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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珠”,所代表了怎样的财富吗?你又知不知道,那笔巨大的财富,到底会为你招来怎样的灾难?

    卫东篱独自站在冷风之中,直到其他人全部离去,他才挪开鞋子,弯下腰,捡起被他踩在脚下的一枚戒指,将其收入袖中。转过身,踩着被扯碎的披风,面无表情地坐进了马车。马车中,他掏出那枚戒指把玩着。这枚戒指是由一根根金丝编制而成,样式纯朴,但做工却十分精致,看起来有些年头。就是这样一枚不太出众的戒指,却代表了一个神秘的民族——“羌织族”。

    “羌织族”信奉女娲,供奉“晶梭子”,相信轮回,相信自己是神的子民,只允许迎娶本族的女子,不可与其他民族通婚。

    五百年前,睿帝的爱妃因病辞世,睿帝命人去寻找“羌织族”,让他们交出可以起死人r白骨的“晶梭子”。“羌织族”不从,睿帝大怒,派兵征讨。一时间,血流成河。最终,睿帝没有得到“晶梭子”,没能救活自己的爱妃。“羌织族”和“晶梭子”却一同消失在了滚滚历史中。不曾想,在斗篷碎裂,珠宝滚落一地的那一刻,他竟然有幸见到了代表着“羌织族”族长身份的那枚戒指。孔子曰,你到底是谁呢?

    第三十四章:欺骗背叛血淋淋(二)()

    夜色阑珊,皎月弯弯,孔子曰与囚奴一同坐在“金灿灿赌馆”的屋顶上,听着对面“绯纹阁”里传出来的缠绵小调,感受着心中的柔情似水。

    不知过了多久,囚奴的声音响起,犹如优雅的大提琴般,轻轻一个音符,便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他问:“子曰,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孔子曰调皮一笑,说:“我的疑问虽然很多,但政策也很宽容。你还是自己捡两个比较主要的告诉我,别等着我严刑供。”

    囚奴笑了笑,说:“我是睿国胡月公主柯绿瑶的属下。”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喂,这就完了?你好歹也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吧?”

    囚奴望向孔子曰的眼睛,沙哑道:“我的名字已经随着我的过去一起埋葬。等我有资格重新用那个名字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

    孔子曰虽然心中不快,但并不打算强人所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是也没有全部坦白吗?她不怪囚奴的隐瞒,只是希望,他的秘密不会太阴沉,不会吞噬他的快乐,不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发展。说到影响两个人感情发展的因素,她自己身上倒是有一条。貌似……她刚刚被鸿帝许配给了小宝儿。

    孔子曰偷瞄着囚奴,觉得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不会计较那些狗p世俗。要不然,他也不会坐在这里,陪自己吹着晚风,制造着浪漫。

    好吧,她承认,她也曾怀疑过,囚奴是为了得到“江天一色珠”才接近自己。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魅力,相信……囚奴的人品。

    此刻良辰美景,她实在不应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多多关注身边的男人比较实际。虽说鸿帝那老小子将自己许配给了小宝儿,但却并没有当面指出,不准她爬墙啊。即使当面指出了,她也照爬不误!规矩是什么,不就是给人破坏的吗?这样才会有突破性的发展啊。嘿嘿……既然要有突破性的发展,自然要将可发展对象扑倒才行。

    孔子曰咽了口口水,双眼如同探照灯般在囚奴的身上扫视着。

    囚奴望轻轻一笑,温柔地问:“你看什么?”

    孔子曰很直接地回了一个字,“你。”

    囚奴非常性感地哦了一声,问:“你不觉得我丑?”

    孔子曰立刻做出向组织保证的姿势,极其认真地回道:“不觉得!相反,我喜欢不是很好看的男人。”龌龊的一笑,“呵呵……那样才能凸显出我的美丽动人。”

    囚奴的笑容在一点点儿的扩大,就连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都泛起了点点星光,看起来就如同美丽的银河,让人座不知不觉问沉醉。

    孔子曰伸出手,缓缓抚摸上囚奴的眼睑,喃喃自语道:“我喜欢你的眼睛,那么纯粹的黑色,让我觉得很有力量。”

    囚奴眨动了一下眼睛,让那长长的黑色睫毛扫过孔子曰的指间,在她的身体里泛起一波波的涟漪。

    晚风徐来,吹起孔子曰的两缕银发,在囚奴的脖子上轻轻拂过,留下了悱恻缠绵的女儿香。

    孔子曰身体里的血y开始沸腾,叫嚣着想要朴倒囚奴。她怀揣着咚咚有力的心跳,撅起嘴巴,小心翼翼地贴向囚奴的唇瓣。

    囚奴没想到孔子曰会这么主动,一时间有些发懵,直到孔子曰的唇瓣轻触到他的嘴唇,他才身躯一震,一把揽住孔子曰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夺回了自己的主动权。

