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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呃?”子西一经碧水的推搡才回过神来:“什么?”

    “娘娘还是不舒服吗?那碧水再大喊唤住甲大人……娘娘!”看着子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碧水不由得支起身子赶紧想趴到铁杆上去唤住应该没走远的甲阛,不想被子西一把扯住。

    “他说得很清楚的。”子西一把坐起,靠上了冰冷的石壁,重又念了一遍那药方。“太子参、白术”两味药是说“太子输”,如今国内无太子,只有曾当过太子、如今是皇上的宋括,那么也就是说不久后宋括会输!“陈皮、北柴胡、丹皮、生地、炒栀子克、炙甘草、白豆蔻、”等药应是“陈北皮、生克、草扣”,北应是指北齐,北齐被剥皮而呈现眼前,说明北齐会于近日内被打退,抉城等地将会彻底回复。而“茯苓、当归、红花、桃仁”则说明“仁人理归”,也就是宋逸即将回来!成王败寇,看来事实上真的已经注定了宋括必输之景,帝星果真要淡,新星必然升起,这就是千古不变的定律吗?

    “娘娘您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碧水担忧着。

    子西摇了摇头,她刚才问宋逸此战是否凶险,而甲阛给了个“良药苦口”的答案,证明若不凶险根本难以生还,如今北齐在后,宋括在前,一前一后的夹击宋逸就算再有本事也难以逃脱。然而,一想到宋逸与宋括亲兄弟之间的对决,一股无力又涌上子西的心头,亲情不是最是牢固的,为何那么脆弱,一扯就断?冰凉的石壁没有再迎来泛凉的银光,依靠石壁周身的寒冷,此生她绝不会想到心里这一问成了她终身的梦魇,她的宿命也纠结于此,终结于此!

    “今天几月几了?”回过神来,子西低沉问。

    碧水托着腮,想了一会儿:“十月初二。”

    九月初四,十月初二,整整在这个天牢待了快一月了,外头肯定也是翻天巨变吧!子西心里遗憾地想着,不知道现在宋逸如何了,北齐如今退了吗?

    抉城战场上,号角雷鸣,擂鼓阵阵,两军相交,尘沙扬起,马仰刀横,血光冲天。马互相挤挪着,人则提着刀剑相互刺穿对方身子。温热的血忽而从口中喷涌或者从身上贯穿出大d中喷流如注,生生将原先褐色的沙场染成血腥的艳红色,领兵的两军主帅则冷冷相视,目光穿透中间的兵仰马乱,刀砍剑刺。远在禁城的子西不断记念着宋逸的安危,却不想那里根本就没有宋逸!

    “宋逸呢?”白狼将军谢昭珂手握宝剑,y气地瞅了一眼对面十七八岁的少年。

    “对付你,不需要出动主子!”薛景麟毫不修饰地脱口。望着眼前的谢昭珂,薛景麟不得不这么助长本军的气势。毕竟与自己的年纪、征战经验而言,绝不会有人相信他能领导本军胜利!谢昭珂不愧为北齐第一猛将,那健硕挺拔颀长的身子,那孔武有力的手臂,还有那张怖人的苍老之脸,谁也不相信其实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几。可是只要他是人,跟自己一摸一样的人,没有什么特异之处,那么他就绝对有弱点!这点薛景麟一直相信,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宋括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弱点付出整座江山的代价!

    “哼!狂傲!”谢昭珂啐了一口,提起宝剑,双腿一夹马肚,骏马立马朝着前方奔去,不顾中途躲闪不及的敌军还是自己的手下,一路踩踏多人的血躯。薛景麟瞧见那种飞狠的架势,想来是两次设套伤他,被他怀恨在心!可是,狠——有时候是拼命,没顾好就是死命!

    “呀——”谢昭珂挥舞起手中利剑,薛景麟应声而起,利剑出鞘,剑鞘回挡空门,不留给谢昭珂任何出手的机会。夹紧马肚,一下便溜进战场里,薛景麟挥着手中剑不住朝北齐的士兵刺去,谢昭珂跟在后头毫无留情见人就杀,哪管是谁的军!直击至薛景麟身后,但见薛景麟一跃,踩着将士的头顶,直直朝北齐那方越去。谢昭珂一睨见,不由得大快人心!

    “小子!自动送上门!”谢昭珂狠狠又啐了一口,夹紧马肚,并不像薛景麟般弃马用起轻功,而是一路挥剑见什么刺什么,胯下之马也不留情仰起不住踩倒人。

    “谢昭珂!你的大限!”骑马冲出那血场时,谢昭珂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少年身影,是他太自信了,还是自己太轻敌了?为何他会一人,而自己也一人一骑跃出?谢昭珂还来不及多想的时刻,薛景麟便带着利剑刺来,谢昭珂下马抵挡,下盘中心不住往左后方移动,薛景麟所用之招招招狠毒,但武功上的差异让谢昭珂很快又占了上风,薛景麟也不败气,生生将攻势压倒在谢昭珂往后上!

