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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来!”

    陡然这一声,吓坏了屋子里所有的人,垂首屏息,不敢出声。

    少主发怒了!而且火气还不小!

    半晌,薄帐内一只手背被蜡油烫红一大片的红酥手帐帘轻掀,探出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而后——艳红喜服,修长玲珑的身段,被放下的墨黑柔亮的及腰青丝,以及一张丝毫不见睡意与怯意的鹅蛋脸。

    帐外男子的心,一下子让那张脸扎了下。

    他沉眸,掀唇:“你就是当日被白杨当场退婚的云轻雪?”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这个女子的样子,如枝头绽放的洁白雪梅,清冷的美,秀眸淌过冷冷的水色,没有翩若来得美艳夺目,清丽可人,却让他眸中猛的一黯。

    第十六章

    轻雪垂着眸,不做声,心头却为男人眸中刚才一闪而过的鄙夷暴跳如雷。她刚才在他眼中看到的是鄙夷与另一抹复杂情绪吧,却只能忍,忍。

    “你就这么想嫁给本少主?”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而不是将代嫁的她挫骨扬灰。

    她抬起头,故意将带斑的左脸微微偏向他的视线:“凌府家大势大,任何一个女子都想嫁进来。”而且还是她这样一个遭人退婚生得丑陋的女人。

    男人的眸光即刻闪烁了一下,陡然想起这个女子当日在堂上对白杨的一巴掌。宣城之行他对这个安静的女子什么都没记住,就是记住了那一巴掌,因为曾经也有人敢这样甩他耳光。

    想到此处,他盯着轻雪的目光灼热起来:“好,我今日就容你在府,但是偷天换日的事不能一笔勾销。”

    轻雪清冷一笑:“那少主想如何?”

    男人唇角微微上撇,对闻声而来的大夫人道:“诺雨,你来帮为夫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然后教她一些府里的规矩!”

    再冷眸盯她一眼,转身大步往外走。甫出门,俊颜上净是一片严肃宁静,没有生气也没有狠戾,只是复杂难测深沉睿智。

    而门内,大夫人的脸色也瞬息拉下来了,嘴角泛起诡异的笑,突然厉声道:“将她俩拖出去,先打十大板,再扔进黑牢!”

    “大夫人!”轻雪大吃一惊,冷声提醒她:“不要忘记你曾说过的话!”

    “本夫人说过的话当然没忘记。”尹诺雨却自若一笑,走过来,伸手去拔轻雪发上的珠钗:“本夫人只答应你入府,可没说要在府里保你不受皮r之苦。你刚才也听到了,少主让我惩罚你的胆大包天,我这只是轻典法办!”

    轻雪双手已被丫鬟牢牢捆住,闷哼一声。

    原来是大夫人的指甲‘不小心’在她白嫩粉颜上划出一条血痕,小指一挑,得意收回:“妹妹莫要怪罪,姐姐只是谨遵夫君之命施以小惩……哦,不该叫你妹妹,翩若才是那个正主……”

    “你明明就是故意!”云浅在旁边看得肺部快被气炸,一听大夫人这话,更是急得立即破口大骂:“迎娶前你明明答应保小姐全身而退,现在你竟然出尔反尔要打小姐板子,十板子打你身上看看,看你还有没有命进那劳什子黑牢!”

    “呵呵。”大夫人睨云浅一眼,脸上悠闲的笑着,没有对云浅的大骂发火,而是俯身看向被捆住的轻雪:“你自个儿该最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对你,现在,你就是我掌下的俘虏,我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

    “来啊!”说到此处,她陡然站直身子,冷笑着吩咐:“将这个裂唇的小蹄子加五大板,饿她一日,直到她不再乱开那张嘴再给她送饭!”

    轻雪心下大惊,才知入了这个女人的圈套,道:“这五大板,让我来替她,她什么也不知晓!”

    “好。”大夫人求之不得,“这五大板就加你身上,你可得撑着点,我还等你留着小命来陪我玩玩!”

    黎明,东方的天际泛着鱼肚白,映着红艳艳的朝霞,极美。

    主仆二人下身的儒裙沾满血迹,被两个粗壮丫鬟如破布袋般一路往地牢拖,而后往那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牢一扔,“哐当”一声锁上牢门。

    这黑牢就是一个没有窗扇的暗室,四面全是墙,人一进去就仿若坠入暗无天日的地狱,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到自己的吐息声。仿佛,这个世上只剩自己一人。

    轻雪奄奄一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清楚感觉到那些硕大的老鼠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她是被冷水泼醒的,身上淌血的地方已经感觉不到痛,只有无尽的麻木。

