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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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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者很多都知道了左少阳的这个医方,但是,因为那时候“通讯基本靠吼”,这种消息又只有患病的人才会关心,所以传播速度缓慢,故京城中风病患绝大多数还不知道。也就只有东南医馆附近的中风病患得到消息去找左少阳治病。

    “一文没花”孙思邈道,“不过,我决定代师收徒,收他入我师门。”

    孙思邈没有把自己已经答应将返虚吐纳功传授给左少阳的事情。因为这个返虚吐纳功是一脉单传,只有掌门人才能拥有并知道,所以这件事他从来没告诉其他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孙守然自然不知道孙思邈与左少阳达成的协议。

    孙思邈现在已经誉满全国,他以八十八岁高龄,到目前为止,也只收了八个徒弟,能直接成为他的徒弟,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就算孙思邈收左少阳这小郎中为徒,就足以让孙守然惊诧不已了,现在听父亲孙思邈竟然要代师收徒,收这个小郎中为师弟,当真是吃惊非小,忙道:“父亲,这个,须得从长计议”

    “我收徒弟,还需要从长计议?你担心他做你的师叔,辱没了你这位大神医?”

    “不不,”孙守然忙陪笑摇头,其实这也是他心里所想,父亲的这一百多号徒子徒孙,绝大多数比左少阳大,要称呼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做师叔、师叔祖甚至太师叔祖,传出去岂不是个大笑话?只不过,这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找了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理由:“师父,您要代师收徒,那传授医术道术,若要我等代为教授师叔,又没这个道理,所,都只能您亲自教授,您年岁已高,儿子担心您的身体……”

    孙思邈冷笑一声:“你是说,你的身体精神比我好?”

    孙守然很是尴尬:“儿子担心父亲太过劳累。”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吧叫你多跟你弟弟学学,多把一些心思放在修道上,好好调养一下身子,你偏不信,瞧你这样,比你弟弟老了一轮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一起出去”

    第466章 拜入师门

    孙守然老脸涨红,讪讪躬身诺诺答应。

    孙思邈问一句,孙守然诺诺答应一句,说到最后,已经是满脸羞愧,老脸涨红了。等孙思邈说完,仿佛明白了孙思邈的用心,喜道:“父亲是想用这师叔的位置,换取他把这些医术都传给咱们?”

    孙思邈心里便是这样想的,只是这种事情自然不好承认,哼了一声,道:“人家愿不愿意传授,得看咱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孙守然有些傻了:“金银官位女人都不要,已经很是稀奇,他一个学医的,竟然也不要父亲的秘方,还当真奇怪了,不过,既然这些他都不要,又为何同意入我师门,当我们的师叔呢?——不对,他会不会跟咱们想的一样,入师门了,再把师父终身所学悄悄学了去呢?”

    “他要愿意学我的医术,没问题啊,那就名正言顺跟他交流切磋了,他只要愿意教我接骨术、麻醉药和其他医术,我就算倾囊相授也无妨啊,可惜,人家压根不在乎我的药方医术,真是想学我的……呃,这个……长寿术而已。”孙思邈没办法把他跟左少阳的交易告诉儿子,因为这返虚吐纳功没人知道,也不能跟外人说。

    眼见孙守然愕然望着自己,孙思邈懒得解释,道:“行了,别的你不用管,明天通知你所有师兄弟,在道场集中,跟你们新师叔见面就是”

    孙守然忙答应了。

    爷俩说着话,不久,那些中风患者陆续都来了,孙思邈亲自诊查,按照左少阳先前教的辩证之后,分别拟定了方剂,并随证加减,确定了最后的处方。

    孙思邈有一个自己的药房,他进了这个药房,孙守然等众徒子徒孙们都跟在p股后头想看看稀罕,孙思邈冷然道:“这方子是秘方,外人不得观瞧”说着,便把门关上,从里面上了门闩。

    众徒弟都是面面相觑,又望着大师兄孙守然,心想这方子就算是秘方,不给我们瞧,总该给你自己的亲儿子看看吧?莫非连亲儿子也不能瞧?

