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捏着裂成两半的壳，转头看向冥王：“阿殊，烛龙呢？”
冥王注视着她，视线移到她额头的两个拇指大的尖角上，道：“你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
“我很好，我问你烛龙呢？”阮灵有些着急。
她用神力喂养烛龙蛋这么久，不管怎么，也都有了深厚的感情。
这孵化时间还没到，龙蛋怎么就裂开了？
她心中涌起惊惧。
冥王按住她的肩膀，道：“你别急啊，听我仔细。”
阮灵抬头看着他。
“首先，我认为这烛龙跟你有关系。”冥王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
“也许，这烛龙蛋，就是你自己。”冥王出自己心里的猜测，“刚才你能感觉到自己化身成龙吗？”
“我变成龙了？”
“你不记得了吗？”冥王握住她的手，放到她额头的尖角上。
阮灵摸到一个微凉的坚硬的东西。
她：“！！”
她急忙缩回手，吃惊道：“这是什么？”
冥王随手拿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
镜子里，印出一个少女白皙的面孔，漆黑的瞳孔，殷红的唇。
这是她熟悉的面容，但额头上多了两枚黑色的尖角。
尖角只有拇指大，有繁复精致的纹路。
“这是你的龙角。”冥王道，“正常情况下，龙角应该是可以完全隐藏的。”
阮灵没有话，盯着龙角看了一会儿，抬手摸摸。
微凉的，滑溜溜的。
触感特别好。
她记得，碧裳人形的时候，就从来没有露出过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