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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部分

看,没见到有人注意,这才放心,瞪了他一眼,咬咬朱唇,低声道:“前面有家酒馆,哪里有单个的房间……”

    “好好,咱们去哪里”

    左少阳让马车夫赶马车先回去。然后跟着桑小妹来到了那小酒馆,这酒馆果然小,一排柳树下,c着个酒幌。大堂里有不少人散坐着吃酒聊天。

    唐朝的酒度数都比较低,可以平时共聊天饮用。酒肆不是饭庄,虽然也提供饭菜,但是主要是提供各种酒,而且环境布置也是按照方便聊天摆设的。

    一个店小二殷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客官,坐外面散座还是后面雅间?”

    “雅间清静点的,我们要谈事。”

    “好好这边请”店小二把左少阳和桑小妹引到了后面一间雅间里。“两位喝什么酒?吃什么下酒菜?”

    “随便,别打扰我们就行”说罢,左少阳摸出一块二钱左右的碎银,丢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喜出望外,他们这小店,出手两钱银子的,那可是很大方的了。乐滋滋p颠p颠跑出去,拿了一壶好酒,外加几碟精致的下酒菜。然后点头哈腰地出门,把门轻轻带上。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了,桑小妹缩了缩身子,好象这样才有安全感似的。

    她不像乔巧儿,两人是夫妻,亲热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了,她甚至还不是妾,又是古代女子,很保守的,自然不会主动投怀送抱。

    左少阳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坐我身边来”

    桑小妹俏脸绯红,瞧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

    “那好,你不过来,我就过去”左少阳便起身走到桑小妹身边,见桑小妹慌乱的眼神,更是有些好笑,坐下去,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吻住了她的红唇。

    刚开始,桑小妹僵直着身子任他亲热抚摸,到后来,便有了反应,搂着他的脖颈主动回吻起来。

    到底是在酒肆里,两人也不敢过分亲热,免得外人突然闯进来暴露了春光。

    “嗯,我爹说到过了今年冬天,你就成亲满一年了。便让我先来京城。”

    左少阳亲了她脸蛋一下:“正是过了春节,我就成亲满一年,我爹说的,满一年之后,我便可以纳妾了,那时候,我要把你和兰儿、芷儿都纳过门我记得的呢”

    桑小妹羞答答道:“你没忘就好。”

    “对了,你嫂子和大哥怎么样了?”

    “都挺好的,还在合州开茶肆呢。对了,你教的针灸也一直在用,我哥说,好象有些作用,但是还不太明显。”

    “他这是慢性病,得慢慢治疗。急不得的。”

    “我嫂子也是这么说的来着。——我到了京城之后,听说了你很多事情,你可风光了呢。替好多大官治病,而且还是孙老神医的师弟了。”

    “不算什么的。”

    两人在酒肆小间里喝着酒亲热说着情话,一直到日已偏西,这才依依不舍分了手。

    左少阳按照桑小妹指示的方向来到了那间茶肆。在茶博士的带领下,在一间敞开的包间里,找到了正大声说笑的祝药柜。

    祝药柜陡然见到左少阳,当真是又惊又喜:“左会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左少阳拱拱手:“刚到,便去你们药行找你们,结果你不在,说是到茶馆来了,这才找来。”

    “你回来正好,我们刚才还在聊你的事情呢来来,介绍一下,”祝药柜一指旁边三人:“这位是长安县退隐的贾医官,这位两位,你可能认识,便是‘泽祥药行’和‘济世药行’的两位老掌柜,陶老掌柜和鲍老掌柜。他们两个都年纪大了,跟我一样当甩手掌柜,把生意交给儿子了,整天泡茶馆。呵呵”

    左少阳忙拱手施礼:“少阳见过三位老伯。”

    陶老掌柜和鲍老掌柜都连忙拱手还礼,陶老掌柜道:“左会长过谦了,会长乃孙思邈老神医的师弟,孙老神医我们都要叫一声伯父的,按辈份算起来,我们两位才是晚辈呢。该叫你叔父才对。”

    祝药柜哈哈大笑:“这样算的话,那我跟你们两平辈论交,岂不是也得跟着叫他一声叔父了。”

    三人都笑了。陶老掌柜道:“那咱们就两头大好了。他叫他的伯父,我们叫我们的叔父。”

    三人更是大笑。

    祝药柜见那贾老医官稳坐在那里没动,说道:“老贾,左会长见礼,你也不还礼?”

