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
“没关系，我可以不出去。”裴殊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
是外头正流行的那种痴男怨女的话本。
裴殊从未看过这些。
他看的要么是四书五经，要么是诗词歌赋，再就是史书巨著。
都是很正经的书。
阮灵瞧见他翻开这书，也没阻拦。
于是裴殊就看了。
不知不觉，一本书翻完，等他合上书，抬头看见那丫头已经滚到床上睡着了。
她睡觉的时候，总是侧卧着，一手枕在脸颊下面，闭目安睡，周身流动着安静温柔的气息。
令这秋夜，也变得温柔。
裴殊轻轻坐到床边，指腹在她脸颊轻轻拂过。
这时，眼前光线一闪。
阮灵的真身出现在床边。
她看着裴殊的动作，轻轻挑眉。
裴殊收回手，神色却淡然。
反正，他的心意，早就在她面前袒露无疑。
他就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连她睡着的样子，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他心中坦荡，也就无所畏惧，不在意被她看见自己这一幕。
阮灵也没什么，轻咳一声，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
“我……”阮灵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隐瞒他，便道，“我去地府一趟。今是九月十五。”
“九月十五？”
“地府的老规矩，九月十五是年度考核的日子。”阮灵解释给他听，“所有的土地城隍，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