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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部分

丰富的。特别是多了一个天真活泼的乔巧儿,虽然身上有病,却半点都不愁,整天说说笑笑的,梁氏夫妻等人都很喜欢他。

    过了年,亲戚朋友拜年很是热闹,记得去年,只有姐姐一家人来拜年,还有赵三娘来债,而今年,来左家拜年的络绎不绝,除了姐夫一家之外,苗佩兰一家、桑家,还有祝药柜、倪大夫、余掌柜、赵三娘等以前受过左家恩惠的人。

    让左家非常意外的是,钱县令居然也来左家拜年。这让左家非常的高兴和惶恐。怎么都不敢相信堂堂七品县令会到一个郎中家拜年。要是说为了左少阳直接获得了参加全国会试的缘故,那合州各科十几个参加全国会试的举人,却只见他们去县令家拜年的,不见县令倒过来给举人登门拜年的。

    只有左少阳隐约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几个月前,钱县令拿着大唐律跑来阻止左家娶白芷寒为儿媳,当时左少阳不知道钱县令为何如此热心,现在经历了京城三次莫名其妙的退婚之后,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他有一种预感,这两件事背后的原因,很可能是一样的也就是说,有一个神秘的人物,在阻止自己的每一次婚姻

    这个人肯定很不简单,他不仅能让钱县令拿着大唐律巴巴地来阻止自己娶白芷寒,甚至还能让唐高祖李渊身边的五品侍御医都敢于被人耻笑而悔婚

    这人到底是谁?左少阳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一次钱县令又拎着东西鸣锣开道招摇过市来到他们家拜年,更说明了这个问题。所以,左少阳决定旁敲侧击问一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头绪。

    没想到,钱县令机警得很,尽管左少阳在左家款待的酒席上灌了他不少酒半点口风都没有露。

    伍舒已经拜了左贵为师,所以带着父母妻儿来合州给左贵拜年。带来不少礼物谢师。伍舒得知左少阳也要参加医举,而且竟然是朝廷高官直接保荐的,又惊又喜,便商定一起进京赶考。所以拜年之后,留了一个伴读书童跟着伍舒进京服侍之后,伍舒父母带着儿媳、孙儿返回了隆州。伍舒和书童就住在左家,等着一起进京。

    全国会试是在正月二十五日。从各州到京城,乘马车正常速度要十天左右,要提前几天去做准备,还得提防路上出现意外,余出几天来。因此,左贵老爹预定过了正月初五,就动身前往京城。

    左家上千亩地打下的稻子卖得的钱,还了余掌柜买瞿家老宅的钱之外,过了年,就只剩二十多贯了。虽然伍舒这次进京行囊充裕,但左家并不想占他的光。

    全家人一商量,左贵老爹他们带十五贯进京,其余的留给梁氏开生活。家中粮食已经富足,又有j鸭,所以也花不了什么钱的。所谓穷家富路,路上多带点是好的。反正到了京城,还有一栋宅子可以住,不用担心住的问题,到时候自己开伙,吃的上面也就可以省很多钱了。

    左少阳犹豫了很久,终于跟老爹左贵提起了想带苗佩兰、桑小妹她们两进京的想法。

    左少阳就是担心父亲会反对,又偏偏是过年的时候,为了让全家有个好心情,所以他忍到现在才说。

    果然,老爹左贵厉声道:“绝对不行你还没成亲,还没娶妻,就跟妾室住在一起,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你?更何况桑家女子还身有热孝。至于苗姑娘,她连妾的身份都还没定,也跟你住在一起,未娶妻先纳妾,这可是有亏德行的要是让监察御史知道了,你这官还想不想当?”

    这是左少阳预料到的,也早已经想好了对策,闷声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吧?就算监察御史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呀还没进仕途,不知道仕途的险恶这种事情在旁人看来是小毛病,但是,朝廷命官,德行是首要的,其次才是才能。每年政绩考核,第一项就是德绩,不仅要教化民众,自己更要以身作则。若这一点做不到,德行有亏,其他政绩就不用考核了。直接就是差稽考不过,不仅官做不成,搞不好还要问罪的你是我们左家光宗耀祖的希望,我不求你钻营往上爬,但是,踏踏实实做好官,这总不过分吧?你就等到成亲一年之后,再稳稳当当把苗姑娘娶过门,三年守孝满了,再把桑家女子纳妾,这不是很好的吗?搞什么儿女情长?——记住男儿成大事,就不能迷恋女人”

    未婚同居在现代社会已经慢慢被人们接受了,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还是很难被人们普遍接受的,现代社会况且如此,更不要说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了。而且是一个当官的,跟两个女人未婚同居,说出去,的确是有损官员形象的。

