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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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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我在没去美国前,甚至对美国还有憧憬,在悲伤的夹缝里有一点对陌生国度的向往,可是美国除了表面上繁华的一切让我感到新鲜,在我的世界里,我仍旧无比孤独。

    莉姐很奇怪,在那次通过彼德联系过我后,并没有继续联系我,也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想她知道我没事了,应该放心,而且,她不希望我牵挂她,对她有想念,还想着她,影响自己的前途吧,我想一定是这样,她了解我的性格,我是那种,她一句话就让我分心的小男人。我只所以不去联系她,只有一个原因,我感觉我离开了她,是种背叛,而她当初没跟我远走高飞也是让我一直无法理解的伤。

    我想等我真的有出息的时候,去联系她,甚至去把她带走,我那事心中有一句话:“失去的,我一定会拿来回来!”

    夏天到了,骑着单车走在校园里,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永远参加不完的社团,路上来往不断的情侣,911的伤痛很快过去,美国人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当你离开中国,再去看它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它的古老,它的文化,尤其从别人的嘴里感觉出来的样子:那是一个古老的国度!

    我给老家去过电话,家人并不知道我的情况,因为家在山区,交通,通讯都不发达,我一年不给家里去消息,家人也能理解。彼德先生通过中国那边的关系往我家里送过两万块钱。我一给家里电话,我家人就问我那钱的事,我并没跟家里说,我被学校开除的事,而是说来美国留学了,这是美国的学校给的奖学金。

    我爸妈都特别开心,听说后来,全村人都知道了,刘家的孩子有出息了,竟然去了美国,在他们看来,这是不得了的事情。我竟然都不知道,我妹竟然结过婚了,就在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人联系不到我。我有半年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听说当时候,家里情况确实不好,父亲的病一直是需要钱的,妹妹不上学了,后来下来,二姨就给介绍了一个临庄的比较有钱的人家,那人比妹妹大,妹妹那个时候未到十八岁。

    听到这些,我哭了,抱着电话,我不希望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家里人说妹妹都怀孕了,他们的喜悦是无奈的,跟我说的时候,我只是“恩”了声。那些苦难的记忆永远在我的心里。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挥之不去,不管我如何荣华富贵了,我都挽不回那些伤痛。

    日子平静地过着,美国的生活,我永远也融入不了,索性做一个过客,在心里想,我总是要离开的,回到中国,不,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回到横江,说来奇怪,有时候,男人的报复很小,很小,也许就因为一个人,一个他爱的女人而已。

    春去秋来,花落花开,我去彼德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他们夫妇让我回去,我都是推脱,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越来越想让我去接近他们的女儿,我能够感觉的出来,去的时候,他们都让去跟san说会话,san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改变的不那么脾气暴躁。我害怕那样,彼德夫妇有时候说的话,会很露,我明白那意思,但是我在开始的时候,是一点那个想法都不会有,我甚至是害怕,逃离,因此,索性回避。

    他们如果说有施舍恩惠与我,从而让我付出代价,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我甚至有的时候都能感觉出来,他们对我过分的好,而我同时也知道,在美国,其实,san如果不是偶然,很难遇到一个条件很好,真心爱她的男人,她不漂亮,并且脾气不好,又加上那样,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而我呢,尽管出身贫寒,但是毕竟,在学校,我的成绩越来越突出,专业学的都特别好,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参加了我们专业的一个课题组,这个课题组,主要是研究后现代主义风格与美国商业繁荣之融合的,力求改变美国拥挤的商业环境,这个课题组得到了美国政府的拨款,在半年的时间里,我们做了很多课题设计,也有的被采纳,我还代表课题组受到了纽约政府的接见。

    而这些成绩,这些表面上的东西,虽然让我有一点成就,但是总是洗不去我的忧愁,我曾经因为感情方面的事一度内心颓废,但是回到学习中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敢停滞,我知道有太多的人看着我,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这是一个一生也许都不会再次得到的机会,我无比珍惜,我始终在个人的感情困顿与学业的努力上游走。