    这个大夫人下手果然够狠,每一板都打得她皮开r绽,却不让她伤到要害,只是想让她痛,折磨她。

    第十七章

    暖暖春阳,在微波荡漾的江面折s出煜煜金光,随着运盐船一艘接一艘的驶出港口,破碎成零星点点。两道人影,驻立在港口悠远望着江面,袍摆随风轻掀,座下汗血马甩尾不耐烦的蹬着马蹄子。

    乔莫钊望着前方的男子,禀道:“白杨就是从这条港口将翩若带出洛城的,他们去的大致方向是京城,因为那晚刚好有一批盐要运去西京,那个时候他假传少主命令,先去总号账房取了经费,而后……”

    “我想知道的是,云轻雪为什么要代替翩若代嫁?”马背上的凌弈轩利眸深邃,薄唇一抿,调转马头往回走,“云天佑葬身火海,恰恰是死在她的闺房……莫钊,云轻雪可是云孟亭亲生?”

    乔莫钊默默跟在后面:“回少主,轻雪是孟亭在外面藏了五年的私生女。”

    “五年?”凌弈轩为这个数字挑了下眉,回头:“云轻雪生母是谁?”

    “轻雪生母是依兰,早在几年前去世了。”

    “没有姓氏?”凌弈轩停下马。

    “没有。只听说依兰是个舞妓,嫁过来后随夫家姓。”

    男人眸光一闪,抿唇沉默下来,而后勒紧马头往前走:“本少主前来宣城那一日,便是云天佑带人埋伏在那条要道口处听命行事,至于听谁的命令,大家心知肚明。呵,尹诺雨这个女人不想杀我,只是想警告我不要娶其他的女人……莫钊,云天佑是你的亲外甥,你应该不会和她联手做这种杀人灭口的戏码吧。”

    乔莫钊跟在后面,脸色骤然沉重无比,道:“莫钊确实是比较看中轻雪,但是既然少主选择的人是翩若,那么莫钊也一碗水端平绝不从中作梗。而天佑死于大火之事是事有蹊跷,莫钊敢保证,这事断然不是轻雪做的。”

    “你如何保证?”凌弈轩冷嗤了一声,想起那双清冷的水眸和那张带有瑕疵的脸蛋,“本少主倒以为,这个云轻雪比云翩若毒辣。”

    “所以,少主决定将轻雪留在府上?”

    “唔。”凌弈轩平视前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眸中闪烁光芒:“先观察几日,我想这个女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大夫人将她打了十五大板,一身的伤,现在还关在黑牢。莫钊想,她不会是大夫人那边的人。”

    “呵。”凌弈轩掀唇笑了一声,睨着乔莫钊:“尹诺雨最拿手的好戏就是苦情戏码,本少主在等这场苦情戏什么时候落幕,看云轻雪这个女人能撑多久!我府上的女人,没一个能挨过一个月!”

    “少主,轻雪也只是大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棋子?”凌弈轩不以为然一笑,冷冷盯着乔莫钊:“这个女人到底是尹诺雨的棋子,还是你的棋子?”

    “少主!”乔莫钊霎时急红了脸。

    “呵。”凌弈轩冷眸撇撇唇,马背一夹,铁蹄铮铮扬尘跑在前面,“本少主给你两日时间去查云轻雪的生母,两日后,最好给本少主一个满意答案!”

    黑牢不愧是黑牢,除了黑,就是死一般的沉寂,轻雪躺在里面,动不想动,看不能看,闭着眼睛。

    其实睁开眼睛跟闭着眼睛一样,反正都是黑漆漆一片,都无所谓的。她只是突然害怕这样的死寂,害怕每次一睁开眼,又是无边的黑暗,每次一伸手,碰到的不是r乎乎的老鼠就是带着恶心气味的蟑螂。

    不知道这个大夫人还要将她关多久,比起这样的心理煎熬,她宁愿多挨几下板子。皮r之苦挨一挨就过去了,但是这没有光亮的死寂,就跟大海一样没有边际没有尽头。

    “哐当!”黑牢的大门终于开了,一丝暖阳照s进来,s得她眼皮直发疼,她连忙用手遮住,反倒不能适应。

    “大夫人让你先去梳洗一番,然后去飞凤楼。”

    “飞凤楼在哪里?”她依旧用手遮着眼睛,从那黑牢里走出来,是的,走出来。十五大板后的粒米未进,她能走出来全靠擎苍渡给她的那股真气撑着。如果没有这股护体真气,敢情大夫人还真的打算将她饿死。

    “你先出来,善音一会带你去。”

    “云浅呢?”

