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了太清和慈和这对心头大患，阮灵心中却没什么轻松愉快的感觉。
“这是什么？”蒲子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短剑，好奇看着。
阮灵闻言看去，忙伸出手：“这是我的。”
“嗯？”
“这是莫邪剑。”阮灵看着剑，不由想到当日她与裴殊去跟秦广王喝酒的情形。
温柔缱绻还在昨日，人却不是眼前人。
物是人非四个字，真实的扎在阮灵心间。
她握住莫邪剑，心下失落。
蒲子凰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去地府找他。”阮灵收好莫邪剑，道。
“找谁，裴殊，还是冥王？”
“不都一样吗？”
“哪里一样？”蒲子凰笑了下，轻轻摇着扇子，慢条斯理道，“你以为她们为什么都瞒着你？因为冥王是无情无欲清静体。”
阮灵摇头：“听不懂。”
“你是不是傻？”蒲子凰用扇子拍了下她的头，“意思就是，冥王自鸿蒙而生，生是个无情无欲的铁石心肠之人。你便是找到他，也没用。从他回去做冥王开始，你们就结束了。”
阮灵道：“你的是什么胡话。他分明喜欢我，也孝敬长辈，哪里来的无情？”
“正因为他无情无欲，才需要每千年入轮回一次，去感受凡间喜怒哀乐。”蒲子凰道，“若非如此，他为什么不跟你实话？”
不得不，蒲子凰的话很有服力。
阮灵想起崔钰那复杂的眼神。
但……
她更清楚记得，裴殊对她，要她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