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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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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然,文聘和孙静两人也一定会到来,孙河这么做自然是向这两人示威。仿佛为了证明吕蒙地判断似的,当邓当走进大厅的时候,孙河以及孙翊还有孙韶、孙恒都站起身来,热情地向邓当一行人行去,嘘寒问暖,十分的亲切,叫人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过邓当也不是什么省油地灯。虽然看荆州局势不像吕蒙这般看得那般透彻,但是凭借直觉他也知道宴无好宴,所以对于这份突兀的热情只是谨慎以对,对几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随后,邓当便把吕蒙推到了前面,向这些人介绍吕蒙的身份。众人对着吕蒙客气了一番,当然是看早邓当的面子上。他们看向吕蒙的时候那种在眼中的漠视还是一目了然的,又岂会瞒过吕蒙的眼睛。

    这倒不是吕蒙的错觉,而是有自知之明,这些人根本就未把自己放在心上。站在自己旁边的寇封说起了和自己在身份上旗鼓相当,都是运粮的小将。但是就就看不见他们对寇封有好脸色。

    后来虽然得知他是樊城县令刘泌的亲戚,这些人的态度才稍微改观了一点,不过却不像对吕蒙般至少表面上还算看重。在这些人的心中,一个文官刘泌必然比不上手握兵权的邓当了。

    寇封当然也感觉到了对自己地歧视,心中十分气恼,就想找个借口离开,却感觉吕蒙在拉自己的衣服角,知道吕蒙并不想让自己走,这才忍耐下来。

    这些人客套一番之后,便纷纷落座。孙河一反常态地放下架子,拿出如沐春风地手段和孙翊一唱一和的和众人大肆拉拢关系。不多时,其他荆州北部的重量级人物也都纷纷到来,比如沙摩柯,还有驻守在郟下城的朱然也带着崔禹、周平等人,齐齐到来。

    孙河看了看,便邀请众人到偏厅,那里已经摆好的筵席,准备来访的招待众人。

    由于青州宴会制度的普及,所以今次孙河摆设的宴会并非是传统的双席制,而是青州人惯用的简便自助餐式,可以在偌大的偏厅中随意的走动。宴会刚一开始便是一阵毫不客气的吃喝,至于为何召开宴会的目的则要放到大家稍微填饱肚子之后再说。

    场面虽然热闹,但是却绝不混乱,毕竟这些人都是荆州北部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出于各自的目的形成了很多的说话圈子。

    吕蒙和寇封当然是自成一家,这两个孤家寡人当然无人理睬,唯有聚在一起说话。寇封显然还在生气,闷声道:“他乃乃的,真是一群势利眼。”吕蒙看着正和沙摩柯竭力套关系的孙翊,微笑道:“你这是生哪门子气啊,我告诉你,若是说起生气来,有人只怕要比你更胜千百倍。”寇封闻言一楞,没有明白吕蒙的意思。吕蒙嘿笑道:“你没有注意到吗?现在场上几乎所有的荆州北部的重要任务都已经到了,可是就没有文聘将军和孙静大人,这可绝对不是一时的疏忽,根本就是要两人下不来台,你说若是两位大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能不生气吗?”

    寇封闻言嘿然道:“被你这么一说,我这点受冷落倒不算什么了。”

    吕蒙微笑道:“本来就是嘛。”这个时候,只见沙摩柯和孙翊所在的圈子里爆发出了惊天的笑声,那里面有着说不出的粗野和傲慢。

    吕蒙两人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发出笑声的乃是沙摩柯,转过头来看去时,就发现孙翊和沙摩柯两人已经勾肩搭背,丰富是认识多时的老友分别多年再次重逢般,有一种说不出的亲热。

    吕蒙和寇封两人对望一眼,知道沙摩柯对孙翊的印象非常不错,已经开始把他当成朋友了,看来这个孙翊还真是有一套,并非是鲁莽之辈。其实这也正常,孙权和孙策虽然冲动,但也并非是头脑简单之人,所以孙翊对人对事还是有一套独特的手腕的。

    就比如现在,能够让狂傲的沙摩柯低头,的确要有些本事。

    吕蒙的姐夫邓当则领着一干人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们当然也看得出孙翊和孙河在拉拢沙摩柯了。至于郏下城的守将朱然则站在一旁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跑了进来,高声通报道:“文聘将军、孙静大人到。”

