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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不大一会,翩若安静下来,只闻铁蹄子哒在地上的声音。

    她却感觉有股沉闷的空气在靠拢,很想让外面的轿夫不要再跟着走了,无奈发不出声音,身子如磐石立在轿子里。

    而后果不其然,她身下的轿子陡的往地面一顿,摇得她直直往旁边的拓跋睿晟怀里倒,四个轿夫从她座位底下抽出利剑就往那边行刺过去。

    这一掀帘的瞬间,她看到马背上的高大男子冷冷盯着这里,蓝衣长裙、瞬息化为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翩若勒马与他并肩而立,红唇轻启,在小声跟他说着什么。男人俊美深刻的脸即刻一冷,手背上青筋暴露。

    帘子落下来,只闻轿外刀剑声震破耳膜,血腥味弥漫,轿内搂着她的男人却在用利刀划开她肩上的衣裳。她大惊,只觉锁骨和肩头处一凉,她浅色的外衫被撕破了大半。

    拓跋睿晟让她俯趴在他腿上,拔掉她发髻上的发钗,任黑溜溜的丝滑长发垂下,遮住她的脸。而后俯身,在她光l的雪背上爱怜的吻了吻,动作温柔至极,如在膜拜一件稀世珍宝,“你真美。”

    她的身子已绷成了一根弦,背部被他吻过的地方如虫蚁在爬,直发凉直打颤。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俯趴着,痛苦的咬着粉嫩红唇。

    凌弈轩就近在咫尺,他刚才应该看到她了吧,为什么还不来救她?难道真的想让她在这窄轿内,当着他和翩若的面,被这三王爷毁了清白!

    轿帘子终于被掀开了,三王爷抱着衣衫凌乱不堪趴在他肩上的她,笑着对那边道:“本王还要与佳人欢好,先行一步了!”话落间,已是用内力让轿子突然飞上半空,打转,抱着露了半截娇躯的她从轿顶飞出,打算离去。

    “少主,就这样放他们走吗?”翩若焦急的声音传来,香袖一拂,立即取了箭套里的弓箭,拉弓上箭,“就让我试试箭法,如果我将他们s中了,就算过关了?!”

    紫袍男子拓跋睿晟听着,陡然搂着轻雪在空中转了个圈,使得她长发飞扬,裙裙飞舞,身子朝这边转过来,“尽管s来便是,本王愿与佳人同生共x!”

    翩若这才看清她的脸,手上的弓顿了一下,箭在弦上没有发,“怎么是你?”

    轻雪僵直着身子靠在拓跋睿晟怀里,痛苦看着下面的翩若和他,用眼神向这个面色铁青,不置一语的男人求救,却不曾想他y冷低沉轻吐:“翩若,还犹豫什么,如果s中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你都算过关!”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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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怔看着他,想看出那双y冷眸底藏了什么。

    s中两人中的任一人,就算翩若过关?!他在给翩若机会伤害她么?

    她不可置信望着那双眼睛。

    “你听到了吗?”三王爷贴在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纤细的颈项,撩来一阵冰凉与冷寒,“本王早说过他不会珍惜你。”

    她抿着唇,只看着凌弈轩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也冷冷看着她,目光从她l露的雪白肩头不动声色移到三王爷搂住她的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蓦的一沉。

    翩若手中的箭,也同时“嗖”的一声破空而出,凌厉s向三王爷那张带笑的脸。

    “看来他们还真的不把你这位“素练仙子”当回事呢!”三王爷抿唇大笑起来,突然掳起她朝这边一扔,自己却软靴点在矮墙上,几个飞檐走壁消失在众人眼界,“以后再来找你!”

    什么同生共死都抛在脑后了,那一箭,直直刺进她左肩,让她狼狈摔在地上。

    四周安静下来,她以为至少他会过来掺她,岂料,马背上的青袍男子只是冷冷看着她,对翩若道:“翩若,这次就算你过关,现在随我去追那穷寇。”

    “是!”翩若立即眉开眼笑,娇声应允。

    两人并驾齐驱,从她身边策马而去。

    她躺在地上,身子不能动,手不能动。“夫人!”霍青书忙跑过来抱她,先是用衣裳裹了她,再将她匆匆抱回府。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主公会做得这么绝情的。

    接下来。

    偏居生了火,老大夫帮她取箭,正打算给她用敷麻醉草,让她止住了:“不用麻醉药,直接取。”

    老大夫和霍青书吓了一大跳:“夫人,不用麻醉草,您会受不住的。”

    “直接取便是!”她闭上水眸,脸蛋苍白如纸,唇瓣微微颤抖。

    老大夫无奈,只得托起那锋利的刀子,细细划开那中箭的伤口,猛力一拔。

    “啊——”床上的她脖子往后一仰,青丝散开,这才凄厉的叫喊了一声。

    “幸亏没伤着要害!”老大夫摇摇头,将那箭交给站在屏风外的霍青书,带着药童走出去了。丫鬟们给她处理伤口,铜盆里的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方才安顿好。

    霍青书隔着屏风同情看了她一眼,托着那染血的箭大步走出去。

    她仰躺在床榻上,纤纤素手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淡淡笑开,“罢了,

    与其让人发现后灌药胎死腹中,不如让我现在就送你一程,这样总好过你被自己的父亲遗弃!”