    “怎么!小子!就只会说大话,一直攻击胡乱砍人,这是剑!哈哈……”谢昭珂很得意地笑着,薛景麟武功的确不如他,但若要他们的计划实施,现在他都想多劈几把剑好将谢昭珂往后头呢!

    尘沙飞扬,前面的血场声响沸腾,擂鼓一而震,几多的将士浴血声声声盖过。后方,薛景麟的力气有些使不上了,整整一百招,还是没有能将谢昭珂退至群石间。握剑的右手虎口早已麻掉,万分不得已间,薛景麟忽而跃起,利用轻功暂胜一筹的有利条件,径自跃向后头的群石。

    两军交战所在的位置为抉城以外的三十里地,从先皇夺回禁宫开始,便在这三十里的地方上设下谭源之栅。这里广阔的平地最适宜为战场,而薛景麟看重的则是丫钗山!从此平地直进,隔过一个群石围立的丫钗山山头便可进入北齐国境内。因而,只要越靠近丫钗山,他们就可以再次设下圈套圈住谢昭珂。当初他们两次在坞股地带埋伏谢昭珂,也便有了第二次谢昭珂的逃离,第三次若还在同样的地方绝对会被识破,因而丫钗山的群石阵便是薛景麟设套的最佳地点!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谢昭珂声音带股j笑之意:“这里是本将军从小玩到大的山头,看你怎么逃出本将军的手心!”谢昭珂如是说,嘴角的轻蔑与得胜的张狂尽显无疑。薛景麟瞄了一眼群石内部,忽而一道银光闪出,他的嘴角也咧开了弧度!

    “谢昭珂,有本事就来报上次之仇!”薛景麟忽而不再左右跃动,而是直朝着刚才那道银光闪出的地方飞去。谢昭珂受不了挑拨,一时间前两次设套的耻辱又通通涌上,猛一起力,挥剑直刺,薛景麟逃避不及,背腹一剑狠狠刺入,半空中,薛景麟忽而回头,在坠落下地时,震开手中的利剑,谢昭珂狡诈一闪,利剑重又与他的主人一样直线下落!

    “哈哈……”看着薛景麟重重跌向地面,满口鲜血不住吐涌,谢昭珂两次的耻辱总算稍微雪清了些!却不想,自己刚刚落在一块陡立的石尖上时,背后涌来无数暗器,他挥剑挡开暗器,却避不了天空上落下的白粉末!

    “怎么……”谢昭珂被白粉末扬得双目看不清,剑胡乱挥舞却根本抵挡不住几个暗器,眼前开始迷乱,七彩眩晕涌上,可是那粉末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来不及多想,谢昭珂觉得自己的手脚发麻整个人忽地力气全失,瘫倒跌落地面,他眯起双眼,直直想看清楚是哪些卑鄙小人,却见两名汉子提着大刀走来,迎着太阳光,那刀身反s出灼热的芒……

    “小……”人……谢昭珂来不及出口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因为光是面对他即将要产生的幻象就够他受的了!

    “哼!”从群石中走出的韩、乐两人提着大刀用脚最后一次试探谢昭珂的情况。韩得意地开口:“软绵绵的!他乃乃的!今日俺总算可以报当日之仇了!”说着,韩便要挥动起刀,被乐制止。

    “别坏了主子的计划!”乐说着,翻动谢昭珂的身子,只见谢昭珂正面几乎全是暗器和血迹,面目狰狞,看来幻象的是很恐怖的东西。“薛景麟有斐、商照顾,我们先按原定计划将谢昭珂带回,主子在禁城恐怕也等不及了!”乐说着,将谢昭珂翻回背面,提起大刀,往他的手脚经脉上划去,彻彻底底挑开他的经脉!鲜血直流,韩点上他的x道,同时从身上取出一玉瓶,散在谢昭珂刚被挑断的手筋、脚筋上。“没想到那伏草灰竟是这么好的东西!也多亏了那神秘人料准谢昭珂胜敌必然大意,否则谢昭珂也轻敌不了,中了我们一个树上的迷药,地上的暗器,一世的英雄也如薛景麟所言终究是个人嘛!”

    “他乃乃的!俺恨不得杀了他,却生生不能要他的命,还要救他!”韩不悦道。

    乐皱着眉头,扛起谢昭珂的身子,扎着马步的腿顿时如灌铅:“真重!”