    他们这样想,孙守然更是这样想的,父亲对药方从来不藏着掖着,对徒弟们绝对是倾囊相授,能学到多少,能学到什么样,那得看自己的本事了。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给外人看的秘方。

    只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这方子太珍贵了,不用人参就能治好中风病患,真可谓点石成金的方子,如果随便传给外人,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没办法点石成金了。

    但是,父亲对钱财从来不在乎,皇上赐给他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都让他拿去买民间秘方了。所以,父亲绝对不是为了贪图这秘方点石成金的生财作用的,应该是看中了这方子能用很廉价的药物治疗中风,能造福百姓,既然这样,以父亲的脾气,按照以前的做法,但凡有这样的好方,他肯定会四处把这种方子交给自己的徒弟们的,绝对不会秘而不宣。

    一众徒子徒孙想不通其中奥妙,便摇着头叹息着各自散了。

    孙思邈在自己的药房配好药,又亲自煎好,把药倒进分好贴着标签的各个病患的药罐里,然后把药渣都混合在一起,放进炉火里烧了,这才开门,让药童将汤药端给那些病患带回去服用,每罐三天,吃完了再来取。

    病患和家属到柜台一结账,都是惊喜交加,一剂药才二三十文钱,比以往治疗中风的每剂药三四千文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样的价钱,一般人家都能承受,就算是生活穷苦的人家,也能想办法凑到。都是连声感谢。有些中风偏瘫多年的老病患,得知康复有望,激动得老泪纵横。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左少阳便骑着马来到了孙思邈的家门口。拍门之后,门应声而开,门房已经得到了孙思邈的交代,说以后每天早上左少阳要来,那门房老者上次左少阳登门拜访时曾经见过。这老者拱手陪笑道:“左公子,快请进,老太爷等着您呢。”

    左少阳跟着他进了院子。

    孙思邈是誉满天下的老神医,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是,他家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占地倒是挺大的,但是房舍很少,而且都是陈旧的普通民居砖瓦房,没有雕龙画栋,所以显得空空荡荡的。

    孙思邈的儿子孙守然开设的孙氏医馆就在附近,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们都住在医馆里,因为孙思邈的八个徒弟全部都早已经出师了,所以没有跟随在身边,都在孙氏医馆里坐堂行医。

    孙思邈的女儿都出嫁了不在家。身边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孙守然开设医馆,小儿子孙守行对医术兴趣不大,一心修道,一直跟随父亲修炼道术。所以住在孙家宅院里的,便只有孙思邈夫妻和孙守行一家人。大儿子孙守然一家人则住在医馆后院里,好打点医馆。

    进到院子里。这院子挺大,站在门口,便看见远处院子一脚,一个老者,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词好象在修炼法术,看相貌有点像孙思邈,只是比孙思邈老一些,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

    门房见左少阳新奇地瞧着那老者,便低声道:“九老爷,这是我们老太爷的二公子,也就是二老爷,名叫孙守行。”

    那边孙守行已经瞧见他们了,收了架势,倒提桃木剑,快步走了过来,躬身一礼:“左公子您来了”

    左少阳忙躬身施礼,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便用现代人打招呼的习惯,说了句:“你好”

    孙守行笑了笑,一拱手:“这边请,家师和一众兄弟正等着呢。本让我在门口恭迎的,迟迟不见你来,我便让孙伯在门口等着,自己在院子里练练法,怠慢之处,还请恕罪”

    “客气了我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无妨,请这边走”

    孙守行带着左少阳穿过院子,从会客大厅旁边角门进去,来到后面。孙家宅院分成内外两部分,前院是会客正堂、还有孙思邈讲经说道的道场和二儿子孙守行一家人的住处。后院则是孙思邈夫妻的住处。

    在大堂与后院之间,有一座很大的草堂,是孙思邈讲道的道场。里面此刻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孙思邈的徒子徒孙。大部分是男子,还有一部分是女的,有老有小,老的六七十岁的,小的也就八九岁,稚气未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瞧着他。

    孙思邈一共有八个徒弟。而孙思邈的八个徒弟都各自或多或少收了一些个徒弟,而有些医术精进的徒孙,经过师父许可之后,也开始收徒弟了,所以加起来,孙思邈的徒子徒孙已经有一百多个。满满的站了一屋。

    左少阳没想到这阵仗如此之大,进到大堂黑压压的全是人,孙思邈带着几个徒弟迎了上来,微笑道:“这边请”

    带着左少阳来到大堂里,这大堂非常空旷,能容纳几百人,四周全是可以拆卸的落地门窗,门窗上方横挂着一卷卷的厚厚的毡毯,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堂前方,这里挂着一副画像,一个精瘦的道人正在练丹。题款龙飞凤舞也不知道写得什么。

    孙思邈让左少阳站在自己身边,捻了三炷香,恭恭敬敬道:“尊师在上,今弟子斗胆代师父收左忠少阳为徒。”说罢,将三炷香递给左少阳:“给师父上香磕头吧”

    左少阳接过三炷香,低声道:“咱们师父叫什么?”