    吃力撑起身,端了丫鬟搁在旁边含有落胎花的汤药,就要一口饮下。

    “姐姐!”漓落匆匆走进来,一把取去她手上的药碗,放在鼻边闻了闻:“这药虽为治外伤,却含有落胎药,使不得。”

    她诧异了一下:“妹妹如何知晓?”

    “原来是真的。”漓落即刻喜上眉梢,用帕子托着碗底,将那碗汤药浇在花盆里,“姐姐,爷其实一直想要孩子,你留下这个孩子,便能拉回他的心了。”

    “他只想要漓落你的孩子。”她眉心划过淡淡的忧伤,将衣裳揽了揽,

    望着这个女子,“你是如何知晓我有了身孕?这件事,连善音都不知晓。”

    “上次姐姐去我房里送药,我便知了。而且听说姐姐上个月月事没来。”漓落由衷望着她笑,似是真的为她欣喜,“如果爷知道姐姐你怀上了,定是欣喜万分的,不如等晚些,我便告知他,以免让他误会了。”

    “漓落。”她看着那抹淡雅笑痕,清声问道:“爱一个人,真的可以这么大度么?你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也不在乎别的女人为他诞下孩儿,甚至为他感到欣慰,这就是你的爱么?”

    “这是我的爱。”漓落螓首微偏,绣幕芙蓉一笑开,“姐姐你看不出来么?他除了给我宠溺,心不在我这里分毫。我争取过,却引得他反感,所以我开始知道用什么方式爱他。但是他对你不同,他是在乎你的,只是你没有察觉。”

    她没有察觉?她觉得好笑,冷笑道:“他爱人的方式可真奇特。”

    “姐姐你不要不信。”漓落捏住她的手,表情很认真,“他现在在抗拒姐姐,所以拼命暗示自己喜欢上翩若,而翩若的性情恰好跟姐姐是相反的,张扬外放,很容易吸引住他的目光,久而久之,就让他上心了。姐姐你要懂得把握时机。”

    “那你呢?”她突然反问这个比她还急的女子,心底衍生丝丝敬佩,“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爱上别的女人?”

    漓落俏脸一黯,咬着唇,闷声道:“假若他能爱上,我会为他而幸福。

    其实不瞒姐姐,漓落可能会离开。”

    “去哪?”她暗惊,心底为这个女子感到惋惜。

    “如今战乱,漓落一介弱女子无法踏足这兵荒马乱,可能借宿寺庙,平静度日。”

    “六根未净,七情未断,根本不适宜出家。”

    “漓落知道。”女子笑笑,素净脸蛋上愈发温婉,忧愁渐渐消散去,心境开阔起来:“未嫁爷之前,漓落就是寺中带发修行的女子,只因贪恋红尘,便放弃了修行。如今再回去,该是能断去杂念一心向佛的。姐姐,你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生下他,让这份亲情感化爷,让他知道血浓于水,亲情常在,懂得爱护他身边的人。”

    她躺在床头,素手搁在小腹,为漓落的话上了心。

    傍晚,天空起了雷,大雨倾盆而下,惊醒了刚入睡的她。

    她掩着嘴轻轻咳了声,看到帐子外静静立了个身影,“是你。”

    身影撩开纱帐坐在床沿,为她探了探额头,心疼道:“为什么不用麻醉草,这样可以减少你很多痛苦。”

    她看着那披到腰侧如银缎子似的银发,沙哑笑道:“你是医仙,什么都知晓,何苦再问。”

    “我刚才才知晓。”他这才执起她的手,捻了捻她的脉搏,脸色变得沉重,“你不用麻醉草,是怕打掉这个孩子。但是你中了箭,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已有了落胎的迹象。”

    她静静听着,收回手,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你真的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凌长风握住她缩回去的素手,推开她的掌心,写道:我可以带你走。

    “走去哪里?”她动了一下,抽出被他握在手里的柔荑,凤眸中并无波澜:“我对你一无所知,如果贸然跟你走,等待我的可能会是下一个牢笼。”

    “我带你去鹤望谷,那里有很多鹤望兰,橘色的花瓣、蓝色的雌蕊,美得出奇。你也懂医,我们就做一对鹤谷医仙……”

    “你到底是谁?”她打断这个失了分寸的神秘男子,捂着灼痛如火烧的左肩,难受看着他,“你我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我为何要跟你走?”

