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书院 > 都市小说 > 大唐小郎中 > 第 35 部分

第 3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长治疗中风,价钱也便宜,就来了,对了,我们还专门去找了李大娘问了,他说左郎中您心眼好,医术非常高明,所以,还是麻烦您给我娘治治吧。”

    瞿夫人也陪笑道:“是啊左郎中,名师才能出高徒,小郎中纵然治疗中风的医术高明,也盖不过你这师父去啊,我家老太爷这病很危重,还是你出手来得妥当。”

    左贵摇头道:“实不相瞒,这治疗中风的本事,我儿不是从我这学的,而是另有名师。所以治疗中风的医术,老朽不如他。”

    一听这话,三个病患的家属们全都惊呆了。

    那两个妇人的病患家属又低声议论起来,终于,歪坐在交椅上的老妇旁边的那年轻男子拱手道:“既然如此,就请小郎中替家母医治吧”

    瞿老太太早已经泪流满面,一脸绝望,嘴唇哆嗦着,转头瞧着白芷寒:“芷儿……?”

    左少阳冷声道:“瞿老太爷是你丈夫,你才有决定权”

    瞿老太太最是个没主意的,遇到这种重大突发事情,早已经慌了神,越发没了主意。还是泪汪汪瞧着白芷寒。而白芷寒却只是银牙轻咬,瞧着左少阳一言不发。

    左少阳道:“中风必须尽早用药,越早用药,治愈的机会就越大。耽误不得,既然你们不信任我的医术,我也无能为力,我只能先给这位大婶治病,等你想好再说吧。”

    说罢,左少阳端着圆凳来到那坐在交椅上的老妇面前,问道:“老人家怎么发病的?”

    那男人带着哭腔道:“我娘昨天还好好的,就是今天一大早,听说全城的米行的米面全部都被抢购一空了,一粒米也没得卖的,着急之下,便成这样了。”

    床头门板上躺着的妇人身边的中年男子也哭丧着脸道:“我娘子也是这样,早起就听说没米了,拿着米袋就跑,满城都跑光了,一粒米也买不到。脸色苍白回到家,在门口就跌倒了,眼也翻白了,嘴也歪了,叫也叫不应了。唉没粮,这日子怎么过哟……”

    交椅旁边的年轻男子道:“我家还好一点,反正我舅舅家还有些存粮,还能勉强过些时日的。”

    中年男子两眼放光,哆嗦着道:“能不能卖我一点?我家的粮食最多够两三天的了。我给你四贯一斗行不行?”

    男子摇头道:“别说四贯了,现在都有人出到六七贯一斗,也没人卖粮食。都知道这是救命的粮,再说粮食我舅舅那才有,我家跟你们差不多,也只有几天的米了,唉……”

    梁氏听得难过,站在左贵身后掉眼泪。左贵捋着胡须,瞧了左少阳一眼,心中暗自庆幸儿子的先见之明,否则,只怕现在自己一家人也是一样的急火攻心了。

    老妇过了半晌,才微微点头,嘴里嘟哝着听不清的话。左少阳把头凑过去细听,才听见说的是:“米……买米……”

    老妇慢慢把舌头伸了出来,但是只有舌尖探出口外,便停着不动了,左少阳又大声让她把舌头都伸出来,老妇似乎在努力,却还是只有舌尖露在外面,不停颤动。只瞧见舌质红润而滑。左少阳又道:“你把两只手和两只脚都伸出来看看,——伸手对,还有脚——两只手两脚都伸出来。两只啊。”

    这老妇右手右脚还能伸出回缩,但左手左脚却无力动弹。

    左少阳对老爹左贵道;“这位老人家是心肝y亏,肝亢生风,挟痰阻窍。”

    “哦?”左贵捋着胡须道,“何以见得啊?”

    ————————

    ps:书友月票很给力,老沐嘴巴乐歪了。多谢多谢。继续继续。

    距离月票新书前十强还有四十票的距离,各位书友,请用你们的月票在小郎中p股后面点把火,让他飞奔冲进前十强吧

    第157章 没辙才上门

    左少阳斜眼看见那白芷寒神情凝重仔细听着,知道她在借机观察自己的本事,也没理她,道:“病患舌质红净而滑,说明y亏挟痰,脉象浮而滑数,证明是y亏阳亢挟痰生风之证。特别是左手寸脉,反应最为明显,左手寸脉主心,说明发病的主要部位在心脏。”

