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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如果我赢了,也不要王爷的银两,只要将我这次所压的赌本收回既可。毕竟,我们是粗人,总有招呼不周和言语冒犯的地方。那些银两,就当是赔罪了。王爷若是赢了,我就将他送给王爷。”

    胡狸突然发难,一把扯住孔子曰的脖子,大吼道:“你个死人头,竟敢将小爷我当赌本?!你……”

    孔子曰一把赌住了他的嘴,然后轻轻地咬了下嘴唇,非常小声地说了一个字,“乖。”

    胡狸就像被人扎了一针的充气娃娃,瞬间疼了下去。捎带着,脸上还呈现出一种绮丽的色彩,眼角含情地瞟了孔子曰一眼,娇嗔着哼了一声,算默许了孔子曰的行为。

    孔子曰松了一口气,转回头看向卫东篱。

    不想,卫东篱正直视着她。

    两人视线一对,孔子曰下意识地错开卫东篱的目光,却又马上强着自己将视线转回,装作花痴的模样,含羞带怯地扫了卫东篱一眼。

    诡异的沉默中,卫东篱微微垂下眼睑。算了答应了孔子曰的要求。

    孔子曰收紧手指,再次肯定了一件事情——卫东篱早已对胡狸动了杀心!要不然,他不可能答应这个看似无理取闹的赌局。

    她暗自告诉自己要淡定,不可急躁,不可鲁莽,不可露出马脚!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是左左右右地活动着自己的肩膀,后又前前后后揉搓着自己的手指,最后跺了跺脚,放松了一下脚趾头。

    当再次开牌,胜负已定时,孔子曰这才露出了久违的得意笑脸,笑眯眯地站起身,对卫东篱做出一个恕不远送的手势。

    卫东篱站起身,动作优雅地走到门口,脚步微顿。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扫了孔子曰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子曰,你额间的一点朱砂痣很是特别。”

    第二十六章:来赌一局卫东篱(二) ()

    孔子曰正美得冒泡,却因为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而跌入到地狱的入口。

    她不相信卫东篱会通过她的朱砂痣联想到她就是那只眉心有撮红毛的白虎!但是,卫东篱临走时所说得那句话,却让她心惊r跳,十分不安。

    卫东篱这厮实在可怕,无论是他的心机还是占有欲,都足够让她如履薄冰,逃之唯恐不及。

    胡狸见孔子曰发呆,便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孔子曰的后背上,软软地说:“子曰,你个笨蛋。既然你有把握赢他,为什么不用我套回那些银两?反而平白无故便宜了那个龟孙子!”

    孔子曰苦笑着说:“就算是破财消灾吧。”转身正视胡狸,认真道,“胡狸,你以后看见卫东篱时,要记得躲着走,知不知道?”

    胡狸一下下地眨动着妩媚的狐狸眼,问:“怎么,你怕他对我不利?”

    孔子曰不想多说,只是警告道:“那个人不好惹,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胡狸哈哈大笑起来,调笑道:“就知道子曰关心我。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年头什么事都说不准。没准今天的爷儿,转眼间,就会变成孙子呢。”

    孔子曰哭笑不得,摇头道:“喂,明明是当爷爷的人都是从孙子辈爬过来的,好不好?”

    胡狸低下头,在孔子曰的耳朵上呵了一口热气,暧昧地呢喃道:“子曰,我知道你对我好。”

    孔子曰正要得意,胡狸却突然发难,一口咬住她的小耳垂!含糊地吼道:“不过,你对自己更好!”

    孔子曰痛得直吸气,忙认错道。 “我错了,我错了,快松开,耳朵要掉啦!”确实,她对自己更好。要不然,她刚才就用自己当赌本了。只不过,如果她真拿自己当赌本,这局赢得就不一定这么容易了。

    卫东篱是谁?那是连百兽之王都怕的角色!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自从卫东篱光临过孔子曰的赌馆后,便会隔三岔五地出现一次,来锻炼一下孔子曰的承受能力与心脏负荷强度。

    哎……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金灿灿赌馆”火了,她的知名度也随之提高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吸引来这么一个变态,真是……郁闷死了!

    她也曾怀疑过,卫东篱是为了囚奴而来。但是,在她细心的观察下,却发现,卫东篱并不知道囚奴就在她这间赌馆里。因为,每当卫东篱出现在赌馆里,囚奴必然会非常有技巧地躲开。

    在这间赌馆里,囚奴就好像是一个影子——没有声音,不会引人注意,但他却是真实存在的。

    当然,眼下不单是囚奴躲着卫东篱,就连孔子曰也是避之唯恐不及。

    倘若在平时,孔子曰定然每天坐镇二楼,俯瞰全局。但是,自从卫东篱出现后,她便如同听到猫叫的耗子,恨不得躲进后院的闺房里,永远不出来。

    只不过,她这个人很爱才,很现实,也很聪慧,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卫东篱从她这里捞钱而不制止,不会躲进被窝里就误以为天下太平,不会在卫东篱面前露出耗子见到猫的表情。所以,当卫东篱再次出现,轻轻松松地赢了一叠银票的时候,孔子曰终于坐不住了,她如同一阵愤怒的小旋风般冲到卫东篱的面前,脸色一变,苦哈哈地求饶道:“王爷,您就高抬贵手,换一家玩吧!”