    2002年九月份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从中国寄来的邮件,我没有回,那是一个女孩子寄来的,我没敢回,我想回避,那是贝贝寄来的,那是满含泪水的邮件,几乎全是哭的符号,贝贝说是通过莉姐找到我邮箱的联系方式的,只有这个邮件的联系方式,她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十七岁,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的。她在信中还问了我很多关于当时我爱不爱她的事,以及我是不是爱着莉姐,很多关于感情的事情,从信里,我看出了一个小丫头的成长,但同时她仍旧保留着小丫头的天真。她说她一直很爱我,在内心,默默的,对于这个,我很害怕,因此我没回,我想让她忘记,她进入大学,进入社会,很多想法都会改变的,我知道的。

    我以为我不回,她会罢休,可是后来的一年内,她仍旧时常给我写信,写一些她学校里的情况,都像是日记,她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直到有天,我看到她说有个男孩子追求她,她很感动,我才稍微放心,我给她回了第一封邮件,那个时候是2003年的二月份。她后来回信问我有没有收到,我说我有半年没上邮箱,只看到了一封。我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想我,她似乎也能看开了,把我当成了哥哥,时常跟我说她感情的事,当然她似乎仍旧还流露着对我的爱,只是不提了。这样,反而让我轻松。

    就在那封信后的一个月,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贝贝在邮件里告诉我——莉姐要结婚了!五月一号,并且她要跟结婚的男人,正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我看到那些字的时候,我几乎崩溃了,这是我根本不会想到的,我在美国,近两年来,一直的努力,一直的奋斗,一直的幻想,似乎都要破灭,她怎么能结婚呢,我不能让她结婚,更不能跟那个老男人结婚。我当时的天几乎都塌了,如果她选择别人没,我还可以理解,而选择那个老男人,我就认为她肯定有委屈,天大的委屈。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给她打了越洋电话,她没有接。那一个月,我天天被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我想赶在她结婚前阻止她,告诉她,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一定也可以照顾她。我甚至都开始求彼德帮我办手续,什么的,可是2003年的四月份中国爆发了非典,我的手续没能办下来。非典到了五月份也没过去,我没能回中国,她结婚了!

    五一那天,国际劳动节,我趴在床上,内心流着泪,一夜未眠!

    第四十一章

    41。

    莉姐结婚后,我再也没去联系她,我也跟贝贝断了联系,整天神魂颠倒的,跟个活死人似的。说话越来越少,表情越来越冷酷。去美国后,我变化很大,身材结实了,穿着也改变了,面容也更加的帅气。

    只是我想把她忘记,我那个时候天真地想,我不要再去破坏她,伤害她,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从情人转变成了别人的老婆,至于那个老男人为什么离婚,然后跟她结婚,那个时候我不得而知。

    忘了吧,我只是这样想,我以后还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如在阳光底下,把那些陈旧的潮湿的往事都忘了。我是这样想的,也去试图做了,而后,我发现我并没有忘记,而是把那感情转化成了另一种感情,一种很平静的,放在心底,从不轻易拿出来的感情,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去碰触,去引诱,很难爆发。

    莉姐结婚的一年后,我从学校顺利毕业了,获得了纽约大学的双学士学位,商学以及建筑设计。彼得先生对我的成就很满意,我毕业的那天,他开着车子,带着全家人,然后我们一起去吃了顿饭,并且我收到了他的礼物——他准备让我接管横江分公司的业务,做那边的总经理,我仍旧属于上海华东区管,只是横江公司的总经理。

    对于这个决定,这个天大的礼物,我感到十分吃惊,我当时有点心虚,我支吾了半天,彼德先生对我摇了摇头说:“不,颜,你要相信自己,你完全可以,现在横江区的经理因为经济问题被免职了,而刚上的一个沿江别墅项目刚上马,现在情况比较急,你必须帮我!”

    我仔细想了会,没有直接表态,我说我要考虑一点时间,彼德先生答应了,他接下来就转到了另一个话题,那天,他借着酒意,望了望不说话的san,然后在桌上就说:“颜,我的女儿呢,她虽然身体不大方便,但是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只是她很自卑,不愿意说,所以一直对你脾气不好,希望你——”

    我听到这,似乎就明白了,我沉没不语,彼德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颜,这不是交换,我希望你能明白,只是想如果你愿意,可以——你们中国人喜欢含蓄地说话,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我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不爱san,不爱一个人,可以结婚吗?我当时傻的可怜,彼德先生又说:“颜,这些年,我也帮你很多,你有今天,也都归结于我,如果你愿意,我会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你,中国区,你想干哪个职位干哪个职位,还有——”,他靠近我小声地说:“如果结婚后,你们不幸福什么的,一切你还可以做考虑,我不会强求你的,只是我这些年来感觉你人确实很塌实,能干,想让你做我的继承人,明白吗?”

