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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之五年前,她多了份灵动和娇媚无骨,白皙的容颜散发浓浓的幸福光晕。

    她牵着孩子俯视站在楼下的他,明澈的水眸由震惊到平静,瑞到陌生:“长风,来客人了么?”

    他雀跃的心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深邃的眸由她脸上转到她身边的那个孩子身上,“原来他是你的孩子。”难怪那日见到这个孩子会如重锤在击,原来,这个孩子长得太像她了。特别是那双大大的,明澈如水的眼睛,那双眸子,让他永远忘不掉的,是她哀求他饶过孩子时的目光,似要撕裂了他一般。

    “呵。”她轻轻一笑,摸摸小僢儿的小脑袋,“僢儿,叫大伯,他是你爹爹的大哥。”

    “那他也姓凌吗?”小僢儿仰着小脑袋问母亲。

    “嗯!”她点点头,屈身抱起小家伙缓缓步下楼梯,凤眸含笑,看着面前高大依旧‘霸气依旧的男子:“不好意思呀,五年时间没见,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姓凌还是姓拓跋。”

    他唇角微动,深邃眸子紧紧盯着她,说不出话。刀削斧凿的俊脸很僵硬。

    她风情笑笑,抱着僢儿走到长风身边,将小家伙交给长风抱:“你也真放得下心,竟然让这小子给我端热粥,要是烫着他了怎么办?”

    “热粥是爹爹端进房的,我只负责让娘亲吃!”不等脸色沉重的长风开口,勾住爹爹颈项的小僢儿淘气道,并扭过来看旁边的凌弈轩,“原来冰山叔叔是僢儿的大伯!你也姓凌吗?我叫凌僢儿,今年四岁。”

    凌弈轩看着孩子的脸,哑声道:“对,我也姓凌,是你爹爹的大哥。”四岁。原来她与长风已生了孩子。

    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么?若不是为綦儿的事来到这里,他又怎么会寻得到她?是他们的孩子带他来到了这里,可是,相见已如同陌路。她剪断了发丝,斩断了对他所有的情丝,是真的对他没情了。

    望着她水眸中的陌生,他发现自己一颗心被掏空了,没有一分喜悦。曾经,他是多么希望她能离开,不要c在他跟慕曦之间,不要让慕曦伤心。可是,为什么当真正面对这一天的时候,他会这么难受?很难受,比五年前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赶去浊河边,看到河边拖出的那条血痕时,还要胆颤心惊。

    那夜,他没有与慕曦d房花烛,在浊河边静静站了一夜,翌日便带兵去了白湖。他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对一切事物的兴致。他与慕曦的新婚,是在用半年的时间夺取白湖后,那个时候的慕曦,内力只剩三层,乌蓝花毒反噬得一发不可收拾,在独守一夜新房后,翌日向舅舅奉过媳妇茶便搬去了别院静养。

    而他,至此与慕曦相拥而眠,却总是在夜深人静,梦到云轻雪哭喊的脸和坠下浊河的身子。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在心里建起了一道魔障,一道连慕曦都无法帮他撤去的心坎。

    他为了慕曦,是真的很深很深伤害过一个女子,无论他怎么逃避,怎么掩饰,都无法抹去划在内心的痕迹。失去云轻雪前,他一直告诉自己,云轻雪是神凤,理该给他和慕曦解惑心蛊,为慕曦母子换血换骨,这是她身为神凤应该代笪嫠老巫婆付出的代价。这是她的命。可是自从她坠河生死不明后,他开始失眠,每夜搂着慕曦做噩梦,而后坐在书房到天亮。这就是情债,比当初失去慕曦还折磨他。

    这五年,因为骞儿的关系,他与慕曦更是分分离离,聚少离多。他独身在外,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战事,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愧对慕曦。新婚夜,他让她独守空房,甚至不知道那日她乌蓝毒发,差点丧命。之后的几年,他频繁做噩梦,对慕曦的兴致渐淡,无法再与她赤龙玄凤剑双剑合一。而慕曦,虽身子日渐虚弱,却对轻雪的孩子视如已出,悉心教养……

    如此,他每梦见云轻雪一次,对慕曦的愧疚就加深一分。

    “好了,招呼打过了,我们去内堂。”轻雪避过男人的深海般的目光,牵着小家伙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头对脸色凝重的长风道,“长风,我身子不大舒服,你招呼你大哥吧。”

    自始自终,清眸中不再有波澜。、

    “娘亲,冰山叔叔真的是大伯吗?”

    “是。”

    “为什么他跟那个坏小孩长的那么像?”

    “因为他们是父子。”

    “那我与爹爹为什么长的不像?”

