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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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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官员已经得到消息,急急地赶来,守在外面了,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不少人巴不得他死,但是脸上一个个都是神情肃穆,恨不得赶紧挤下来几滴眼泪才好。

    见到左少阳和孙思邈他们进来,这段时间左少阳在京城算是名声大震,因为跟杜淹争斗,取得了杜淹所有家财(表面上),开办了一个给老百姓免费医疗的医馆,又得到了皇上的册封,直接升官到了从五品,这种青云直上的升官还是非常罕见的。虽然他现在只是个散官,没有职权,也不管事,他的“赤脚医馆”也只是公益性质,但是,已经没有什么人怀疑他的前程绝对不止于此。全在于他的医术神奇。

    现在,众人见他来了,心里都嘀咕,只怕这杜淹父子死不了了。

    众官员纷纷给他们两人作揖施礼,不管官大于他们的还是小于他们的,没人敢轻视这两位神医师兄弟。

    左少阳拱手致意,脚不停步急匆匆径直来到杜淹的书房。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屋子,两个人躺在地上,一个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正是杜淹,手里握着两把短刀,一把是握着刀柄的,刀刃上都是鲜血,这是他自己的,刺进儿子杜寅肚子里的就是这一把,另一把却握着刀刃,手掌上全是挣扎抽动刀子时割破手掌流出的鲜血。是他儿子杜寅架在他脖颈上的那柄刀子。

    这些仆从都还算机灵,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乱动现场任何东西,特别是杜淹已经死亡的情况下。所以两把刀都没有拿走。

    而杜寅,此刻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下是一大摊血泊,两条胳膊都已经切下来了,掉落在旁边,当真触目惊心。失去了两条胳膊的杜寅,怪异地屈身躺在地上,鼻孔里还是低声呻吟着,肚子上被仆从用布带死死缠住了,紧紧勒着。还是有鲜血不停地流淌出来。

    几个太医微微发颤站在旁边,垂手而立,旁边放着出诊箱,没一个敢乱动的。因为几个太医都很清楚,杜淹已经没气了,而杜寅这样的伤,根本救不活的。所以他们站在这,其实是表示一下而已,根本无济于事的。

    左少阳一见现在这样,按规矩,那是应该先救急性失血的人的,赶紧进行止血,防止进一步失血,但是,他做了一个相反的决定,因为直接害死牛把式的,便是杜寅,潜意识里不让他救。表面上,自然是先救杜寅的父亲这位堂堂的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大人,这放在大唐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说得过去。

    所以,他来到杜淹身边坐下,探息、摸脉,都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他翻看杜淹的眼睛,瞳孔却没有散大,取下他受伤手掌里的短刀,将受伤的伤口两边用力一挤,已经凝结的伤口又破了,鲜血咕咕地流了出来。

    瞳孔没有散大,挤过之后能迅速恢复圆形,而鲜血还有流淌,说明心脏还在微弱跳动,依然没有死亡

    杜淹居然没死?可是,为了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左少阳倒转刀尖,在杜淹的十宣x挨个刺了一遍,要是旁人,所谓十指连心,手指头的十宣x被刺,就算能忍住痛,但身体依然会作出自然而然的反s动作,至少肌r会抽紧。可是,杜淹丝毫没有反应,连眉头都没有皱一星半点。

    这是怎么回事?

    左少阳很是奇怪,扯开衣襟,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果然,还能听到非常轻微的跳动。

    左少阳立即判断,杜淹可能是假死,假死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快便会变成真死那时候,神仙都救不活了。

    这时,旁边的杜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不用两手支撑,从地上坐了起来,垂着头望着他,道:“左会长,求你救救我父亲。”

    左少阳淡淡道:“几位太医都救不了,我又如何有这本事?”说罢,回头看了看那几位太医,“你们觉得呢?”

    几位太医互视一眼,缓缓摇头:“杜老太爷已经仙逝,我等无能为力了。”

    杜寅并不看他们,只是死死盯着左少阳:“你有办法上次家父也是你救活的”

    “我很奇怪,你既然要救你父亲,为何刚才要亲手把他勒死?”

