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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恼羞成怒,自然是不肯脱袖子,“我是凌府堂堂大夫人,在这里脱袖露腕成何体统!太公,您别再听这个女人胡搅蛮缠,她是想脱罪才故意误导大家。既然太公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吧,今日我就大义灭亲!”

    说着,要去抢太公手上的火折子。

    太公愣了一下,突然道:“凌少主来了,还是让少主做定夺吧。”

    只见高头骏马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勒马而来,后面还跟了几个部下,拖着一个人。

    “郡守大人受了点伤,在府里静养来不了。”穿深蓝色锦缎,足蹬马靴的男人翻身下马,示意部下将那被追回来的文焉拖过来,望着柱子上绑着的两人,问京云:“被这个婢子陷害,为什么不吭声?”

    “大哥?”京云微微诧异。

    “呀,这不就是那个在船上喊救命的女子吗?当时我们冲上船去后,她就不见了,还以为是跟那个白衣女子走了。”

    “夫人不想证明些什么吗?比如,你不是那个密谋者。”男人淡淡巡视四周一圈,对尹诺雨道,唇边勾着,“这个婢子带了大包银子想在盘龙江偷渡,让府上的人发现捉回来,说是她盗了府里的东西,岂料一番提审,她却招出了另一个秘密。”

    “我行得正,坐得端,需要证明什么?”尹诺雨在渐渐往后退,退着退着,却突然一把撞向旁边的老叔公,让他往那浇了油的干柴堆里倒,火折子掉进柴堆里。。。。。。

    “诺雨!”

    “嘭!”干柴遇烈火。

    凌奕轩脸色大变,盯了这个豁出去的女人一眼,连忙飞进火里。

    “哈!”尹诺雨退到一边,一边缓缓往高处走,一边看着这边失控的场面,放声大笑:“姓凌的,你以为将我送到乌氏国,让我在这个洛城永远消失,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了吗?你错了,我说过,我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离开御敕府。。。。。。你越是送我走,我就越要让你御敕府万众瞩目。现在的情况你满意吗?你的爱妾与弟弟双双抱在床上,让众人抓个现行,你有没有觉得很荣耀?”

    “你这个疯女人!”凌奕轩无暇顾她,先给京云割断绳索,让部下带出去,再去救轻雪。只见轻雪已让浓烟呛得大咳不已,脸蛋变得惨白惨白,胸口起伏不已。有一瞬间,他觉得她这模样极似一朵即将凋败的白梅。他记得之前,她还对他大吼,他不配得到凤羽的爱,那般忿恨。

    凤羽。

    他敛住心神,快速给她松绑,护在怀里,飞出去。而后将昏迷过去的她放平在地上。

    这个时候,火里的人都给救出来了,却有个人“噗通”一声扑进了火里,如一片高傲的落叶,“我知道今日你一定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大哥,所以我要用血祀的方式诅咒你生生世世得不到爱,家破人亡,兄弟相残,哈哈哈哈哈。。。。。。”

    只见熊熊大火里,鲜红的血从柴枝上溢了出来,滴在缝隙里,蜿蜒。这个女人以剑自刎投身火海了,而那只带有梅花朱砂记的左手露在外面。

    凌奕轩看一眼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京云,深眸中划过一丝愧疚。

    “爷。。。。。。爷,是大夫人让奴婢这么做的,当时大夫人一醒来,就吵着要下船,可是侍卫不让走。。。。。。后来侧夫人刚好出现了,大夫人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她让奴婢脱掉侧夫人和京云少爷的衣物,制造假象,而后在有人来后就喊救命。。。。。。之后大夫人给奴婢一大笔钱,让奴婢去外地谋生。。。。。。所以,所以那些银子不是奴婢偷的,求爷饶命。。。。。。”见识到主子的下场,柳文焉早已吓得趴在地上直打哆嗦。其实她早就知晓主子与京云少爷之间的私情了,也伺候着,只是身为奴,必须得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不到生命攸关的关头,绝不能说实话。现在,主子自杀身亡了,她果真要自救了。

    “将她拖回府。”这是男主子对她的赦免,没说要杀她,也没说要赶她,只是说回府,静静的。她悄悄抬起头,看到高大伟岸的男主子重新跨上了马,带着一干人等往凌府方向走,背影有些沉重。

    就这样,这桩丑事暂时落幕了,带着一个女人的怒气与诅咒,暂且划上一个句点。

    而后,天空下了一场雨,很大很大的雨,洗去了柴禾上的那些血珠和空气中飘着的沉闷。

    []第三章 离开御敕府

    本章节由。。(panpan0297)为您手打制作

    大夫人之死,传到正卧榻养伤的郡守大人耳里。

    “什么?!”郡守大人尹语堂一下手将药碗摔落在地,气得气血直往上涌,吃力捂住胸口,“诺雨不是跟我说要亲手烧死那个侧夫人吗?怎么被烧死的人换成了是她?一定是姓凌的干的对不对?之前他将诺雨沉水,就是想害死她……”

