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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太多关於他的事情,几位声名狼藉的王爷请他到府上为他们看病,他多次以身体不适拒绝,并说过为这样的人看病,只是想一想,心里就已经不太舒服,把几位王爷气得牙痒痒的,但皇上却视而不见,纵容这位宁御医。而他,曾经与宁御医有过一面之缘。那次,公主出嫁时,大队中的马匹把不小心冲出路上的小孩撞至重伤,而在轿中的这位御医,竟不理行走进度,缓缓步出,众目睽睽之下,对小孩施救,把眼看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孩救活过来,此事在城里闹得一时沸腾。但是他也不是善心之人,不是好人就救,坏人就不救,他用以判断的,不过是个人的喜恶。

    而他来找他,不过是赌上一赌。因为,已经别无他法了。

    宁仲贤皱起眉,记得他,他叫莲华,是十五王爷的近身侍卫。

    那重伤那人,不消说,一定就是十五王爷(即野人的叔叔)了。

    要是让人知道我救了他,我会惹祸上身。宁仲贤无动於衷的说。我,并没有救他的理由,你带他走,我不会告发你们。

    他不愿意惹祸上身,也讨厌麻烦之事。

    我求求你,只要你救他,我什麽都可以答应!救救你……

    别求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即使身受重伤,却还是掩不住眼眸间的戾气与傲气。我们走!

    不可以!莲华嘶吼道。不要轻率地对待你的生命,必须要活著。

    少年默不作声,只是紧握著拳头。即使是为了报复?

    不论是为了任何原因。

    救我。少年向宁仲贤说道,语气里没有半分示弱。

    凭什麽?他这态度,倒是挑起了宁仲贤的兴趣。

    什麽都可以。少年深知道此时自己并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但是他也不会卑躬屈膝。只要我不死,往後你要什麽我都能给。

    说这样的话,就不是什麽都不能给吗?宁仲贤勾起讽刺的笑。不过,有样东西你倒是现在就能给。

    什麽?

    你的血。

    为什麽?莲华吃惊地问道。

    少年反而表现平静,看得出来吗?

    这种毒,虽对被下毒者有莫大的伤害,但对於他人,却是珍贵的药材。王族的血,剧烈的毒,是天下至毒,也是天下最珍。

    好。

    就像他所言,他没有资格拒绝。他看了看身边的莲华,知道如果他在这里死掉,莲华也会自尽而死。

    所以,他不能死。

    ☆、(7鲜币)要讨赔偿?

    宁仲贤还记得,那时候的少年,拥有一双y郁的眼眸,彷佛对世间绝望,彷佛深深的恨著,如果不是那个叫莲华的人,他大概也不会活下去吧。不过,因为仇恨而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力量这种事情还是时有发生的。

    之後这少年经历了什麽,他就不得而知了。那时候,他自己也很年轻,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这麽多年,竟会再与此人相见。他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真的很震撼,没想到,他竟藏身於蓝月。

    只是,看来,他的仇,还报不了。那个人,还安安稳稳的坐著呢。

    *     *     *

    梦里,他又想起了从前的事情了。

    他不断挥舞手中的剑,却挡不住猛烈的袭击,每一下,彷佛要取他性命似的凶狠。毫不留情。

    鲜血,染红了他的眼,有他的、有莲华的、有他的亲卫兵的,也有属於对方的杀手的。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冷冷的说。

    说话的人,眼里没有情感。

    奉谁之命,大家心知肚明。

    他,不是他们的亲人麽?何以要这麽对待他?

    他想要嘶叫、吼问,但是尊严不容许他问出一字。

    怒吼一声,再次拔起剑来。

    那夜,洋洋的洒著细雨,青草的味道与血的味道混和,落在身上的冰冷,是雨水,也是血。

    倒地、血的腥味、泪水、汗水、雨水、刺耳的刀剑声……

    如影随形,无法摆脱。

    十五王爷!

    霍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察觉到有人在他身旁,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用力之大,几乎要把那人的手捏断。

    睁开眼睛,张开的眼眸没有含藏刚醒来的迷蒙,反而眼神清晰得像是鹰一样,甚至带著嗜血的愤怒。

    啊!好痛!本来睡了在他床边的严心岚,吃痛的哇哇大叫,他怎麽呀,突然用力抓他。什麽事!走火了吗?