    贾老医官淡淡地拱拱手,甚至都不起身客套。

    左少阳笑了笑,知道这人是医官退隐,只要称得上官,便是有几分架子的,不过,自己好歹也是从五品下的朝散大夫,虽然只是散官,却也是官,他一个长安县医官,就算高出别的地方一级,也只不过是个九品官,见到自己不以下官见礼倒也罢了,却大刺刺的摆着一副官样,却不知是仗着谁的势头。

    京城官场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裙带关系谁也弄不清,所以,尽管左少阳不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却也不想因为这等小事就招惹麻烦,他不理睬自己最好,自己也懒得理睬他。

    左少阳对祝药柜道:“恭喜祝老伯生意兴隆啊,刚才到你们药行,连甄氏医馆都来进货,又听说太医署已经下文,炮附片等六种药只能以恒昌药行炮制的为准。老伯这下发大了。呵呵”

    祝药柜乐得合不拢嘴,却装出衣服气呼呼的样子:“左会长,你这话就不对了,这恒昌药行,你可是有一分红利的。你应该说‘咱们恒昌药行’才对”

    “对对,没错,咱们恒昌药行”

    贾老医官嗤的一声冷笑:“左会长还眼红祝老爷子这点钱?”

    几人都是一愣,左少阳淡淡一笑:“本官不懂贾医官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跟贾老医官刻意使用了本官的官场称呼,便是想提醒一下对方,不要太过分了,论起来,我才是上司。

    不料,贾老医官竟然撇撇嘴,道:“左会长,在这里,你不要跟我摆官架子,我已经退隐,不是官场中人,你也只是个散官,我们都没什么架子可摆”

    左少阳把两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看样子,你对我很看不惯,我自忖与你素未蒙面,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祝药柜很是有些尴尬,忙c话道:“老贾,你这臭毛病怎么回事?人家左会长惹了你了?”

    “嘿嘿,就像他说的一样,我跟他素未蒙面,谈不上招惹,我只是看不惯他贪图钱财、中饱私囊的丑样”

    左少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贪图钱财、中饱私囊?却不知我这两顶帽子从何而来?”

    贾老医官冷笑:“你乘人之危,乘御史大夫杜淹杜大人病重需要你诊治之际,大肆侵夺杜大人家财,将他数十年积蓄席卷一空,只留了个老宅和几个老仆,这还不算贪图钱财?”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静了,祝药柜尴尬地摆摆手:“老贾,这时候你提这个做什么?好好喝你的茶嘛”

    “是啊,”两个老掌柜也连声劝道:“老贾你这人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左少阳气得鼻子歪,听他们三人这话,似乎也赞同贾老医官的话,自己一番好意,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左少阳自己跟杜淹的恩恩怨怨外人是不知道的,杜淹跟儿子杜寅两人火拼,儿子当场惨死,杜淹成了植物人,这件事外人也不知道,因为皇上对外宣布消息时隐瞒了真情。而杜寅将绝大部分家财捐给“赤脚基金会”的事情却是家喻户晓、尽人皆知。

    第524章 排队看病

    至于杜淹为什么会这样做,却是人人都想知道的。十个听说这件事的人至少有九个会问为什么?左少阳当时的确提出要治病,必须答应三件事:自首、辞官、散财。

    左少阳提出这三个条件的原因,除了知情人之外,外人不得而知。但是这个要求,却被杜淹当时以申辩的形式透露了出去,很多人都知道了,给人的印象自然就成了左少阳以治病相要挟,谋取了绝大部分杜淹的家产。

    左少阳在听到贾老医官这句话的时候,还以为是这老医官的狂妄,可是又听祝药柜和陶、鲍两个老掌柜的话之后,才知道这已经成了众人的一种印象了,两个老掌柜不了解他不敢说,但是祝药柜绝对是信得过的,或者说是自己人,他也这么看,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自己脑袋顶上这顶屎盆子,是扣结实了的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何必有此一问?”

    这一次左少阳气得简直要吐血了,又瞧向祝药柜和两个老掌柜,三人表情都更是尴尬。

    祝药柜道:“行了老贾,这种道听途说的消息就不要再说了,左会长开办这赤脚医馆,乃是造福百姓,给穷苦百姓送医送药去的。”

    左少阳心头一凛:“你说什么?赤脚医馆的账目有问题吗?贫苦百姓没有实际受惠?”

