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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部分

   她记得中午吃饭的时候,听伙计说过,遇到狼绝对不能跑,否则死路一条,只能面对面跟它盯着,一般情况下,狼会自己走开的。

    武媚娘立即挺直了腰,两手提着裤子,一动不动,死死盯着那两只碧绿的光。

    盯得片刻,果然,那光动了,却分散成了两处,飘啊飘的,分散开来,慢慢消失了。

    狼的眼睛怎么会分开?武媚娘狐疑地想到,她提着裤子往前冲了几步,却什么都没看见。

    莫非是鬼火?

    武媚娘心中冒出这个念头,让她毛骨悚然

    鬼火也就是磷火,这块山崖下面以前曾有一些行商和其他企图穿过沙漠的人,因为粮尽水绝,渴死饿死在这里,骨头里含有的磷与空气中的水份反应生成的可自燃的气体磷化氢,自燃而成碧绿色,能随风移动。

    若只是狼,因为不远处就有左少阳他们,武媚娘还不是特别的害怕,但是发现不是狼,而是鬼火之后,古人不知道鬼火这种自然现象生成的原因,还以为真的是鬼魂,她当真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脚也不会动了,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鬼魂——还有比这更让女人惊恐的吗?

    便在这时,就听到远处传来左少阳焦急的声音:“媚娘媚娘你在哪里?”

    武媚娘仿佛僵尸得到了鲜血,一下便能动了,她拔腿就跑,朝着声音冲去,便看见左少阳站在帐篷前张望。

    武媚娘纵身入怀,紧紧抱着左少阳,全身抖得筛糠似的:“鬼有……有……有鬼”

    听到呼喊声,其他几个帐篷的人也都出来了,忙围拢过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有鬼……那边……那边有鬼火”

    这些人不怕狼,却也都是怕鬼的,听了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

    第657章 登门

    左少阳笑了,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怕,鬼跟狼一样,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再说了,你爹好歹还是个道士,这画符抓鬼的本事还是有的,那鬼不过来倒也罢了,真要敢过来,道爷今儿个就叫它灰飞烟灭!”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武媚娘顿时心中大定,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这就去瞧瞧!”左少阳听说是鬼火,他知道鬼火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害怕,轻轻放开武媚娘,大踏步往出现鬼火那里走去。

    武媚娘急声道:“爹!别去!有鬼!”

    左少阳哈哈大笑,两手握拳,空中挥舞:“道爷姓左,尔等妖魔鬼怪若速速离去,道爷便饶尔,若再啰嗦,道爷可就不客气了!”说罢,大声叽里呱啦念起咒语来。

    左少阳在西域当法王,这法咒有专门的师傅教授的,没事的时候还专门研究了孙思邈留给他的道法书籍,所以这咒语念得还是头头是道的。

    一通咒语念完,四下里静悄悄的,连寒风刮过沙漠的呜呜声仿佛都已经停止了。月亮也凑趣地从云层深处冒出了蒙着面纱的脸,便将四周照得惨白。

    石壁下空空荡荡的,没有狼也没有鬼火,只有几块大石头突兀地耸立在那里,看着有些渗人。

    左少阳袍袖一拂,转身走了回来:“行了,鬼魂都走了,大家安心睡觉吧!”

    海通陪着笑打着哈哈:“原来先生还是位道长,失敬失敬!”

    左少阳道:“走江湖嘛,什么都得学一点呵呵,唬不了鬼唬唬人也行嘛哈哈哈睡吧!”

    众人各自回了帐篷,武媚娘跟着左少阳钻进帐篷里,摸黑脱了外面的皮袍,穿着外衣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左少阳也钻进自己的被窝,刚躺下,悉悉索索的,武媚娘从她自己的被窝里钻进了左少阳的被子里,搂住了他:“爹,我哈……”

    两人都只脱了外面的皮袍,里面还穿着衣裤的所以也不觉有什么。左少阳将她搂在怀里抱紧微笑道:“这样呢?暖和一点了吧?”

    武媚娘在他怀里拱了几下,让自己睡得更舒服,才腻声道:“嗯,好缓和!”

    “刚才你出去,怎么不叫我?这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戈壁滩上,万一遇到什么野兽,岂不危险?”

    “我……”我看见爹睡了不好叫,想着就方便一下也没什么的,却没想到这有……有鬼火!”

    说起这武媚娘又想起刚才的惊恐,不觉更是缩成一团。

    左少阳怜爱地搂紧她道:“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就算是方便,也叫爹,爹陪你去啊!”

