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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公证手续。拿到协议后,章志远笑嘻嘻地给柳王明打电话说,老板,谢谢你,我们已经赚了七百万,项目竣工后,我保证你每年坐收一百万以上的利润。第三天,6224厂的危机顺利解决,柳王明向省长发了明传电报,并让新阳日报头版报道民营企业家:“富而思源报效桑梓,济国企难慷慨解囊――记我市民营企业家章志远帮6244厂解困的事迹”

    自然,6244厂不可能在半年内还清400万的借款。于是柳王明出面,把新阳转运站以570万的价格转让给欣达公司。柳王明和章志远心里都明白,转运站光是院内十几亩空地和临街面可供开发的商业门面的价值也远不只六百万。欣达公司算是白检了一栋十二层的楼房,还获得了院内十几亩地的住宅开发权,至少可建七万平米的商品房。得到这栋楼房只是章志远的目标一部分,他还有一个目标,是宾馆对面江中的桃花岛。那是一个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冲积州,四面环水,植物茂盛。把它建成一个娱乐中心,把转运站改成宾馆,作为岸上的大本营。娱乐中心放开经营,无论黄色、灰色都没人能管得着。客人不论嫖赌逍遥,也不像在岸上那样心神不定。两年的努力,桃花岛已经初具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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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博弈 十九(2)

    今晚,桃花岛有重要客人。柳王明亲自打电话给章志远,叫他腾出一栋别墅,他要用两天。安排好伙食就行,其他不要管。别墅里只要一个服务员,一个厨师就行。不要任何人陪同。

    此时,章志远正毕恭毕敬地站在蒙娜丽莎宾馆大厅里恭候。十点四十七分,一辆挂公安“专段牌照”的本田驶车,驶进了宾馆门口停下,章志远忙帮着拉开后门,柳王明正同老余说话。

    “你早点回去,我今天躲到这里看看文件,除非省领导找我,其它电话一律不要转给我。明天下午三点来这里接我。”

    本田走了。章志远凑过来,接过柳王明手中公文包,“老板,是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过江?”

    “快艇准备好了吗?”

    “在江边待命。”

    柳王明看看表,“就不休息了,走。”

    “我送你过去。”

    “不必了。你在这里等等王主任。”

    章志远把柳王明送上了江边的快艇,回大厅里等候王道广。

    十一点整,一辆奔驰300缓缓驶近宾馆门口,王道广从车前坐下车后,敏捷地拉开了后门,一个皮肤白晢、身材修长的少妇从容下车,她约莫三十几岁,一头披肩长发。白色薄羊毛紧身无袖衫,半高领。浑圆丰满的膀子,高耸的茹房随着她缓缓挪动的步子,有节奏的上下颤动。下身配黑色的一步裙,胳膊挽了个紫红色的手包。章志远迎过去,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凭长期纠缠在女人堆里的经验,他闻得出这是正宗法国ne化妆品系列。女人还没开口,从她的气质和举止就看得出不是一般客人。王道广没有给章致远介绍,而是问他快艇到了没有,章志远说正在岸边等。

    “怎么样?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过江吧?”王道广向紧随身后的女人说。女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侧过身,对站在身后的司机说了两句英语,就跟着王道广向江边走去。

    江风习习,江面波光粼粼。江对面桃花岛,经过章志远两年的打造,远看像一艘劈波航行的江轮,灯光闪烁,树枝摇弋,散落在树木丛中的栋栋别墅若隐若现。借着风力,不时送来悠扬悦耳的音乐。好一处歌舞升平的“世外桃源”。桃花岛建有六栋别墅,一栋综合楼,容娱乐、健身、休闲于一体。ktv包房、桑拿、室内高尔夫、自动麻将桌、游泳池等等。服务员都是外省人。章志远说,新阳本地的一个也不要。女孩清一色外省人,高中以上文化,个头不低于一米七,不超过25岁。她们白天在客房餐厅服务,晚上自己安排。同人民币无仇的,可应客人需要提供各种服务。章致远说,在这里做a,不管你横着还是竖着,坐姿还是站姿,不管你在屋里屋外,只要你身体好,不搞倒房子就行。四周是水,没有警察。鉴于田文革玩女人险些被逮着的教训,柳王明在全市中层干部大会上,大讲“要保护和鼓励民营企业发展”问题。宣布了一批由纪委、公安、工商、税务几家共同保护的重点民营企业,“除非这些企业请你们去解决问题,否则你们不能上门。里面发了案子,由他们报警,你们再去查。”欣达公司“蒙娜丽莎宾馆”名列榜首。而且是由这几家派干部敲锣打鼓送去了“重点保护企业”铜牌,署上四个单位的名。