    一时间,乱哄哄的场面静到了极点。

    当走到了他的身边,寇封见到邓当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连忙走开,虽然他和吕蒙的关系很好,但是毕竟自己不是邓当的心腹,故此为了避嫌自然要走开。

    吕蒙惊觉过来,看向自己的姐夫,连忙点头,邓当点了点头,一拍他的肩头,低声道:“今天这个局面令我很不舒服,大家明明有一肚子话,却彼此不说,真是让人郁闷,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这里呆着了,你小子是鬼机灵。我看你注意不少,现在赶紧给我想一个办法出来。好让咱们爷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吕蒙对自己的姐夫地脾气那是相当的了解,这邓当虽然不是粗人,而且深通韬略,但是对于官场上地y谋诡计一直都佷不喜欢,故此眼前的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令他分外不喜欢。

    现在邓当离开这里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毕竟现在局势未明,邓当只需要做好自己应该做地事情就好了。但是吕蒙却不想要邓当置身事外,在他的计划里,邓当起着非比寻常的作用,故此当下沉声道:“姐夫,若是想要脱身还不容易吗?但问题是现在走实在是不大妥当。”

    邓当没有想到吕蒙奇兵突起。当下仔细看了看吕蒙一眼,沉声道:“何出此言?”吕蒙看了看不远处的各个说话的圈子,脸上露出冷笑,轻声道:“我知道姐夫讨厌勾心斗角;但是姐夫要知道眼前的勾心斗角关乎荆州未来地走向。我们没个人都无法置身事外;可以说根本是我们想躲都躲不开的;今天我们走了;难道孙翊公子和孙静大人就不会后来找姐夫吗?”

    邓当闻言神色一动,缓缓点头,看着吕蒙道:“有点意思,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等见识,说下去让我们听听。”嘿然道:姐夫要知道。我们最好在短时间内便选择一方〃

    邓当闻言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的人;这种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鬼蜮伎俩我可不屑为之;荆州的大权到底归谁所有可不是我们说了算地;我们不可借此机会投机取巧。那完全是j臣所为。〃

    吕蒙:喈〃的一声笑了出来;看着邓当连连摇头道;:姐夫看来真是没有弄明白我的意思。〃顿了一顿。吕蒙沉声道:“现在不是我们在兴风作浪,而是我们根本就没的选择,若是我们不偏不易保持中立,不管是谁都会把我们当成是敌人,人都会怕那种态度不明,摇摆不定的人,姐夫一心想着荆州,可是别人却未必懂得,而且荆州归谁所用,那还不是一看就明。”

    邓当闻言一愣,再次仔细地打量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这才发现这小子肚子里面东西不少,居然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见解来,不过他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十分反感,有点不情愿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至于荆州的归属那还用说吗?孙权少主便是孙策主公亲口任命地接班人,这就是荆州真正的归属。”吕蒙点头叹道:“姐夫的判断真是令人佩服,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却不是从孙策主公的遗命出发地,而是荆州大师使然,我们无法改变分毫。”

    众人闻言登时来了兴趣,纷纷看向吕蒙,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肯定。吕蒙扫了众人一眼,哈哈一笑道:“那还不容易?关键在于曹c的身上,曹c可不希望自己的盟友过弱,那样将会令青州军轻而易举的击败荆州,荆州一旦失守,曹c便会也跟着大势已去,所以曹c定然想要让自己的盟友不能太强,但也不能太弱,至少要有能力抵抗青州军。”

    站在一旁的成当有点明白了,点头道:“也就是说,在曹c的眼中,只有周瑜大人和廖立大人有这个资格抵抗青州军,而很遗憾的事情是孙诩没有两人支持,在曹c的心中孙诩公子根本就没有资格领导荆州抵抗青州,现在曹c不过利用孙诩将军多削弱些荆州军的实力,以便日后的大事行动。”吕蒙含笑点头道:“成当将军高见,正是如此。因此我以为,我们现在必须要站到孙静大人的一面,不管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将来,还是荆州的明天,都有必要这么做。”

    邓当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拍了拍吕蒙的肩膀表示赞赏,随后便转身离开,向孙静那边走去,显然是接受了吕蒙的建议,打算主动靠向孙静一方。吕蒙看的微微一笑,他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荆州的归属他是不感兴趣的,对于吕蒙来说。现在有两件事情是他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搅乱荆州北部的局势。方便桓范大军南下,开辟荆州第一战场;第二件事则是打开荆州长江防线的缺口,能够命令青州军长驱直入。