    “等时间到了,大夫人自会放她出来。”

    就这样,她几乎是被这两个丫鬟拖着拽着回到了她的新房梳洗换衣裳,而后走到与文殊兰离得极远的飞凤楼。

    此刻飞凤楼正大摆宴席,爹爹和大娘都来了,坐在桌子旁哭丧着脸却不敢吭声。而凌弈轩穿了一袭舒适合身的月牙白袍子,长指捻着杯,安静喝酒。眸一抬,盯着脸色苍白的她。

    “轻雪,怎么是你?”看来,还有很多人摸不清状况。

    “爹,大娘。”她脸上带笑,甜甜喊出。

    “翩若她……”云孟亭嘴唇蠕了蠕,终是将质问的话打住,道:“她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咳,你知道吗?你大哥出事了。”

    喝酒的男人,眉峰微微蹙起:“岳丈大人知道翩若现在在哪里?”

    “这个……”云孟亭夫妇有些难堪,答不出话。为什么现在出现的人会是轻雪而不是翩若,他们还搞不清楚状况呢,假若说现在弄错人了,岂不是自个儿往刀口上撞。“翩若一个闺中女子,自是不方便过来。”

    “是吗?”凌弈轩即刻呵呵笑了两声。

    氛围有些压抑,轻雪压住心头的慌乱,道:“大哥出了什么事?”

    “他……”云孟亭马上哭丧起老脸,哽咽不成样:“今日过来,就是想告知你,你大哥他,他,被火烧死了。”

    “啪!”轻雪手中的玉筷直落落砸下,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大哥死了?怎么可能?擎苍只挖了他一颗眼珠子,不足以致命的。

    “呵。”对面男人的唇角又淡淡勾起,没有发出声音,却有刺眼的弧度。这样沉重的氛围,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优雅用膳。

    于是,没有人说话了。

    膳后,他漱了口,客气说了两句话,去他的引凰楼处理公事了。而她和爹爹和大娘,则移步到飞凤楼独立的花厅详谈。

    一进门,乔氏迎面一个响亮的巴掌甩来,打得她直往墙上撞,“你将翩若藏到哪去了,还有天佑,就那么不明不白死在你房里……你快将他们还回来……”

    大哭大叫着,又要跑上来抓她,却让云孟亭扯住了。

    此刻她还未从这些消息中缓过神来,那一巴掌更是打得她直发晕,撑着桌角,冷道:“我没有杀大哥。”

    “嘭!”乔氏的反应是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失控的朝这边砸过来,“一把大火烧了你的房间,你却失踪了,这事不是你干的还会有谁?你恨翩若抢了白杨,更是嫉妒她的命生得比你好,于是你心生怨怼……”

    轻雪唇角冷冷扯了一下:“我不需要嫉妒她。”

    “那她呢?为什么嫁过来的人是你?你将她弄到哪去了?还有,天佑是你大哥,你如何狠得下心……”

    她凤眸半眯:“我说过,我没有杀他!”

    “天佑就是在你房里被烧死的,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

    她不做声了,脸色愈发的冷。

    “禀二夫人。”此刻,门外一个穿桑葚紫衣的小丫鬟急匆匆走出来,盈了盈身,望着门里:“大夫人让奴婢来通报一声,说客房已经准备好了,云老爷云夫人过去就寝。”

    “好。”这场闹剧才算落幕。

    而后等她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回房,却突然传来要侍寝的命令,或者说,该补办他们的d房花烛夜——

    热水一桶一桶的提进来,沐浴香汤,沐浴完要抹香露,穿薄如蝉翼不带内衣的纱衣,长发拧干披散,室内熏香……

    她在纱衣外又披了件外衫,推开窗子:“好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这话,是对那一黄衣一绿衣的丫鬟说的。

    “等爷过来了,我们才能出去。”黄衣善音冷道,走过来又给她将窗扇关上:“爷就寝的时候不喜欢这外头的兰花香气。”

    轻雪回头,看了这丫鬟一眼,走回来:“你本是大夫人房里的人,为何要来文殊兰?”

    她认出这个丫鬟就是那日在御龙山庄不客气遣她的大丫鬟,大夫人的心腹,名叫善音。

    听她如此一问,女子修得弯弯细细的柳叶眉往上一勾,冷道:“这是大夫人的命令,请二夫人不要过问太多。”

    轻雪微冷的笑:“好,大夫人的事我不过问,但是你们现在是我房里的人,我现在需要抹膏药,你们是帮忙还是退出去?”

    两个丫鬟不做声,冷冷立在那里,训练有素。

    轻雪眉一蹙,走进内室自己将衣衫褪下,用小指勾了一点膏药轻轻抹在被打伤的臀部,晕开。她伤的到底有多重,大夫人清楚,凌弈轩也清楚,可是他却偏偏选在今夜d房花烛,并在宴席上只字不提翩若的事。

    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还是他发现了她才是那个被他毁掉的女子?

