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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利眸深深,浓得快滴出墨来,“先将他救醒再说。京城来报,摄政王在前日以商议军事为由,将盟友老将老相国与晋公引至建昌宫,封锁宫门,一把火烧尽。”

    “不可能!”她吓了一跳。晋公对他们有救命之恩,长风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能?”他掀唇冷笑,紧紧盯着她明澈的水眸,“这一次,我也让他给骗了!我派去救他的三万兵马和宫内的内应,全数被他和凤翥宫歼灭在护城河外一里,损失我两员大将。他的目的,就是想引出我的内应!”

    “那是凤翥宫做的。”她提醒他。

    他摇摇头,莫可奈何看她,“凤翥宫与拓跋睿晟联手是个圈套,他向我求和,也是个幌子。凤翥宫假意与拓跋睿晟联手,攻城到一半时却反咬一口,杀拓跋睿晟个措手不及,将他闷死在皇城。之后,让祁阳王带兵剿灭或降服他皇城外的余部,赶狗入穷巷。这是今日发生的战变,而我派去的人,早在昨夜全部横尸护城河,无一幸免。宫中内应飞龙将军,在营救他时,反遭暗算……而刚刚,他火烧建昌宫,迫不及待杀掉老相国和晋公,与纳太妃母子相认,母子同心争天下。轻雪,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他利用了你,利用了我,利用了所有人!”

    轻雪眸中清冷,没有说话。

    凌奕轩见她不出声,眉心拧了拧,负手转身,看着床榻上的睿渊:“借用长风的身份,拿回那七万东梁军,坐上摄政王之位。再利用长风的身份,混淆他与纳太妃的母子关系,让我和拓跋睿晟掉以轻心,疏于防范。他很了解你,知道你会替他求情,而我也会答应你去救他,所以早早给我们设下陷阱,一石数鸟。这样的长风,你还敢信吗?”

    “我信。”她冷冷出声,清眸中闪过一丝忧伤,“即便这是真的,这样的长风也比你当初设计我要好太多倍。他留我在这里,是想保护我,引你过去平天下。我相信,他还是会娶我的,这五年他对我和僢儿的爱,不是假的。”

    “轻雪!”凌奕轩的深眸中掠过伤痛和急切,站在那里,与她远远对望,“如果是这样的睿渊,我绝不会将你们母子托付于他!”

    轻雪冷冷看他一眼,不再言语,决绝转身。

    片刻后,王府的家奴来报说骞儿主子病危,王妃寻了王爷两日没寻着,请王爷回来后速速赶回府。

    她站在窗下,目送他焦灼的背影消失在行馆门前,将一只发旧的竹笛裹紧在掌心。这是在鹤望谷石d从他腰带上扯下来的,是她扔掉的那支横笛,‘雪’字深刻,笛身光滑。

    “主子,您不在的这两日,京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与三王爷联手的凤翥宫突然叛变,与摄政王里应外合将三王爷绞死在皇城外墙,并弑杀老相国与晋公,独揽大权。”白璧站在身后一五一十禀告道,“这不像长风主子平日的行事作风。”

    她听着,睫扇卷曲浓密的双眸,眼帘轻掀,“长风一直没送来消息吗?”

    “没有。”

    “睿王妃的人一直潜伏在行馆四周?”她冷冷看着檐上歇着的那只灰黑色苍鹰。

    “行馆四周没有她的人,只是这两日派人守在这里,恭请睿宗王回府。她的命令是,凌子骞病发,无论如何要请走王爷。”

    “没派人么?”她狐疑蹙眉,不敢相信这是她所认识的慕曦。果真是人之将死,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可以放下?她不相信的,她的眼皮一直在跳,是凶兆。

    恰好,行馆的上空突然扑腾起一只‘呱呱’大叫的乌鸦,叫声凄厉,惊得儿子房里传来哭声。

    她挥袖,一笛子朝那飞禽掷过去,准确打落,收回竹笛。

    白璧跟着她跃出来,捡起地上那老鸦尸体,搁在石桌上,“主子,最近行馆四周的飞禽越来越多了,有些不寻常。”

    “嗯。”她抬头静望行馆上方的夜空,看到墙外的一排苍松上歇满夜鹰,每一只都很安静,鹰眸闪着幽光静静注视行馆内的动静。待她袖中银针‘咻’的飞出,那群夜鹰开始扑腾翅膀四处飞散,一会,又重新飞回来,歇在原地。

    她收回视线,方恍然大悟。

    原来慕曦不是放弃了,而是用凤翥宫的魔音控制这些飞禽来监视行馆内的一举一动,隐秘而又不用让凌奕轩发现。

    “主子,快来,僢儿和綦儿出事了!”本在儿子房里守夜的无瑕突然跌跌撞撞跑来,急得满脸是冷汗,“綦儿将五毒水泼在了僢儿身上!”