    “哈哈,你就装吧。左会长,我老贾这个人心直口快,有啥说啥,又是最喜欢打抱不平的,实话说吧,你这个我看不惯——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说着,贾老医官竟然拂袖扬长而去。

    祝药柜等三人追出去挽留,左少阳却呆在当场,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件事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本来,左少阳有些恼怒这老医官的狂妄,可是听到后面,才发现这件事不对劲,就算他不了解自己后院建筑、药铺和药圃的资金来源,而错怪了自己,但是,他说的赤脚医馆的账目问题,却好像是有鼻子有眼的,难道自己到南方的这段时间里,赤脚医馆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他立即想到了妻子乔巧儿先前说的话,说赤脚医馆是香饽饽,很多人争着进。每个月还有百十两银子的进账。与这贾老医官的话相互一印证,左少阳便再也呆不住了,急匆匆往外就走。祝药柜等三人已经拦住了贾老医官。正在楼梯口大声说着。

    左少阳走过去,拱拱手:“贾老伯,左某并不是你说的那种贪图钱财,中饱私囊的无耻之徒,我不想多加分辨,信不信由你,不过,既然你提到了赤脚医馆的账目,这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有其事,我谢谢你的提醒,如果没有,我会来找你问个清楚。告辞”

    “好要是没有此事,我给你磕头赔罪”贾老医官冷笑道。

    左少阳拱手下楼,出了茶楼,心中很是郁闷,拦住一辆出租马车,乘车来到了南城的赤脚医馆总馆。

    总馆门口也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就跟早上路过东南分馆时看见的那样,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病患排着长队等着进医馆看病,而且,这一次左少阳注意看了,男女老幼全都有,很多人脸上并没有什么病容,反倒是兴高采烈的样子,真好像是过年赶庙会一样。

    而且,队伍往前移动的速度很快,挪着挪着就进去了,而从里面出来的病患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药一路飞奔,跑得跟兔子似的。

    左少阳有些纳闷,这样的病患还是很少见的,莫非是拉肚子急着找茅房?看着又不像,一个人倒还好理解,几乎所有的病患都是这样子飞奔着离开的,就连那些年迈的老头老太太,也都是快步如飞的。

    左少阳想了想,缩着头跟着那些飞奔而去的病患往前跑。很快,来到前面一个转弯街角,这些拎着药包的病患一个个都跑进了一座院子里。

    这院子门楣上没有牌匾,左少阳跟着进去,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也是排着长长的队伍,进去的出来的,很是热闹,进去的病患拎着药包,出来时手上的药包变成了几文钱,脸上笑逐颜开。

    左少阳心念一动,出了院子,拦住一个跑过来的年轻病患:“药卖给我,多少钱?”

    那病患看了他一眼:“五文”

    “连带你一身衣服呢?”

    “十文”那病患刚说完,又觉少了,忙又道;“十二文”

    左少阳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一块二钱左右的碎银,捻在手指上,道:“告诉我,你们从分馆领药包出来,到这院子做什么?说了,这银子就归你”

    那年轻病患两眼放光,咽了一声口水,左右看看,凑到左少阳耳朵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左少阳脸色铁青,缓缓点头。将银子给了他。那病患脱了破烂外衣给了左少阳,拿着那小块碎银笑眯眯跑走了。

    左少阳将那褴褛的衣服穿在外面,走到一处断墙前,抓了一把黄土抹在脸上,头上的幞头取了塞在怀里。把头发解开弄乱,一大半挡在脸前,然后拎着药包,低着头,跟着快跑进了院子。排在队伍后面。

    队伍进得很快,不一会左少阳便进到了屋里,便看见一个大堂,一面墙是长长的药柜,十几个伙计正忙着分拣药材,而一张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青年人,右手边是一个大箩筐,里面竟然满满的都是铜钱

    最前面一个病患把手里的药包递给他。年轻人打开药包看了一眼,从箩筐里取出五枚铜钱给了那病患,然后将药包往旁边一推,旁边立即有伙计过来拿着药包快步送到旁边一长排的桌子处,将包里的药分拣出来,分别放在了药柜的各个药抽里。

    左少阳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大半,强忍怒气,等到了自己,也把那药包递过去,那人开包检查的时候,左少阳好生看见了看他,觉得很是面熟,好象在哪里见过,想起刚才卖药给自己的那个乞丐说的情况,决定核实一下,突然躬身叫了一句:“于大夫,您好”

    那年轻人答应了一声,抬起头瞧了一眼左少阳。左少阳一张脸都被黄泥土弄得花脸猫似的,加上头发散乱挡住大半张连,衣衫褴褛,所以辨认不出,疑惑地问道:“你是……?”