    抹完药将小瓷瓶搁在枕边,揽臂拉被子盖上身子,却陡觉帐子一掀有一阵夜风扑进来,带来一阵淡淡的男性体香。

    她侧首,被冷冷立在床前的高大身影吓得整个身子往里一缩。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第十八章

    质地柔滑的紫檀色长袍,颀长伟岸不带酒气的身形,一丝不苟束起的墨发,微微勾起的薄唇。

    莲帐掀起,男人二话不说,一把抓起她的脚踝就往床沿拖,半眯利眸拎着她迫使她半跪半匍贴着他上下起伏的胸膛,大掌探在她的脊背上,而后下游……

    她半跪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全滑了下去,露出她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做男女之间的事,闷哼一声,想取藏在枕下的发钗去刺他。

    “疼?”大掌在她挺翘的玉臀上微微使力。

    “啊!”她一声惨叫,伸出去的手仿若碰到碳火般惊缩回来,改为扯住他冰凉的锦袍:“放开我!”当然疼,他又不是不知道板子的轻重!

    耳下贴着的胸膛,感受到的竟是强而有力却慢半拍的心跳,这个男人的心跳频率似乎只是正常人的一半。

    男人深邃的眸子闪着淡淡的紫色妖魅,大掌由背部移到胸前,贴住她半个左胸,嘁了一声:“呵,原来有护身真气,难怪死不了!”

    她忍着痛奋力挣扎了一下,冷道:“除非你亲手取我的脑袋,否则我会活得比你长!”

    “是吗?”他勾唇笑了一声,陡然放开她,让她重新跌坐在榻上,居高临下睨着她:“你厌恶我?”

    一双深沉的眸,将她的娇躯淡淡打量了一番。

    她敛去最初的惊慌,揽臂取被将身子包裹起,冷瞧他眸中那不寻常的紫色,“板子挨过了,黑牢也呆了,接下来呢?”不错,还看得出她厌恶他。

    “你说呢?”他反问她,眸中一冷,掀袍上榻来。而这次他是直接将裹她身上的锦被尽然掀去,大掌一把掐住她的腰肢,用长腿分开她修长的双腿,薄唇贴在她耳边:“嫁进来了,难道不想成为本少主的女人?”

    低哑着,反剪她的双手,身下动作果真不停。

    “你?”她大惊,身子被猛然往后一抵,立即痛叫出声:“我不想成为你的人!”

    可是已经迟了,他利眸中闪烁起来,不顾她臀部上的疼痛,抱紧,进入,利眸如鹰紧紧盯着她,不见一丝情欲。

    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想起山上草丛间的那一幕,陡然抓起放在枕下的钗子朝他刺过去:“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成为你的人,你给我出去!”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不是为那支刺入他背部的玉钗,而是为身下进去后没有碰到的障碍。没有动一下,退出来,放开她,却笑着站起身:“不是完璧没有关系,只要已是本少主的女人!但是女人你记得下次在枕下放刀子,刺本少主的颈间动脉,这样才能一刀毙命,嗯?”

    “我并不想杀你!”不,这一刻她想杀掉这个视她为笼中玩物的男人!

    “都一样。”他敛去笑,落下这句后负手回转身,冷冷吩咐守在外面的两个丫鬟:“伺候她沐浴,一刻后端来净身汤药。”

    “是。”

    薄唇抿紧,墨眸中恢复幽深犀利,带着大管事大步离开。也算,完成了他与新妾的d房花烛夜。

    而后等他的身影消失在廊下,善音和落音才敢抬起头,

    “落音。”善音朝落音使使眼色,让她去东院七里棠大夫人那里,自己则推来门走进来,探了探帐子里:“二夫人,善音伺候你沐浴。”

    “不必。”轻雪懒懒应了她一声,不想动。

    谁知那丫鬟却兀自将帐子掀开了,对她的玉体横陈眉头都没眨一下,伸手去摸被她压在身下的白锦,“大夫人吩咐过,让善音将这块白锦务必呈过去。”

    轻雪仰面躺着,望一眼那印上她臀部血痕的白锦,冷声一笑:“少主有没有与我行房,你们俩个在外头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么?”

    善音面色一赧,取过白锦将帐子轻轻放下:“二夫人好生歇着,净身汤药一会就到。”

    而后将那块白锦叠好,急匆匆出门了。

    轻雪翻了个身,将锦被裹紧,闭上眼睛。呵,这条路可真长啊。

    而那边,凌弈轩去的方向是位于偏府的广德楼。

    他让下属在外面守着,将屋子里的老婢全遣下去了,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