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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部分阅读

簿书卷,身边站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nv。

    李逍遥见那老者虽是一身布衣,但相貌清奇,气度不俗,赶忙行了一礼,道:「老伯就是人称『医仙』的韩前辈了?晚辈李逍遥,刚从苏州来到此地,这是我子月如,跟前辈见礼。」

    林月如也跟着上前行礼。

    那老者起身迎上,道:「不敢,老朽正是姓韩。」

    向那少nv道:「梦慈,替两位客人倒茶。」

    那少nv脆声答应,笑着跑出门去。

    二人放下行李,分别落座。那少nv奉过清茶,就在韩医仙身后站了,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看李逍遥,又看看林月如,显得很是好奇。

    略略寒暄了j句,韩医仙微笑问道:「两位远来到此,不知有何贵g?」

    李逍遥道:「晚辈本是余杭人氏,和一位表同住在苏州亲戚家中。前些日子出了桩奇事,我那表无缘无故地不见了踪影。适才听村人说起,前辈曾救下一位染病的姑娘,不晓得是不是我那子,所以过来瞧瞧。」

    韩医仙「啊」了一声,道:「不错,确有此事。那小姑娘给人送来之时,早已神智胡涂,如今正在后院客房中静养。梦慈,你领两位过去看看。」

    伸手指指那少nv,对李逍遥道:「这是小nv梦慈,就请随她前去罢。」

    韩梦慈引着二人来到后院,推门进入一间厢房。房间内飘着一g淡淡的y香,凭窗摆了一张竹榻,纱帐低垂,隐约可见里面睡着一人。韩梦慈走至榻前,揭起纱帐,低声说道:「就是这位姐姐。爹爹已喂她f过护命丹y,这会儿睡得正香,两位请轻声些。」

    二人上前一看,只见床上那少nv仰面而卧,满头乌垂在枕边,正是遍寻不见的赵灵儿,不禁又惊又喜。她此际面白如纸,双目紧闭,眼角隐隐有两道泪痕,容se颇为憔悴。李逍遥看得心痛,轻声唤道:「灵儿,灵儿……」

    韩梦慈吐了吐舌头,摆手示意他不要吵,放下帐帷。三人轻手轻脚出了厢房,回至客堂。

    韩医仙正在堂上相候,听说那病中少nv确是李逍遥所寻之人,眉头一皱,拿起手边的一页纸方,说道:「小兄弟,实不相瞒,令所患之症颇奇,老夫虽行医半生,也是从所未见。适才你二人来前,我正同小nv反复斟酌,好不容易才拟了一副『六神丹』的方子在此。不过方子虽有了,这其中的j味y么,还要同你一起参详参详。」

    李逍遥见这老头居然不耻下问,要同自己商量甚么y方的事,颇有些受宠若惊,说道:「前辈恩同再造,真不知如何报答。不过晚辈大字不识,医术甚么的就更加不懂,怕是……怕是帮不上甚么忙。」

    老大不好意思地探过头去,见纸上密密麻麻地列着数十种y名,看来看去,也未看出有何名堂。

    韩医仙一面伸手在纸上点划,一面慢条斯理地道:「令脉相紊乱,病势颇凶,若想留住她这条x命,须先用烈y猛y,而后再慢慢调理将养。你来看,这张方子所列极多,前面j味倒还罢了,末后的六味y引效用奇验,最为要紧,一样也缺少不得。」

    李逍遥目光随着他指尖游动,结结巴巴地读道:「……千年野山参……天山雪莲子……人形何乌……百岁银杏子……活取鲜鹿茸……金se鲤鱼肝……」

    他于医y之道本就毫无所知,这j样东西别说一见,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读罢不禁抬头望向韩医仙,脸se一p茫然。

    林月如在旁cha话道:「啧啧,听都从未听过,却到哪里去找?」

    韩医仙道:「两位莫急。你们进来时可曾留意老夫院外的银杏树么?那树已过百岁,每秋均会下果无算,这百岁银杏子我家中所藏甚多,咱们倒不必愁。至于鹿茸和鱼肝,鄙村四面山泽广布,有一位姓孙的渔户同一位姓陈的猎户,都是老夫至j好友,若请他们相帮,两样y引亦不难致。而今目下,最令人头痛的便是其余三样。听说本村骆员外府上藏有天山雪莲子和成形乌,但这人生来气量褊狭,又吝啬至极,想要向他讨取,只恐是难于登天。而那千年人参产自高丽,同此地相去万里,唉,老夫更是想也不敢想的。」

    李逍遥听他说到「高丽」二字,心中一动,道:「这千年人参么,碰巧晚辈倒有一支。」

    打开包袱,取出一只锦盒,递给韩医仙道:「这是晚辈同村一位洪大夫送的,说是高丽国的千年野参,不知是真是假,请前辈过目。」

    韩医仙半信半疑,「哦」了一声,拆开锦盒,见盒中是一条尺把长的老参,当即伸手拿起,翻来覆去看了半晌,赞道:「好,好!此参纹路深刻,头足俱全,更兼香气醇厚,真是一件无价之宝。」

    林月如一向视李逍遥为穷鬼,如何想得到他身上竟有如此贵重之物?不禁双目圆睁,奇道:「咦,从前还真是小瞧你这土包子了。」

    眼珠一转,对韩医仙道:「韩老伯,四样y引既都有了着落,那雪莲子同何乌就包在我身上罢。明天一早,烦劳你老人家为灵儿子配y。」

    三人闻言大惊,不知她有何妙计,竟能凑齐y引,都齐齐转头向她瞪视。只见林月如面se得意之中带了三分诡异,扑哧一笑,挽起韩梦慈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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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白河村依山傍水,捕得野鹿、金鲤并非难事。傍晚时李逍遥携着鹿茸和鱼肝兴冲冲回来,见林月如正在灶头帮韩梦慈烧火做饭,当即走过去问她:「y引可曾弄到手了?」

    林月如双颊被火焰烤得微微红,笑yy地望着李逍遥,却不答话。韩梦慈扭头看见李逍遥,道:「啊哟,是李大哥回来了。」

    扬声冲屋内叫道:「爹,开饭啦!」

    吃过晚饭,众人齐到赵灵儿房中探看,见她仍睡着未醒,都甚为担心。那煎y的小徒弟阿宝替二人收拾出两间客房,大家各自安歇。李逍遥瞑目行了j遍功,醒来时窗外月辉竟天,照得四下一p雪亮。他练功后了无倦意,思c起伏,不觉披衣踱到院中。

    忽听身后房门轻响,林月如快步走了出来。李逍遥见她一身劲装,黑巾蒙面,不由得微微一怔,低声问道:「月如,你g甚么?」

    林月如被他撞见,也吃了一惊,脱口道:「你管我?我……我出去转转。」

    李逍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