    “什么!”她大惊失色。

    房里,刚才还睡得好好的两个小家伙,一个坐在地上哭,一个躺在床上哭。

    僢儿躺在床上,一身小里衣被烧开一个大d,露出里面同样被烧开一个大d的金蚕丝甲,见她出现,忙爬起来钻进她怀里,“娘亲,哥哥将五毒水倒在了我身上。”

    而小綦儿也从地上爬过来,抱住她的脚,声音都哭得嘶哑了:“娘亲,不是我做的,僢儿和无暇诬陷我。”

    她让白璧将綦儿抱起来,在一边哄,自己则查看僢儿小肚子上那块烧痕,给他抹上清凉的白南药,止痛药。这两件值万金的金蚕丝甲是凌奕轩亲自送给两个孩子的,一人一件,为免两个小家伙偷偷跑出去受伤。

    好在有这刀剑不入的金蚕丝甲护身,不然僢儿就有性命之忧了。

    “主子。”无暇将那瓶五毒水战战兢兢递过来,睡眼惺忪的脸上,血色还未恢复。幸亏刚才及时将这五毒水抢了过来,不然小僢儿要化成一滩血水,酿成悲剧了。

    轻雪将那毒水接过来,闻着在白璧怀里抽噎的綦儿:“綦儿,给娘亲说实话,是你将五毒水泼在弟弟身上吗?”

    小綦儿摇摇头,双眼哭得浮肿,伸手要让她抱:“娘亲,綦儿没有害弟弟,一直在睡觉。”

    轻雪无奈,将五毒水交给无暇,将小家伙抱过来:“那弟弟为什么说是你做的?无暇也说看到了。”

    “娘亲,綦儿一直在睡觉。”小家伙委屈的往她怀里钻。

    她心疼不已,用丝帕给两个孩子拭泪,对白璧无瑕吩咐道:“先将五毒水放起来,再请睿宗王过来。”

    “是。”

    一刻后,无暇禀明,睿宗王脱不开身,无法立即前来。

    她没有问及缘由,让无暇留了一盏灯,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孩子,哄他们入睡。

    “僢儿,肚子还疼吗?”她拉开僢儿上衣的上摆,看到那块烧伤部位颜色在渐淡,呈现暗红色。想必会留下疤。

    “不疼了。”小僢儿紧紧扯着她的衣裳,大大的眼睛望着她,“这里会永远这么丑吗?娘亲会不会把它换掉?”

    “娘亲不会换肤。”她拍拍他的小p股,让他睡觉,“先睡觉,其他等以后再说。”

    换掉皮肤?真的可以做到新旧皮肤没有一丝痕迹么?等僢儿睡过去,她起身,将睡过去的綦儿抱在怀里,走回自己的房间。

    这段时间,让两兄弟分开睡。

    四更天,好不容易睡着的她被吻醒了。

    男人站在床边,薄唇恋恋不舍在她唇瓣上逗留,带着思念与沉痛,想揽臂抱她,却突然被她一掌击开,后退两步。

    烛光跳跃,她看着他一夜未眠的脸,“我请你来,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别太过分。”

    “呵。”他哑声笑笑,撩袍坐到床边,望着孩子的睡颜,喉结不断滑动,“慕曦的孩子,在一个时辰前死了。”

    死了?她先是吃惊,后是冷笑:“那个孩子是你和慕曦的命根子,一定很心痛吧。”他很痛,苦苦压抑,满身伤痕,她又如何看不出来。可是,他越痛,她就越痛快,因为她的孩子差点就死在他手里,让他们无耻的抢去救那个没有命数的孩子。

    痛了么?这是报应!

    罪妾…妾若浊水泥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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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四更天夜露晨霜赶过来,是来她这找安慰来了。

    所以,她并不为她打他的那一掌后悔,冷冷笑了笑,披起衣裳,无法再眠。

    稍后,两人来到僢儿的房间。他看了看僢儿肚子上的伤势,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哑声问道:“果真是綦儿做的吗?”

    无暇给僢儿盖好棉被,说道:“奴婢亲眼所见。那个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老鸦凄啼,綦儿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而后等奴婢提灯过来,就看到綦儿捏着一只小玉瓶往僢儿身上倒……”

    他眉峰突起,站起身:“这五毒水哪来的?”

    “可能是从长风的百宝箱里翻出来的。”轻雪接话,为免吵到孩子睡觉,请他入外室,“慕曦最近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么?”

    他似被戳到了伤心处,眸光微黯,“慕曦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近又为骞儿的事肝肠寸断,茶饭不思,现在骞儿去了,她不会再伤害綦儿和僢儿的。”

    “何以见得?”她言辞犀利起来,笑道:“你就没想过她会恼羞成怒么?”