    “哦。”武媚娘搂紧左少阳,觉得好象在一座坚定的高山怀里,感觉是那样的踏实,什么都不用怕。

    第二天天亮之后,收拾好东西,他们又接着出发。

    几天后,他们已经深入沙漠戈壁深处了,每日里便只有茫茫的沙丘,现在已经是寒冬,除了中午之外,其余时刻都是寒冷异常,在中午没有太阳的时候,也是极其寒冷的。

    白天,武媚娘跟左少阳同骑一匹骆驼,缩在他的大氅怀里,夜晚,两人同被而眠,自然是穿着衣服的了。有左少阳的呵护,武媚娘这一路倒也不算辛苦了。

    不知道是海通对沙漠戈壁的熟悉,带他们走的路很安全,还是因为他们运气好,这一路上,既没有遇到到狼群,也没有遇到黑沙暴,除了极端的寒冷之外,他们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

    十多日之后,他们穿过了沙漠,再次看到了人家。

    当看见第一处村落时,虽然只是寥寥几家人,武媚娘还是兴奋得在骆驼背上大喊大叫起来。

    又往前行了数日,来到了丰州城下。

    海通道:“咱们到了!要治病的那家人,就住在这丰州城里!”

    丰州跟灵州相比,繁华程度远不如灵州,只不过是塞外一处城镇罢了,除了同样的宽阔高大的城池之外,里面的房舍大都很是简陋,里面奇装异服狗胡人明显增多了,能听到各种奇奇怪怪的方言。

    海通对丰州非常熟悉,带着他们在一家大客栈住下,本来要安排两间上房给左少阳和武媚娘,可是武媚娘已经跟左少阳住一起习惯了,非嚷嚷着还要跟爹住一起,左少阳苦笑,只好安排了一间大屋两人住。

    住下之后,海通让左少阳换了一身新衣服,要带他去见病患。

    听说那病患的病很奇怪,很多大夫都治不好,这等热闹武媚娘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也非要跟着去,只好把她也带着,三人坐着马车来到了一处宅院。

    这宅院放在丰州里,那觉得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宅院,但是,要是在长安这样的大都市,那就不过是小康之家了。

    海通得意洋洋指着这宅院,好像是给左少阳展现了一座金山似的,说道:“就是这了,他们家夫人得了一种怪病,百医无效,只要你治好了,咱们就发财了,一辜子就坐在家里享清福吧,我也不用劳苦奔波在沙漠里讨生活了。嘿嘿嘿……”

    说罢,海通上前跟那门子说道:“赶紧去禀报你们家老爷,就说海掌柜从京城给夫人请来了名医,一准能治好夫人的怪病!”

    这海通确实跟这家有生意往来,那门子认识,一听他请来名医,顿对面现喜色,忙不迭跑进去通报。另一个门子哈着腰将三人迎了进去。来到客厅,看座奉茶。'天王小说吧'

    过不多久,几个仆从陪着一个富态的中年人出来,瞧见海通也不招呼,一双小眼睛只往左少阳身上瞧:“这位……就是请来的名医吗。”

    海通忙点头哈腰陪笑道:“裴老爷,这是鄙人的好友,京城名医左先生,他医术高明至极,曾经给京城很多大富人家都看过病呢。对了,还有朝廷官员也找他瞧病的,很厉害的。”

    左少阳肚子里暗笑,这海通摆明了替自己吹牛,只不过他吹的牛离自己的真实情况差得老远,他若是知道自己真的是京城神医,不仅给达官显贵看病,甚至还给皇帝、皇后看过病,救过他们的命,还是皇帝的师兄兼妹夫,太子的岳父,不知要如何惊骇了。

    左少阳淡淡地拱拱手:“裴老爷!”

    他这大刺刺的神情,果然一番名医风范,那裴老爷暗自点头,拱手道:“多谢先生上门应诊,先生请坐。”

    左少阳撩衣袍在客座上落座,武媚娘坐在下首。她是一身男装,还蒙着脸,这打扮在丰州这沙漠边缘的城镇很是普遍,所以旁人并不以为意。

    裴老爷落座之后,仆从端上香茶,裴老爷道:“先生在京城那家药铺坐堂啊?”

    左少阳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随口道:“甄氏医馆。”

    裴老爷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惊喜道:“先生果真是甄氏医馆的坐堂大夫?”

