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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寒霜过处有亲人,不论生地熟地。

    春风来时尽著花,但闻藿香木香。”

    左贵捋着胡须回念了一遍,摇头道:“不通不通!”

    “哪里不通了?”

    左贵道:“这生地黄熟地黄是什么意思?”

    “就是生的地黄和熟的地黄啊。”

    “熟地黄?谁告诉你把地黄炒熟了可以药用?”

    左少阳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熟地黄是一百多年以后中唐时期《本草拾遗》才记载作为药材使用的。在唐初之前,地黄只有一种,就是生地黄,《神农本草经》称为干地黄。难怪老爹不知道,讪讪道:“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嘿嘿。对联嘛,不用太较真的。”

    “什么不用较真,学医不较真,会治死人的!”

    左少阳听左贵上纲上线了,不敢再争辩,道:“那我再重想一个就是。嗯……有了:

    桃仁杏仁君子仁,仁心救人,

    天仙凤仙威灵仙,仙方济世。”

    念完这副对联,左少阳有几分得意,这对联是用了六味药连成的,其中桃仁就是核桃仁,杏仁中药上叫苦杏仁,君子仁是指的驱虫药“使君子”的果实,而“天仙”中药正名叫“莨菪”,凤仙就是凤仙草。用六味药组成对联,而且能切中悬壶济世,仁心救人的医者最高境界,堪称妙联,只可惜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他正得意,忽然瞧见左贵老爹疑惑地瞧着他,愣了一下,莫非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心头默想一遍,顿时不停叫苦,核桃仁和使君子仁作为药材,都是在宋朝之后才出现的,唐初并没有作为药材使用。而凤仙草作为药物使用,更是在明朝之后的事情。难怪老爹乖乖地瞧着自己,忙笑道:“错了错了,这个不好,我再想想……”

    左贵道:“你都搞不清哪些是药哪些是花,真是半桶水响叮当,唉!别用中药组对了,你先把中药搞清楚之后再说。”

    “哦,那我想个别的吧。”

    “嗯。”左贵尽管嘴上教训左少阳,心里还是有些惊诧,以前儿子别说出口联句了,连上下押韵都没弄明白,刚才儿子连说了两个联句,尽管其中颇有不通之处,但至少对仗还算工整押韵,尤其是能用中药联句,这么短时间里连续想出两个联句,也算得上才思敏捷了,心中暗自欣喜。提着笔等他慢慢想,也不催他。

    他却不知这些对联都是左少阳平时看书记下来的,不是自己想的,所以才如此才思敏捷。左少阳摸着下巴把肚子里记得的中医对联快速过了一遍,终于想到一个对子,还算适合,轻咳一声,道:”

    只愿世上人莫病,

    哪怕架上药生尘。”

    “好!”左贵禁不住赞了一句:“这联句好,听着似乎太俗,却是俗中见雅,难得的是其中悲悯苍生的高风医德。呵呵,只是,用这对子写在我们家药铺上,好象太那个什么了……嘿嘿”

    左少阳笑道:“爹,我到觉得这是你的真实写照,你老人家宅心仁厚,宁可感受清贫,也不弄虚作假,骗人钱财。这对子正是恰如其分。”

    左少阳这几句马匹拍得左贵老爹很是受用,捋着胡须微笑:“这样,你来写这付联句好了!”

    “我?”左少阳吓了一跳,他只是在小学的时候写过毛笔字,这书法简直没法看的。

    “嗯,你想的你来写,为父看看你书法有点长劲没有。”左贵把手中毛笔递给了左少阳。

    左贵捋着胡须瞧了他一眼:“也行。”

    左少阳忙取来一张包药的纸,放在长条案上,镇纸压住,悬腕提笔,一笔一划费力地写了起来。

    刚写了两个字,耳边就听到左贵呵斥道:“行了!你写的什么玩意?j爪狗爬似的?你以前字虽然难看,却还不会如此糟糕,现在怎么回事?嗯?”

    左少阳提着笔垂着头不敢接腔。

    左贵一把抢过笔,冷哼了一声:“越学越没长劲!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边训斥着,一边提笔在桃木板上写下这副对子。把毛笔一搁,对左少阳冷声道:“还傻站在那做什么?瞧热闹吗?还不赶紧把桃符挂上?”