    白日他派人跟踪凌弈轩的人上山,一上到那山头,就看到凌弈轩果真丝毫不念及夫妻之情将妹妹推下汹涌澎湃的深水,那时一时急了,为了给妹妹报仇,他不顾蔺北皇不准轻易动姓凌的警告,硬是与凌弈轩拼了个你死我活。

    反正现在洛城的局势都差不多出来了,上次凌弈轩与蔺北皇在宣城一战,就已宣誓了双方浮出水面的敌对关系。再说即使出了再大的乱子,也有三王爷在上头顶着,这就是归顺三王爷的好处。

    那时他与姓凌的打了几个回合,才知道他是早已有所准备,就等着他来,似是故意挫挫他。于是他救妹妹不成,反倒落了个弃甲而逃的下场。

    谁料刚回到郡守府,妹妹居然一身湿淋淋的跑来了,让他这个大哥帮她洗脱偷人罪名,除掉凌京云和那个替死鬼。

    这下在妹妹身上发生的事,他是大致知晓了,先是怒气冲冲拍了下桌子,骂姓凌的一声“混账东西”,而后又叹了口气,劝慰妹妹不如离开凌家,再另嫁他人。毕竟他与凌弈轩已经撕破脸了,妹妹不管嫁给凌家的哪个,都是与三王爷为敌,他不想得罪三王爷,所以自然也不支持妹妹与凌京云在一起。

    只是妹妹执拗的性子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妥协先助她火烧j夫y妇,为她洗清不守妇道之罪,而后在郡守府等她回来。

    却没想到,他身为一城之首,默认妹妹鼓动平民百姓抓j,反倒害死了她。

    “回老爷,小姐是投火自尽的,并不是凌少主杀了她。”管家回道,又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了遍。

    “放p!”听罢,他怒火更炽,一巴掌朝管事甩过去,“狗奴才,你说什么呢!诺雨不是自杀,是姓凌的死她的!如果姓凌的不自以为是送走她,妄想让她在洛城永远消失,诺雨的反弹也不会这么大……姓凌的,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咔嚓!”一声,把床柱当仇人,一拳捶过去,双目暴突。

    “老爷。”无辜被打的管事退得远远的,以免让盛怒中的主子把他当床柱劈断了,继续道:“小姐虽然被姓凌的揭发了,但是j夫却没给个说法,他姓凌的越想保护凌京云,老爷您就越不能让他得逞,应该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至亲?”尹语堂浓眉一横,怒瞪过来:“他姓凌的巴不得凌京云死,我为什么要助他?!我说你怎么整个就一猪脑子呢,白养了你这狗奴才!”

    “是,是。”管事连忙低头哈腰,越被骂,脸上还越绽开笑脸,讨好着,“老爷骂的是,骂的是。只是老爷,既然姓凌的跟凌京云过的不亲,那索性让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好了。您想想看啊,凌京云那么爱小姐,如果让他知道是他大哥害死了小姐,您说他会怎么做?小的听探子说,当时小姐自尽的时候,凌京云已经昏迷过去了……”

    “凌弈轩只是个养子,霸占他凌府多年,凌京云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恨的。”尹语堂渐渐听进去了,想了想,眯眸道:“诺雨的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只是时候未到。等时机到了,我要让他姓凌的用命来偿!”

    这样想通后,心中怒火也消散了些,继续道:“诺雨送过来的那个裂唇丑丫头还活着吗?那个丫头懂凤翥宫的达摩魔音,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还有点用处。”

    “回老爷,小的天天给她喂食失心散,不出数日,她就会忘记她以前所认识的人,为我们所用了。”

    “好,稍后我会将她送到蔺主公那里,让主公来调教她。”

    轻雪是让烟呛着了,加上身子有点虚,睡了一日一夜。

    这日,她睁开眼睛,看到有个身影在她眼前晃。

    “睡美人师父,你醒了,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某人嘿嘿道,递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请师父服下,这是徒儿亲自熬制的。”

    “什么药?”她撑起身子,雪白的容颜苍白透明。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睡了好久。

    “清肺汤药,不仅润喉舒肺,更有美容养颜功效,是徒儿我特意从山上采来的,按照师父平时教我的方法入药……”