    柳王明住进了正对市区的“一号别墅”,这是按他的爱好设计的。装潢、家具、洁具都是按他的要求采购的。刚刚在红外线桑拿房里坐了半小时,出了一身“老”汗,又到冲浪池里泡了一会,一身疲惫早就烟消云散,紫色的皮肤微微泛红。他穿上睡衣,在套房里散步,等待肖萧到来。八年了,工作稍从容一点,他常常想着母女俩,他很内疚、自责,他骂自己不是个男人。好汉做事好汉当,自己想爱的女人不敢爱,亲生的女儿不敢认,还算个男人吗?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头上一顶乌纱帽吗?因为这,他真羡慕西方国家的自由,那才真是尊重人权。怪不得老美常常拿中国的人权说事。

    生死博弈 十九(3)

    楼下院门有开锁声音,一定是肖萧到了。脚步声由远而近,到了厅堂,到了楼梯,到了套房的门口,停住了。他拉开门,肖萧站在门口。柳王明几乎是把她拖了进来,俩人什么也没说就抱在一起。好一阵,肖萧在他肩头开始哽咽,继而抽泣。

    “肖萧,总算是见到你了,该高兴才是。”柳王明一手搂住肖萧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

    肖萧哭得更厉害。

    “好了,好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柳王明双手端着肖萧的脸,帮她擦干挂在脸上的泪。足足端详了两分钟,再俯下脸,深情的从肖萧的额头开始吻遍了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是对着肖萧的双唇,把她的舌头用力地吸在自己的嘴里,直到肖萧喘着粗气才松开来。

    “肖萧,我给你放好了水,你先洗洗。”

    “我不。”肖萧撒娇。

    “洗刷的东西我都让他们准备好了,听话,呵。”

    “我来新阳四天了,你都躲着我,什么意思?”肖萧眼眶又泪水打转。

    “你从电视上看得到,我这几天排得满满的,刚才离开办公室还处理了一大堆文件。”

    “你让那个姓汤的民政局长和我谈什么项目,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见到就难受。”

    “这事你放心,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新来的局长等人大常委会通过后马上就到任,是我一个哥们。你不需要再同姓汤的打交道了。”柳王明边说边把肖萧拉到床边,帮她放下手包,要去拉开肖萧后领的拉链,她扳开了他的手。

    “别这样,肖萧,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天天让我牵肠挂肚,知道吗?”

    他说的是心里话。他的身边不缺少女人,他同她们上床做a。柳王明自己也闹不明白,他的父母在制造他的时候,不知在他体内加了些什么基因。反正他对女人的需求永远是那么强烈,永远是那样的饥渴。隔了三天不见女人,那根“东西”就顶天立地,发狠发烫。他曾听说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一个月才有一次性生活,感到十分吃惊。柳王明可以没有别的,但不能没有女人。自从二十年前大队书记用权力霸占了他的女人之后,他睁着眼睛在床上苦思冥想了三天,悟出了一个道理:要得到女人,先要得到权力。十几年的官场生涯,又使他越来越感到:获得权力,还少不了金钱。女人、权力、金钱,是一个生物链,是个金三角。这个金三角,支撑了他的全部人生。柳王明对女人的理解,有如他对金钱和权力的理解一样深刻。女人的作用简直妙不可言,男人能摧毁世界,而世界上唯一能摧毁男人的武器,就是女人。所以,他同他的女人们做a,有生体上的需要,有精神上的刺激,有的是政治和工作的需要。说实在的,项灵、穆晓明当然不值一提,就是何菊芬、黎颖和肖萧比较,真正值得爱的,最让他动情动心的女人,还是肖萧。这是一个常常让他梦牵魂绕、撕心裂肺的女人。

    “你柳王明我还不知道?笑话!我不过是一个为黎颖填补空白的角色。你想想,这些年我们娘俩是怎么过的。”肖萧眼泪又夺框而出。

    “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可我的心一直都在你们娘俩身上。你知道我是最喜欢女儿的。”

    “你当时骗我说,新加坡是个好地方。好什么?那个鬼地方,比中国还封建,一个男人强吻了女人也要受鞭刑。后来我才想明白,你让我去那儿,对你来说更安全。你让我干干净净地等你一辈子。”