    “哦。”左少阳架着板凳,把两个桃符挂在了大门两边,后退几步,看看方正,虽然作弊套用现代的对联,应付了老爹的考察,可这毛笔字又让左贵老爹大失所望,挨了一顿训斥,心想古代毛笔字那可是必修课,看来自己得尽快把这一课补上。

    第50章 门第

    准备好之后,一家人各自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出来,左贵手里还拿着一张祭祖祝文,领着妻儿,站在供桌的蒲团前,左贵在前,梁氏和左少阳在后分列左右。

    左贵将手上的祝文放在蒲团前,回位站好,轻咳一声,道:“祭祖开始!”踱步走到供桌旁,把手伸进木盆,仔细清洗,完毕,甩掉手上水珠,走到供桌前,将三炷香拿起,凑到红烛上点燃,摔灭了,两手捧着,后退两步,站在供桌前,恭恭敬敬作揖,然后上步将香c在香炉里,青烟袅袅,屋里飘荡着好闻的香味。

    左贵又端起供桌上的酒壶,把三个杯子都斟满了,端起一个来,双手捧着,朗声道:“请列祖列宗饮酒!”

    说罢,杯子微斜,将杯中酒一条线洒在供桌前。然后将杯子放回原位,后退两步,拱手,转身回到蒲团后,掸了掸衣袍,朗声道:“跪!”领头跪在蒲团上,梁氏也跟着跪倒。

    左少阳刚才就在想自己要不要跪倒磕头,在现代社会,他还没给人下个跪,到古代,这跪拜大礼就算不见皇上,平时民众生活也很多时候都会遇到,这不就遇到了吗?虽然没有跪拜的习惯,可想着自己穿越过来,借用了人家左家儿子的身体复活,也就是左家的人了,祭奠左家先祖,那当然要跪拜的。所以,左少阳也跟着母亲跪倒。

    左贵将蒲团前面的祝文拿了起来,清了清喉咙,朗声念道:“时维,贞观元年除夕,祭之良辰也,致祭孝男左贵,携孝媳梁氏,孝孙左忠,叩:谨具香烛炬帛,三牲酒醴时馐清酌,一切不典之仪,致修祭于故显考左公讳寿老大人及列祖列宗之灵前。泣以文曰:呜呼!……”

    接下来,左贵摇头晃脑吟哦起祝文来,这祝文骈四俪六,对仗工整,声律铿锵,只是左少阳没听懂几句。也不知是老爹抄来的,还是自己个写的。

    好容易吟哦完毕,左贵拖长声音道:“哀哉——,尚飨——,三叩首!”

    一家人这才跟着左贵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祭完祖,梁氏从厨房端出矮矮的圆形餐桌,摆了三个板凳,将供桌上的黑面馍馍和年糕放在方桌上放餐桌上,又把供桌上的两杯酒拿下来也在餐桌上放好。这才将供桌上那三刀r收进厨房,两刀收起来,把剩下那刀猪r切成丝,下锅炒香,把一个大萝卜也切了丝,下锅炒熟,撒上葱花,起锅码在盘里断了出来,笑盈盈道:“你们爷俩这些天辛苦了,好好过个年,给你们炒了个下酒菜!”

    左少阳从穿越过来就没闻到过r香,此刻见了,禁不住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尽管盘子里一多半都是萝卜,r丝都找不到,还是提了筷子要去夹,梁氏爱怜地轻轻打了他手一下:“等等!你个小馋猫!你爹动了筷才能吃,没规矩!”

    现代社会哪家还守这规矩呀,左少阳也从没这概念,所以老记不住,忙把筷子搁下,咕咚又咽了一声口水,瞧着左贵道:“爹!吃饭吧!”

    “慌什么!”左贵瞅了他一眼,“你娘还没坐下了,——你都这么大了,啥时候才懂些规矩啊?”

    “哦。”左少阳对梁氏道:“娘,你赶紧坐下吃啊。”

    “你们先吃着,别等凉了不好吃!”梁氏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我再给你们打个青菜汤!”

    左少阳道:“我们等你,这年夜饭要一起吃的!”

    左贵捋着胡须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去,给你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左少阳忙起身,来到供桌前,学着老爹左贵的样子,去了一炷香,在香烛上点燃,恭恭敬敬作揖,大声念叨道:“列祖列宗在上,希望你们来年能继续保佑爹娘福寿安康,保佑我们贵芝堂开门纳财,日子红红火火。”开药铺医馆是不能说保佑生意兴隆的,说发财就行了,这个规矩左少阳倒是知道。鞠躬之后,将香烛c好。

    他还不想马上回餐桌,免得看见吃的咽口水,背着手细瞧供桌上一个个列着的牌位。又拿果仁汁喂小松鼠,逗它玩。直到听到母亲梁氏叫他吃饭了,这才回身走到矮矮的餐桌前坐在板凳上。

    左贵举起一杯酒道:“来,为我们家来年一切顺心,喝一杯!”