    囚奴的吻强势而霸道,和他平时的低调形成了鲜明的反比。

    孔子曰睁大了眼睛,震撼于这一刻的激烈与缠绵,啃咬与碰撞。

    囚奴在孔子曰的眼中,看见了自己那布满狰狞疤痕的左脸。他眉头微皱,不想让孔子曰记住这样的自己。于是他沙哑着嗓子,霸道地低语道:“闭上眼晴。”

    孔子曰乖乖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激情的洗礼。却不想,一颗头颅突然由屋顶的一侧探出,大声怒喝道:“孔子曰,你胆敢背着我偷人!”

    孔子曰的背脊一僵,咬牙切齿地转过身,瞪向怒火中烧的胡狸。胆敢破坏她的好事,杀无赦!

    胡狸踩着梯子,颤颤巍巍地爬上了屋顶,小心翼翼地走到孔子曰的面前,恶狠狠地攥住她的手腕,用眼神与孔子曰进行了一场厮杀…

    面对胡狸那捉j在床的眼神,孔子曰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儿的心虚。可是转而一想,她与胡狸之间,压根儿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当初说自己是他的娘子,也不过是因为于无奈。这样一想,孔子曰又觉得底气足了。

    她想要扯回自己的手,胡狸却用力地攥着不放。

    拉扯间,胡狸突然前扑,以非常强硬的姿态,狠狠地咬上了孔子曰的唇瓣,用行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囚奴瞬间出手,一掌拍飞了胡狸。

    胡狸闷哼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出一个艳丽的弧度后,向着楼下坠去。

    孔子曰惊呼一声,立刻扑向胡狸,在房檐边缘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角。

    胡狸吓白了脸,颤抖着不成调的声音说:  “你……你可扯住了……”

    孔子曰呲牙咧嘴地说:“你平时吃得太多了,真重啊。”

    胡狸使劲儿瞪了孔子曰一眼,不满地吼道:“我一个月的饭量,都没有你一天……啊……”未等胡狸说完,他的衣袖突然断裂,整个人向楼下坠去。

    孔子曰被吓得不轻,忙沿着梯子爬到地面,快步跑到胡狸的身边,颤抖着身子,唤着胡狸的名字。然而,胡狸却一直深陷昏迷之中,不曾回应孔子曰。

    孔子曰害怕了,一边冲着囚奴大喊,让他去请大夫,一边将胡狸抱起,快速跑进赌馆,爬上二楼,将他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

    大夫来后,说胡狸摔伤了内脏,需要好生地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孔子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让小侠跟着大夫去抓药,自己则是守在胡狸的身边,悉心照料着。

    不多时,胡狸幽幽转醒,用细若蚊足的声音问:“子曰,我是不是要死了?”

    孔子曰眨了下眼睛,摇了摇头,温柔地笑道:“都说祸害活千年,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胡狸苦涩的一笑,说:“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既不会武功,也不会赚钱养家,只能为你守着这间赌馆,盼着有一天,你会依赖我。子曰,你也许不相信,我总觉得我这一辈子,一直在寻找一个人。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飞着,试图扎根,却总是身不由己。”

    孔子曰攥住胡狸的手指,认真道:“胡狸,你的感觉我懂。也许你觉得我这么说是在敷衍你,但我真的懂,并且感同身受。我……”

    这时,小侠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打断了孔子曰未曾说完的话。

    孔子曰接过药碗后,示意小侠去休息。她将药碗放到唇边试探了一下温度,确实不会烫口之后,这才将药碗递给胡狸,说:“来,把药喝了。”

    胡狸缓缓地闭上了眼晴,由眼角滑落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滴,既不喝药,也不再说话。

    孔子曰心里难过,再次轻叹一口气,问:“你到底想怎样,才肯吃药?”

    胡狸扭开头,喃喃道:“你说你是我的娘子,却从来不肯带我去见岳父岳母,甚至连一样定情信物都不肯给我。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不堪么?”