    左贵听得连连点头,左少阳又瞧了一眼那白芷寒,见她目光冷俊正瞧着自己,只是那冷俊的味道缓和了许多,见自己瞧她,便把目光调开了。

    左少阳接着说道:“心藏神,主语,其华在表。病患之所以喃喃自语,面色微红。就是因为心阳热上冲,神不能藏的缘故;阳热上亢最容易挟痰动风,舌头不能自主伸缩,就是风痰阻窍的结果;风痰蒙蔽心窍,所以病患会神志不清,心和肝是子母关系,心有病就会累及肝脏,所以会出现肝y亏损阳亢生风之象。肝主筋,其用在左,由于肝脏y血不足,筋脉得不到濡养,所以左手足便不能自主伸缩,口唇筋肌也会松弛,口角才会流涎。由此种种,所以推断为心肝y亏,阳亢生风,挟痰阻窍之证。”

    说到这里,那白芷寒俏脸上的冷俊已经换成了惊讶。

    左贵频频点头道:“言之成理,如何用方呢?”

    “养心柔肝通络,潜阳安神熄风,豁痰开窍涤热。”

    “嗯,那你下方用药吧。”

    这老妇的家人本来是不怎么相信左少阳的医术的,刚才之所以答应让左少阳医治,主要是左贵说了让左少阳医治,没办法的办法,只好同意让左少阳治,想着反正有左贵在一旁做后盾,刚才听了左少阳一番分析,虽然他们不懂医,听不懂左少阳分析得是否正确,但眼见老狼中左贵频频点头,微笑赞赏,甚至没有作什么纠正,就让左少阳下方开药,这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左少阳答应了,对那中年男子道:“我先给你开四剂药,也就是四天的药,四剂吃完,你再送病人来复诊。”

    那男子忙答应了,连声感谢。

    左少阳出了人群,来到长条几案后,提笔写方。

    写好之后,左贵伸手拿了过来:“你去接着看病,我来抓药。”

    一屋子病患家属都吃了一惊,老郎中中药,小郎中看病,这整个倒了个个了,特别是那白芷寒,一双丹凤眼更满是诧异。

    左少阳忙答应了,回到人群里。门板旁那年轻男子忙拱手道:“小郎中,麻烦你给我娘先看看吧,我娘难受的很。”

    瞿老太太搓着手,不知所措转头望向白芷寒。

    白芷寒银牙轻咬,欲言又止。左少阳还是没看她,轻轻摇摇头,走到门板边,蹲下,仔细查看躺着的妇人,诊脉望舌之后,回头对左贵道:“爹,这个病患还是你来诊治吧,跟李大娘的病差不多。”

    左贵正在低头琢磨左少阳开的那方子,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忙走了过来,也在旁边蹲下。只见这夫人频频抽搐,惊惕不安,口角流涎,身下有屎n味飘出,显然已经大小便失禁,伸手抓住手腕诊脉,发现手很烫,又探手摸了摸额头,也是着手处飞烫。诊脉见脉弦滑,望舌舌质红,舌苔薄黄。

    上次李大娘的病好之后,左贵曾经跟左少阳探讨过这个病案,左少阳仔细分析了李大娘的病因病机,以及羚角钩藤汤和紫雪丹的配伍用意,所以左贵对这类热盛动风证已经比较了解。当下沉吟片刻,道:“病患身热抽搐,惊惕不安,应当是肝郁化火,火风上旋,灼津成痰,心神不宁,用羚角钩藤汤清肝熄风,化痰宁神?”

    左少阳微笑点头:“嗯,爹说的一点没错,病患是肝阳浮越,内风扰动,痰浊上泛,用羚角钩藤汤平肝熄风,清热化痰正好,不过,病患抽搐惊惕得很厉害,可以随证酌加一些药增加息风止痉作用,加什么药好呢?”

    左贵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道:“僵蚕、蜈蚣、地龙?”

    “嗯,这几味药都是息风止痉的要药。另外,病患肝阳浮越,肝郁化火,最好再加石决明平抑肝阳,酌加天竺黄清化热痰。”

    “好我去开方抓药,你接着瞧病。”左贵起身往长条几案去了。

    左少阳站起身,还是没理那白芷寒,对瞿老太太道:“老夫人,您想好了吗?是否让我替瞿老太爷诊病?如果还是不信任我的医术,那就另请高明吧,免得耽误了瞿老太爷的病。”

    瞿老太太还是半点主意都没有,嘴唇哆嗦着望向白芷寒。

    白芷寒银牙暗咬,冷声道:“好,让你治,要是出什么问题,我会找你理论的”

    “我在跟你说话呢”白芷寒怒道。

    左少阳依旧瞧着瞿老太太道:“老夫人,瞿老太爷是您的丈夫,是否让我医治,我只听你一句话,别人嚷嚷我只当是犬吠。”

    “你”白芷寒气得娇躯发抖,指着左少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瞿老太太忙抹了一把泪:“既然芷儿说了让小郎中医治,那就治吧……”