    杜寅黯然:“事发突然,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别的不说了,你,你赶紧救我父亲吧”

    左少阳道:“令尊伤势太重,只怕……”

    杜寅喘了一口气,低声道:“你过来,我给你说”

    左少阳走到他旁边蹲下:“你说吧——你的伤也很重,再不及时救治,只怕会死的”

    “别说废话了,你听我说”杜寅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附在左少阳耳边道:“你若救得家父,家父……可以再给你三十万贯家财决不食言”

    左少阳心头笑了,萧芸飞说的果然没错,这老小子还藏有大量的钱财,给自己办赤脚医馆的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眼见他眼神开始涣散,知道刚才已经是回光返照,回天无力了,便也把脸扭过去,低声道:“我知道你你们藏了很多财产,至少还有你们给我的十倍,你们收藏了起来如果你们把这些财产都交出来,让我用于给穷苦百姓义诊,我或许会考虑救他。”

    杜寅浑身一震,已经很快失去生命光彩的双眼瞪着左少阳,喘息着道:“你说的没错,我要死了,只要你答应救家父一条性命,我就……告诉你全部宝藏的所在”

    左少阳回头看了看杜淹,然后一字一句对杜寅道:“好,我答应你,救你父亲一条性命”

    杜寅已经油尽灯枯,身子摇摇晃晃,示意让左少阳附耳过来,然后用孱弱的声音道:“藏宝图……在……在家父书房的……《论语》书匣里……”

    说到这里,杜寅脖子一歪,就此不动了。左少阳急忙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已经感觉不到跳动,翻开眼皮,瞳孔已经散大。杜寅胸腹中了数刀,又被切掉两只胳膊,血流如注,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终因血流过多而死。

    第495章 放心

    左少阳将他放下,转到杜淹身边,对他实施心脏复苏术,终于,杜淹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呼吸也重新恢复了,但是,杜淹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证象。

    左少阳又折腾了半天,杜淹还是没有苏醒过来,旁边的孙思邈见左少阳这么简单地按压心脏部位就让杜淹恢复了正常呼吸和心跳,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他跟几个太医一样,本来也认为杜淹不可能恢复过来了,没想到竟然起死回生一个老太医激动的雪白胡须乱抖,连声说道:“神技这简直是神技啊都说左会长能起死回生,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左少阳却很明白,杜淹现在的活着,其实几乎等于已经死亡,因为从目前情况来看,他已经成了植物人了,也就是说,他有呼吸有心跳,也有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s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但是,认知能力已经完全丧失,没有任何主动活动。

    杜淹被杜寅勒着脖颈,时间比较长,造成了大脑缺氧缺血,导致大脑不可逆转的损害,心跳呼吸虽然恢复了,但是人的意识已经不可能恢复正常。

    不过,由于有心跳 呼吸,在一般人看来,人其实还是活着的。但是左少阳知道,杜淹现在的活着,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已经完全丧失了任何意识,没有思维没有情感,连行尸走r都谈不上,因为他不会走。

    不过,左少阳已经算得上完成了任务,因为他答应杜寅是救活杜淹的性命,而按照当时的心脏死亡标准,只要心跳还在,人就不能说死,而是还活着的。所以,他在杜淹心跳停止之后,重新让杜淹的心脏跳了起来,这就算完成任务了。

    这样也好,一个活死人总比他活着的时候害人得好,自己可以不用再担心他会搞鬼谋害自己。

    太医们和孙思邈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想尽办法也不能让杜淹恢复知觉,便疑惑地望着左少阳。

    左少阳却想着尽快拿到那张藏宝图,便道:“杜大人的伤很严重,我能恢复他的心跳和呼吸,但却不一定能恢复他的意识和思想,这样吧,我再试试看,你们所有的人都出去,等我救救看。”

    太医和杜敬都出去了,奴仆们也跟着出去了。孙思邈本来想留下来看看的,见左少阳望着他,便明白自己也要出去,所以最后一个也出去了,还把门带上。

    左少阳立即快步来到书房的书架前,飞快地寻找着,终于,他两眼一亮,看见了一个书匣上赫然便是《论语》

    急忙把书匣拿下来,回头看了看周围,特别是门窗,确定没有人偷窥,便蹲下身,躲在书桌下面,将书匣放在地上,解开细绳,打开了书匣,里面是一册册的线装书,一本一本拿下来,一页页翻开寻找,可是,书匣里薄薄的几本书全部都看完了,也没有找到什么藏宝图。

    “莫非杜寅这小子y我?根本就没有藏宝图?”左少阳肚子里琢磨,又觉不对,可能是自己没搜查好。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左少阳心急如焚,又细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又把书匣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是否有夹层,却也没有发现,时间太紧,不能再拖延,只能把这册书带回去慢慢研究。

    好在这个书匣并不厚,解开衣袍放在腰间,用腰带捆好,再穿上衣袍,外表上是看不出来的。

    他瞧了一眼书架,上面书很多,少了这一套应该不会注意到。便快步出来,打开了大门,只见院子里三三两两的都是人,文武官员都有,抬着头用各种不同的眼神望着他。

    孙思邈和杜敬快步上来,低声问:“怎么样?”