    第三十四章:欺骗背叛血淋淋(三)()

    孔子曰微微垂下眼睑,缓缓勾起唇角,将手伸入披风之中,翻找出那颗伪装成红玛瑙的“江天一色珠”,递给了胡狸。

    胡狸转回头,扫了一眼那颗泛着幽暗绿光的红玛瑙,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去拿那颗红玛瑙,而是望向了孔子曰的脸。虽然此刻孔子曰含笑以对,但是,他却隐约能感觉到,孔子曰不大对劲。

    孔子曰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红玛瑙抛向空中,戏谑道:“要不要啊?”

    胡狸伸出手,一把夺过红玛瑙,如同孩子般负气道:“要!干嘛不要!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干嘛不要?!”

    孔子曰打趣道:“还定情信物呢,我只当它是分手费。”

    胡狸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孔子曰的脸色,见她似乎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孔子曰端起药碗,递到胡狸的嘴边,看着他乖乖地将药喝下。她站起身,为胡狸盖好被子后,向外走去。

    胡狸望着孔子曰的背影,突然觉得心慌,忙叫道:“子曰!”

    孔子曰回过头,“嗯?”

    胡狸攥紧手中的红玛瑙,似乎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将其还给孔子曰。诡异的沉默中,他终是浅浅一笑,说了声,“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孔子曰咧嘴一笑,走出了门口。

    胡狸望着那扇被关合的木门,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孔子曰走出了胡狸的房间,来到了小侠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孔子曰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掏出一包珠宝,放到小侠的手中,压低声音说:“现在,马上,离开。”

    小侠傻乎乎地望着孔子曰,有些不明所以,“为……为什么?”

    孔子曰利索地回道:“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要记得,赶快离开都城就可以。”

    小侠见孔子曰并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攥紧了手中的那包珠宝,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给孔子曰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孔子曰在目送小侠离开之前,突然问道:“小侠,你知不知道,这里己故的老掌柜,可有什么异样?”

    小侠想了想,回道:“不知道老掌柜一辈子没娶过女人算不算异样?哦,对了,老掌柜总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好像守着什么宝贝,一直都不肯轻易出屋。”

    孔子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小侠快点儿离开。

    小侠走后,孔子曰没有回到自己的闺房,而是住进了赌馆二楼,占据了囚奴和胡狸中间的那间屋子。

    孔子曰放下罗帐,抱着腿,坐在床上,没有点油灯,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夜半风起时,一只漂亮的手轻轻地推开了孔子曰的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她的床边,伸手撩开罗帐,却看见一双闪烁着诡异绿光的眸子!

    那眸子像极了老虎的眼睛,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跌坐到地上!

    孔子曰眨了一下眼睛,隐藏起只属于嗜血猛兽的气息。

    胡狸一边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一边重新打量起孔子曰,但见她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床上,不但没有宽衣解带,而且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胡狸有些心虚,略显困难地扬起唇角,柔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呢?”

    孔子曰面无表情地望着胡狸,好半天才眨动了一下眼睛,打个哈气,反问:“你不好好儿养伤,跑我这里做什么?”

    胡狸攥住孔子曰的小手,说:“我心里闹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不如,我们连夜离开这里,你说好不好?”

    孔子曰非常认真地问:“为什么?”

    胡狸一时语塞,想了想才回道:  “我的感觉一向很准。你跟我走就是了,别问为什么。”不待孔子曰回答,他开始用力拉她下床。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一章拍开。紧接着,六名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大刀,鱼贯而入。

    孔子曰吓了一跳,跳下床,撒腿就要往门外跑,却被两名黑衣人堵住了去路孔子曰虎目一瞪,c起身旁的椅子,照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脑袋狠狠砸去!那名黑衣人扬起瓦亮的大刀,迎面一劈,愣是将椅子一分为二,划拉一声掉落到了地面上。孔子曰向后退开一步,好巧不巧地踩在了胡狸的脚面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眼见着危险近,孔子曰却无法闪躲。刀光剑影中,囚奴破门而入,直接动手解决掉了那两名堵在门口的黑衣人。

    厮杀中,窗口处竟然又涌进了另一伙儿黑衣人,与先前的几名黑衣人恶斗到了一起。

    拥挤的房间里,囚奴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拉着她向门口逃去。不想,另一群黑衣人竟然由楼梯口处冲了上来,将囚奴和孔子曰又退回房间里。紧接着,又一队黑衣人冲了上来!

    一时间,小小的屋子里人满为患。可以说是人贴人,人踩人,人挤人,人拱人,人压人!就这,还有另一队黑衣人由窗口处跳了进来,不但冲开了孔子曰与囚奴相握的手,而且还挤出了每个人胸腔里的空气,证明了人类身体的可伸缩性。

    黑色的夜,黑色的衣服,黑色的人脸,黑色的心肝,演绎出了绝对的黑色幽默。

    屋子的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仿佛身陷沼泽之中,无法用力,无法呼吸。他们清楚自己此次行动的目的,却无法痛快地施展拳脚,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诡异的寂静中,突然有人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p!