    与玄兰不同,严心岚整张脸都是没睡醒的模样,嘴角还流著口水,发现到玄兰像火一样的视线,她才渐渐的清醒过来。你醒来了?

    玄兰沉默,只是紧盯著她。

    你……还是玄梅?她警戒地看著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真的还还还还还是玄梅?

    玄兰当然不会放开她的手,不过力度也松了些。

    那深深被刻在脑海里的回忆,像梦魇一样像影像魔,无时无刻都侵蚀著他,那痛苦的感觉。每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脑都会痛得像要裂开一样;但这次,不知为何,当他捉紧她的手的时候,从她手里传来的温度,却让他的心里比较平静。

    见他不答话,她就知道答案了。玄兰才不会不理她,玄兰才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呜呜呜,为什麽醒来还是玄梅呀?她不要啦!可不可以还她玄兰来?

    你放开我啦!她猛力地挥舞双手。他的力气真大!

    看了看她的姿势,她似乎就这样坐著睡在他的旁边。你怎麽睡在我的旁边?声音有点沙哑,他一开口,胸腔便随著他用气而疼痛起来,他不禁皱了皱眉。

    我怕你有什麽事,没看到你醒来心不安。本来宁仲贤不让她待在他的身旁,但半夜里,她又忍不住偷偷走来看他,看著看著,就睡在了他身旁。看到他双眉紧皱,她问道:

    你痛吗?我去叫宁仲贤过来!

    宁仲贤?谁是宁仲贤?

    他是医生,啊不,大夫。她想要站起来,他却始终没有放手。

    而她,没有发现他手的颤抖。

    不用了。他看了看她,厌恶地说。玄兰还真蠢,竟为了救你,把我害成这样。

    对不起啦,我也不想的,我也没想过玄兰会这麽做,我也很内疚……别再说了,她还真的偷偷为他掉泪了,尤其是看到他在睡梦中也似乎很痛的模样,她还真不安。

    不过此时这个情况还真奇怪,玄兰用他的脸、他的嘴巴说著另一个玄兰蠢,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说自己坏话吗?

    他本以为她会因为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而沾沾自喜的,没想到看到她真的很不安的样子。他摆摆手,算了,那你打算怎样赔偿?

    赔偿?愣了愣,她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又是有不好的预感。你要怎样的赔偿?

    ☆、(7鲜币)这样的赔偿未免……

    玄兰深深地凝睇了严心岚一眼,然後一手把她拉近,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襟里,五指捏住了她的绵r,色情的按压,指头还有些许陷入了她的rr之间,夹住了她的r尖。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没有钱、没有权的女人赔偿,你觉得可以是什麽?

    喂喂喂,你这是在干吗?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急急想要推开他的手,手的确是被推开了,却没想到他受了重伤,一不小心推撞到他受伤的胸腔,而且还有些用力。

    啊。他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气,狮苦的皱起了脸。

    她立刻停下了动作,怕伤到他,担心的皱起眉:喂,你没事吧?

    你试试看?他咧著牙道。

    你不这样我就不会弄伤你了。也不完全是她的错呀。

    你倒不想想是谁把我害成这样?

    她不满地嘟了嘟嘴,说到这里,她就知道是自己理亏。我也不想的。但要这样的赔偿也未免……我只是一时激动。

    赔偿由我来决定不应该是理所当然吗?

    但我认为一个男人根本不应该向一个女人要赔偿。

    你不该要求别人白做?这女人真可笑。

    但你的伤……你不痛吗?怎麽可能还想到做那回事呀?一边疼痛著一边做?就算是野兽也不至於那麽夸张吧?

    看她一脸奇怪的模样,他凶恶地皱起了眉:怎麽可能不痛?你以为我想做?

    那为什麽要做?她不解地问。

    静默了下,不知为何,看到她在用好像在看怪兽的眼神看他,他就觉得很不舒服,语气也变得暴躁。你管我,用你的嘴巴。

    啊?他说真的啊?看了看他,只见他一副等待她行动的模样。她别扭的搔了搔头,这样真的很奇怪呀,而且真的不会有事吗?我的技巧实在不怎麽样,也不保证不会伤到你……不如我还是……

    别罗嗦!觉得她太多话,把她的身子扯近他的腿间,她的脸几乎要碰到他的裤裆,她惊慌的想要避过,牙齿却还是不小心的擦过了他的男g。

    软软的啊?她用手指戳了戳他裤裆下的男g。你应该没很想要啊,那就不要……

    不要才怪,软软的就让它站起来。这女人是白痴是不是?明明不是处女,还说什麽白痴话。要是做不到,我就告诉那个男人你跟我做过的事情。

    哇,你怎麽这麽卑鄙?听到他的话,她瞬间慌了起来。呜,昨天宁仲贤还未确认她跟其他人做过就这麽狠狠的要了她一回,要是他知道……她会不会被干死呀?