    左少阳摇摇头:“什么办法都想尽了,杜大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那怎么办?”杜敬急声道。

    “我也没法了。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左少阳说的是实话,对于植物人,别说是缺乏现代化医疗技术的古代,就算是在医学高度发达的现代,也是几乎没有办法挽回的。当然,也有个别植物人恢复了意识,但是那是极其罕见的,而且主要是依赖现代化的设备进行的长时间的治疗的结果。并且只是凤毛麟角的个案。并没有形成规范的治疗手段。

    听了左少阳这话,杜敬彻底绝望了,慢慢走了进去,跪在父亲身边,呜呜哭了起来。不过,尽管左少阳已经说了没办法了,但是至少父亲的呼吸和心跳都还在,或许有一天,他会重新苏醒过来。

    对于一般人来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

    皇上李世民也得到了消息,派了贴身太监刘公公前来探问情况,又亲自问了左少阳有无办法救治,左少阳摇头说不能,刘公公便只能摇头叹息回去复命。

    左少阳和孙思邈也告辞离开了,各自回家了。

    左少阳回到家,乔巧儿她们三个都坐在大堂等着,姐夫侯普和姐姐茴香也得了消息赶过来,陪着等候。见他回来,这才都舒了一口气。

    左少阳没有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这涉及到朝廷高官的家庭丑闻,父亲刺死了儿子,而儿子又将父亲勒个半死,成了植物人。这等丑事只怕不能为外人道,如何对外发布消息,还得等朝廷研究了才能定,自己自然不能乱说,否则跟朝廷说的不一样就不妥当了。

    茴香很好奇,探问怎么回事,侯普在衙门呆了很多年,心中很清楚朝廷的事情是不能乱来的,特别是涉及到高官。所以,不等左少阳说话,便先阻止了茴香:“不该打听的就别乱打听”

    茴香立即醒悟了。

    左少阳笑了笑,道:“细节就不说了,结果可以说,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杜淹的儿子杜寅死了,杜淹自己虽然有呼吸和心跳,但只怕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乔巧儿奇道。

    “因为……这个解释很难,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病,让他无法苏醒就行了。”

    这样说了之后,反倒让几个人更是迷茫。

    各自回屋休息之后,左少阳把那个匣子拿出来又慢慢地仔细地一本本研究,连封皮有没有夹层都仔细看过了,却还是没有能发现什么端倪,这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匣子书而已。大失所望,把这匣子书放在了箱子里。

    第二天,朝廷对外公布的消息下来了,称杜淹患了一种怪病,沉睡不醒。杜淹的儿子杜寅则病重而死。对二人之间的骨r相残却只字不提。

    宰相杜如晦来探望过几次杜淹,见杜淹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始终不能苏醒过来,连左少阳都不能治愈,这样的病简直怪到了极点,不禁心中黯然。

    他自己的病也越发地沉重了,咳嗽之中带的血色也是越来越浓,痰声也越来越重,左少阳找他看过几次,发现他的肺痨越来越严重,警告他如果再不让自己救治,只怕命不久矣。

    杜如晦却还是死咬着不肯服用那胎衣做的药。左少阳无奈,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此死去,便用其他的药给他医治,尝试能拖延他的性命,可惜,他的病非胎衣不能治,其他的药甚至连延缓都不能。

    孙思邈也劝说了杜如晦,他还是不听,连皇上的圣旨他都可以抗拒,自然是别人的话也听不进去的了。左少阳也不敢骗他,因为要是采用欺骗的方法给他治病,就算治好了,只怕他将来知道了也会自杀的,以他的性格来看这个难保,而且,治疗手段必须给病人透露,这是一个基本原则。治病方面不能搞神秘主义。