    孔子曰忍无可忍,怒喝道:“谁他妈这么没有公德心?!不知道要尊重别人的鼻子吗?”

    死一般的沉寂中,再次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臭p味儿。

    孔子曰怒不可遏,吼道:“你还是不是个爷们?放个p也拖拖踏踏地!死去!”

    “老子要杀了你!”一声怒吼,一把大刀,一个黑衣人,以万夫不敌之勇向着孔子曰冲去!

    孔子曰就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在黑衣人中间穿梭,两步蹿到了窗口,试图跳楼逃命。

    人挤人的格局被搅乱,黑衣人之间再次爆发了争夺战。其中一名黑衣人将匕首抵在了孔子曰的脖子上,先是威胁其他黑衣人说:“向后退开两步,否则我杀了她!”然后对孔子曰说,“把那东西拿出来,否则要了你的命!”

    孔子曰眼见着其他黑衣人向后退开两步,挤成一团,不无佩服地啧了啧嘴,然后举目眺望,找到了胡狸所在位置。四目相对时,她苦笑着咧了咧嘴,对威胁着自己生命的黑衣人说:“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不信?”

    黑衣人将刀子进一分,在孔子曰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快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胡狸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将手中攥着的那颗红玛瑙递了出去,说:“放开子曰,这颗珠子就是你的了。”

    孔子曰的眼睛瞬间绽放出了璀璨的烟花,那是掩不住的欣喜。她觉得自己失而复得了一样很宝贵的东西。至于这样东西,到底是不纯洁的友谊,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胡狸的感情,比“江天一色珠”重要。然而,孔子曰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那种充斥了喜悦与激动的心情,黑衣人竟然再次用匕首割破她的脖子,对胡狸怒喝道:“你竟敢拿假货来骗我?!当我是三岁孩童吗?!”

    第三十四章:欺骗背叛血淋淋(四)()

    孔子曰痛得不敢呼吸,生怕自己呼吸大点儿,就会被匕首割破了喉管。也许,割破了喉管,就不会痛了吧?至少,她不会心痛。

    胡狸手中的红玛瑙,确实非常类似她送给他的那颗。但是,胡狸手中的那颗红玛瑙却并没有泛出幽暗的绿色光晕。很显然,那并不是真正的“江天一色珠”,而是一颗假货!

    孔子曰并不怪胡狸用颗假的“江天一色珠”来糊弄黑衣人,她伤心的是胡狸的欺骗。她可以原谅他装疯卖傻,可以不在乎他隐瞒身份,但是,却不能不介意他的早有预谋!

    胡狸手中的假货,让她心惊。如果不是早有预谋,他怎么可能随手就拿出一颗足以以假乱真的红玛瑙?这世间,倒是谁可信,谁不可信?怕是就连老天爷也未必知道。大海即使再深,也可以测量出来。唯有人心,才是最能测量的。

    孔子曰望着胡狸,缓缓地勾起唇角,笑了。

    胡狸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选择了保持沉默。

    孔子曰的心很痛,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越发璀璨,整个人爆发出不可抑制的大笑。她脖子上的鲜血随着她的笑声而渭渭流淌,使其看起来像是一朵彼岸花,妖冶,迷人,充斥了死亡的气息。

    黑衣人微愣,怕手中的匕首真的要了孔子曰的性命,所以将匕首向前挪了几分。

    与此同时,囚奴突然出手,一刀砍掉了黑衣人攥着刀把的右手。在黑衣人的惨叫声中,他一把搅住孔子曰的腰肢,抱着她飞身跳出窗外,施展轻功,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楼窗口处,有名黑衣人大声威胁道:“孔子曰,你要是不交出那个宝贝,就等着给这位小哥收尸吧!”

    孔子曰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人哪,只能自救,千万不要指望别人,否则只能落得一个伤痕累累的下场。她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就让她窝在囚奴的怀中,任他带自己去任何一个地方吧。囚奴,囚奴,幸好她还有囚奴。囚奴辜负了白虎,却一定不会负她!不会吗?不会!一定不会!

    孔子曰攥紧囚奴的衣襟,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他!因为,只有相信他,才会让她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一味地选择逃避。

    这是一个充斥了丑恶欲望与勇于揭示真相的夜晚。人们为了得到“江天一色珠”,已经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