人似的,带着仇恨的目光看着童璟。

    龚晟凯打字的手明显一滞,这声音错不了,绝对是童璟的声音,将电话摆正就冲着那边的龚晟晴问道,“你旁边是不是童璟?“

    龚晟晴一听,她哥哥竟然还“童璟”“童璟”的,为什么这些男人都被这个女人迷得团团转,杨浦是这样,哥哥也是这样,心里越发地来气,对着手机就骂道,“你好去死了!”说完,就猛地将手机一关。

    龚晟凯顾不上去查医院的号码,披上外套就冲了出去,他忘了跟妹妹说爷爷生病的事,万一,万一,她那边露马脚了,他这一盘计划都完了。

    他边跑,边拨龚晟晴的电话,停在电梯门口,一个劲地按电梯按钮,看着慢慢往下降的数字,却还没降到他这一层,仿佛一刻都不能再等了。

    “fuck!”龚晟凯骂了一句,主要是龚晟晴这丫头完全不接他电话,他快急死了。

    龚晟晴又大哭了起来,边哭边用手替杨浦挡雨,童璟叹了一口气,她也急啊,可这龚晟晴就是拎不清,叫她去开车,她又在这里哭。

    没办法,童璟只好将之前仍在地上的两把雨伞,捡了起来,两把都撑开,走过去,将其中一把遮在她的头上,“别哭了,我们赶紧送杨浦去医院吧,他现在烧得很厉害——”

    龚晟晴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低头看了看杨浦,又抬起头看向童璟,“怎么送他去,你知道医院的号码你?”

    “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