    卫东篱扔下骰子,再次赢了不少银两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你家好玩。”

    孔子曰真得要被他气吐血了,恨不得冲上去踹卫东篱两脚!偏偏这位还是个打不得碰不得的主儿!

    孔子曰无法,只得商量道:“要不然,我陪您玩两把?”

    卫东篱这回倒是痛快,随着孔子曰便走上了二楼。

    孔子曰虽然心有顾忌,但这回却是准备痛下杀手!若不给卫东篱一些教训,他还真当她是提款机呢!

    孔子曰先是客套地询问:“王爷,您这回想玩些什么?”

    卫东篱品着茶水说:“棱哈。”

    孔子曰奴才样地点了点头,从木头格子里取出一幅手工版的扑克牌,递给一脸憨态的小侠,让他洗牌,发牌。

    赌局刚要开始,闻讯赶来的百里凤和胡狸一起推门而入,分别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孔子曰的身边,为她打气。

    百里凤说:“子曰,加油!子曰,加油!”

    胡狸瞪眼道:“百里凤,闭上你的臭嘴。”

    百里凤回击道:“有你这只s狐狸在这里,子曰可能赢吗?快滚出去!”

    胡狸挽住孔子曰的胳膊,“我就不走,就不走,就不……啊……百里凤,你个千刀万剐的小人,竟敢打小爷我!”

    百里凤嘿嘿一笑,“打得就是你。”

    卫东篱直视向孔子曰,冷飕飕地说:“真吵”

    孔子曰立刻喊起了口号,“保持肃静,保持肃静!”

    百里凤和胡狸想看两厌地转开脑袋,仿佛不屑与对方为伍。

    孔子曰示意小侠开牌。

    赌桌上,孔子曰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有一种气势,那是自信,那是淡定,那是运筹帷幄,那是只属于她的魄力!这样的孔子曰,即便是男儿,也无法比拟。

    雅间里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她就像一颗珍贵的夜明珠,有着浑然天生的美丽。

    她冷静的分析,不急不躁,几番厮杀之后,终于大获全胜!

    卫东篱输光了身上所带的所有银两,

    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气恼,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孔子曰。

    孔子曰心中一凉,忙露出粗野村妇的嘴脸,双手c腰,一脚踩在椅子上,得意地大笑道:“来人啊!给王爷雇一辆马车,银子算老娘的!”

    卫东篱把玩着扑克牌,不紧不慢地说:“子曰,我们再赌一把如何?”

    孔子曰笑嘻嘻地说:“王爷,您的赌本部没了,还赌啥啊?”

    卫东篱勾唇一笑,邪气开始住外冒,“你不是也用人做过赌本吗?”

    孔子曰暗道不好,忙捂住胸口,大口喘息道:“王爷,我的老毛病犯了,得去躺一会了。”

    卫东篱站起身,抖了抖紫色的衣袍,“既然子曰身体不适,本王就不强求了。”

    孔子曰心里这个高兴啊,脸上却做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口说道:“王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卫东篱扫了孔子曰一眼,应了声,“好。”

    孔子曰这回是真得心疼了,暗道:好个p!

    卫东篱走后,孔子曰忙扯过百里凤,问:“卫东篱他为什么来都城?”

    百里凤耸肩,“不知道。”

    孔子曰并不放弃,直接吩咐道:“去,给我打听打听,他来都城的目的。”

    百里凤伸手环抱住孔子曰的腰肢,“子曰,我今天先陪你吃晚饭,明天再去打听,好不好?”

    孔子曰拍开他的手,“这么大的人还撒娇?”

    百里凤红了脸,粗着嗓子喊道,“我这不是撒娇。”

    胡狸立刻c话道:“对,不是撒娇,是发贱!”

    百里凤回击道:“再贱也敌不过你身上的s味!”

    胡狸瞪眼,“你说什么?”

    百里凤认真道:“说你s啊。还能说什么?就你这身s味,送到老虎口中,老虎都不爱咬你。”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忙对孔子曰说,“子曰,你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最近都城里不太平,听说有只老虎会在夜间出没,已经接连伤了三个人了。

    胡狸立刻发狠道:“但凡是老虎,就应该一棒子打死!”