    孙思邈斜了他一眼,也低声道:“画上写的有啊,自己看。”

    左少阳忙上前几步,来到画像前,捧着三炷香,仰头观瞧,只见画像上果然写着几个篆字,他这一年来苦练书法,对各种书体也都学过一些,所以已经认得,只见写的是:“抱虚子”三个字。

    原来教孙思邈返虚吐纳功的那活了一百四十多岁的老道,道号名叫“抱虚子”,瞧他这精瘦的样子,人说千金难买老来瘦,看来此言非虚。

    他将三炷香c在香炉上,退后两步,朗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左忠少阳一拜”说罢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后,站在了孙思邈身边。

    第467章 不服气

    孙思邈对道场众位徒子徒孙道:“给你们师叔见礼吧”

    一众师兄弟忙跪倒,震天价地齐声道:“弟子拜见师叔(师叔祖、太师叔祖)”

    前面几个字还整齐,后面的几个字因为各自的称谓不一样,所以有些杂乱。

    左少阳放眼望去,大都是些胡须飘飘的中老年人,而且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的了,竟然给自己磕头见礼,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忙长揖一礼:“诸位请起”

    孙思邈扯了他一把,低声道:“你是长辈,受礼也是应该的。”

    左少阳想不到自己一个廉价药物治疗中风的方剂,竟然换来了一个道人当,还成了孙思邈的师弟,上百号道人的师叔,当真有些意外。

    随后,一众人分辈份分别上前见礼。

    孙思邈的道教一派,辈份按照“抱朴守真、清静无为”轮转排列的。孙思邈道号朴应真人,他的两个儿子是“守”字辈,以道号为名,分别叫孙守然和孙守行。

    除了他们两兄弟平时以真名姓对外之外,其余的徒子徒孙,都是以道号称呼的,六个弟子是“守”字辈,八个弟子下面的徒孙则是“真”字辈,再往下的徒曾孙,是“清”字辈了。

    这些人按照各自的辈份,分别按孙思邈的八个弟子的排行顺序,一个个上前见礼。

    这一场见礼下来,也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都见过面了。各自说了名字,人太多了,左少阳也一时都记不住。不过,见他们见礼的神情,似乎并无多少恭敬之处,老成之人不动神色倒也罢了,那些性格倨傲的,却执礼多少有些马虎,若不是孙思邈在一旁,只怕连拱手都懒得拱了。

    左少阳心里明白,这些人很多都看不起自己太年轻,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当他们的师叔。反正自己这师叔也不是真心要当的,只是为了学那一脉单传的长寿返虚吐纳功,学会这法术之后,也看得见这些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人。

    见礼完毕,孙思邈居中一站,朗声道:“前些日子,你们师叔用非常廉价的药剂治好了许多中风病患,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他的医术非常高明,以后大家要多多向师叔讨教。”

    一众徒子徒孙都齐声答应,不过,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这些声音中相当一部分是懒洋洋的恨不起劲的,显然不以为然。

    孙思邈有请左少阳训话,左少阳也不多说,只是拱手一礼,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用客气的。

    训话完毕,孙思邈带着左少阳出了道场,去后院孙思邈修炼的炼丹房教授返虚吐纳功。

    眼见他们俩走了,一众弟子便都把孙守然和孙守行两兄弟围住了,七嘴八舌说开了。

    孙守然苦笑:“我劝过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一大串这小郎中的厉害,什么y沉木接骨术,什么吃了接骨治伤都不知道疼痛的药水,什么治疗中风的廉价药方等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守虚子嗤的一声冷笑:“他就算娘肚子里边开始学医,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年,我就不说了,他难道能比得上大师兄您的医术?漫说大师兄了,就连真玄子他也比不过啊”

