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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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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唠叨惯了,所以我懒得管她。我蜷缩在房间里看碟子,连《泰坦尼克号》这样老掉牙的电影我也看了一遍,还有《人鬼情未了》,居然还在为这个落下眼泪。此外《勇敢的心》、《空军一号》、《魂断蓝桥》、《珍珠港》、《简爱》、《基督山伯爵》、《美丽人生》等不是没看过,是觉得无聊,又看了一遍。印象最深的是看的《肖申克的救赎》,觉得里面描写监狱的那句话特经典,于是摘录了下来。

    〃一开始,你讨厌它;慢慢地,你习惯了它;后来,你爱上了它;最后,你离不开它。〃

    我仔细分析了这句话,觉得跟我生活中的某些细节有点像。比如我就觉得这话除了指一个人对生活环境的适应以外,还纸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习惯和接受。在我的身上,我对成都这个城市,有着一种莫名的情愫,我总觉得我不喜欢这里,可实际上我已经离不开了这里。

    冯桥给我打了个越洋电话过来,说它在温哥华的日子过得不是很爽,想回来,怀念北京,想念北京大红灯笼高高挂的春节,想念白雪弥漫的首都。

    朝晖比我还懒,每次打电话去他家的时候都是下午,居然还有他没起床的时候。

    跟我妈去了一趟四合院的老房子,拍了一些照片,自从祖母去世后,隔壁的人也陆续搬走了,这房子就空了下来,空荡荡的说起话来都有回音。据说这些老房子很快就要拆了,想起我整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是在四合院里度过的,就觉得特温馨。一想着要拆了,就觉得倍儿凄凉,就像有人砍断了我的回忆,着我,不让我去回忆我的童年。离开四合院的时候我抬头看看天空,又y霾了下来,没准儿又要下雪了。

    自从我懂事以来,春节在我的眼里过跟没过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不就一样的吃喝拉撒么?相反我觉得越是到了春节的时候越是清冷,空气越是稀薄。大年初一的时候北京大街上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又刚刚下过雪,显得特冷清。心想这都热闹啥呀?怎么就没感觉出热闹来?

    老妈说我读了几年的大学反倒变得粗俗不堪了,我还自称接受过高等教育呢,还没小时候那股灵气劲儿。我说我长大了呗!不是小孩了,还学什么小姑娘呀?

    我妈说长大了,咋一提到要把你嫁了你就脸红啊?

    在这个寒假里我突然想到了嫁人,我想嫁人了是不是就有个安乐窝了?书面话一点,叫温馨港湾。我从小到大就一个男朋友,自然把朝晖跟我要嫁的那个对象也联系在一块儿了。所以每次看到他都联想到我跟他的将来,想着他是我孩子的爸爸。

    大年初一他提着大包小包来拜年,我妈乐得嘴都合不拢,打心眼儿底就把他当女婿看了。乐呵呵的给他封了一红包,比大年三十儿给我的那个厚多了。

    我把他拉到我房间里,让他陪我看动画片,他居然说我小p孩!

    哟,朝晖,看不出来嘛,啥时候长成大人了呀?不哭了?

    不哭了。

    确信?

    确信。

    好,以后谁再在我面前哭谁就是孙子。

    林朝,有没有想过要嫁我?朝晖把我搂在怀里,特温柔的问我。问得我一下子脸就红了,虽然我是在心里想过要嫁人吧,也没这么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过。加上她这么一问,我就更加难受了,骨头软得跟棉花糖似的。

    我这人最经不起诱惑了,特别是对于糖衣炮弹,我从来都缺乏免疫力。

    我说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我偏不嫁,怎么着?

    不嫁?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

    中国男人千千万,外国还有呢,难不成就吊你这根树上了?

    我可是一参天大树啊这么伟岸、挺拔、俊秀!

    得了吧朝晖,就你那张灌了蜜糖的小嘴儿,用来欺骗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差不多了。在我面前,就嫩了点,啊,哥们。

    就跟他闹得不分输赢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客厅吆喝:〃吃饭喽〃

    让我想起小时候在祖母家胡同里传来的吆喝声:〃年糕喽〃

    我说朝晖你丫等着,吃完饭有了力气再跟你理论,我要嫁你了我就不是林朝。朝晖拿鼻孔看我,我也吃饱了再跟你理论,你要嫁我了我就不是朝晖。

    靠,混蛋!我一拳打丫肩膀上。

    不是不嫁么?急什么呀?