    甄氏医馆便是唐初名医甄权和甄立言兄弟开设的医馆。这两位老神医在医学史上的名气仅次于同时代的“药王”孙思邈。特别是甄立言,还在朝为官。所以甄家医馆在全国名气都很响亮,特别是那些家中有病患者,更是关注。

    裴老爷自然也知道这甄氏医馆,他夫人得了这种怪病之后,曾多方求医,但是,毕竟距离京城太远,而生意实在忙不开,而这种病虽然怪,却还不至于丢了性命,便没有去京城求医。但是京城各大名医的名号他也都听过说。

    现在听这位年轻的留着黑胡须的郎中说他来自京城著名狗医馆“甄氏医馆”,自然是惊喜交加了,但是,上下打量一下,又觉得左少阳太年轻了,不太像在京城名医馆坐堂问诊的样子,心中很是有些不信,说道:“先生既然是甄氏医馆的人,又如何到这里行医呢?”

    左少阳知道对方怀疑,到底还是自己外表看起来太年轻,行医必须让对方对自己的医术有足够的信心,要不然,不会有人肯把病患生命交给自己医治的。

    于是,左少阳道:“我们甄氏医馆每年都要派出坐堂大夫到全国各地巡医,福泽民众嘛,今年我负责北边,在灵州本来就准备折返回去的,正好遇到海通兄,说起老爷夫人这病很是怪异,又是海通兄再三要求,这才跟随一起来到丰州瞧瞧。”

    一听左少阳帮着自己圆谎,海通很是高兴,不住嘴的又夸赞左少阳的医术起来。

    但是裴老爷没有心思听他这些,摆摆手,又问左少阳道:“先生在甄氏医馆坐堂几年了?”

    “甄老爷子还没去世我就在甄氏医馆坐堂问诊了。

    “哦?那先生跟甄老爷子……”嗯,跟他的几个公子,关系应该不错吧?”裴老爷见左少阳年轻,应该跟老神医扯不上关系,就算是甄氏兄弟的儿子,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说跟他们有关系,他认为已经是在抬举左少阳这年轻人了。却不知左少阳不仅跟甄氏兄弟两渊源颇深,还曾救过他们性命。

    第658章 怪病

    左少阳摇摇头:“你说的是甄悬他们啊?这几个自命不凡的家伙我是懒得理的,平素只跟甄权、甄立言两个老头子打打招呼。自己看自己病呗。那甄权老爷子有个孙女,名叫甄瑶,长得相貌……嗯,那个相貌有些特点,不过心肠挺好的,还悄悄偷他曾外祖的医书给我瞧。不过他医术也没什么太多东西学,翻了一下,就退还给她了。”

    左少阳说的是当时的实情,但是听在裴老爷和海通耳朵里,却是惊世奇闻,海通乐得眉开眼笑,想不到这铃医比自己原想的还要能吹,那裴老爷听他吹得头头是道,面不改色心不跳,便信了个六七分了,又问道:“先生都给什么人治过病?”

    “多了去了。”左少阳捻着胡须道。“太高的官就不说了,随便说个吧,——吏部侍郎彭炳知道吧?正四品的官,我给她治过病,他得了少y证水寒内结,整日哮喘不停,因此差点丢了官,延我前往医治,我用真武汤给他温阳散寒,化气行水。并重用大剂量附子壮肾元阳。数剂之下便即奏效。彭大人对我十分感激呢。”

    这件事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消息闭塞,而这彭炳也不算什么很大的大官,自然很少人知道的。

    但是裴老爷他们听了,却还是有些不相信,但是听左少阳说的半点也不含糊,禁不住又多信了几分。

    左少阳又道:“给当官的治病我很少跟外人说的,有什么可以显摆的呢?我最喜欢的就是给百姓治病,替他们解除病痛,那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有一次我在一个村里行医,那是一年夏天,烈日高照,村里不少村民个个浮肿,脸肿得跟猪头一般,很多大夫郎中都去医治,没一个治好的,有的病得很重,都要死了,被我遇到了,开始我用药也不灵,我不气馁,暗自观察,发现村里浮肿的百姓,都是毒日头里下地干活的人,那些坐在家中的,没一个浮肿的,你说怪不怪?”

    “没错”左少阳一拍大腿,“老爷可惜没有从医,要不然,世上绝对会多一位神医的”

    这话捧得裴老爷捋着胡须呵呵直笑:“哪里哪里,老夫也就这么随意一猜罢了。——却是地里的什么东西在作祟?”

    “灰菜”左少阳道,“当时这村里正闹饥荒,没粮食吃,很多人下地挖灰菜来吃。但是,我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事情。——这灰菜全村的人差不多都吃了,可是,只有大太阳地下出去挖灰菜的人才浮肿,那些在家里的却没一个浮肿的,裴老爷可否知道,这又是为什么?”

    裴老爷捻着胡须一琢磨:“莫非与那毒日头有关?”

    左少阳故作一脸惊愕状:“老爷如何知道的?莫非当时就在那里?”