    “不喝。”她眨眨眼睛,一口拒绝掉。这个心性顽劣的王爷到底学了几成医术,她自个心里有数,她可不想被毒死。

    “师父,喝嘛,别浪费徒儿的一片苦心。”某人开始撅起嘴,不依不饶的摇晃她的胳膊,并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做给她看,“哪,徒儿自己喝了一口,不会有问题的。”脸若桃杏,瞳仁灵动,介于凌弈轩与京云之间,不太冷又不太魅,俊美得恰到好处。就是那撒娇的样子,愈加显得似个少年。

    最近这个家伙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回来了。

    她不想理他,拨开他的手,走到门前,却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善音和几个丫鬟不知道去哪了。

    “御敕府换了新女主子,她们全被召到大厅去了。”睿渊笑着给她解释,声音听起来乐极了,“如果她们不走,徒儿我还真进不了师父的寝房,这些个姐姐太厉害了,硬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让我进……”

    “什么新女主子?”

    “漓落夫人呗。师父,你才是侧夫人,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一个侍妾来管理御敕府吧。”

    “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是理,哈,说曹c,曹c就到了。”睿渊突然笑指外面,而后撇了撇嘴,跳到窗台上坐着,双腿还在悠闲晃荡,“看来是为内务的事来了,徒儿我回避一下。”

    他话刚落,一身素衣的漓落就带着鸢儿走进来了。

    一段时日不见,这个女子清减了些,乌黑的发丝松松挽起,没有c多少饰物,衣裳也是以大方素雅为主,看起来极是清灵。她一进来就问候轻雪健安,并送上养身子的补品。

    轻雪请她入座,赐茶,笑谈了两句。

    “姐姐,你脸上的痕迹完全消除了。”漓落细细看了她的脸两眼,突然笑道,“姐姐美得真是不可方物,羡煞漓落了。”而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蓝色瓷瓶,双手托过来,“上次听鸢儿说姐姐问起过香露的事,想必姐姐也是喜欢香露的,便调配了一瓶清梅露送过来,希望姐姐喜欢。”

    “谢谢妹妹。”轻雪让回来的善音接下,放到梳妆台上,转头问漓落:“妹妹懂医术吗?”

    “不懂,只懂调香露。”漓落摇摇头,眸子里总是含着笑,“不过漓落带了大夫来,给姐姐看看脉吧,大夫人的事,漓落听说了。”

    “有劳了。”

    不大一会,她躺到帐子里,隔着帐子让大夫把脉,而后开药。

    “夫人胸腔里的烟都让人吸出来了,所以并无大碍。只是夫人食了不少避孕的药草,亏虚了身子,万万再伤不得。”大夫唉声叹气道。

    “如果再食,会有什么后果?”她知道后果,但是想听听这个大夫怎么答。

    “无法再生育。”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陪在一边的漓落微微急了,示意鸢儿送大夫出去,撩开她的帐子,责怪道:“妹妹想怀都怀不上,姐姐这又是何苦?”

    她笑了笑,说得静水流深:“爷不让我怀,我也不想怀,只是大夫人求子心切,便在我的净身汤中做了手脚。我不想惹爷生气,便暗采夜草,与丁香同食,做了断子茶。”

    “原来有这样的事。”漓落又微微诧异了,执起她的手,惋惜道:“漓落很羡慕姐姐,羡慕姐姐的脸,也羡慕姐姐能为爷生个孩子。”说着,又轻轻叹息了声。

    “怎么了?”她倒觉得漓落这话说得有些怪异,论外表,漓落不比她差,更是温婉可人,才艺超群。论得宠,漓落在这府里,更是凌弈轩的心肝宝贝,接下来极有可能成为这府里的正夫人。头顶罩着如此多的光环,又何苦要叹气。她突然觉得,漓落有些难懂。

    “姐姐。”漓落唤了她一声,怔怔望着她,“实不相瞒,漓落曾怀胎四月,却让大夫人在安胎汤里放了雄黄,导致小产。至此,漓落身子落下病根,不但无法再怀上孩子,更在起风天气浑身发冷,咳嗽不已。爷为此找过不少大夫,却没有一人能为漓落除去病根。”

    “那刚才那个大夫怎么说?”如此楚楚动人的娇柔美人,难怪凌弈轩如此怜惜的。

    “养身子,不要劳累受寒。对了,漓落这次过来,是想跟姐姐说说御敕府内务的事。”漓落话锋一转,不再娇喘微微,泪光盈盈,娇柔中反倒有了一股韧劲,“漓落资质愚笨,无法打点内务,还请姐姐担待。”

    “是爷的意思吗?”轻雪听到阳台上的睿渊轻轻喊了声。

    “是漓落的意思,漓落觉得姐姐比较适合。”