    我又是点了点头,我的沉默,给彼德以信心,他认为我是内疚,是愧疚,是会屈服的,只因为报恩,而我想到了那个女人,她离开了我,她嫁给了别人,我们不会再有未来了,想到这,再想到一半的家产,那数目是用亿来计算的,而且还是美圆。我心动了,我罪恶了,我想到了那个老男人把我致的要死,想到我当初受穷的时候,想到了一切。

    彼德先生又说:“你们只要个夫妻名义就好了,你如果在中国遇到好的,你可以提出来,我会答应你的,别的,我也不多要求你,颜,你应该理解,这样的话,我才好把家产,事业传给你,希望你能帮助我!如果你不愿意,那么颜——你所有的一切——”

    我抬起头对他,点了点头说:“恩,我知道了!”

    一个星期后,我想了很多,最后,我答应了,如果真的只是一个夫妻名义,这倒没什么,我需要飞黄腾达,需要,我想我有了钱,就可以让家人过上无比优越的生活了,让妹妹他们都可以过上好生活,也可以让人家刮目相看,很多很多。我需要这些。

    我知道,这是一个错误,是一个让别人看来不会光彩的事情,可是只有自己亲身走过来才能去体会到,去体会到这个社会是怎样的社会,穷的时候,钱多么的重要,我失去的东西,我如何去拿回来,我如何去挥金如土,如何做的气派。我想风光,我内心里隐秘地想要风光,出人头地,去报复,回到中国去。

    因此,我答应了彼德先生,只是跟san有了一个夫妻的名分,没有举行任何婚礼,只是领了一张结婚证,彼此签字了。我们不能从事夫妻生活,因此我们跟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样,只是一个名义。

    我和san签定婚姻协议后,我得到了我的一切,我在美国又生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有两次跟san同睡一个房间,我看到她的样子,行动不方便,虽然有保姆,但是感觉很可怜,也细心地照顾她,她一直都不说话,当然她也需要女人的一切,可是一切都很难办到,我不知如何提起,高位截肢的人如何去过夫妻生活,因此谁都没要,我与她结过吻,仅此而已,我在她身上得不到女人的感觉,只是很害怕,怕一不小心就弄疼她,这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她似乎对这个假婚姻,也不满意,但是毕竟她三年后成熟了,不会过多地烦躁,也知道,她们家需要继承人,或者说一个儿子,去继承事业,她是一个女孩子,又这样的情况,因此彼德需要一个类似儿子一样的男人。

    一个星期后,我随同秘书回到了中国,秘书是总部派给我的,一个长相漂亮,身材也很好的职业女性,那年也不过二十七八岁,与我差不多,穿着一身短裙职业装,胸大的厉害,腰又很细,p股很圆,身材很诱惑。她叫琳达。可是面对她,只会欣赏,甚至都不会有太多离奇的想法了。

    san并没有跟我一起回去,既然是不实的婚姻,一切未必要多么的真实。踏入机场,我知道,我要再次回到中国去了,三年了,三年后,我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拥有亿万家产回去的,而我最后选择还是回到横江,我把上海的总部都搬到了横江。全中国的sks都要听我的。

    我的脸上很难有微笑,始终那种平静的表情,也许是因为过分的帅气,进入机场,安检的时候看到不少漂亮的女郎对我观望,琳达第一次见到我后,就被我的帅气震住了,她说我像韩国的明星,我很郑重地对她说:“我是中国人!”,她感觉我权高位重,是董事长的女婿,因此很少敢与我多说什么,都是我吩咐的事,她照着办,我似乎也能做到了视美女与不见的境界。

    坐到飞机上,再次感觉到不适应,犹如来美国的时候一样,我闭上眼睛,琳达问我身体不舒服吗?我回头一笑说:“不,你很漂亮!”,她很开心地点头说谢谢。我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胸部,那硕大的迷人的胸部,几乎全部展露出来,她似乎发现了我的诡秘,望着我,然后又望了望胸部问我:“很糟糕吗?”