    “我……我……”瞿老太太含着泪望向白芷寒。

    眼见这小郎中当自己透明一般,还骂自己是犬吠,白芷寒有心大闹,但现在有求于人,哪里敢说半句狠话,无奈之下,只能转头对瞿老太太柔声道:“外祖母,那就让他治吧。”

    瞿老太太这才点点头,对左少阳道:“小郎中,老身拜托您救救我家老太爷吧。”

    左少阳依旧表情淡漠拱拱手:“有句话得说在前头,老夫人,没有哪个医者敢说能包治百病,我也一样,更何况,瞿老太爷这病耽误了时间,加之年事已高,已经属于危症。如果我没治好瞿老太爷的病,还请多多担待,如果要求我必须治好,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不敢打包票,所以不治。”

    白芷寒冷声道:“你这人当真婆婆妈妈的,答应了让你治,你又找这些借口,是何道理?”

    白芷寒听他又叫自己大板牙,气得脸都白了,又听她后面的指责倒也有理,有些羞愧,俏脸又红了,这白一阵红一阵的,到有点象寒热往来之象。左少阳不禁暗笑。

    “芷儿是替老身分忧,无妨的”瞿老太太拍拍白芷寒的手,转头对左少阳道:“小郎中,你不用担心,若治不好我们老太爷……那……那也是他阳寿已尽,断不会怪罪于你的。”

    “那好,我就给瞿老太爷瞧瞧。”左少阳点点头,拿过老爷子的手腕诊脉,然后问道:“老爷子昨天吃了什么药?病情如何加重的?”

    “昨天……”白芷寒只说了两个字,便住口了,因为她见左少阳并未瞧着她,而是望着外祖母,想起刚才左少阳的斥责,便不敢多说。

    偏偏那瞿老太太又是个不善言谈的,哆嗦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左少阳便望向瞿夫人。

    瞿夫人的嘴倒也伶俐,忙道:“昨儿个从贵堂回去,我们老太爷便已经有些不认人了,吃了贵堂左郎中的药……也没见好。到了晚上,一直昏睡,叫着倒也能醒过来,虽然说不出话,偶尔还能点头摇头。到早上的时候,也是听说叛军要打来了,全城的米都被人抢光了,当时我们都着急了,说话也没避开老爷,老爷就听见了,嗬嗬几声,嘴眼都歪了,屎n都拉在了裤子里了。然后就昏睡过去,怎么都叫不醒了。所以我们才慌了神,把老爷送医,先是去了惠民堂,可是惠民堂还是没开门,去了仁寿堂,仁寿堂的阎郎中看了,摇头说不中用了,让准备后事。他师父薛郎中心眼好,告诉我们说贵堂有特别药方,专治这种病的,让我们来瞧瞧。所以我们才……”

    左少阳嘿嘿干笑两声:“原来是东奔西走,到处都没辙了才来我们这呀。”

    那妇人小心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白芷寒,很显然,到处乱求医又是这白芷寒的主意。白芷寒涨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

    左少阳一边诊查一边叹气道:“唉,要是昨天就让我治,只怕老爷子已经能说话了。常言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偏偏就有哪种势利眼的人,眼睛长在头顶上,目空一切,只迷信权威,不懂装懂……”

    白芷寒俏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银牙一咬,给左少阳福了一礼,冷声道:“算我错了,我给你赔罪行了吧?麻烦你好好给我外祖父诊病吧,别再东拉西扯耽误时间了”

    第158章 怪人的规矩

    “赔罪?嘿嘿,不敢当”左少阳冷声道,“东拉西扯耽误时间?更谈不上,我从来不把病人的病情当儿戏,——病我已经看完了。”

    白芷寒俏脸一寒:“什么?你就这两下就看完了?你好生看了没有?”

    左少阳冷冷道:“昨天我就已经仔细诊查过了,今天只需要把病情变化情况摸清楚就行了,病人病情危重,哪里还有时间慢慢看?”

    “那我外祖父什么病?”

    左少阳没理她,对瞿老太太道:“老夫人,瞿老太爷这是风中脏腑,而且是闭证、脱证兼见。属于十分危重病症,必须立即镇肝熄风,清热凉血,醒脑开窍,固脱止血。我马上开方拣药给瞿老太爷煎服。”

    “好的,多谢小郎中。”

    左少阳走到长条几案前提笔写了一个方子,走到柜台拣药。

    左少阳冷声道:“不能”

    “为什么?”白芷寒瞪大了眼,“这是我外祖父的药方,我为什么不能看?”