    左少阳知道,他这科举和未来的官在他父亲眼中是第一位重要的,他不容许有任何闪失。但是,他也不想退让,说道:“咱们对外可以说她们两是我的干妹子啊”

    “干妹子?”左贵老爹怒极反笑,“你呀,你是木头脑袋就把别人也当木头疙瘩脑袋?她们两跟你又不相像,相互长得更是不一样,怎么就成了你妹子了,怎么就是姐妹了?难不成你还逢人就解释一番,说她们是你的妹子,不是你的妾室吗?再说了,就算你逢人就说,别人能相信吗?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你现在对人说是你妹子,将来又纳她们为妾,你是官,很多人眼睛都盯着的,你做了什么别人不知道?那时候,御史大夫一样可以纠察你的那时候不仅是未娶妻先纳妾的德行不足取的问题,还有欺瞒之嫌,那就是人品问题了”

    左少阳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跟父亲顶嘴,再说了,父亲这也是为了自己好,或者说,是为了自己能当好官,生怕会惹人闲话。否则,他也不会强烈反对二女跟自己同住的。

    “那也不行”

    “为什么?”左少阳瞪眼道。

    “你三天两头往她们那跑,或者她们到咱们家来,传出去,都对你声誉不好——而且,从今以后,你对外绝对不能说你有三个妾室之类的话了以前咱们这样说可以,那时候咱们只是平头百姓,现在呢,你马上就是官了,要从小事做起,从点滴做起,处处都要注意形象了。”

    左少阳沉声道:“可是,我娶妻必须要能容纳芷儿她们三个你答应了的。而且咱们打着官司,我们不说,于家也会说的。”

    “这官司不打了”左贵捻着胡须道。

    “不打了?好啊”左少阳喜道,“我本就想劝父亲不要打这官司了呢。他们要悔婚就悔,赔钱就行了。咱们有钱还怕找不到好人家?”

    “嘿嘿,”说起这件事,左贵又高兴起来了,“咱们现在还得加一句,——有钱有权你以后当了官,那时候不是咱们求人家,是人家找咱们”

    第404章 目的

    左少阳有些不好意思:“还没考试了,如何就知道能当得了官。”

    左贵老爹道:“嘿,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医官没什么权的”

    “医工、医正这些小医官当然没有,要是当了大医官,比如侍御医呀太医令呀啥的,就有权了嘿嘿”

    左少阳一听把话扯远了,便又绕了回来:“父亲,我希望你能同意兰儿和小妹一起到京城去。她们可以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另找房子住,我也会注意影响的。”

    “不行”左贵老爹说起这件事,脸上的笑容便没有了,“你刚刚当官,必须给上下一个良好印象。只要有人知道你的两房妾室在京城你的身边,就不会说出好话来”

    左少阳使出了杀手锏:“我本来就不想当官,为了当官而牺牲幸福,我不愿意——如果父亲不同意她们两跟我们一起去京城,那我就不参加医举了”

    “你敢”左贵呼地站了起来,旁边的梁氏一直静静听着,听到最后感觉不对,急忙起身相劝:“老爷,你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左贵怒气冲冲指着左少阳对梁氏道:“瞧瞧你养的好儿子为了女人,连官都不做了唉气死我了”

    梁氏忙对左少阳道:“忠儿,你就听老爷的话吧,这都是为了你好”

    左少阳平静说道:“爹,娘,我承认我没出息,成不了大器,兰儿和小妹对我很好,这些日子我很想她们,我再不想跟她们分居两地,这几个月的离别已经够长的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她们必须跟我去京城,在我身边。我反复说过了,我真的对当官没什么兴趣,如果不答应,我只能选择不参加医举,留在她们身边”

    左贵老爹气得脸色铁青,手指左少阳,花白胡须乱抖,都说不出话来。

    梁氏慌了,不停地给左贵抚着胸前:“老爷老爷——忠儿,你就让一步吧,要是把你爹气出个好歹……”

    “我已经退让了,我答应了不让小妹她们跟我住在一起,另找房住,甚至答应了不经常跟她们在一起注意影响,这已经是我能退让的最大限度,已经退无可退——如果当官就是受罪,就是必须与心爱的人分离,这官不当也罢”