    “因为你长得像娘亲。”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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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男人沉没炙热的目光中,轻雪牵着小僢儿的手走入花厅。

    “白璧,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她面容平静,坐在椅上给小僢儿整理身上皱巴巴的小衣裳。

    “一大早就来了,奴婢起被以为是为那狠毒小鬼的事来,谁知他一来就找上了长风主子,两人在书房说了大半天的话。”

    “他怎么知道长风在这?”她纤长的眉梢微挑。

    “自从两日前僢儿将凌綦引过来,这个睿宗王应该就派人监视这里了!”

    她给僢儿系腰带的手稍稍一抖,摸摸小家伙的头,说道:“僢儿,你喜欢外面那个叔叔吗?”

    “不喜欢。”小僢儿摇摇头,趴在她怀里,眼儿惺忪打起瞌睡来,“僢儿只喜欢爹爹和娘亲,娘亲,我要呼呼了,呼……”话还未说完,说睡就睡。小身子软软的挂在她怀里,红嘟嘟的小嘴儿直吐气。

    她抱紧孩子,将脸埋在小家伙柔软的颈窝,眸中伤痛。

    片刻,长风走进来,望了她一眼,让白璧抱着僢儿退下去。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他朝她走过来,轻揽刀的双肩:“他这次携妻带儿来京城小住,给他的孩子治病,不会待太久。”

    “綦儿怎么样?”她看向窗外。而外面,已没有他的身影。

    “练功的时候,摔伤了腿,不过大部分原因是因在母体时受到伤害,先天性不足,导致双腿孱弱无力。”

    她朱唇轻抿,站起身走窗边:“是我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轻雪。”长风走过来,将窗扇关上,搭上她微微颤抖的双肩,“僢儿的嗜睡症我已经有些头绪了,你别担心。”

    “我担心的是凌綦。”她眉尖蹙起,推开长风,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的角落放了一个小红木箱,里面放满了小衣裳小鞋子,小波浪鼓,都是僢儿学步前穿过的。当年她不知道怀的是一双儿子,在昏睡前只做了一套,直到一年后醒来,看到一岁的小僢儿趴在她床边对她笑,她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在她坠浊河后生下的,比凌綦小一天,成为她重新站起来的新希望。

    这五年,僢儿一直以为长风是他的爹爹,跟着长风跑东跑西,父子情深。而她,故意将僢儿的年龄说小一岁,就是不想让凌弈轩再抢夺她的儿子,让她一无所有。

    她的心死了,从五年前跳下浊水河那刻起,便是决意与长风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只是万万想不到,她的小綦儿会让慕曦教导得这么坏,这么是非不分。她的綦儿一出世便被这两个人夺走了,更是在怀胎六月的时候让一钩毒侵蚀,双腿先天无力。

    想到此,她的心如锥子在戳,疼得剧烈。比起綦儿,僢儿算是幸运的。至少这五年,她是看着僢儿长大,看着他一年一年的变化,奶声奶气叫她‘娘亲’。而綦儿……

    她斜倚在榻上,用手捂着胸口那道刀伤,眉尖染上淡淡的忧伤。五年前她没有能力将綦儿带在身边,五年后的今日,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让她健健康康的长大!

    “白璧!”她对帘外轻唤,坐起身,“为我准备一套夜得衣,我出去一趟。”

    一个时辰后,一身青色夜行衣的她出现在东京郊野的有凤山庄。月朗星稀,蒙着面纱,藏身在那片废弃的燕子鸠。

    这片燕子鸠已经完全被毁,天然鸟巢和花海都没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小亭,而在那个亭子里,她曾经……凤眸微冷,她举止望向那矗立在高处的小亭,竟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立在那亭子里,眺望银月。

    “慕曦?”等看清那个身影,她蓦的一惊,心湖的涟漪一圈圈荡开。

    “王妃,夜深露重,奴婢扶您回去歇了吧。”一个小婢轻轻跑来,惊扰了对月沉思的红衣女子。

    慕曦回头,身子的清减削去了一些她的绝代风华与霸气。不过,她依旧是美得惊人的,全身散发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王爷回来了吗?”她问那小婢,熟练的步步台阶。

    “回来了,在书房。”小婢曲曲膝,过来掺扶她,两人静静往门d处走,而后缓缓消失在暗处。

    轻雪从暗处走出来 ,静静看了一眼慕曦的背影,纵身跃向就寝的厢房。对这个山庄,她还是有些熟悉的,要找到綦儿所在的房间不难。

    她随着一个端水的丫鬟走到东厢房,轻身跃上屋顶,揭开瓦片,果然看到小綦儿光着小身子泡在一个大浴桶里。一个丫鬟在给他擦背,一个挽妇人髻的绿衣丫鬟坐在一边跟他说话。

    只听得那绿衣丫鬟道:“綦儿,以后在你父王面前不要说你曾刺过那个女人一刀,知道吗?”