    他一怔,眯眸看她,说道:“疑心生暗鬼,轻雪,你现在的心思太过缜密。”

    缜密就是多疑,是她在诬陷慕曦?她无话可说,敛去一身敌意,淡淡说道:“白璧,送睿宗王出门!”随即不再看他,转身朝门外走。

    原来,不管慕曦有多么y毒,她毕竟是爱他的,与他有十二年的感情。而且,在得知慕曦曾经所做的一切后,他依旧与慕曦相敬如宾、夫妻和睦,这不正说明他最在乎的人是慕曦么?!曾经是,现在依旧是,而对她,只是一种愧疚。

    愧疚了,就要纠缠不清么?

    她走到了睿渊的房间,让丫鬟守在门口,不准许任何人进来。

    而他,跟过来在门口站了一会,便转身离去了。

    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她受不了他这样的反复无常,更受不了慕曦给她孩子带来的再次伤害。适合她的人是长风,只有长风才能带给她安宁和无忧,只有长风才配做两个孩子的父亲。

    只有长风。

    低头望睿渊的脸,心思百转千回,而后敛住心神,小心翼翼拨开睿渊浓密的发。如果是假睿渊,那他身上一定留有破绽,而如果不释疑,那她的心湖永远会为长风突然的雄心壮志掀起巨涛大浪。

    凌奕轩说的她不会信,但白璧说的,她一定会信。长风是真的与凤翥宫联手了,弑杀老相国与晋公,用计死三位王爷,一统半壁江山。

    那么,是谁将睿渊藏在鹤望谷谷底,打算让睿渊长眠?又是谁趁她入宫,血洗她风僢医馆,意欲杀她一双儿子?

    这一刻,她想到了入宫那一日,长风让她随他入宫的坚决。他说怕无暇应付不来,便让她一起随行,一双儿子留在医馆派人暗中保护。

    长风当时是否故意将他们母子分开?还是,事情偏偏就有这么巧?

    她放下睿渊头皮上没有任何可疑的长发,视线转移到他的脖子,翻着查了查,跳过已经让凌奕轩查过的胸膛和双腿,最终定格在他的双腿上。

    她突然想起僢儿说过的换肤和凌奕轩说过的东海千年泥,若他所说的属实,那么既然千年泥能塑以假乱真的假伤疤,又为何不可造一张人皮?

    若是人皮,那由r里长出来的指甲定是真的。

    想到此,她执起睿渊的手,一个指甲一个指甲细细的看。只见,指甲壳一律呈现不健康的乌色,指甲让丫鬟修剪的很整齐,不过有一只指头似乎被剪破了一点皮,微微翻着。

    她将守在门外的丫鬟唤进来,让她掌灯在眼前,边将那被剪破的食指放灯下,边问道:“是你剪伤的?”

    丫鬟以为她要责罚她,忙跪下认错道:“是奴婢不小心剪到的,当时夜深,奴婢瞌睡还未过去……”

    “好了,去门外守着吧。”她只是想确定是新伤口,无意责备。取过小刀,顺着那道伤口轻轻划下去,果然发现这层皮肤下面还有一层淤青的皮肤。

    她悲喜交加,心脏‘嘭嘭’急跳起来,小心翼翼割下一小块表皮,放在灯下。只见半透明,薄如蝉翼,放在火上,立即发出一阵带着泥香的焦味。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娥眉紧蹙,不断翻看睿渊的指甲缝,确定他有两层皮肤后,开始紧张万分的试取睿渊脸上的第二层皮肤。好在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一刀划下去,睿渊脸上没有渗血,他全身上下果真让人裹了一层做工精细、不留破绽的泥塑人皮。

    人皮下面,才是他血色尽失的乌青皮肤。

    一个时辰后,她看着让白璧无瑕帮着脱掉那层外衣的睿渊,眼眶酸涩。

    这哪是虚弱不堪的睿渊,分明是……

    男人五官憔悴,颧骨高突,不见一丝r。如雪白发已不复见,只剩光秃秃的头顶。昔日一身白皙健康的皮肤都是乌青色,微微萎缩,消瘦见骨。

    他胸口处有三处致命箭伤,皆用泥晕开了,是以才用假人皮遮得一丝不露。

    “主子,他身上的三处箭伤皆在致命部位,已经没有心跳了。”白璧探探男人的心跳,沉重回首。

    由于这五年长风待在鹤望谷的时间比较多,所以白璧无瑕这对姐妹追随的主子是轻雪,对他,只是半个主子。今日如此变故,她们的惊讶不少于屋子里任何一个人,不过,没有太大悲伤。

    轻雪望着男人死灰的脸色,就知了。走过去,握起他冰凉的手,贴在颊边,心疼的摩挲,“他还有脉搏,我会救他的。”原来这个世上,除了凌奕轩这样灭绝人性的男人,还有拓跋睿渊这样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男人。他们拓跋家男子的血y里,都流窜着凶残与狼性,对他们来说,江山帝位、大权在握才是他们活着的目的,相比之下,寡情薄幸、背信弃义又算得了什么呢。

    直到这刻,她才隐隐明白,在她昏睡的那一年里,睿渊醒过来了,长风却受了重伤。而醒过来的睿渊,一定跟他们生活过一段时间,不然他不会了解她跟长风的往事。

    那么,当年长风的伤势到底有多重?