    这两件事情当然不可能同时进行,只能一步步的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荆州北部的攻防问题。从今天的局面上看,荆州北部明显已经分为两个战壕,一个是孙静一方,一个是所孙翊与孙河一方,至于其他地人,很多人都是观望形势的人,毕竟能够像他这样一眼便可看出形势的人并不多见。

    不过,随着今天宴会的进行,这种局势便被打破了。现在荆州北部,实力最强横的军队莫过于沙摩柯的山地军团,而现在沙摩柯明显地站到了孙翊一面,加上孙河手中握有重兵。这两方面联合起来力量就很强大了。

    另外一方面,沙摩柯正在无疑中为孙翊拉拢朱然——也许他自己都未想到自己是在这么做,不说朱然被拉过去,只要他和邓当一样观望形势,这就对孙静一方不利。

    陈应和鲍隆也是这种情况。这可不是吕蒙希望看到的,他希望的事情是双方两败俱伤,故此吕蒙直接就把他的姐夫拉了进去,有邓当帮忙。孙河与摩柯也只不过就是和孙静旗鼓相当而已。

    只是单单这样还是不够的,吕蒙还需要做一些事情挑动双方地怒火,要双方大斗一场,如此。青州军才可以从中渔利。

    对于吕蒙来说,再也没有比今天更适合挑拨的时机了。想到这里。吕蒙也向朱然那一拨人走去。

    来到朱然身边的时候,孙翊正扯住朱然说话,后者不咸不淡的应酬着,而沙摩柯则拉住周平说话

    看到吕蒙过来,几个和吕蒙比较熟悉的人先和吕蒙打过招呼,便再一次回到谈话的圈子中

    吕蒙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对于现在这种无人重视的地位他更加满意,因为这才最方便他行事。

    沙摩柯正对周平唏嘘道:“令兄的确是荆州少有的英雄豪杰,不但我沙摩柯心服口服,就是那青州军的甘宁甘兴霸也对令兄赞誉有加,听说还把令兄的尸体厚葬,并且还把令兄的武器铠甲送了回来。想来也算是令兄的最大赞誉了。”周平和自己的兄长兄弟情深,闻言眼圈红了起来,咬牙切齿道:“甘宁也算是条汉字,如后若是我一头撞见他,杀掉他之后也定然不辱没他,不过若是遇见沮授那老贼地话,我定然要将他碎尸万段!”

    沙摩柯点了点头。

    吕蒙心中冷笑,心道这个周平是白日做梦,同时心念电转,想到了自己应该如何挑拨,当下脸上露出了凛然的神色,对周平道:“周平将军,令兄为了掩护廖立军师撤退,所以才力战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此言一出。沙摩柯立时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吕蒙你知道个p,要知道不是因为听了廖立那酸儒的话,周泰将军有怎会死?整天就知道谋划来谋划去,最后还是被别人算计了。”

    经过吕蒙的蓄意讨好,沙摩柯和吕蒙的关系还算不错,故此说话才如此随便。吕蒙要的就是这句话,沙摩柯这般说自然不会考虑后果,但是此时此话落到了孙静等人耳朵中,那将会极大的激化双方的矛盾

    至于周平,不过是个小孩子,他哪里会考虑那么多?只会就事论事,虽然不会像沙摩柯那般说廖立的坏话,但是也觉得周平的死和廖立脱不开关系当下就默不作声朱然虽然在和孙翊说话,但是这边的交谈可是一点都没有拉下,他自然不会怀疑吕蒙在那里挑拨是非,但是却不希望周平为自己若来麻烦,现在见到周平不说话了,显然是在默认,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连忙把话接了过去道:“沙场上生死的事情很正常,胜败更是兵家常事,沙摩柯将军为人耿直,对与廖立军师的苦心只怕一时之间还了解得不多。

    这当然是在和稀泥了,为的就是让旁人误以为自己和孙翊是一伙的。吕蒙心中冷笑,他自然不会让朱然的话起到作用,连忙道:“对极对极,若是没有廖立军师的话,只怕南乡一线的战斗将会更加对我们不利。”

    这自然也是实话实说,就连孙翊都在点头,周瑜和廖立的作用在荆州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众人也不会认为吕蒙这么说是别有用心,在他们的眼里,毕竟吕蒙是个小人物,对时局影响不大。沙摩柯却被吕蒙的话挑起火来。又见孙诩也这么认为,自然不好说什么,却把一腔怒火都转移到了不在场的廖立身上,当然顺带这把文聘和孙静也恨上了。