    左贵见儿子左少阳话语十分坚决,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站起身,背着手,铁青着脸走到大堂门口,望着天井,望着对面的高墙碧瓦,心想着,一年前,家里还是债主债,三十夜都差点过不成,现在,已经拥有一栋大宅院,还有若干家产,这些都是儿子犹如神助一般创造出来的,现在,儿子又获得高官赏识,直接举荐参加医举,眼看着大好前程就在面前,如果因为妾室的事情硬他,只怕会适得其反。切不可因小失大。若儿子真能与两个妾室保持距离,注意影响,那到也不用太担心别人说长道短。毕竟儿子将来当的是医官,不是县令之类的争权夺利的职事官,相对而言被人妒忌打压的可能性要小一些,所以还是稳着点先顺着他主意办的好。

    想到这里,左贵老爹心情平静了许多,转过身来,虽然依旧y着脸,但语气已经平和了,捻着胡须道:“既然你坚持,那也行,不过有一点为父必须说在前头——在纳她们为妾之前,你们绝对不能住在一起这也是为父最后的让步。为父不可能跟你长久住在京城,等你及第做官之后,为父是要回合州来的,到时候只希望你不要让为父失望。”

    左少阳轻舒了一口气,他也不准备把未婚同居那一套现代青年的生活方式搬到古代封建社会去,那女方会被口水淹死的,说道:“父亲放心,我记住了。”

    得到了父亲的许可,左少阳非常的高兴,立即出门来到贵芝堂旁边苗佩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苗佩兰。

    乔巧儿也在苗佩兰这玩,乔巧儿是见人三分熟,当初在左家养伤,她就跟苗佩兰相处很好,可以说情同姐妹。这一次跟着左少阳回来合州治病,每天没事就跟苗佩兰在一起。

    乔巧儿听老爷答应让苗佩兰跟着一起进京,顿时欢呼雀跃。

    苗佩兰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只是,听说不让她跟左少阳住在一起,那又该住在哪里。

    乔巧儿道:“那还不简单,住我家啊,跟我住一起好了,反正哥哥隔三差五的就要来给我看病,你们也能见着面啊。而且在我家见面,谁也不知道,也就没有闲话了。”

    左少阳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还有清香茶肆的小妹,我跟老爷说了,也让她跟我一起进京。”

    “她也住在我哪里啊。我自己有一个院落,有的是房间,住得下的。咱们三个在一起也很热闹。”

    “有什么不方便的?热孝怎么了,母亲去世了,给老人家守孝理所应当嘛,没事的,我们家人不会在乎的。”

    “那就好,那咱们去找小妹说说吧。”

    三人来到清香茶肆。把桑小妹和黄芹叫到一边,说了这件事。

    桑小妹想不到左少阳居然真的去跟老爷说了,而且还就说服了老爷,当真是喜出望外。这样一来,就不用偷偷摸摸跑去京城看他了,不过,细细想了,桑小妹又有些为难:“我要走了,这边茶肆怎么办?”

    黄芹道:“那还不简单嘛,跟公公说,咱们把这边茶肆卖了,到京城再重新开一家呗。”

    “哪有那么简单的,”桑小妹苦笑道,“京城开茶肆,可不比在合州,那只怕得花一大笔钱才行。我们哪有这么多钱啊?”

    苗佩兰道:“我这有二十八贯,是上次杀敌的奖赏。我也出一份子,咱们一起开”

    桑小妹喜道:“好啊,卖掉这边房子的钱,加上苗姑娘的钱,租房子开一间茶肆应该够了。”

    左少阳道:“先不要急着卖,万一我科举不过,当不了官,这边的茶肆又卖了,岂不是两头空?”

    桑小妹忙道:“那少爷的意思是?”

    “兰儿这边农闲,没啥事,先跟我一起我进京,可以住在巧儿家,你们两这边,暂时还是不要动,等我在京城站稳脚跟了,我就捎信给你们,你们再过去,去了可以先暂住巧儿家里,慢慢找合适的房子开茶肆,找好办妥之后,这边再卖茶肆,然后全家再搬到京城住去。这个时间应该不会太长的,大概两三个月差不多就稳定下来了。”

    黄芹和桑小妹都点头道:“这样稳妥一些。”

    商定之后,左少阳他们告辞离开。黄芹抽空低声对左少阳道:“今晚起更之后,在老地方见,我有话跟你说”

    老地方?左少阳心中一跳,想起那一夜在河边两人的惊险和艳情,瞧了她一眼,见她却不动神色,便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起更了。

    左少阳偷偷溜出了老宅,绕过清风寺,来到河边。

    上次他们到河边,那是夏天,天气很热,虽然遇到暴雨涨洪水,两人全身都湿了,却不会着凉,而现在,正是冬天,冰天雪地的,石镜河的边上水流缓慢的地方,都已经结了冰。水量也比以前小多了。

    刺骨的河风吹的哗哗的,左少阳穿的是白芷寒给他新缝制过年的新夹袄,很轻便,但是非常暖和,可在这寒风中站久了也是抵挡不住的。

    左少阳笼着手在河边来回走,焦急地望着远处,等着黄芹来,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来。正在他冷得发抖的时候,突然听见河边有人叫道:“喂你怎么在这里?”