    “喝!”左少阳忙端了酒杯,瞧见母亲梁氏面前的没有酒,忙道:“爹,给娘也喝一杯吧?娘一年来忙里忙外的c心,也辛苦了。”

    梁氏听着儿子这话,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忙吸了吸鼻子,道:“娘不会吃酒的!”

    古人管喝酒叫吃酒,左少阳听着很有些新奇,只是自己却不习惯这么说。道:“娘,大过年的,不会喝也喝一点呗!”

    左贵瞧了她一眼:“忠儿难得有这孝心,你就吃一杯好了。”

    “就是!”左少阳跑道供桌前,把那祭祖空下的酒杯拿了过来,斟了一杯酒,放在梁氏面前,“娘,天冷,喝一杯暖暖身子解解乏!”

    “哎!”梁氏答应了,端起酒杯。三人跟着左少阳一起向左贵致意,左贵和左少阳都是一口饮干,梁氏只浅浅咂了一小口。

    左少阳道:“娘,你咋不喝干呢?这头一杯酒是我们家团圆酒,那是要喝干的,这才圆圆满满。”

    梁氏乐了:“那好!娘吃了这杯酒!”端起酒杯,慢慢地饮干了,她很少喝酒,这一杯下去,喉咙火辣辣的,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左少阳赶紧拿起母亲碗上的筷子夹了一夹菜送到母亲嘴边:“娘,快!吃口菜压压酒!”

    梁氏张嘴把菜吃了,不停咀嚼着,拿起围裙角抹了抹眼泪。

    左贵呵呵乐了,瞪眼瞧着左少阳,道:“你这孩子,看把你娘灌的。”转头对梁氏道:“行了,斟一杯你自己慢慢喝!”

    “嗯!”左贵也有些熏了,端着酒杯抬眼望向牌位,“说起你爷爷,令人可敬可叹,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啊,早年间你太祖爷爷,曾当过辰州功曹!”

    说起先祖荣耀,左贵脸上神采奕奕,咂了一口酒,扭头对左少阳道:“你可知道功曹是什么官?”

    左少阳摇摇头。

    “功曹是州刺史的主要佐官,正八品呢!是由朝廷吏部直接委任的哟!啧啧,在家乡说起来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记得为父小时候,在家乡那也是很荣光的!”

    左少阳心想,正八品,都说七品县令,那正八品应该相当于副县级干部吧,大小也算个官了。难怪老爹弹起来眉飞色舞的。问道:“那后来呢?”

    “唉!隋末大乱,群雄四起,你太祖爷爷这官也就当到了头,回乡之后郁郁而终。你爷爷也是寒窗苦读之人,本想考个功名的,只是连连战乱,哪里还有读书人的出路啊。因家道中落,你爷爷不得已改而从医。”

    原来左家爷爷是半路出家的,不过古代很多这种情况,读书不成,改而学医,禁不住问道:“原来我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啊,难怪刚才我看我们左家先祖的牌位,发现都有名有字,对了爹,我咋怎么没有字啊?”

    第51章 讨媳妇

    左贵听左少阳问起这件事,苦笑道:“唉,这件事怪为父,这些年药铺不景气,爹也没顾得上这些,好,既然你今天提起了,那就给你取个字好了。”

    左少阳忙道:“我想到了一个字,不知道能不能用?”

    “说来听听?”

    “少阳经的‘少阳’!”

    “少阳?嗯,少阳离太阳之表,又未入阳明之里,介乎半表半里之间,以此为字,倒也合乎中庸,也显不卑不亢之态。好,就用这做你的字好了!”

    左少阳大喜,他引入这个话题,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在古代能用得上,一听老爹同意了,十分欣喜,举起酒杯道:“多谢父亲!我敬父亲一杯!”

    “好!”左贵微笑举杯干了。

    关于爷爷的事情,姐姐茴香没跟左少阳说过,现代社会年轻人也很少问及爷爷一代人的事情,所以左少阳随口问了一句。见做左贵老爹奇怪地望着自己,有些心虚,讪讪道:“我……我上次摔下山崖撞到了脑子之后,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梁氏和左贵夫妻互视了一眼,都是面有忧色。

    梁氏对左贵道:“要不,给忠儿找个媳妇成家吧?说不定成了亲,冲了喜,孩子的病就能好起来呢。”

    “成家?”左贵轻叹一声道,“家徒四壁,哪来的钱说媒求亲啊?”