    素衣男子微微一怔,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放下纱帐,声音变得俏皮起来:“师父,你太伤徒儿的心了。”

    “睿渊!”这声音是睿渊的声音没错啊。而且帐外的男子取了半兽面具,露出睿渊那张翩翩美少年俊脸,折扇一开,潇洒撩起她的纱帐,“师父,徒儿从京城回来了,你过的还好吗?”

    “你……”她更加迷茫了,“你明明是凌长风,为何要扮睿渊?”

    “不,我就是睿渊。”男子敛去他脸上的俏皮,素袖一挥,换上他那张迷倒众生的妖魅俊脸,静静立在她床边,“这些年,大家见到的四王爷拓跋睿渊就是我假扮的。我原名凌长风,与京云是双生兄弟,十六岁那年跟随师父进谷学医,取名妙千龄。因师父从不收徒,所以他将自己的名号赐给我,欲让世间只有一个妙千龄。而当年四王爷病重,纳太妃的人找到鹤望谷师父出谷为其医治,师父不肯,被着喝下毒药。

    之后,病重的四王爷找来鹤望谷,为其母妃的所作所为道歉,愿意以命抵偿师父。其实那个时候,师父其实只是诈死,将计就计出谷云游四海,孑然一身,让我做了医仙妙千龄。当时我与四王爷一见如故,更为他的孝感动天折服,鹤望花下品暴对弈半月后,便视为知己。

    也是那时我才知,这个王爷其实是纳太妃的傀儡儿子,聪颖俊美,却体弱多病,心不在朝,却被迫争权夺利。他的心中一直有个愧对的人,那是他的四皇兄,被她的母妃陷害贬出宫的四皇子。他从来觉得是自己抢了他四哥的位子,所以拜托我代为弥补。

    我本凌府的二公子,当年因无法忍受父亲的所作所为,所以才随师父远走天涯。这次恰好是给了我一个回来祭拜亡母的机会。只是想不到,我会遇上你。”

    他的声音暗哑下来,灼灼看着靠在床头的她,“如果我遇上你的时候,你没有嫁给弈轩,该有多好。”

    她心里噗通乱跳着,一时无法从他的话语里反应过来,同时也让他黑眸里的情愫弄得坐立不安。她不知该如何去回应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她觉得,即便他是那个与她相处了几个月的睿渊,她也需要时间重新认识他。更何况,他还是凌弈轩的挚友、兄弟。

    []第二十章 休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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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雨停歇下来,凌长风给她安胎,并调配了清凉的鹤望露,重新处理她肩头的箭伤。

    两人不再说什么离不离开的问题,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床边站着,

    相对无言。末了,凌长风终是掀袍离去。

    她望着那背影,内心不免有些惆怅。

    “轻雪,翩若往这边来了。”云浅这时端了盆清水,拨开竹帘急匆匆走进来,“啪”的往桌上一搁,水珠四溢,“这女人过来准没什么好事,我替你整整她去!”

    她翻个身,微微咳嗽了声,出声道:“别理会她。”

    可是云浅不听,已取了瓶擦身子的药油,倒在进门的口子上,翩若恰好踏进脚来,“啊哟”一声,滑倒在地。云浅立即捂嘴轻轻笑出了声。

    隔着那竹帘,只听得翩若骂道:“云浅你这个贱丫头,上次的帐还没找你算呢,你越发得寸进尺了!”

    云浅顶嘴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你现在算什么身份!”

    “我在这府里是没有什么身份,但是云浅你别忘了,你是我的陪嫁丫头,如若不是云轻雪代替了我,你现在已吃了我两耳刮子。”想必是气炸了肺,怒气冲冲撩起那竹帘,往轻雪的床边走来,“你这个做主子的,不能管管么?!”