    “好啦好啦,我们见面一次不容易,先不谈这些,让我来给你脱,我来帮你洗洗好吗?”说着,手又绕到肖萧的背后,帮她拉开了羊毛衫的拉练,又把她推倒在床上。肖萧用手捂着眼睛,任柳王明帮她脱去上衣,退下裙子,解开r罩和裤头,肖萧曲线流畅、丰满洁白的胴体,展示在柳王明的眼前,他有些沉不住气,低头就吻肖萧,肖萧急忙用手捂住那个三角地带。

    “不行,还没洗。”

    “让我给你洗,别动,呵。”柳王明小心捧着肖萧就往卫生间里抱,直放到浴缸里。然后自己返回卧室,脱去睡衣,赤条条的跑到浴缸边帮肖萧搓洗。没几下,柳王明忍不住了,自己也往浴缸里跳。他把胳膊伸过去,让肖萧枕着,一只手在她的身体上上下下抚摸着。俩人斜躺在浴缸里,把浴盆里几个喷头开到最大,哗哗地喷出水花,两簇黑黑的“水草”随浪漂动,柳王明已经按奈不住,全身血y在快速流动,下面那“东西”在水中跳动。他拖过肖萧的手,让她握住它。可肖萧的手太小,只握住了三分之二。肖萧猛地侧过身子,一只脚缠住柳王明的身子。柳王明紧紧搂住她,自己的身子紧压着她的两只茹房,滚烫的舌头伸到了肖萧嘴里,肖萧用力吸允着――

    生死博弈 十九(4)

    柳王明欲火攻心,他一个翻身,把肖萧压在身下,然后借着水的浮力,一手托起肖萧的臀部,让她向上挺起,别开她的双腿,肖萧眼睛紧闭,大吸了一口气。一对激情奔放的男女在水中颠“龙”倒“凤”,溅起了“哗哗”水声。肖萧开始急促地喘气,柳王明和她多年没见面。今晚他要慢慢的、长时间的享受和她苟合的愉快,以释放多年的思恋。他克制自己的激动,停止了折腾,但肖萧还没有缓过神,身体还在水中不停地扭动。柳王明挎在她身上,欣赏这勾魂摄魄的女人。

    肖萧虽然也三十六岁的人了,但她对于柳王明的吸引力和十年前没有什么不同。要说区别,只是比过去更加丰满,曲线更加明显。天真活泼的脸上平添了许多忧伤。尤其是那双丹凤眼,似乎满是哀怨,满是郁闷。柳王明完全能够理解,他只有用更多的温存来弥补自己良心上的愧疚。

    “肖萧,我们上床去吧?”

    “不,我还要。”

    “放心吧,今晚我一定不会亏了你。来,我来给你擦干净。”

    柳王明把肖萧擦干净后,抱到床上。

    整整两个多小时,柳王明使出了自己的所有手段,变换着各种体位,疯狂恣意享受肖萧的美色和r体,他以近似变态的性行为把个肖萧折腾得筋疲力尽。

    完事后,她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肖萧,你来了,我们的女儿在那儿行吗,她能管好自己吗?”两个人酣畅淋漓之后,柳王明仰躺着。他想起了一直没见过面的女儿。

    “她现在就读一所英语学校,是住校生。星期天表妹会接她去跟姨妈学钢琴。同表哥和表姐的两个孩子一起玩,他们很开心。我带来了你女儿去年圣诞节演出的剧照。”说到女儿,肖萧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开心。她爬起来,去取床头柜上的手包,找出一张女孩弹奏钢琴的照片,递给柳王明。照片上的女孩,扎着一双羊角小辫,耳贴近琴健,一双小手抚在键盘上,眯着一双眼睛,聚精会神、如醉如痴的样子,十分可爱。柳王明盯着照片出神,肖萧盯着柳王明出神。

    “肖夏象我,你看这眉毛,这小鼻梁。”

    “不像你。人家说孩子在娘肚子里,娘想谁,孩子就像谁。”肖萧说。

    “肖萧,你就那么恨我吗。”

    “爱恨交加,爱第一,恨第二。”

    “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你们男人大都这样,自古以来,吃亏的都是女人。”肖萧说着,侧过身子,撅起p股,背对着柳王明。

    柳王明也跟着侧过来,一只手从她腋下伸过来,握着肖萧的茹房。

    “肖萧,这辈子我是对不住你,让你为我吃这么多苦。你放心,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加倍偿还你。”

    肖萧猛地翻身坐起来,眼冒着火光对着柳王明,“你还,你还,还我十几年的青春呀,还我一个完整的家呀,还我女儿一个父亲呀。”

    “肖萧,看你,这么大的火气,躺下,啊。”柳王明摸摸

    她的脸,让她靠着自己重新躺下。“我的意思是说,女儿现在也慢慢长大了,你可以常常以外商的身份来新阳,我们可以常常见面。我又调离了原单位,在新阳这里没人知道我们的过去。”

    “新阳人不知道,可你家那个母老虎能不知道?”