    “嗯。”小凌綦乖乖点头,柔软的短发湿哒哒粘在小小的肩膀上,低着头玩水,“若父王问起,綦儿就说是他们要杀綦儿,綦反抗,结果他们自己伤了自己。”

    “真乖!”绿衣丫鬟满意点头,取了一条大巾过来抱小家伙出浴桶,放到整理好的床铺上,“綦儿的漫天花雨练得怎么样了?让阿碧姑姑见识见识。”

    “綦儿的漫天花雨能一刀杀死一个坏人!阿碧姑姑你瞧……”小家伙伸着小小的胳膊,突然’咻‘的一下朝正跪在地上收拾的丫鬟掷出一个小巧的飞刀,欢喜叫道:“碰到綦儿的飞刀,她必死无疑!”

    “綦儿,住手!”藏在屋顶的轻雪被孩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要跳下来,突听那绿衣丫鬟一身大叫,飞身过来打飞那柄朝丫鬟飞过去的飞刀,训斥道:“綦儿,阿碧姑姑说过多少遍了,你父王在的时候,不可以杀人!”

    “阿碧姑姑不是说要看綦儿的飞刀吗?”小凌綦撇撇嘴,将光溜溜的小身子钻入被窝里,“以前阿碧姑姑都是这样教綦儿练漫天花雨的,为什么父王在的时候不能杀人?”

    阿碧过来给他掖被子,拍拍他的小脸蛋:“啊碧教綦儿武功,是为了让綦儿保护母妃和哥哥,杀那些伤害王妃的坏人。而这个丫鬟没有伤害王妃,是王府里的人,若让你父王看到,他一定会生气。”

    “那綦儿在父王面前乖一点。”小家伙又往被窝里钻了钻,小脸蛋带着刚刚被热水泡过的红晕,闪亮大眼噙着期待:“母妃说父王以后会永远待在綦儿身边,再也不分开,是真的吗?”

    “是真的。”阿碧为他放下张纱帐,拢好,“只要綦儿保护好哥哥,父王和母妃就永远不会不要綦儿。好了,睡觉吧,阿碧姑姑明早再过来。”

    “嗯。”

    阿碧吹灯,带着丫鬟离去,宽敞气派的寝居瞬间只留下那帐子里小小的身子。

    轻雪跃下屋顶,从窗子轻轻进入小凌綦的房间。

    她们要你怎样保护慕曦的孩子?她撩开孩子的帐子,难过看着孩子那双孱弱无力的红腿。原来这阿碧一直这样教育着綦儿,让他学功夫,给他灌输不正确的人生观,误导他。他还这么小,就学会了在父亲面前伪装,在敌人面前心狠手辣,以保护他母妃和哥哥的命为活着的目标。

    “綦儿。”她抱起那睡过去的小身子,心疼抱在怀里。这双腿是有救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慕曦将她的孩子教坏,不能看着孩子误入歧途,她要将小宝贝带回去,给他和僢儿一样的爱。

    点住綦儿的睡x,她给他穿上小衣裳,背在背上,跃出去。

    而这个时候已临近下半夜了,山庄里很静,只闻夜风s动树枝的沙沙声。她背着孩子熟练的穿梭同,打算从燕子鸠那边跃出去。不料却遇上了刚从书房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

    男人刚刚打开门,突见一道黑影从院门前掠过,利眸中一惊,连忙追上,“站住!”大半夜的,竟然有贼敢入他山庄行窃!?

    轻雪将背上的孩子抱到怀里,跑得更急。足音轻点地面跃到屋顶上,反手给身后紧追不放的男人掷了颗暗器,跃到另一屋顶上。

    凌弈轩侧身避过那暗器,墨黑的冷眸猛的一沉,撩袍追上去,“放下孩子!”这才见得黑衣人怀里搂着是他儿子,心头一急,一掌朝轻雪击去,“本王让你放下孩子!”

    轻雪抱着孩子吃力接掌,掌力击到身上,使得她胸口的伤口立即撕裂开,连着后退了几步。她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咬唇不语,搂着孩子继续朝前飞遁。该死的,怎么会遇到他!

    凌弈轩紧追不放,飞到她面前,用他高大的体魄挡住她去路,冷冷站在圆月下。而后身随影动,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她面前。

    她看着他冰冷的眸,一边接他的掌,一边后退,而后胸口猛烈一痛,搂在怀里的孩子就那么脱手而出。她大吃一惊,眼见他要上前揭她脸上的面巾,忙从袖子里掷出几支银针,捂住剧痛的胸口往外面飞遁。

    “轻雪?”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脚下微顿,没有回头,跃墙而出。

    而后等逃出有凤山庄,她飞落地面,靠在一客栈的墙角扯开夜行衣,看到里面的白色里衣已经猩红一片。原来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加上他那不客气的一掌,她全身都在剧痛。

    “果然是你。”暗暗追上来的他一把抓住她的削肩,猛的将她转过来,墨眸紧紧盯着她胸前那片猩红,“你受伤了?”