    好可怕!

    那你要做吗?似乎觉得她很好掌握,他的眉毛轻扬,一副占了上风的样子。

    真讨厌。再次甚是不满的嘟著嘴,来就来嘛。

    虽然不甘不愿,但终究还是伸手想要解开他的裤头,扯开了他的腰带,犹豫了下,缓缓下移。真的不知道为什麽,这个没什麽的简单动作,她却做得很慢,形成了一种挑逗,小手不自觉的磨擦到他的坚硬,他皱了皱眉,男g开始坚挺了起来。

    她抽了一口气,似乎感到吃惊。怎麽站得这麽快?

    颤抖的小手抚上了男g,她对仍然略软的男g质感感到有些好奇,左右的抚弄了几下,男g缓缓变坚,挺立在她的手中,在她的手上变得狰狞。

    用你的嘴巴。把她的头又压得低点,男性的味道让她感觉有些奇怪,她缓缓伸出舌头,在男g的顶端舔了一下,玄兰随即低低的呻吟了声,想要得更多般,男g向她微微点头。

    她愣了愣,这个……真奇怪。

    就在此时,房间突然响起杯子被摔破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赶紧向後望,却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灵巧得如猫一样左跳右跳,似在寻找食物,甚至还毫不害怕的与她对看。啊──老鼠!她尖叫一声,像有盘冷水从上而下的倒下来,她瞬间发冷,哇哇大叫。

    然後,当老鼠大概要被这样吵闹的她惹怒,而向她扑来的时候,她,反应很快的、急急地跳上了床,而悲剧就是这样发生了──

    啪啦。

    作家的话:

    今天一更新,竟看到有新的一栏作家的话,太棒了!

    苋井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说话了,话说前一阵子苋井太忙,没能更新,其实这个星期、这个月大概还是会继续忙碌,不过还是希望能够多些写文,苋井也不想让大家久等!谢谢各位的包容!

    ☆、(15鲜币)奇毒

    宁仲贤!刺耳的声音正试图吵醒正刚刚陷入酣睡的宁仲贤。

    话说当严心岚失踪了以後,宁仲贤就没有安心睡过一觉,虽然他与她的交情真的不怎麽样,可是只要想到奕如耳提面命的叮咛,但他却把她弄丢,他就觉得烦躁,睡不安稳。

    加上昨晚做了一夜,早上本想打点些事情回来就休息一下,谁知道回来後不但没能休息,还因为那个女人,要照顾那与他毫无关系的人,他本来就极怕麻烦,也很怕累,所以实在觉得这阵子劳累得很,只想好好的昏睡个几天,谁知道事与愿违,他才睡不够两个时辰,就一直听到那个可恶的女人的声音。

    宁仲贤,醒醒呀!救命呀!醒醒!严心岚不断摇晃著宁仲贤,想要唤醒他。

    但是宁仲贤就是彷佛是没有想起来的意图,无意识的拨开她的手,一次又一次,他甚至连眼都没睁,皱了皱脸,继续睡。别……吵……

    这个人是睡死了是不是?严心岚戳了戳他的脸,那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著,像小孩一样咕噜著些什麽,嘴里的话一点也不清楚,虽然不是他原来脸,但是还是可爱得很。

    她看著看著,几乎就要流下口水来。哎呀,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

    宁仲贤,你快给我醒来!她见弄他不醒,就想要把他拉下床,可是他虽然瘦,但还是有些男人的重量,她用脚撑著床边,用力的拖拉,试了几次,吃力的喘气,弄得一身大汗淋漓,却只把他拉出了一点点。通缉犯也能睡成这样?也不想想要是真有些人要来抓你怎麽办。这笨蛋。

    拉拉拉拉拉,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但是还是徒劳无功。

    你是不是在装睡?她气喘吁吁地说道。要不然他怎麽重得这麽厉害?总感觉在她拉他的时候,就生出了一种与她对抗的力气,让她怎麽也拉不动。好奇怪啊!