    孔子曰一抖,凉飕飕地瞟了胡狸一眼,不爽地喝道:“老虎啃你大腿了?你和老虎有仇啊?!”

    胡狸微愣,嘟囔道:“你吼什么吼?我说打老虎,又没说打你,”

    孔子曰瞪了胡狸一日眼,扭头看向百里凤,再次询问道:“你说这都城里出现了一只老虎?”

    百里凤点头应道:“是啊。子曰以后出门,要小心了。不过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眼睛一亮,挺起胸脯,语气骄傲道,“我原本也有一只老虎,它通体雪白,额头中间还有撮红毛,膘肥体胖,

    特别漂亮。后来它走失了,至今未归。等以后找到它,我让它驮着你到处溜达溜达。”

    孔子曰忍着将百里凤海扁一顿的冲动,咬牙挤出了两个字,“你的?”

    百里凤非常认真地回道:“是啊,我的。”

    孔子曰站起身,用力拍了拍百里凤的肩膀,暗道:她自以为自己是属于那种不要脸类型的女人。结果,在遇见百里凤之后,她才知道,原来有人根本就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

    胡狸听了百里凤的话,不屑地嗤了一声,扭着腰站起身,说:“呵,没准儿就是你的那只白虎伤了人呢。到时候,谁逮到它,不活剥了它的皮才怪!”

    百里凤皱眉道:“胡说!我的白虎才不会伤人。”

    胡狸不依不饶地讽刺道:“你的白虎不会伤人,顶多就是吃人r而已。”

    眼见着两个人又要掐架,孔子曰身形一闪,溜去了厨房,将这广阔的天地留给了那两位互看不顺眼的热血青年。

    打吧,打吧,只要不拆了房子,随便打!

    说实话,有时候,她真想暴踢百里凤一顿;海扁胡狸一回!既然他们非要自己动手,那她又怎么好意思阻止?哇喀喀……

    第二十六章:来赌一局卫东篱(三) ()

    隔天,百里凤进宫去打探卫东篱再次来到都城的真正目的,却被鸿帝扣留在宫中,命其好生地反省。

    孔子曰心急,本想去找百里岚问问,但又觉得这样兴师动众不好。如果让卫东篱知道她在四处打听他的事儿,那么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种下不明不白的祸根。她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冷眼旁观,不做任何事情。

    两日后,卫东篱再次光临。

    两个人换着花样地玩着赌博游戏,还真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当卫东篱的银票再次被孔子曰掏空后,他挥挥衣袖,潇洒如风地转身离开,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如此这般玩了五天后,孔子曰开始隐约期盼着卫东篱的到来。她渴望着他的银票,希望再次掏空他的荷包。每当她从卫东篱那里赢来银票时,都会由心底升起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就仿佛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咱老百姓要当家做主人一样!

    这一天,卫东篱来得比较晚。

    孔子曰如同盼郎归的小媳妇般守在了赌馆的门口,直到看见了卫东篱的身影,这才开心地咧嘴笑了。她觉得,每当他看见卫东篱,都好像看见了金灿灿的元宝在向自己招手,当真是可爱的不得了啊。

    卫东篱这回却不急着赌博,而是对孔子曰说:“准备一些酒菜,本王饿了。”

    孔子曰想了想,觉得卫东篱在自己这里输了不少银两,免费赠送一桌子酒菜也无不可。

    当一桌子酒菜被搬进二楼雅间里的时候,卫东篱却又挑剔道:“这里太脏。”

    孔子曰隐下怒火,阴阳怪气地说:“雅间是我们赌馆中最好的地方,如果王爷挑剔的话,不如直接去酒楼!”

    卫东篱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泛着孔雀绿的弱眸子看着孔子曰。

    孔子曰觉得心惊r跳,忙装出献媚的嘴脸,问:“要不,王爷来我的房间里吃?”

    卫东篱不置可否,站起身,随着孔子曰走到后院,来到了她的房间。环视一圈后,他动作优雅地坐到了椅子上,示意孔子曰可以上菜了。

    孔子曰气得暗咬后牙,面上却强撑着笑脸,忙里忙外地张罗着。人家卫东篱是财神爷,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饭菜重新摆好后,萧尹从袖口处拔出一根银针试毒。

    孔子曰一看,笑了,说:“王爷真是够谨慎的哈。不过,瞧您那侍卫的一身衣服,都穿多长时问没洗过了?嘿!那袖口,可真够油亮地!早知道您喜欢来这招,我菜里就不放油水了。只要用银针这么一搅,就齐了!”

    萧尹那捏着银针的手开始颤抖,停在下一道菜的前面,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试毒,还是应该用银针去扎死孔子曰!