    她贝齿紧咬,挣开他的掌:“别明知故问!”足下运气,想再施展轻功。

    他却将她一搂,扯入他怀里,而后抱着她跃入旁边的客栈宅院,要了一间客房。

    这个时候的两人,冷眸对冷眸。

    她冷,是因他早在扯她入怀那会就点了她的x,让他僵硬着身子坐在床上,冷冷瞪着他。

    而他,隔着纱帐站在床边,健壮的体魄在灯下投下一道暗影笼罩着她,半晌不做声。他虽背对着光,可她感受得到他眸光的灼热。

    她仰面看着,忽然觉得他们的见面很是可笑,冷笑道:“五年不见,你的行事作风还是一点没变。呵,你是不是很惊讶我没有死?”

    他薄唇一抿,出声道:“如果你想要见綦儿,我可以带他去你那里,你不必这样冒险。有凤山庄虽是我的别院,却也有很多暗卫,他们对闯入者格杀勿论。”

    她修长眉梢讥诮一挑:“那我在这里感谢王爷的不杀之恩。”

    他眉心微皱,继续道:“我请长风为綦儿治腿伤时,他提到了你胸口的这道伤。这刀伤,果真是綦儿所为吗?”

    她清亮的水眸中一阵闪烁,笑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王爷能帮我解开x道吗,用这样的姿势跟人说话,很累。”自己的儿子变成什么样,他这个做父亲的竟一点不知晓,足见这几年他对綦儿的不闻不问的。也是了,当年他能狠得下心拿綦儿去换慕曦母子的命,又怎么会将綦儿捧在手心里疼呢。

    他袖子一挥,撩开两边的帐子,没有立即给她解x,而是将她放倒在床榻,给她左胸上方细心洒上白药粉,轻轻拉上衣裳。

    “綦儿一直很乖巧,从不哭闹,也不从不惹事。这几年慕曦教了一些武功给他防身健体,他学得很快。”随即‘啪啪’两下,给他解开x道。

    她即刻揽衣跳下床,走到客房门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綦儿交给我抚养。”

    他站在原地,墨眸幽深,默默望着她:“僢儿真的是你跟长风的孩子?”

    她水眸一眯,笑道:“是与不是,王爷需要验验吗?”

    “可是僢儿长的一点不像长风。”他幽黑沉静的眸,悄无声息划过一抹痛苦。

    她微偏螓首,笑看面前的高大男人:“僢儿是长的不像长风,但他确实是长风的骨r,身子里流着长风的血。五年前,我与长风双双坠入浊河,逃过一劫后隐居在京城,结为夫妻。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是我该要的,该珍惜的。我很庆幸离开了凌府,并保住了一条命。”

    他腮帮子一紧,身侧的大掌拽成拳。

    她睨着他难看的脸色,唇角微勾,明澈水眸渐冷,“请将我的綦儿还给我。”

    他抬眸,一双深邃的眸子愈发深不见底,如一个漩涡,不再尖锐骇人,而是内敛深沉,“这五年,你们过的好吗?”只一眼,他就知道他们一家三口过的很幸福。她很美,身段愈加玲珑妩媚,全身散发一股无法言明的魅力,牵着僢儿站在长风的身边时,一脸娇媚。

    他看着,很痛苦,却又很欣慰。她不再是他的了,一身的娇美不再为他绽放,不再对他说‘慕曦给的,我也能给你,我会比她更珍惜你,爱你’,不会了,她成了长风的人。一身雪白的肌肤如玫瑰花瓣般粉嫩,冰肌莹彻;一张精致的小脸,不再苍白如纸,而是白里透红,幸福流溢。

    初见,他的心脏不断缩紧,如被揉碎了般,疼得喘不过气,却又缓缓放开。他知道,她找到幸福了,在他给予她那么多伤害后,她笑得那么神采奕奕。他要的,不就是她能重生么?在被他狠狠利用,狠狠伤害后,她能过得好,比什么都好。

    五年前,他的的确确是最无耻的人,为了慕曦,他可以毁灭她。只是五年后两人再见,他发现自己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好怕,一碰她就碎了。

    好在,他终于找到了她,知道她过得很好。

    她望着他渐渐深沉的眸,脑海划过在兰坳他的脸,她曾经多么希望那些都是真的呀,以为他们终于敞开心扉,可以开始他们的幸福生活,可是,一切都是谎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