    轻雪坐在轻纱帐内,喉咙沙哑刺痛,身子不大舒适,“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的伤。”翩若这才微微消了气,隔着薄薄的纱帐望着轻雪的侧影,歉意道,“你没事吧?白日那一箭,我不是故意s你的,我s的是那登徒子,没想到那登徒子却如此卑劣,当真拿你挡箭。”

    “我没事。”她轻轻笑了声,合衣躺进红被里,对外面道:“我想歇了,善音送客。”

    “轻雪,这可是我第一次诚心诚意跟你道歉。”翩若不肯走,执意站在床边,大声说道:“那掳你的男子根本不是三王爷,三王爷左手是淬毒铁钩,而那男子却是双手健全,手掌纤细。刚才我和少主追过去的时候,少主曾刺了他左臂一剑,那功夫底子还不及三王爷三分……”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她冷道,不想再提这事,“出去吧。”

    “生什么气?”翩若倒是笑起来,就是不肯随善音出去,愈发娇媚道:“在吃我跟少主的醋么?好浓的酸味!其实你没必要动气,少主是让我跟随他了,可是他那心还未动分毫呢。白日那一箭,我是s出去了,因为我有把握s中那个登徒子,同时也帮你试探试探他对你的心意。结果呢……这个你就不能怪罪到我身上了,他不怜惜你,我也没有办法。”

    她安静躺在轻纱帐内,没有驳斥翩若。

    轻纱帐荡了荡,翩若见她不说话,便敛住笑,坐到她床边,“中毒针那日,我确实是身子不稳撞了你,之后你便用水银甲的解药吓唬我,吓去了我半条命,所以我们扯平了。往后的日子,你是你,我是我,没有那该死的白杨,我也不再追究你的调包之过。我们现在只赌这个男人会先爱上谁,谁就留下,好么?”

    “感情的事,能拿来赌?”这话她曾经说过一次,但她现在后悔了,心不能自主,感情也不能收放自如。

    “当然能!”翩若抬高姣好的下巴,笑睨她:“怎么,你现在倒不敢跟我赌了?之前不是信心满满的吗?”

    三日后,府里传来睿渊回来的消息。

    她正坐在窗边喝药,一下子被呛住了。

    “瞧把主子激动的。”善音在旁边给她拭嘴角,笑着说道“睿渊不在的这段日子,这里着实冷清了不少。如今回来,主子也该宽心了。”

    “宽什么心?”她将洒了药汁的浅黄色外衫换下,嗔了这女婢一眼,“云浅呢?半日没见她。”

    “说是出府找那胖阿九去了,晚膳时候回来。主子,我们去前厅见睿渊王爷。”称呼改为王爷了,因为睿渊这次是以四王爷的身份莅临洛城凌府,“不知睿渊王爷这次给主子带了什么样的礼物呢?”

    飞凤楼。

    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翩若化身娇媚无骨小女子,白衣赤足,恰似观音下凡,娇媚入骨,又似天魔女降世。这是她第一次穿一身纯白色的纱衣,l了晶莹剔透的玉足,在两个男子面前献舞。她的舞不同于漓落的天仙下凡,而是赤足长鞭的异族舞,非常大胆。

    此刻,她取了金翠杯托到凌弈轩手上,而后坐到他身边。

    睿渊身材高挑秀雅,穿了一袭冰蓝色上好绸衣,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与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他依旧不减俏达风流的笑,拍掌为翩若的舞姿叫好,而后问道:“这位姐姐好香,可是从天上来?”

    翩若身上打小便带着一种浓冽香气,每每一出现,便极慑人与妖媚。那香气即便是她退去了,也能久久不散。这是她自记事起,不食酒r,只以香气溢养的习性所致。

    她听得睿渊叫她姐姐,与一拢绯袍,玄纹云袖,身挂玉钏,下着白绫袜青缎靴的凌弈轩对视一眼,丹唇笑开:“四王爷这张嘴敢情是抹了蜜。”

    “睿渊离府前确实没见过这位人比花娇的姐姐。”睿渊接下来的话并不是赞赏,而是试探着他沉稳的四哥,“既然不是从天上瑶池下凡,莫非是从瑶仙楼来,听说那里的舞娘个个舞艺精妙……”

    “四王爷!”翩若这才变了脸色。

    凌弈轩在旁边听着,眉峰微微动了下,睨向睿渊:“我们谈正事,嗯?”虽是问句,却不容置疑。

    “好,谈正事。”睿渊敛住嘻嘻哈哈,折扇一捻,边喝酒,又边摇起扇来,“四哥,你说,睿渊听着呢。”

    凌弈轩的脸色即刻沉了下去。

    恰好轻雪带着善音走来了这里,一眼便见到了偎在凌弈轩旁边斟酒的翩若,一袭清透的白衣,褪去了马背上的英姿飒爽,转眼化身安静小女人,心甘情愿匍匐在男人的脚底。

    “师父,你可来了!”睿渊一声惊叫,撩了袍子就往这边跑,步子迈得大大的,“阔别一个多月,徒儿可天天挂念着师父呢!师父有想念徒儿吗?”瞧那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