    “主子不知道在禁城好不好?”韩帮忙分担谢昭珂一半的重量,望着中午的天色,又一天要过去了。任凭宋括怎么也不会想到神秘人的一张“暗度陈仓”,转而成为大军回抉城击退北齐,而宋逸只身带着几十名精锐侍卫潜去禁城埋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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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水来~(≧▽≦)/~啦啦:好运啊,降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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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无与士耽

    “咕哝——咕……咕……”仙桃葫芦式的窗棂处,一只灰鸽如若无人之境,兀自在窗棂任何一格上跳着舞,层层而下至最大的横格又伸着脖子咕哝地来回走着,“咕咕”声起,振着翅稳稳落于仙桃花样之下,那奋起的风一瞬便消吹散仙桃葫芦的仙气。

    窗棂内,一堵画有仕女出浴图的屏风将内室与外室隔绝。室内清幽,只挂了几幅字画,字迹潦草,不类狂草之式,隐隐现着下笔者当时内心的慌乱。众多山水草木画中,最为显目的该是外室右壁的“夜宴图”和左壁的“五柳图”,两幅画色彩浓墨有致,线条粗细柔和,笔力均匀一致。只是一室之内,并存这两幅画并不是那么妥。

    “叩。”单一一声叩门声,屏风后一阵水声,窗棂上的鸽子也大声地“咕”一叫,宣泄着被无视的不满,而后振翅在窗棂上忽上忽下,怒叫刺耳。

    “咣——”一声,门口的汉子一下不顾任何礼节推门而入,警备的神色在环视室内一遍后才稍解,瞥了一眼窗棂上的鸽子,才回视望着仕女出浴图屏风后的一个大黑影,手中的大刀也移回腰际。“主子恕罪。”汉子在听见屏风后的水声时弯腰,脸上神情虽诚挚却还是多了分凝肃。

    “乐,都说了不用那么紧张了。”轻浮的男音与哗啦啦的水声同时响起,而后一阵沉默,出浴的水声才将隐着的那一男子送出了屏风。墨绿的衣色飘起在仕女出浴图旁,宽松的衣襟现出结实的胸膛,湿漉的发端滴着水滴,点在性感的蝴蝶骨上,多了分妖媚。不再白皙的肌肤和着墨绿衣色没有以前温文如玉之感,反而多了分琢磨不透的混沌和刚毅。媚与刚交融间,唯一没变的还是他耀目的笑。那高傲的弧线,噙着的笑意,闪现若辰。“都待了快一月了,还不适应。”宋逸半倚着屏风角,戏谑着。

    乐浑身一动,难捱心中那口憋得慌的气。自从一月前将挑断手筋脚筋的谢昭珂从宋逸口中的秘密通道火速带回禁城后,他们便一直藏匿在这细柳营。宋逸对此的解释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而藏在禁城是最安全的,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在前线打仗的王爷其实就在天子的眼皮底下活动。但最危险的地方依旧还是最危险的地方,所以这阶段他们必须学会“消失”。而这个细柳营就是他们最好的“消失之地”!恩客万千,下至百姓,上至高官接踵踏入着烟花细柳之地。每天夜晚人来人往,怀里抱着美人,酒气弥漫,花酒美人间一群无用的饭桶还能不把所知的消息尽数抖出?于是宋括的一些大举动便由这些官员口中泄露,随时新鲜的情报,而他们则采取最灵敏的反应。不知不觉,这种隐藏的消失状态持续了一个月。白天的宁静属于宋逸一人,一旦到了夜晚,宋逸便端坐起十二万分精神,分辨众多情报中的真假虚实,该如何反应。乐不得不承认,没有了薛景麟的这一个月,宋逸的王者决断越来越厉害了,更或者这本身就是属于宋逸的王者气派、天生的乾纲独断!只是,一个月说长不长,却绝非短字了得——太久的等待也只是摧磨人的意志!

    “主子教训的是。”乐听着宋逸的戏谑,只是更低头,让经过他身边的宋逸凝视了一颗黑乎乎的人头也便前去窗棂。

    走至窗前,宋逸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双手,掂了掂,袍袖往后撩的同时,松散的袍身比原先更加脱落。宋逸却毫不在意,推开窗子,原先在窗棂上玩得很惬意的灰鸽立马振翅一飞,却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在空中盘旋一阵后又飞来稳稳落于窗框上,豆大的眼忽左忽右地审视着宋逸温文的笑意,而后才试探性地落于宋逸掌中。

    “谢昭珂之事已传回了皇宫,太后、皇后恐怕……不好过……主子……是否?”该采取行动?乐将这一句吞回口中。皇宫中太后软禁不下数月,皇后也移进天牢两月,宋括针对抉城的密旨更如密雨,一股无形的压迫在他们间四散。乐十分清楚这两个女人对宋逸的影响力,说出这句话时,明显看到在窗前逗弄鸽子的宋逸手一滞。