    卫东篱抬手示意萧尹退下,在轻飘飘地扫了孔子曰一眼后,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桌子上一共有四盘菜,除了被银针试过毒的那一盘,卫东篱几乎每盘菜都尝了一些。看来,他对萧尹藏在袖口处的那根银针也是颇有顾虑地。

    眼见着卫东篱放下碗筷,孔子曰不停地在心里偷笑道:吃吧,吃吧,这些菜里虽然没有毒,但却被添加了一种江湖儿女必备的报仇圣品——巴豆!

    如果卫东篱敢“污蔑”她下毒,她就说是他肚子娇贵,吃不惯粗茶淡饭。总之四个字——拒不承认!

    当孔子曰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卫东篱已经让萧尹撤走了碗筷;当孔子曰回过神儿的时候,才发现,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卫东篱两个人。

    卫东篱单手支头,将身子斜依在椅子上,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孔子曰本想叫卫东篱去打牌,却不太敢打扰他的休息。她一边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一边偷偷地瞪了卫东篱一眼,然后往椅子上一趴,估算着今天的进账。

    诡异的沉默中,似乎有种安逸在静静地流淌。女子的闺房里,胭脂的味道与饭菜的香味和谐地融合到了一起,让人觉得心旷神怡。酒足饭饱的惬意,让身体里的细胞变得慵懒。还有那从“绯纹阁”里传出来的悠扬小调,似乎成了催人入梦的摇篮曲。

    当困意渐渐袭来,就连孔子曰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般来讲,在戌时的这个时间段里,是她最为活跃的时候。可自从坐到了卫东篱的旁边,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欲睡。

    孔子曰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忙使劲地眨了一下眼睛,警惕地看向卫东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时间的流逝中,她非常郁闷地发现,人家卫东篱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压根儿就没扫她一眼。

    孔子曰攥紧拳头,一遍遍地叮嘱自己。千万不可以大意。千万不可以放松对敌人的警惕,千万不可以睡着!但是,瞌睡虫还是跑进了她的脑袋里。

    不知不觉间,孔子曰慢慢闭合上了眼睑,歪个脑袋睡着了。

    当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卫东篱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她那熟睡后的容颜。

    卫东篱对孔子曰很好奇,十分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他曾派人去调查过孔子曰,得到的消息却寥寥无几。他只知道孔子曰曾做过小宝儿的教书先生,至于她从哪里来,是何许人也,却一直是个迷。

    很显然,百里岚干预了他的调查,刻意为孔子曰掩藏了真相。

    此话不假。因为百里岚知道孔子曰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曾经出现在皇宫里面,所以他刻意模糊了一些细节,让人查不到孔子曰第一次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只不过,卫东篱不知道的是,就连百里岚也不清楚孔子曰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是一个谜团,除非孔子曰自己坦白从宽,否则谁也猜不出这其中的秘密。

    卫东篱满眼疑惑地望着孔子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有时间就跑到这里来“送银子”。难道说,是因为她眉间的一点朱砂痣像极了他的白虎?还是说,因为她足够特别,特别到他想要窥视她的一切,想要知道她到底是谁?!是啊,她是谁呢?为什么会懂这些闻所未闻的新玩意儿?为什么让他觉得想要靠近?想要掠夺,想要拥有,想要……霸占!

    如果不是他知道,附着到白虎身上的灵魂无法再通过任何途径附着到别人身上,他还真得会认为,孔子曰就是白虎,而白虎,就是孔子曰。

    卫东篱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孔子曰那饱满的唇畔,心中荡漾起一丝柔软的涟漪。

    孔子曰睡得正香。梦中,她梦见自己正在吃冰激凌,于是她伸出小舌,开心地舔了一口。

    卫东篱呼吸一窒,面颊上漂浮起十年九不遇的诱人红霞。

    第二十六章:来赌一局卫东篱(四) ()

    孔子曰吧嗒一下嘴,转开头,含糊地说着梦话,“没味!”

    卫东篱收回手指,攥入手心,勾唇笑了。如果……如果他的白虎会说话,也一定会像孔子曰这样有趣吧。

    卫东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浅笑中睡去。自从白虎走失,他已经很久没有好生地睡一觉了。今天,真得困了。

    美梦正酣时,忽闻窗外传来悲悲切切的箫声。那箫声如泣如诉,仿佛诉说着千丝万缕的心事和数不尽的缠绵。

    孔子曰的眼皮动了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子一翻,从椅子上跌落到地上。

    她骂骂咧咧地站起身,前扑到床上,一头扎入到被褥中,独留两条大腿垂在床沿外面。

    然而,外面那如泣如诉的箫声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越发缠绵起来。

    孔子曰愤恨地一捶床铺,猛地站起身,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两三步冲到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