    “既然不是爷的旨意,姐姐我不敢越权,妹妹还是请回吧。”她不想再谈,让善音送客。

    “好,妹妹下次再来拜访姐姐。”漓落站起身,对她浅浅一笑,带着丫鬟走了。

    等她一走,睿渊从窗台上跳下来,潇洒拍拍p股,捋捋身上的褶皱,“师父为什么不答应呢?做了这个府里的女主子,就没有人敢瞧不起了。”

    轻雪俏脸一板,厉声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谁给我把胸腔里的浓烟吸出来的?”如果是面前这家伙,她要剁了他的手。隐约记得那尹诺雨使诈,撞倒老叔公点燃柴禾,将她困在大火中。而后等到凌弈轩救回京云再来救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着火了。

    身上着火了?她连忙走到铜镜前,果然见到一簇乌黑长发的末端被烧了,毛毛躁躁的卷着,丑极了。而她的脖子和手腕上,还躺着几条丑陋的红痕。

    那是凌弈轩在救她的时候,由于尹诺雨故意让人用铁链子困着她,费了些时,导致手腕被勒伤,哦,应该说是被烫伤的。

    她拿起剪子,“咔嚓”一下,将那缕被烧的秀发剪掉了。

    “徒儿也想为师父效劳啊,可惜没那个机会。”睿渊跟在她后面,含糊不清嘟噜着,见她在剪发,连忙伸手一把接过,“这么美的头发,做什么剪掉??”而后快速往怀里塞,笑脸如明媚春阳,“不如徒儿给师父保管着。”

    “扔出去!”她水眸一瞪,站起身,“不许留着!”头发乃女子私密之物,岂能让男子揣在怀里。这睿渊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师父不想知道是谁给你吸出胸口的浓烟了吗?”睿渊笑嘻嘻转移话题,将那缕头发悄悄往衣襟里揣,“师父放心好了,绝对不是睿渊我,因为那些个姐姐拦着不许我进。能进这间寝房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师父你隔壁那位了,嘻嘻,当然了,我现在也能进来了,不过我没有机会接触师父的芳唇了……”

    “拓跋睿渊,你给我出去!”她听到前半句就如他所愿被转移注意力了,没想到这小子得寸进尺,竟敢赤果果在嘴皮子上吃起她豆腐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气煞她了!

    “师父别生气,徒儿说着玩儿呢,现在就出去,现在就出去,别气别气呀!”当事者还执起她的手来,隔着袖子拍了拍,在她发出第二声怒吼前,怀揣她的头发一溜烟跑出去了,“徒儿明日再来看你,现在出去采药了哈!”

    “睿渊!”这才发现这小子不但豆腐吃到了,更是借机带走了那缕头发!她看着那比兔子跑得飞快的身影,贝齿紧咬。这小子下次敢再来,她绝对要他尝尝银针的味道!

    “白衣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胖阿九从隔壁园子探过头,再扭头望望睿渊离去的方向,“是不是十二欺负白发姐姐了,阿九帮你将他追回来。”

    他正闲得发慌呢,正好逗逗那睿渊。

    “不必追了。”轻雪披了外衫从门里走出来,望望隔壁隔着一道院墙的房间,“爷在吗?”

    “不在。”阿九挠挠头,拍死一只在耳边飞来飞去的蚊子,“爷在引凰楼,一日一夜没回来了。”继续拍,跳起来拍,日子真无聊,没有人陪他玩,没有蛇抓,不可以使他的天雷功!不准离开这个园子半步,爷外出从来不带着他……

    “阿九,陪我去一个地方。”轻雪突然道。

    “去什么地方?”阿九立即兴致勃勃回头,双眼发光,却眉头一皱,陡然想到个问题:“爷说不准阿九随便出府的。”

    “那你到底去不去?”轻雪作势往回走,“我去房里换套衣裳,一会出去,你要是不愿意去,那算了。好可惜,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酒楼,那里的鱼羹汤特别盛名……”

    “哇……”阿九口水快流出来了,“是不是还有银球干贝、莲花酥、五柳居、醉排酥?”

    “当然有。”阿九这家伙只能用美食攻略。

    一刻后,一个素衫罩白色葛纱袍,手执龙骨折扇,长得眉清目秀的翩翩美公子带着个手提鸟笼的圆墩墩书童,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

    “白……公子,还有多远啊?”圆滚滚的,穿了一件青色半袖,露两胳膊的胖书童擦擦额上的汗,望望四周,“阿九闻不到羹汤的香味。”

    女扮男装的轻雪走在前头,正在寻擎苍开在洛城的乐坊,听到阿九忍不住出声了,心生愧疚,回首笑道:“就在那里,我们去吃一顿。”她指指前面的一家酒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