    梁氏道:“听侯普说,年初的时候,朝廷下文说了,男子二十,女子十五,尚未婚配,家穷无钱自行聘娶的,由官府安排成亲。要不,去衙门给孩子登记一个?只是这是官府c办的婚配,是不管门户般配的,抽到谁就是谁,万一找了个比我们家更苦更穷的,那反倒害了忠儿了。”

    唐太宗李世民老爹李渊退位,当了皇帝之后,眼看年年战乱,使全国人口锐减,劳动力奇缺,百姓十分穷苦,很多贫困家庭根本无力娶妻嫁女,而且女多于男,很多适龄女子由于家贫根本找不到婆家。唐太宗便下诏天下,由官府出面安排这些无钱聘娶家庭的成年男女配对,并由官府衙门出钱给双方按照简易程序的“六礼”进行婚配。程序上,是先由希望官府出钱帮着聘娶的人家到衙门登记,积攒一定人数后,由官府抽签配对,然后举办类似于现代集体婚礼的成亲仪式。李世民搞得这种由朝廷牵线搭桥主持婚配也是中国历史上一段佳话,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当时劳动力奇缺的问题。

    左贵板着脸喝叱道:“你都想的啥主意?我们家用得着去衙门登记抽签找媳妇?

    梁氏讪讪道:“那……那也好过没有啊。”

    “什么没有?等以后日子好了,正儿八经托媒给忠儿找个门当户对的,善良贤惠的,这才像样。——记住了,我们左家可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这婚配千万马虎不得的!要不然,为夫将来九泉之下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呀?”

    左少阳大着胆子道:“爹,我的婚事,我自己找,行不?”

    “啥?”左贵和梁氏一起瞪眼瞧着他,这次倒是口径出奇的一致,断然道:“不行!”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左贵将手里筷子举起来作势要敲左少阳的脑袋,“就凭我是你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还用为父教你?”

    左少阳并不退让,低着头道:“我不管,反正,我想自己找。找我自己中意的!要不然我就不要!”

    “你中意的?”左贵真的火了,筷子举得更高,“你要是中意一个砍柴挑粪,甚至青楼贱婢,莫非也要讨来做媳妇?”

    “你这逆子!咳咳咳……”左贵恼怒之下气机上逆,一阵猛咳。梁氏急忙过来帮他捶背,瞪眼冲着左少阳道:“你别说了!大过年的你还惹你爹生气啊?”

    左少阳闷声不说了,心里打定主意,穿越过来,决不是来当封建婚姻制度牺牲品的。

    梁氏瞧这儿子脸上倔强的神色,便又道:“你这孩子,你咋知道爹托媒给你说的亲事就不好了呢?你爹也不是贪图荣华的人,自然会给你选个称心如意的媳妇的嘛!”

    左少阳想了想,母亲说的倒也也些道理,现代社会很多婚姻也是别人介绍认识的,然后两人相处谈着谈着就成了。就把父母的托媒说亲当成婚介,自己再相看决定,也未尝不可,便抬头道:“那……确定人家之后,能不能先让我跟那女孩见个面,说说话?我瞧可以了再定。”

    听儿子说的这孩子气的话,左贵反倒笑了,想想先前儿子说的话,很可能是脑袋摔坏的结果,便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叹息道:“忠儿,你娘说的没错,你是我们左家的独苗,香火承继全靠你了。这媳妇绝对要找个称心如意的才行,这称心如意不仅是对父母说的,自然也是对你说的,你自己也满意,爹才会托媒的。准备求亲的人家可以告诉你,但人家闺女只怕不会跟你见面的。”

    这一点左少阳也想到了,道:“这个不用爹娘c心,你们只需要把那闺女的情况告诉我,我自己个去打听就行了。”

    “你可不许乱来!我们家可是书香门第……”

    “官宦世家!”左少阳微笑接过话道:“我知道的了!肯定不会给您丢脸,给祖宗丢脸的!——对了,要是我看上的闺女,能不能帮我托媒说呢?”

    左贵把脸一扳,道:“你看上可不行,主要还得我和你娘看上!”

    “这个呀……”古代一般都是父母确定婚事之后,直接托媒说亲成婚。开明一点的人家,会让孩子自己相看相看,但是,由孩子自己看上,再由父母去相看托媒说亲,这种情况就很少了,所以左贵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了。

    这一点梁氏反应到比左贵快,她到底心疼儿子,便道:“反正得你爹同意了才行,要是你爹瞧过也觉得可以,倒也不妨托媒说说。对吧?老爷”

    先前左少阳联句反应迅速,连接想出三个对联,特别是最后一个对子,颇得左贵的心,加上得知儿子遇异人传授医术,已经连续治好了几个疑难病案,所以对儿子的看法改观了不少,更坚定了他要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媳妇的想法,这一点决不让步,当下正色道:“你自己看上也罢,托媒说亲找的也罢,都得过了为父这一关!只有为父觉得可以,那才行,别的一概不作数!”

    左少阳听左贵老爹这话,尽管说的很强硬,似乎在坚持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