    我猛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她说:“no,beautiful!”,她不再说话,脸蛋微红,美国女孩也会羞涩,世界都一样,人的内心都一样。

    靠到后背上,我慢慢地睡去,又回到了她的世界中,我似乎感觉我一刻也没离开过,就如刚刚离开中国的时候一样,所有的故事,所有的往事,那些苦难,那些青涩,那些与她相识在那个饭店,那个窗口,那个冬天,那些帮助,温暖的别墅,疯狂的性a,暧昧的聊天,俏皮的言语,以及残忍的报复,伤痛,所有的一切又从心里涌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醒来,然后问琳达:“帮我查查横江跟我们合作沿江别墅群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她找了半天,然后用很不标准的发音告诉我:“生事!”

    我说:“什么?”

    她拿过来给我看,我看到在英文名字的下面,有个公司logo,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竟然是:“盛世地产!”

    闭上眼睛,突然胸中有股热流不断的涌出,坐立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永远逃脱不了的劫吗?

    为什么又让我遇到你,你这个让我日夜思念的女人。而你不会想到是我吧,不会想到所有的一切吧,我的英文名字叫:“ay”,你是否遗忘了那个当初贫穷寒酸,羞涩无助的刘颜了呢!

    但原你没忘记,而又但愿你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第四十二章

    42。

    飞机缓缓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2004年的八月份;我回到了中国;我在熟睡中被琳达叫醒;她轻轻地拍着我的胳膊说道:〃中国!中国!〃;她是第一次来中国;因此格外好奇。

    我往窗外望去;看到那是上海;往远处望去;熟悉的标志性建筑。我知道;我回来了。从飞机上走下来;我感觉到外面的热浪袭来;八月份的中国仍旧那么的炎热;因为晕机;我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本来横江那边派人来接我们;我事先推辞了;我希望我一个人回去;我感觉到劳累;我不想一到中国就是〃请客吃饭〃;我和琳达在不远处的香格里拉大酒店住了下来;一个大套房;十分奢侈豪华;虽然我在国外这么久;我有钱了;但是真正享受的时光并不多。当我入住这样的酒店时;感觉有梦境的感觉。我感受到了钱的力量;服务生那特别友好的服务态度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房间十分舒服;温馨;进去后;琳达和我共处一个房间。我松开领带;坐到沙发上;躺到那儿;然后打开电视机。琳达倒一杯红酒过来给我;我突然愣了下;虽然我是她上司;可是我对这些情景还很陌生;对酒说不上热爱。只是;在美国后;我学会了抽烟;我接过她的酒;然后放下酒;而是点了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琳达坐到我身边;然后拿出笔记本;要跟我讨论接下来的安排;她讲的滔滔不绝;而我只是无聊地听着;琳达突然问我:〃刘总;你在听吗?〃

    我〃哦〃了声;然后笑了笑;我走神了;我呼了口气然后问她:〃你有男朋友吗?〃;我知道她是没结婚的。

    她笑了笑;合上笔记本;然后点了点头;说:〃他在华尔街做房产!比我大五岁!很幽默;体贴的一个男人!〃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口酒;望着那个酒杯问她:〃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恩;可以;你问!〃

    我呼了口气;说:〃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跟别的男人结婚吗?〃

    她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可以做a;不希望结婚!〃

    我愣了下;然后望了望她;琳达突然深情地望着我;很挑逗的眼神;她问我:〃你爱一个人;可以跟别的女孩做a吗?〃

    我被她问的;有点不适应;但是;我想我需要想想;一男一女单独在宾馆的房间里;彼此又是那么的诱惑;我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她色色地看着我;然后把胸望我身边贴了贴;她喝了酒;脸有点红。我低头笑着摇了摇头说:〃也许会;也许不会!〃

    她呵呵地笑了;〃从没见过如此专一的中国小男人!〃

    我也笑了;我想我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很随便;可以做任何事情;只是;我那个时候的确不可以;我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