    听声音正是黄芹的,扭头一看,便看见黄芹一袭月白色襦裙,妍姿俏丽地站在河边,背着手,歪着头正瞧着他,那根白色腰带勒紧了她的小蛮腰,更显娇躯凸凹有致。这时正华灯初上,春节期间家家户户都点着红灯笼,远远照来,使黄芹显出了一种别样的娇媚。

    左少阳有些奇怪:“你一直在河边吗?我怎么没瞧见你 过来?”

    “你这傻子,我说得老地方,是河心礁那里啊我在那里等了你老半天了,觉得你不会爽约的,是不是弄错了,所以下来看看,你果然在这里。”

    却原来,黄芹把河心礁当作两人的老地方了,也难怪,在哪里,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不过那种肌肤之亲不是情侣之间的,而是黄芹在精神极度打击下的一种近乎于崩溃的发泄。也正是经历了那场生死,黄芹彻底走出了精神禁锢,找回了自我,所以,那里虽然只是两人短时间呆过的地方,但在她心目中,却成了老地方了。

    左少阳道:“你找我啥事?非要到河边来说,好冷的。”

    “冷吗?我不觉得啊,要不要我脱了衣裳给你呀?”黄芹调皮地笑了笑。

    左少阳心头一热,想起那晚上黄芹银白色曼妙的酮体,手心仿佛又有了抓住她时的软绵绵圆鼓鼓的感觉了。甚至某个地方也开始蠢蠢欲动。急忙笑道:“你都不怕冷,我也不怕。找我啥事,说罢。”

    黄芹道:“咱们到河心礁上去说,好不好?”

    左少阳道:“现在是冬天哟,你不是要脱衣服下水吧?会冻僵的”

    黄芹笑得弯了腰:“呆子河水退了大半,而且河边结冰了,踩着冰能上去的,刚才我都上去了。”

    “是吗,那走吧”

    两人沿着河边往上走,走不多久,便到了河心礁边。因为河心礁靠这边岸的河滩比较浅,冬季水小,水位都退到了距离河心礁只有十数步远的地方了,这部分河水浅,而且流速很慢,所以都结了厚厚的冰层。

    两人上了礁石,在背风的一面坐下,左少阳先坐下的,黄芹紧挨着他坐着,两手抱着双膝,望着河边白花花的冰和滔滔的河水。

    河上静悄悄的,黄芹幽幽道:“我想给桑娃子另找一个媳妇。”

    “是的,那天在钟楼上,我就说了会离开他的,只是他摔瘫没人照顾,我才留下来。我想给他找个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他也有人替他们桑家传宗接代了。”

    虽然高位截瘫的人不一定会丧失性功能,但是,也多少会有影响,而且大部分人的影响还很大,绝大多数是没办法进行正常的性生活的。在现代条件下,可以通过人工授精等办法进行生育,但古代,不能性生活就没办法生育,那生育就不可想象。

    黄芹道:“他这段时间早晨醒来,说他下面有一些反应,说跟煮得烂熟的豌豆角似的。”

    左少阳很惊讶,这桑娃子的性功能当真是不可小视,或许是多年萎缩之后的突然爆发,虽然高位截瘫又一次沉重打击了他,但却春风吹又生了,几个月之后,竟然可以呈现半勃起状态,如果是这样,加上女方耐心温柔的配合,说不定就能完成性生活。

    黄芹道:“嗯,我对不起他,他也对不起我,所以,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在一起,我想找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只爱我一个的,哪怕是个乞丐,我也愿意跟他浪荡江湖。”

    左少阳无语了。

    黄芹道:“我现在想找一个愿意服侍他一辈子的女人。这样我就能放心地走了。”

    “只怕有些困难,谁愿意辛苦服侍一个瘫子一辈子呢?”

    黄芹道:“曾经找过一个。”

    “啊?谁啊?”

    “南城的一个叫菊香的窑姐,是他告诉我的,是他的一个相好。他摔瘫之前的那些日子,曾经常去南城找窑姐,他让我去找这个菊香姑娘,让我告诉她说他摔瘫了,让她别等了,我问了才知道,他那之前,跟这菊香姑娘好上了,答应了替她赎身。纳他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