    吕蒙看着沙摩柯铁青的脸色,心中大乐。

    朱然见到周围气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对孙诩笑道:“对了,听说公子大婚在即,属下在此预先恭喜了。只是未知是谁家的女子有这般福气?”孙翊闻听此言;脸上笑得十分灿烂,呵呵一笑道:“待会儿孙和大人会宣布这件事的,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吕蒙闻言心中一震,心念电转,一个绝妙的主意登时升上心头。

    同时在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孙河当然早就料到了这一步,故此神态不变,只是淡然说了句:“请。”

    不多时,文聘和孙河联袂来到大厅之中,孙河带领众人向两人见礼,不管怎么说,孙静乃是孙氏家族的长辈,又是荆州北部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孙静见到孙河,脸上木无表情,不见喜怒,只是不咸不淡地要众人不必多礼,然后才和孙河客套了几句,随即转向孙翊,悠然道:“你到是好兴致,现在荆州正是多事之秋,这里更是和青州军的战场,你不在家中好好守护,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若是有何事情,叫我如何向你哥哥仲谋交代?就是伯父地下有知,也不会同意你这般做的。”

    这番话从孙静的嘴中说出来自然是理所当然,毕竟孙静身为孙翊的长辈。不过大厅中的人都不是傻子,孙静的这番话貌似关心,但其实话中却带着不满,表面上似乎是在担心孙诩乱跑出事,但其实却是在指责孙诩没有把孙权放在眼里,更没有把孙策的遗命放在心上,更在暗暗警告孙诩,这么做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

    孙诩的眼中闪过不悦,但是却因为低着头而并不担心要任何人看见,只是不卑不亢道:“叔父说的是,小侄记住了。不过我父兄两代豪雄,威震大汉江南。由此可知立足天下的根本在于勇猛善战,小侄虽然年幼,但是还没有把青州的那些混蛋放在心上。”吕蒙闻言暗暗叫绝;没有想到孙翊还有如此一面;居然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暗暗讽刺起来孙权文弱;不足以引领荆州东山再起。

    孙静闻言心中勃然大怒;但是却没有表露在脸上;鼻中冷哼一声;才要说话;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仰天长笑。一把粗豪地声音传来道:〃孙翊公子说得好;青州军没什么了不起;若是荆州由孙翊公子来带领的话;青州军不足为惧。〃

    众人转头;看向放此狂言的沙摩柯。暗叹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吕蒙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心中好笑,心道这个沙摩柯真是会搅局

    文聘心中大怒,皱眉道:“沙摩柯将军这般有把握可以轻易地击退青州军?这可真是荆州大幸,现在我军地处荆州北部,四面皆敌,冲锋陷阵难免要依仗将军,青州军中并非只有甘宁一人而已南阳的李严、魏延武功卓绝,都不在甘宁之下,尤其是在上庸一带的驻军的庞德更是在甘宁之上,此四人便交由沙摩柯将军处置了”沙摩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他也是聪明人。虽然说起汉语来无法做到口齿伶俐,但是文聘刚才这番话中地讽刺这意他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现在在荆州谁不知道消摩柯乃是甘宁的和下败将?刚才文聘提出来的四个人可都不是消摩柯所能战胜的,最多也就是能勉强战成平手。

    孙翊的脸色难看起来,虽然文聘刚才只字未提自己,但是对自己地轻视却是尽露无遗,任谁都听得出来。刚才自己的意思是说自己的武功高强,才是真正的荆州之主,可是文聘却抬出了沙摩柯不如甘宁的事实,谁都知道孙羽地武功再高,也不过就是沙摩柯的水平,那即是说孙羽的武功还不如的青州一员将领,青州战将如云,胜过孙羽的人多了,那么孙羽又有何资格说自己可以凭借武功纵横天下,抵挡青州呢?

    虽然人人都知道这种比较方法不公平,就算是孙策,青州将领中也有很多人高过他,但是孙策还是成了一方霸主,甚至还和太史慈分庭抗礼很长时间。但是话又说回来,孙策能成大事,凭借的是周瑜等人的谋划,可是现在孙翊呢,无论是周瑜还是廖立都不看好他,更谈不上支持他,和孙策比起来实在是最大的软肋。

    故此孙翊虽然知道文聘暗中在指责自己没有什么能力统领荆州和令周瑜与廖立信服,但是也惟有忍了,若是辩驳地话,只怕立时就会被文聘抓住自己的这个弱点进行反击,对自己不利。沙摩柯闻言冷哼一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