    但没见他有反应,也想到他没有这般无聊,他又不是她,但这是什麽回事呀?你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你喔,把你亲到窒息,把你亲到叫救命喔。有些急躁,於是恶意地捏住他的鼻子,变态地在他的耳边说道。

    当然,说这样的话是很有吃豆腐的意味,看著看著觉得他真的太可爱,很想试试说这种小说中常见的话,不过说出来还挺呕心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人,你有很多条命?因为呼吸不畅顺,话语略带怪音,宁仲贤蓦地睁开眼,拨开她的手,怒气浮上他的双眸,寒声问道。

    吓!虽然她的目的是弄醒他,可是他真的突然醒过来,脸上布满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杀气,一时怔愣,便被他一手弄得失去平衡,窝囊地跌到地上,不、不是呀……谁教你不醒来。

    我险些杀了你。宁仲贤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在张眼一刻及时发现是她,他那一掌便不是拨开她的手,而是捏断她的颈项。

    可是那个女人偏偏不知,又少了条脑筋,虽然他的第一眼眼神可布,但看多两眼也就不怕,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没有太在意,只著急自己刚刚闯出来的祸,露出一个既内疚又後悔又懊恼又不知所措的哭脸:你快过来,玄兰的那个……被我、被我……弄断了!

    ***

    为什麽又多断了一根?啧,宁仲贤原本还以为是什麽弄断了,强忍著睡意,兴致勃勃的跑到隔壁的房间,一看,才发现不过是胸骨断掉。不过他的焦点也不是他的胸口,而是下身──那条被脱掉了的裤子以及昂然直立的男性象徵。

    呃……那个,都是那只该死的老鼠的错。它居然跳到玄兰的那里,不但咬破他的裤子,还想咬断他的命根,他就高呼求救,我听著,就推门进来,看见这样的画面,有侧隐之心的人都会相救,对不对?於是我就想要把它赶走啦,谁知道那老鼠竟敢这麽大胆,一跳跳上他的胸口,就这样把它踩断了,真的是可怕的大老鼠。

    ……

    静默、沉默、一片寂静。

    是不是很匪夷所思?虽然很难令人相信,但世事偏偏就是这样奇妙……

    噗。

    笑声。耻笑声。明显地。

    严心岚怒瞪了发出笑声的人一眼,像在说,你别多嘴。

    那些老鼠还真大。他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对呀对呀。她连连点头,彷佛只要这样做宁仲贤就会相信似的。

    宁仲贤看著他们互相交流的眼神,眼神变得更冷。那只老鼠不会是你吧?

    怎麽可能?我像老鼠吗?像我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你说我像是老鼠吗?那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严心岚怔了怔,乾笑道。

    她的笑声与玄兰的笑声此起彼落,她忙对他打眼色,叫他住嘴,他却视若无睹,笑个不停,笑得胸口抽痛,不住咳嗽。

    你小心痛死。说著说著,好像很不在意的、随手的拿了张被子,盖住他那根碍眼的东西,转过脸,向宁仲贤道:他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对了,你知道他为什麽会这样吗?老鼠也能让他性致勃勃,他已经身受重伤的嘛,而且你看,怎麽他现在还……他是不是有病?

    一个人胸骨断裂,全身赤l,被两个人四只眼目不转睛的看著,也还是没有半点尴尬和慌乱,若无其事的与他们说话、大笑,最最震惊的是性致都没有消减,那处高高的轰立著,这,未免太神奇了吧?

    也许我对老鼠有特殊的喜好呢?玄兰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道。

    哇,这个人真变态,宁,对不对?对不对?严心岚装作若无其事惊讶大呼,事实是她已经嘴角僵硬,眼角抽搐。

    这男人想她死是不是?

    宁仲贤只是挑起眉,看著那不停大笑的男人,又看了看严心岚,没有说话。空气中没有半点声响,气氛很是尴尬,我看他真的是有毛病,他本来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他原来是很单纯、可爱、温文……

    不,他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

    不,我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

    宁仲贤与玄兰几乎同时开口,打断了严心岚的话。

    玄兰的反应并不奇怪,毕竟他自己最了解自己,可是此人怎麽会知道他本来的性格不是如此?

    宁仲贤无视他疑问的眼神,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只是平静地说:此人身中奇毒,此毒之奇,奇在中毒之人会性情大变,原有的性情会被掩藏、被遗忘,慢慢被新的性情占据,每三日以及初一十五必须要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