    这话也就等于认同了他的猜想,一听自己又猜对了,把个裴老爷高兴得嘿嘿笑:“老夫都不知道是哪个村出的这种怪事,如何能去呢?只是随便这么一猜,没想到就猜中了。”

    都告诉他是太阳底下发的病,自然好猜到是太阳的原因了,左少阳这是故意让对方高兴而已,当下一脸赞叹,翘着大拇指道:“老爷料事如神,只可惜您老当时不在那,要不然,我也不用费那么大的劲,琢磨了好些天,才想透其中的缘由了。”

    “治好了,找到了病因,自然就好治了,我只是让他们不要吃灰菜了,非要吃灰菜的,也不要在日头地下出门,然后给了他们服用清瘟败毒饮,很快病都好了。后来过了灾荒,不用吃灰菜了,这病也就没再发。”

    这下轮到裴老爷翘大拇指了:“先生当真神奇,这怪病若不是你说了,只怕旁人也难找出病因来。”

    他原先听左少阳说给吏部侍郎大人看病,还有几分不信,但听他说这两个医案,说的头头是道,言之成理,顿时便信了个十足十,又听他最后说的这个医案,果然是十分怪异的病,与自己夫人的怪病同样的怪,当下便多了许多信心,所以也夸赞了他几句。

    这两个医案都是左少阳的真实医案,自然不用半点思索,武媚娘是第一次听说,听得是津津有味,那海通更是兴高采烈,心想这游方铃医一张嘴上下翻飞,能说会道,哄得那老爷乐呵呵的,看样子这笔诊金是八九不离十了。

    左少阳也不谦逊,捋着胡须淡然点头:“治疗怪病是比较困难一些,但是,只要耐心观察,摸准了病根病因,还是能够药到病除的”

    “对对,先生说得太对了”裴老爷连声赞道,“有先生这等名医在,拙荆这病便有救了。来人啊,备下酒宴,替先生接风洗尘”

    左少阳道:“还是先给尊夫人看病要紧,看完了再吃不吃。”

    海通也忙道:“正是,治病要紧”

    “不忙”海通看看窗外天色,叹了口气,道:“戌时之前再去不迟。”

    “这是为何?”左少阳有些愕然道。

    “先生不急,到时便知,咱们先饮酒,先生从京城而来,一路劳顿,先歇息一下,用过膳食了,到时候再去诊治。”

    既然裴老爷这么说了,左少阳也不好坚持,便由得裴老爷安排。

    酒宴摆下,边吃边聊,酒席之上,左少阳又说了一些自己行医的趣事,其中不时穿c说些医理,听的裴老爷和海通、武媚娘是云里雾里的,不停赞叹。

    终于就要到傍晚戌时了,裴老爷这才拱手请左少阳前往就诊。

    几人来到后宅内院,进到院子,裴老爷便叫道:“夫人我请了京城名医来给你看病了。”

    里面穿了一个妇人的声音:“老爷辛苦了。”说着话,那妇人款步撩门帘走了出来,福了一礼。

    这位就是病人?左少阳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只见她体型稍胖,面色倒也正常,看不出有什么病态,又瞧了裴老爷一眼,他却没说什么,吩咐夫人上茶,然后引左少阳他们就座。

    落座之后,香茶奉上。裴老爷夫妻两在主座就座。

    那裴老爷却片言不说夫人的病,只跟那夫人介绍刚才左少阳所说的有趣的病案,让左少阳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了一顿饭功夫,裴老爷说茶凉了,让裴夫人去换来,那妇人答应了,起身招呼奴婢换茶。

    新茶沏好送来,裴夫人亲自接了,迈步回来,便要奉茶,刚走了几步,身子一歪,手中茶盘松脱掉落,咣当一声,碎了一地。裴夫人身子便要软倒,裴老爷似乎早已经料到,快步上去,一把将她扶住。

    身后两个丫鬟都站在夫人身后,立即伸手扶住夫人,脸上也都没有惊慌之色,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一般,将裴夫人扶到旁边一张躺椅上歪着躺下,将躺椅边的一床秀被抖开,盖在了裴夫人的身上。

    左少阳和武媚娘很是愕然,那海通却似乎知道了一样,并没有太过惊讶。

    裴老爷等裴夫人躺下了,这才回到座位,苦笑道:“先生,这就是拙荆的怪病”

    左少阳回头瞧了瞧床榻上的那妇人,熟睡正酣,又瞧了瞧天色,略一沉吟,道:“尊夫人这病,莫非是白日突发的嗜睡症?”

    “是啊,”裴老爷摇摇头,叹了口气,“每天傍晚戌时左右,拙荆都会倒头就睡,无论是在行走,还是在吃茶说话,只要时辰一到,必然躺倒昏睡,摇她叫她也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