    呜呜呜,妈,有人欺负我

    我有一天醒来,拉开窗帘看到屋外白茫茫的一片,光线亮得刺眼,于是爬回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突然一种莫名的忧伤浮了出来。我想到了朝晖,便拨通了他的手机,没想到他像猪似的在被窝里嗡嗡嗡的哼了两声就又睡着了。

    我无聊地拿起枕头边的《情人》随便翻了两页,突然有种想看这部小说的电影的冲动。于是下床来穿好衣裤,把羽绒服的帽子拉来包住头部,赶紧跑到音像店问有没有梁家辉演的《情人》?店主摇摇头,说没有。我说那有其他的《情人》吗?店主也摇摇头无奈地说没有。我不耐烦了,接着问:你就一个《情人》也没有吗?

    店主老实地点头:是的,我一个情人也没有!

    我沮丧地往家走,心想什么破玩意儿呀,连张好看的碟子都没有。所以这趟楼梯爬得特别累,爬到六楼的时候突然想起王蕾,就敲门进去问她想不想堆雪人?王蕾想都没想一下就进屋去换衣服,一会戴着双皮手套就出去来了,直接跟我说:〃走!〃

    于是我们俩在楼下的雪地里摸爬滚打了一个上午,才堆出一个特大号的雪人。王蕾长发披肩的,十分温柔,蹲在雪地里的时候头发从肩头滑下来,她只好拿手背把头发往脖子后面揽,还无奈地皱起眉头。我看着她,突然间觉得她美丽得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我们俩盯着雪人半天觉得还差了点什么,王蕾说等等我。然后转身丁冬丁冬跑上楼,一会儿下来的时候拿着两颗黑色的跳棋珠子比着自个儿的眼睛对我笑笑,然后又把他们嵌在雪人的头上,于是雪人就有模有样的出来了。

    我说这人还真的不能少了眼睛,没有眼睛就觉得像屋子没有了窗户。我从羽绒服里掏出一包中南海,递一只给王蕾,她微笑着摇摇头,然后我自己点上,几秒钟后就看红红的火星子像盛开的蒲公英,在雪白的冷空气中闪亮了起来。

    寒假快结束的时候我刚好把我的所有影碟看了一遍,买的几本书还有两本没看,就装书包里了,一块儿带上,想着回成都再看。我看了一个冬天的电影,北京下了一个冬天的雪,特寒冷。每天早上醒来都看到窗外白亮白亮的,透着刺眼的光芒。

    我基本上不上街,我像动物一样本能地逃避寒冷,喜欢在家冬眠,高中同学彭乐来看过我一次,问我这两年在四川有没有被人骗过,都说四川人特j诈和狡猾。我笑着说我还像骗人的人呢,谁骗得了我?彭乐说得了,你丫就爱冒充大头草j,可要小心点啊,以后甭吃了亏回来守着我们哭鼻子。然后告诉我,我中学时一直喜欢的那个男孩在清华大学里过得特郁闷,原因是课业负担太重,休息的时候连个顺眼点的女孩都没有看的。他们一同学从广东给他寄了张照片过来,照片上是他同学班上的几十个女生互相搂在一块儿亲吻的镜头,他看了后泪眼婆娑地感叹:瞧这,多可惜啊!

    我有一天故意到冯桥他们家门口转了一圈,大门紧锁着,门口那片草地被雪打得乱七八糟,白色的一片中只能偶尔看到几小搓的绿色。保安吃惊地问我:〃你,不是四号楼那家孩子的亲姐姐么?〃

    我笑得肚子疼。说你记性真好,还记得我呢!

    怎么?你找他们家么?他们家出国度假了,还没回来呢!

    哦,没事,我就顺便转转。隔着铁栅栏,突然想起以前来看冯桥时的情景,我和朝晖坐在他们家的草地上,他半个身子挂在阳台上,我们就这样聊天。就像以前我们在学校里的时候一样,睡在体育馆前面的草坪上,抽着烟,数着星星。

    我拿出手机来拨了朝晖的电话,我说咱回成都吧!

    朝晖说在家有吃有喝不好么?

    我说你就甭老记着吃喝了,跟猪有什么区别?我无聊着呢,想回去了,陪我好不好?

    朝晖连声说姑乃乃,好好好。要不我劝你找个成都人嫁了得了,也甭回来了。才回来了几天就念念不忘的。

    我嫁了你娶谁呀?