    她望着长风胸口处那三处箭伤,想起五年前被着跳浊水河的瞬间,想起让假长风取走的那颗血凤珠。这辈子,她和长风是亏欠这对拓跋兄弟什么吗?!活该遭这样的罪!如果没有血凤珠,长风又该如何起死回生!

    “主子,天大亮了,可要奴婢去知会睿宗王?”白璧无瑕征询的声音传来。

    “不必了。”她摇摇头,将昏死中的长风扶起,给他灌入一股神凤真气,促进他脉搏的跳动,吩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我们即刻启程离开白湖。”

    “主子,奴婢这就去办。”

    一刻后,他们的马车在青书的放行下,顺利出了白湖,驶上去京城的官道。

    青书望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不解的皱了皱眉峰:“为何走的这般急?”而后终是察觉到不对劲,慌忙跨鞍上马,急急往睿宗王府赶。

    睿宗王府很安静,府门大关,四处是吊丧白。正殿中一口金丝楠木棺,放满花圈,小婢们穿着丧服跪在灵堂前哭哭啼啼。而府内不再有任何主子,舅公淮阳王数日前回了乌氏国,阿九镇守三城,远离白湖。

    “我有要事见王爷。”他对守在寝殿的侬一急道,总觉得今日的王府怪怪的。按理说,这样的日子王爷和王妃应该出现在前殿的,何以还未起身?

    侬一拦住他:“实不相瞒,王爷刚刚为王妃输血,昏迷不醒。”

    “输血?”他狠狠吓了一跳,脸色凝重,看着朝这边走过来的君圣剑,“圣剑,怎么回事?”

    君圣剑手上持剑,脚踏胡靴,模样看似要出去,说道:“青书,这些我在路上慢慢给你解释,你我现在速速追回云轻雪!”

    “好!”青书忙与他并肩大步走出去,一人一骑,快马加鞭往城外赶。

    “昨夜骞儿支撑不住,闭了气。王妃哀伤过度,引致体内乌蓝毒复发,差点也随了去。王爷为让王妃回天续命,听信那妖僧的话,用鹅毛管输血之法,割破自己的血管,给王妃换掉体内沾毒的血。现在,王爷和王妃都处在危险期,容不得出半点差池。”

    “王爷何以要选在这个节骨眼上给王妃换血?”青书面色凝重,不大赞成此举。现在摄政王已收复半壁江山,矛头直直指向他们凌家军,若然主公有事,就是群龙无首呀!

    君圣剑策马狂奔,睨他一眼,声音飘散在疾风里:“此举我也不赞成,但是王妃受的打击过大,意志薄弱,根本压制不住那乌蓝血,若这个时候再不换血,那必死无疑。换血之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青书沉默下来,挥动马鞭,急追前面的马车。提供血y,任何人都可以,但是王爷对王妃的情意,他们外人是无法加以指点的。

    前方二十里处,轻雪的马车拐下官道,弯入一条野草密集的小径,直直往京城外的终南山奔去。

    轧过草地,他们的马车往山上盘旋而上,而后弃掉马车,她背着长风,白璧无瑕各自抱着綦儿僢儿,踩着那些浮石进入谷内。

    被毁掉的谷内,没有人再来过,一片荒凉。她踩在那石盘上,触动旁边的机关,重新飞入那谷底,让无瑕将一具裹了那千年泥人皮的尸体放入那长棺内,乔装成睿渊。而后带着无瑕,纵深跃下那道飞天瀑布。

    下刻,她们二人毫发未损站在那石盘上。

    原来,五年后的今日,凌奕轩没有骗过她。

    白璧带着两个睡着的孩子问道:“主子,那我们现在去哪?睿宗王的人追来了。”

    青书追过来了,她知道。听着远处的撞钟声,寻思片刻,抚抚两个孩子的睡颜:“先去寺里避避。”

    终南山灵隐寺,掩映在一片葱茏葳蕤中,不接香客,不开寺门,只收与佛有缘人。

    六人寻来寺庙的途中,遇到一个黄衣僧者,僧者面容清朗、慈眉善目,一袭暗黄色僧衣,带佛珠,似等在那里,说道:“施主若信任贫僧,可以先将两个孩子寄居灵隐寺,待办完要事,再来接回。”

    那僧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