    “咕咕……”灰鸽在宋逸的蹂躏下不快地抱怨了声,宋逸回神抽走了缚在左鸽脚的纸筒,而后捧着鸽子往窗外的天一放,“咕——哌哒哒……”利落的振翅声音回想在宁静的室内,划开了天际的鱼肚白,满室渐亮。

    “氓。”宋逸皱着眉头望着手中的白纸黑字。第六次了!自从六天前第一次接到这种信息后,每天几乎同一时刻,那只灰色的鸽子总在他窗前嬉戏,而带来的永远只有“氓”这一字。小篆的字形将“氓”字形勾画得更加匀称,笔画圆转,线条生动。然而每一线条却像一道网线层层交错后网住了他的魂,心也难以平复。倒不是这一字多么恐怖,而是被人看穿心思,时时刻刻自己宛若透明的压迫感。他不由得一阵苦笑,世界上比他还了解自己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神秘人……

    “主子,这是什么?”看到宋逸不悦的深情,乐也顾不得太多,立马捡起宋逸揉成团丢掷地上的纸团,而后展开而视。眉头同时也皱了起来,这绝对不是本国的文字。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官方运用的字体,小篆。”宋逸踱至外室,坐上了椅子,嘲笑地为自己斟了口茶,尽数倒进自己口中,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渴。“看来,神秘人还是个书法大家。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得向他讨教下书法精髓。”眸中有一种火,无形在燃烧。

    乐微微纠起眉,听出了宋逸口中的含义:“上次的调查是否继续?”

    宋逸放下杯子:“他连本王的心思都如此了若,何况是那些调查,不过是瞎子摸象。上次的无果而终不是最好的证明?”

    “那就任由神秘人这么下去吗?到后头会不会反而被他勒住脖颈?”乐担忧道,从一开始他们在明,神秘人在暗。这一场仗因神秘人而获益,也因他而多了个可能失败的因素。可是,无论他们怎么调查,依旧无法得知此人的真实身份。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皆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没有回应乐的问,宋逸反而朗朗背诵着《氓》,视线却徘徊停留在两壁的巨幅画。

    右壁上,“夜宴图”模仿画家顾闳中《韩熙载夜宴图》的痕迹很重。从屏风的画法、人物的肖像、以及用笔线条,竭力达到真。屏风和床榻分隔着画面,却不类真迹使每段独立成章,似乎故意在画的时候就缩短屏风和床榻的尺寸,隐隐透露着“有隔似无隔”的无奈。人物肖像上模仿真迹的着笔,以形写神。韩熙载从头至尾一直保持着眉峰双锁、若有所思、沉郁寡欢的神情,其他人的样貌清一律采用线条、点式。好似述说着众人皆浊之意。画面上,延续真迹中听乐、观舞、歇息、散宴四大场景,然而笔力更多的是放在歇息这一场。征歌买妓,饮酒弄妾,假寐而息,使得“韩熙载”宛若从历史上的画卷走来,与作画者惺惺相惜。更或者,这卷画幅本就是作画者假以“韩熙载”之意而画!

    左壁上,“五柳图”色彩虽浓墨有致,却不同于“夜宴图”的墨色浓暗。以粉藕为背景色,陋屋前的五株柳树则取鲜艳豆青,大有一股同陶潜的清净雅致之意。画中五柳先生短褐穿结,身倚第四株柳树身,空酒瓶分置其他四株柳树前,隐隐点点的人影置酒而来,五柳先生依旧笑眸,右手执卷,左手握葫,一派无人之象!宋逸嘴角微哂,不知是不是在嘲讽自己,两幅巨画皆是这一个月所作,然而“五柳图”说花费的时间不如“夜宴图”之久,明明抒怀表志到后来成为一种讽刺,深意暗含的两幅画同处一室,究竟是要骗谁?

    “主子?”寻着宋逸出神的原因,乐也终于将视线放至“五柳图”,而后睨了一下另一旁的“夜宴图”。不懂得画的他隐约听过宋逸说“夜宴图”是“别有深意”,“五柳图”是“以示其志”。然而现在不管是什么图,什么意,什么志,他需要的是行动,只有行动才能制止一切毫无意义的虚度!

    “《氓》是讲女子大胆求爱,却最后难逃男子薄幸。然而,她与一般弃妇不同的是她逃脱了沉溺。”宋逸回神,微微回首却并未直视乐,悠悠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神秘人是要提醒本王‘无与士耽’,不要做个弃妇,哈哈……”扬笑的表情没有任何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