    “你现在是新阳引进的外商,是市政府要保护的对象,再说十多年前,她也没在床上逮着咱,不过怀疑而已。”

    “都是因为你!那天我说了不能来,你偏要,给她留下了疑点。”

    “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空调温度低了些,肖萧,盖盖身子吧。”柳王明把被子给她拉过来,搭在肚子上。

    “那个项目的事,我昨天还给镇党委书记打过电话,要他们抓紧办。我算过账,六千元一亩征下来,弄它一千亩,平均一亩就是四百多个墓x,一个墓x平均价格一万三,多少钱。算算。新阳城区四十七万人口,每年死亡千分之四,要卖出近两千个墓x。”

    生死博弈 十九(5)

    肖萧爬在柳王明的胸口,认真听他算账。

    “你第一年拿出两千万整理墓区,建火葬厂、悼念堂、停车场等开支,就可以收回成本。”

    肖萧点点头。

    “还有,悼念堂可以按时间收费,停车费、香火费收入、卖花圈、小商品销售等等。第二年开始就是纯利润了。你今后的日子有花不完的钱,比谁都会过得好!”

    “你答应过要把市区的老公墓区封掉,这事不能拖。”肖萧说。

    “你放心,新墓区开始,就关老墓区。不仅仅是关,我还要让他们把坟墓迁到官山去。”

    “好,说话算数哦?”

    “当然。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的女儿。不过你一定要找个能干的人经营,稍稍动点脑筋,死人的钱是最好赚的。中国的儿女对活着的长辈孝敬的不多,只有在长辈死的时候才大大方方,出手阔绰。让死了的长辈为活着子孙们‘壮’脸。”

    “还有,今后你不能让你的经理找我,我只和你单线联系。民政部门我会安排好,物价部门对你这里收费放开。”

    “那我随时找你?我一人在这里,没有一个熟人,项目刚刚开始,事情多着呢。”肖萧面有难色。

    “你别‘傻帽’,公司不是已经登记注册了吗。要赶快聘几个人,学历高一点,还要懂点外语。要像一个外企的样子,懂么?”说着,柳王明又把她紧紧搂着,让她一对圆滚滚的茹房紧贴着自己的胸口。

    “肖萧,我说过,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这以后,我一定好好弥补。好吗?”

    “嗯。”肖萧枕在他肩上点点头。

    柳王明这些话,的确发自肺腑。肖萧是他婚外的第一个女人,他真心痛爱着她。

    柳王明转业回乡那年,正逢农村全面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时候,农村需要大量的干部。组织部一纸调令,把他送到了乡镇。黎颖得到这个消息后,痛哭流泪。誓死不跟柳王明到乡里去,她说自己不能一下从京城降到乡里,柳王明不离开乡里,她就不离开北京。再说儿子还小,在北京有全托保育院,到了乡里孩子交给谁带?柳王明也没辙,只好忍受妻离子散之苦。

    当了半年多的乡党委书记后,县里开始机构改革,正逢干部“四化”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柳王明琢磨,自己论年龄三十多岁,在部队首长身边锻炼多年,彻头彻尾革命化。开过车,当过部队汽车连长,不算专业化?唯独没有张大学文凭。离“四化”仅差“一化”,太可惜。他想起了首长在中南海后面一栋小四合院接见时说过的话:“有事就来找我”。

    那年春节前夕,柳王明提着一篓柑橘,两只咸腌的野兔,在“硬坐车”箱里颠簸了二十多个小时后到达了北京,污头垢脸地进了家门。他想和黎颖一起过个年,好好同她谈谈,再趁机找找首长。两天后才跟首长的秘书通上了话。秘书非常客气,马上向首长报告,然后叫柳王明告诉住地位置,不要走动,他马上派车接他。等首长晚上的外事活动完后就接见他。晚上十一点才见到首长,问了他一些农村的情况,中央第三个“一号文件”后农村出现的变化,农民增收情况。让柳王明吃惊的是,首长对农村的情况了如指掌。

    “小柳哇,你到乡里工作很好,是个锻炼。要把部队的好传统带到农村去,为老百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