    真端子是孙思邈的徒孙辈,是大徒弟孙守然的大弟子。在孙子辈里算老大,年纪也最大,已经六十岁了,跟他师父孙守然的年纪差不多。

    真玄子虽然心中也有些瞧左少阳不起,叫这么年轻一个小郎中作师叔祖,心中忿忿不平,只是在师祖面前,不敢太过放肆,讪讪地捋着胡须笑了笑:“或许,咱们这位新来的师叔祖,在道术上有过人之处,得到师祖的欣赏,才代师收徒,让他入我师门的吧。”

    一听这话,孙守行这一支不干了,清悟子是孙守行的徒弟真渊子的徒弟,三十多岁了,冷笑一声道:“他的道术如何高明法?是炼出了长生不老丹呢还是炼出了包治百病的妙药?我到要讨教讨教。”

    也难怪这清悟子不服气,道术与修炼的时间可以说是成正比的,修炼时间越长,道术越高,当然,跟名师学习的道士,那绝对比跟庸师学习的道士进步要快,时间上肯定比后者要短,但是,孙思邈不仅医术高明,而且道术也是享誉全国的,当今皇上李世民看重孙思邈的,只怕更多的是他的道术,毕竟唐初神医不少,但有名的道人却不多。而孙思邈在养生长寿方面的确有过人的本事。

    所以,清悟子他们跟随孙思邈修习道术,可谓是跟了最好的名师,因此,对其他道友本来就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来了个小年轻,若说这小年轻的道术比他们都高,的确是很难令人信服的。

    在孙思邈的八位徒弟中,老大孙守然主要修习医术,是所有弟子中医术最高的,他的徒弟徒孙们也主要修炼医术为主,道术为辅。而老2孙守行则主要修炼道术,孙守行的道行在众弟子中也是最高的。孙守行的大徒弟的大徒弟便是清悟子,遇到不平事,自然是最先出头的,一听左少阳道术比他们高明,自然很不服气的,说出话来也难听了。

    清悟子的师父真渊子捻着胡须淡淡笑道:“徒儿,不要这么说嘛,没见到你师叔祖守静子她们都没说话嘛,人家道术比咱们高,她们都不说话,你在这喳喳什么呢?”

    守静子是孙思邈的七徒弟,是个道姑,六十多岁了,她这一支下面的弟子,清一色的都是女弟子,主要以修炼道术为主,孙思邈的八个徒弟中,大徒弟孙守然这一派主修医术,二徒弟孙守行和七徒弟守静子两支派主修道术,其余的弟子,则是道术医术兼修。

    所以单论医术而言,大徒弟孙守然这一支最厉害,而要说到道术,都主修道术的二徒弟孙守行和七徒弟守静子两支都相互不服气,只是孙守行入门,又是孙思邈的儿子,所以道行相对高一些,但是守静子的门下弟子都是女的,这女人不出家倒也罢了,一旦下决心出家修行,自然比男人更能静下心来苦修,所以门下弟子的道行,整体上却比孙守行的要高一点。这一来,两边互不服气,暗地里是没少较劲。

    守静子虽然修道之人,可是却是个火爆子脾气,眼见师父代师收徒收了这么个小年轻做他们的师叔,早已不耐,一听真渊子这话,更是冷笑一声,道:“我是不服气,要是说咱们这位新入门的师叔有什么偏方秘方的,讨得师父的喜欢,受他入门,做我们的师叔,吃个亏,叫一声师叔,那也没啥,但要是说他的道术高明才如此这般,我的确是第一个不服气的了。论道行,举国之辈,像师父那样的天师,屈指可数,却从来没有听说左少阳这么一号人物。我要亲自出面跟他切磋,那是欺负他。清妙子,你跟他年纪相仿,到时候,你出面跟你这位新来的太师叔祖讨教几招道术。难得的机会,也让我们开开眼。”

    清妙子是守静子的徒孙,今年二十出头,是清字辈里守静子这一支的大师姐。从小跟随师父学道,专修道术,虽然年轻,道术已经很是了得。闻言拱手答应:“是”

    孙守然毕竟是大师兄,眼见师弟师妹和徒子徒孙们跃跃欲试要找新来的这位年轻师叔的麻烦,觉得有些不妥,沉声道:“都别胡闹师叔是长辈,你们要让他丢了人,师父哪里,我看你们如何交代”

    守静子冷声道:“大师哥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跟小师叔讨教道术,不会让他太过丢脸的,更不会扫了师父的脸面。对了,大师哥,适才师父说了,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