    我也娶一成都女孩,不回来了。就在同一个城市里守着你,说不准我还老在大街上碰到你,我目送着你和你老公从我面前走过,我心如刀绞,我万念惧灰。

    你就知道编故事。来吧,朝晖,再跟我讲一笑话吧,我又不开心了。

    ……

    飞机出事了,乘务员连忙组织旅客准备跳伞。一男的抢了个降落伞正准备往下跳,乘务员拦住了他,说:〃飞机上还有妇女呢!〃此男无比疑惑地看着乘务员,严肃地说:〃都这会儿你还想那事儿!〃

    第二部分 生活真他妈没意思透了 第17节 冯桥和邓六

    三月的成都春光妩媚,温暖柔情。府南河畔柳絮分飞,杜甫草堂里鸟声清脆,就连我们学校的那些法国梧桐,也长出了大片大片的绿叶,校园广播里天天放着莫文蔚的新歌。

    我比较喜欢听她唱的歌,有感情,歌词也写得很好,而且她人也很性感。除了朱茵,她在我心目中是排名第二的明星。

    四级考试的成绩下来了,朝晖从知道分数后嘴就再也合不拢了,真讨厌他那张嘴脸,要他不是我男朋友,我肯定会学着《河东狮喉》里面那帮子人鄙视古天乐一样对着他,把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在身体右边对称着晃,嘴里不停地说:鄙视你,我们鄙视你!

    不过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毕竟他是我男朋友。要他为这事自尊上受到什么打击而从此一蹶不振,也是我的麻烦。所以我只是指着他脑门儿表示了一下,说了句:〃小样,终于踩着狗屎了吧?〃

    我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数了两千块白花花的大洋给枪手的女朋友,也就是那个清纯的小姑娘,她拿着钱,乐呵呵的,心里肯定在想:〃好咯,这下我可以买牛仔裤咯〃

    以前我们宿舍一女生,跟我们说,他男朋友答应她,拿到奖学金之后就给她买条牛仔裤。后来她男朋友真的拿到了奖学金,还给她买了双鞋。

    这就是常说的青苹果爱情吧。怎么有点酸酸的,又有点甜甜的。

    最后几个月的日子叫人伤心,也刻骨铭心。考上研究生的家伙从此开始学着做研究生,走路的神态也颇像研究生,应该是比较像我们学校中文系的那些教授,戴着八百度的黑框大眼镜,走到哪儿都一个个儿满面桃花,如沐春风。落榜了的秀才笑声震天,不过别人说他们其实是在哭,笑过哭过之后又重新开始算计着未来,算计着人生。

    堕落的更加堕落,颓废的更加颓废,积极的越发积极,消沉的永远沉沦……

    大学看起来,像个不折不扣的疯人院。有人哭了,有人笑了。

    我靠在朝晖的胸口,头顶上盖张报纸,夏天草地上的蚊子真多。成都的夏天也像北京的夏天一样,让人烦躁。冯桥还是抱着吉他,低声地弹着唱着。他在回成都之前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他已经彻底和毒品告别了。不过在他面前我们都还对这件事情避口不提的,既是瘾,那心上也会有瘾,所以不提也罢。

    他手里的这把吉他是一把很好的吉他,音质清亮,是我们以前用在酒吧卖唱两个多月的钱买的。

    我问冯桥,想跳舞吗?

    他对我笑笑,说好啊。

    我掀开报纸,坐了起来,接着把朝晖拖起来。我说,走,咱们去零点。

    零点里面仍然人声鼎沸,美女纵横,物质飘逸,欲望横流。我们就坐在舞台旁边的卡座里,要了一打嘉士伯,一个果盘,一碟花生米。根本就不用杯子,直接拿着啤酒瓶喝。

    卖啤酒的小姐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风s,穿着超短迷你裙,露出雪白的大腿。音乐起来时,他们也像吃了药似的,前摇后摆,左晃右晃。在这样地震般的场合说话得用喊,否则没人能听见。我对着冯桥和朝晖喊了几句下来,觉得喉咙都快干得烧了起来,就干脆不喊了,自己拿着啤酒慢慢喝。朝晖一开始还和冯桥聊天来着,一会儿表情严肃,又一会儿开怀大笑。聊了一会儿也停下来了,各自拿着啤酒瓶,盯着舞台中央。

    〃我的爱,赤ll。我的爱,赤ll。〃

    这里的音乐不叫音乐,叫〃呐喊曲〃,多半是根据时下流行的歌曲改的,保留原曲,再填上点色情的词汇,就变成一首新的歌。一般是dj喊上一句,大伙儿就答下一句。

    这里快乐得像个天堂。

    我脱掉外套,穿着吊带背心,走到舞台中央。音乐刚好起来,我发疯似的扭动着腰肢和p股,一个男的走到我面前来,跟我配合着节奏跳舞。在我身体往后仰的同时,他还向前在我身上磨蹭,真下流。原本这里就是一个充满着各种y秽下流欲望的的场合,所以我没有推开他。五彩灯光打了下来,晃得我的眼睛睁不开,我只好闭着眼睛。我感觉我的大脑仿佛和我的身体已经分离,我不知道此刻的我,是柔情似水,还是火暴热情?