    “因为我说了不能”左少阳看都没看她,直接把方子揣怀里,转过身开始抓药。

    “你——”白芷寒气得娇躯乱抖,“我都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我说了不敢当。这方子是我贵芝堂的秘方,凭什么给你看?不仅不能看,煎药也只能在我这里煎,煎好了倒给你拿回去服。”

    “从没听说过”白芷寒哼声道,“哪有病患瞧病抓药不给看方,也不给药的理”

    “在我这,就是这个理”左少阳冷冷道,“告诉你,大板牙,不光是你,他们两个中风的病人也一样。——这治疗中风的方子,是我贵芝堂不传之秘,凡是来我贵芝堂看中风的,一不能看方,二不能看药,汤药都是在我贵芝堂熬好之后,倒在钵里拿回去服用,吃完来再来我贵芝堂煎药。”

    白芷寒傻眼了,轻咬贝齿望着他。

    那两个病患的家属本也不想看药看方,又听左少阳说是贵芝堂的秘方,就更不敢看了,只陪笑说小郎中辛苦,全听小郎中安排。

    左少阳对那两个病患家属道:“两位病人病情不算特别危重,而且鄙药铺地方太小,不方便留诊,所以药煎好之后,我倒在砂罐里给你们带回去喝就是,一天一剂,分早晚两次服用。每天上午派人来取汤药就是了,开的药剂吃完了,再来复诊,当然,如果病患还不能起床,我也可以出诊。”

    两个病患的家属们都连声答应。

    左少阳已经把瞿老太爷的药抓好了,直接放在药罐里的端着往厨房走,边走边对瞿老太太说:“瞿老太爷的病情最为危重,故不宜搬动,建议留在鄙堂诊治。如果你们不愿意,可以把老人家抬走,出什么事自己负责。”

    一旁白芷寒听到后面这句话,很是差异,因为古代药铺医馆瞧病,一般都不留下,直接开了药回去自己煎熬,想小郎中这样自己煎药,还建议病患留下观察的,几乎没听说过。正要说话,瞿夫人已经抢先说道:“可以,反正咱们都是隔壁邻居,随时都可以照料的。”

    白芷寒这才缓缓点头:“那好,外祖母、舅妈,你们回去吧,我和龙婶留下照料。”

    瞿老太太和瞿夫人都一起摇头,瞿老太太走到瞿老太爷床前,垂泪道:“我也要守着老爷……”

    左贵把另外两付药也拣好了,分三个砂罐各自煎熬,当然,盖子上都贴着各自的名字,免得弄混了。

    一顿饭工夫,药都煎好了。左少阳先各自倒了一碗,让坐在交椅的病人的家属喂病患服下,而瞿老太爷和门板上的中年妇人都已经陷入不同程度的昏迷,不能自己服药了,所以只能用鹤嘴壶强行把药灌了进去。

    三碗药都灌下去了,这种病自然不会药到病除的,两家病患家属也知道,各自付了诊金药费,捧着煎熬好的汤药,把家人抬着扶着送回去。毕竟,现在除了病之外,粮食更是让人担心的事情,还得回去想办法买粮去。

    两家病患病人送走后,大堂里只剩瞿老太爷一家人了。各自坐在圆凳、长条板凳上,呆呆地守着瞿老太爷。

    左少阳则继续配置他的烧伤膏。第一种烧伤膏文火煨了一个时辰之后,老爹左贵已经拿了下来,现在已经冷却了。左少阳把砂锅打开,刮出覆在瓷碗的药,加入适量的麝香,便制得了烧伤粉。其中一部分与少量香油调合好,便是烧伤膏,装入瓶中密闭备用。

    第二种烧伤膏要浸泡几天之后才能配置。

    这一天,除了三个中风病患之外,还有两个头昏心慌的来瞧病,问了之下,也是因为叛军要来攻打县城,粮食都卖光了,着急之下,头昏心慌。左贵开了两剂调理药,因为这个方子不涉及中风这样有高度机密的方剂,所以也不存在保密的问题,直接给他们抓药拿回去服用。

    两个病患走了之后,梁氏已经预备好饭,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这一次吃的虽然还是嚼起来跟沙子一样的黑面馍馍,但是里面已经没有了桑白皮野菜,是真正的粮食了,所以左少阳吃得格外香。

    吃完饭,左贵依旧在长条几案后面坐着。左少阳则站在柜台后逗小松鼠黄球玩了一会,便开始练毛笔字。

    纸墨铺开备好之后,左少阳提笔开始练。拿的字帖是老爹左贵帮他选的。练毛笔字不仅是以后行医的需要,也可以帮着磨练意志。

    坐在床边守候的白芷寒见全城的人差不多都在为粮食担心,他却居然在四平八稳地练字,当真是个怪人,轻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