    左少阳心中更是确定,谦卑地陪笑道:“我以前生病都快死了,曾经到你们‘于氏医馆’瞧过病,当时于老大夫给我看过病,我才保住了性命。心中一直感激呢。”

    年轻人笑了:“哦,那是我爹,——你这人不错,懂得感恩。嗯,再给你加一文”说罢,从箩筐里又取了一文递给左少阳。

    左少阳忙不迭感谢,接了钱转身出了院子,飞快地跑回了赤脚医馆东南分馆。

    还是跟刚才一样,排着长队,慢慢挪进了医馆。医馆里竟然坐了二三十个大夫,比以前多了数倍整个大堂全摆满了桌子,叽里呱啦的也听不清说什么。吵吵闹闹的跟菜市场似的。

    快轮到左少阳的时候,有两个就诊的空位子腾出来了,可是左少阳前面的两个人却没有过去就诊,侧身让左少阳先去。左少阳很是奇怪:“你们先去吧,你们排在前面。”

    那人笑了笑:“这两个大夫我看过了,再看不好意思,还是等别的大夫吧。”

    左少阳明白了,铁青着脸快步过去,坐在了桌子前。瞪眼瞧着那大夫。

    这大夫他不认识,大概四五十岁,花白胡子,漫不经心问道:“你怎么了?”

    “心口痛”

    “哦,多少天了?”

    “刚刚。”

    “憋气,想打人”

    那大夫抬眼看了看左少阳:“把手伸出来,我摸摸脉”

    左少阳把左手伸了出去,老大夫伸出三指,在左少阳的手腕上摸索了片刻,这才找到位置,左少阳怒气更甚,盯着他。

    大夫的手刚放上去,便撤回去了,拿过一张纸开始写方子,整个过程还没有一分钟

    左少阳强忍怒气,问道:“大夫,我是什么病?”

    “没什么大的毛病,吃副药就好了。”老者依旧埋头写方。

    第525章 搞什么名堂

    “可是你还没看舌象,怎么就知道了呢?”

    老者抬起头瞪眼瞧着他:“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你是”

    “这不结了拿药去吧”老者满脸不高兴,将处方扔给左少阳,又嘟哝了一句:“有钱赚还多事——下一个”

    左少阳拿过药方扫了一眼,走到柜台帐房处,把处方递给他。

    那帐房提笔标了各个药材的价格,在下面写了个总价,然后递给了旁边的伙计。

    伙计在抓药,左少阳拿过那处方看了一眼:“上面标的药价好高啊,真要是自己掏钱,只怕买不起哟。”

    “废话”伙计y着脸道,“光是人参一味药,你够你要饭要一辈子的——药好了,拿走”伙计将药包扔给了左少阳。

    左少阳冷冷道:“你有三味药拣错了”

    那伙计眼睛一瞪:“你说什么?”

    左少阳把处方抖了抖:“这处方是旋覆代赭汤,其中的旋复花、代赭石和人参三味药,可是刚才我看见你抓成了了桂枝、桑寄生和五加皮,要不要打开药包核对一下?”

    伙计一听是个行家,有些慌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少阳,见他衣着褴褛,显然是个乞丐,立即声色俱厉吼道:“你说什么?什么拿错了?你想找麻烦是不是?给你一口饭吃,你还唧唧歪歪的,要想人参是吧?也不撒泡n照照自己,是不是吃人参的料?喏,出院门往前一百步,有个茅厕,那有人屎说不定就有吃了人参拉出来的屎,去找去吧滚滚滚”

    左少阳将手中那六文钱重重拍在药柜上,嘭的一声,震得桌上药材乱蹦,把那伙计吓了一大跳,不仅是他,屋里所有的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左少阳厉声道:“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那伙计被左少阳的气势震住了,倒退了好几步。

    刚才给左少阳开方的那大夫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哎哟,哪来的大尾巴蛆?在这撒野?来人把他打了出去”

    “是”几个维持秩序的店伙计捋胳膊瞪眼睛冲了过来。

    左少阳抓起一根药柜旁边病患等抓药坐的高脚圆凳,抓住两只脚,猛喝一声,咔嚓一下,掰断了,劈头盖脸朝着那些冲过来的店伙计打去。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这些伙计也是欺软怕硬的混混,又是冷不防之下,顿时被打得抱头鼠窜。

    那叫嚷要把左少阳打了出去的大夫,也着实挨了几凳子,脑袋起了个大疙瘩,抱着头惨叫着蹲在了地上,柜台里的拣药的那伙计本来冲出来要打左少阳的,见状不妙,一缩脖子,躲到了人群后面,然后往后堂跑去。

    大堂里被左少阳这一通乱打,顿时乱了套,人仰马翻,都退到了边上,候诊的那些排队病患也嗡嗡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