    父亲左贵和母亲梁氏终于来到了京城,老家的田地宅院都托付给亲戚照看了。

    左贵夫妻得知儿子左少阳当了五品高官,笑得合不拢嘴,又给祖宗敬香还愿。

    恒昌药行在京城开设了药铺,开始大量生产新发炮制的附片,不仅是京城的各个药铺医馆,就连四周的州县也都来他们那进货,生意非常的红火。

    祝药柜替左少阳从各地购进的唐朝那时候还没有作为药材使用的新药,现在是一分为二,适合南方种植的,就移栽在南方合州的,就栽种在合州。而适合在北方栽种的,便移栽在左少阳家宅后面的宽阔的药圃里。已经大部分移栽过来了,苗佩兰一天忙到晚,都在照顾这些药材,而白芷寒则在空地上种了不少鲜花,花香四溢,花团锦簇。

    赤脚医馆京城三个馆的工作开展很顺利,这项工作在全城成了茶余饭后言谈的主要内容之一,都是夸赞这给了贫苦百姓新生命。对基金会的主要赞助人杜淹的“遭遇”都给予了深深的同情。

    左少阳决定将京城的工作交给马周,而自己准备去苏州创办赤脚医馆分馆。其他三个医馆的创建工作已经在开展,自己这边还没动静,实在是说不过去的。现在父亲母亲都来了,家里也有人照顾了,而杜淹又成了植物人,杜寅也死了,对他来说,天下太平了,便可以放心地离开到苏州去开办义诊医馆了。

    第496章 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左少阳从总馆领取了启动资金和苏州那边皇上赏赐田地的相关手续,便要启程出发了。

    因为这次是去公干,而且开办之后走上正轨就回来,不带妻子乔巧儿。苗佩兰要在家里照顾新开辟的药圃,无法分身,所以随同的,只有奴婢白芷寒。

    但是,孙思邈却打算带着几个徒子徒孙一起跟随左少阳去苏州,他现在想的,便是跟在左少阳身边,看他行医,好学习一些先进的医疗技术。

    左少阳自然不好拒绝,跟孙思邈商量之后,从他的徒弟中选定了五徒弟守通子作为苏州医馆的掌柜。这人医术高明,而且也善于处理方方面面的事务,是个当掌柜的料。

    一帮子徒子徒孙都想跟着去,孙思邈自然不方便都带着,只带了二儿子的徒弟真渊子跟着。这真渊子四十多岁,是个老江湖,为人机敏,善于跟各种人打交道,路上可以帮着处理一些打尖住店之类的俗事。

    左少阳带着白芷寒,孙思邈带着徒弟守通子、徒孙真渊子,一行五人,分乘四辆车出发,其中一辆车是装载行李的。左少阳和白芷寒坐一辆车。

    一路无话,不一日,来到了江南苏州。

    左少阳跟孙思邈到衙门办理了田产过户手续,因为有皇上的圣旨,户部早就下公文通知了苏州衙门,所以办理手续进展非常的顺利。

    左少阳虽然只是个散官,但到底是从五品的官,特别是皇上都捐赠了田地,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当晚,苏州刺史设宴款待左少阳和孙思邈,让城里有名的富商名流豪绅作陪。

    酒宴之上,刺史先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致辞,又让左少阳作了发言,然后,名流乡绅们纷纷上来敬酒,一个个马匹拍得山响。

    唯独负责户房的司户敬酒时,一声不吭,只把酒喝了,便闷闷地坐在了哪里。

    左少阳很是奇怪,端着酒杯过去敬酒,那司户也只是浅浅地饮了,也不多说。左少阳越发觉得奇怪,趁着名流豪绅们开始给刺史大人敬酒,并相互敬酒,左少阳端着酒杯又给他敬酒,然后顺势坐在他旁边,低声问:“司户大人,我见你闷闷不乐的,是否对我们这赤脚医馆,有不同意见?”

    那司户忙拱手道:“哪里,这等惠民的法子,老朽如何能有意见呢?只是,苏州乃是鱼米之乡,民众殷富者众多,贫苦百姓很少,只怕你开设的赤脚医馆,没什么病患来哟。”

    左少阳皱了皱眉,这位司户是专门管理赈灾济民的,相当于现在的民政局局长,他对全州的贫苦人家的数量那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现在这么说,应该不是是说谎。

    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当时是鱼米之乡,就算遇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