    我不知道,我只听见dj把音乐声调得很大很大,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在晃动着胳膊和脑袋,这里躁动得像撞了冰山的泰坦尼克号。

    〃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新中国,就没有新生活;没有新生活,就没有性生活;没有性生活,叫我怎么活〃

    我知道,这里是一个黑暗的地狱,不是快乐的天堂。跳了几圈下来,累得筋疲力尽,下来抓起啤酒就喝,朝晖把我直往沙发上摁,说:〃坐好了,不准再去跳了。〃

    〃为什么?〃

    〃因为〃

    朝晖把嘴巴贴上我耳朵边,轻轻地说:〃我算来着呢,快到日子了,甭跳了。〃我看着他,哈哈大笑,他说你笑什么?我说朝晖你真可爱。朝晖变得自负起来:〃开玩笑,我是谁呀?我是你老公,如果我都不保护你,还会有谁?你说,还会有谁?认识你的时候不是也跟你说过了吗?我叫朝晖,活泼可爱,热情大方〃

    得,得,得,就你那点破事儿,撑死了一辈子也就只能骗一个我,不信试试,能再骗到一个我就管你叫大爷。

    我也只能这样打击他了,否则他这人跟我一样有个毛病,夸自己能夸到走火入魔的地步。

    喝着酒的时候看到对面卡座上有张脸特面熟,于是我特地饶过去看了看,那不是邓六么?就是原来告诉我们顾客是上帝的那个招风耳。他看到我好像很吃惊,吃惊过后就很高兴。

    〃我说六哥,怎么着,跑别的场子来了?〃

    〃到处逛逛。到处逛逛。〃

    可我听这话怎么着都有点别扭,跟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杀人越货的买卖隐藏着似的。我说六哥,朝晖冯桥也在呢,要不过去一块儿聊聊?

    说着邓六跟我回到了座位上,他一过来朝晖就热情地跟他招呼,称兄道弟的。

    冯桥的脸色好像有点奇怪,自从邓六过来他那张小脸儿刷的一下变白了,在舞台的灯光下变成了惨白,而且他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只是淡淡地对着邓六笑了下,权当打招呼。在我的记忆中,冯桥只有遇到女人的时候才会用这样的表情来打招呼,跟男人是不会的。奇怪的是,邓六看到他,也是一副挺惊讶的表情。

    靠,我就不明白了,冯桥和邓六难道还会有什么勾当不成?

    从零点出来的时候已经12点半了,夜风吹得人的神经麻木,但拂过脸庞的感觉却是柔软的。

    酒喝多了人特兴奋,兴奋之余便成了疲倦。我问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冯桥说就到对面看电影吧,新上的大片《冷山》。我问冯桥你啥时候起喜欢电影了?冯桥说在温哥华的时候,一个人无聊,就整天在房间里看电影。那时候就觉得特孤独,诺大的一个城市,就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我说就是,这种感觉真差劲。奇怪的是我也常常有这种感觉。有时候我想古代的人真好,特别是古代的妇女,整天就知道绣绣花儿什么,心里念着一个郎就是了,其他的都不用c心。

    朝晖用手摸摸我的脑门,说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就只是想吐。话刚说完就蹲在地上哇的一下吐了出来,吐得五肝六肺都跟着发抖了起来。周围过往的行人来来往往,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朝晖拍着我的背,冯桥在小摊上买了瓶矿泉水,我接过来,漱了口,把剩下的一口全喝完,觉得胃里凉凉的。

    真不愧是哥们

    我对着他俩说,他俩同时傻笑。我说哥们,我没力气看电影了,我就想睡觉了。朝晖说那咱回去吧。

    出租车在凌晨的街头飞奔,整个窗外都是一片片扑朔迷离的夜景。闪过的路灯、高楼、橱窗、霓虹、广告牌和偶尔一两个步履踉跄的行人,这里夜色阑珊,彻夜无眠的城市里总会有着彻夜无眠的人。有人在这个时候睡了,有人醒了,有人在悲伤中死去,有人在欢乐中降生,有人在颓废中沉迷,有人在高c中沉沦。

    回到住地儿,我直接往床上爬,躺着几秒钟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背上汗湿了好大一片儿,勉强撑着酸痛的身体到卫生间洗澡。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冯桥跟朝晖俩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碟子,好象是从外面租回来的《冷山》。我挤在他俩身边坐了一会儿,奇怪的是,这种感觉真好。

    五月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