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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了监狱,廖晓忠案子发生后我们控制了这个人,根据我们对这人的审问,他承认是收取了对方一定的好处费,这笔好处费到底是多少,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这里需要说明的,这个王五蛋和长沙满哥是共裤裆长大的兄弟,而且曾经一起当兵,关系异常,而且王五蛋也一直视长沙满哥为他的大哥,而且要求自己的手下绝对服从长沙满哥的命令。”

    “第三,廖晓忠落案后,他的坐骑,车牌号码为wj18x3388的防弹奔驰轿车曾经在长海的魅力四s酒吧出现过,而多名证人可以证明,当时坐在奔驰轿车上的正是长沙满哥,而且长沙满哥当天晚上还搞定了魅力四s的妈咪,人称长海一枝花的陈雅兰。”

    “第四,廖晓忠临死的时候,长沙满哥又巧合的出现在了现场,而且当廖晓忠看到自己女儿和长沙满哥在一起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谓含笑九泉,而且当时还给了长沙满哥一张纸条,根据我们现场的监控,这种纸条是汪洲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长海首富汪洲在临死的时候写给廖晓忠的,汪洲之所以写这种纸条,很有可能是让廖晓忠饶他不死,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逃出廖晓忠的毒手,这种纸条目前在我们的证物室,上面写的是一个十六位的号码,这个号码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我们暂时还没有掌握。”

    “换句话说,其实你们公安局什么情况都没有掌握咯!”一个常委y阳怪气的说,会议一直从吃完晚饭开到现在,但是一直没有开出个所以然来,也难怪常委们用这种方法发发牢s。

    “对不起,这是常委会,不是我们公安部门的案情分析会议,所以我不能过多的透露!”陆小川的回答倒是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常委们也是老狐狸了,心想你一个公安局长要是掌握了更多的情况还不赶紧在常委会上表功?

    于是会议室内传来短时间的哄笑声,不过常委也都知道,警察抓抓嫖客,捣毁几个赌场什么的还行,因为这些事情油水丰厚,至于其他的事情大家也没有指望什么,别报纸上今天来个《派出所所长开车撞人致死狂拖五百米》,明天来个《城管暴力执法,摊贩命丧群拳》就算是你们最多的功劳了。

    “我就不太明白!”另外一个常委用笔敲了敲桌子,有些不太理解的道,“既然你们觉得这个长沙满哥跟廖晓忠的案子有一定的关联,为社么你们不直接把他控制起来,连续突审几天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你们不是经常响应国家号召不刑讯供只是五天不给饭吃六天不准上厕所吗?”

    会议室上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而且声音明显高过了上次。

    “这个是严肃的会议!”市长欧阳志强用手敲了敲桌子,目无表情的道,“请注意你们的说话方式!”然后望了望陆小川,和蔼的道,“陆局长,你接着说。”

    “我们之前也是打算扣押长沙满哥的!”陆小川感激的望了望欧阳志强,树大好乘凉这话还真的不错,有代市委书记罩着,做什么事情都方便很多,但是声音还是有些委屈的道,“但是我们觉得暂时还不是突审他的时候,第一我们想放长线钓大鱼,长沙满哥的后面是否还隐藏这幕后主使?这是我们侦破案件的关键,再说目前他没有犯罪的证据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凭什么抓他呢?如果他不说,我们照样24个小时就要放人”

    “公安局抓人还需要凭什么?”不知道台下谁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谭浩没有笑,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种所谓的常委会是开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所有的开会,也就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而已,他估摸了一下时间,此刻最少应该也有十二点了,他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每次开常委会都是必须把手机给关了的,他知道肯定有很多未接的电话,不知道有没有张婷的,谭浩一想到张婷,嘴角就露出了一丝常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会议室出现了短时间的冷场,欧阳志强见此情况赶紧发挥他的作用,面带微笑的对各位道:“廖晓忠事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说明长海市目前确实存在着黑社会性质的团伙,这些团伙甚至还拥有枪支等管械器具,他们官商勾结,扰乱社会秩序,危害人民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只要欧阳志强一说话,会议室的人一个个都危襟正坐,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这样欧阳志强很满意,他接着一副官腔味很浓的道,“我们要全面坚决贯彻国务院办公厅的指示,深入开展反黑行动,显而易见,这是一场艰难的、复杂的、尖锐的较量,因为事实表明,这是一个隐藏很深,网络盘根错节,带有明显官黑勾结色彩的庞大犯罪集团,不会瞒过我们的眼睛,达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了前市委书记!”

    欧阳志强说着停顿了一下,常委们以为他说完了,纷纷鼓掌,哪知道他朝大家摆了摆手,接着道:“今天开这次会议,我就是要告诉大家,这场斗争对在座的每一位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今天到场的有各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这不仅仅只是公安局和检察院的事情,是在座的每一位的事情,我希望我们长海的各位排头兵们都能够以身作则,早日将这个犯罪团伙揪出水面!”

    众人扬起手,却没有鼓掌,欧阳志强果然还没有说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扫了一眼会议室的两旁,接着说:“刚才说了一通务虚的话,现在也该务实了。”他把目光移向孙海和陆小川,“廖晓忠案子发生也有两三天了,一直没有成立专案组,我想我们今天重点把这事情给落实了吧,这样吧,我来牵个头,亲自任组长,孙海和陆小川任副组长,其他各个部门派一个人出来协助!”

    欧阳志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会议室的门“嘭”的一声被打开,接着看到一个警察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对着陆小川道:“陆局,不好了,火车站发生了命案,一名警察被当场打死!”

    众人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他们都知道,等待他们的,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八十一章 蜻蜓点水

    张婷接到政法频道的电话,和满哥一起赶到长海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警察已经用警戒条把整个火车站给包围了起来,只留了一条小口子供旅客出入。

    也许是因为跟满哥已经有了那么层关系,当满哥提出想到现场去看看的时候,张婷二话没说,把摄像工作人员的证件取了下来,挂在了满哥的脖子上,三人一人扛着摄像机,一人拿着话筒,一人戴着工作牌,大摇大摆的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警戒的警察都是些新手,见到摄像机和话筒上“政法频道”的字样,知道是个难得露面的机会,都想尽一切方法的朝摄像机镜头下挤,满哥赶紧利用这个时候朝案发现场走了过去。

    小张的尸体旁边已经站满了警察,有在拍照的,有的记录的,还有在用电话向领导报告情况的。

    见穿着便服的满哥走了进去,两个警察正要阻拦,一见到满哥胸前“政法频道”的工作牌,连忙将伸了出来的手放了下来,甚至还给满哥让出一条路来。

    长海的警察很怕记者,特别是政法频道的记者,为什么呢?

    原来这里面还有个故事。

    年初政法频道报道了长海的一个警察在工作时间穿着警服出现在长海的一个地下赌场,而且根据他们的跟踪访问,这个警察原来是给这个地下赌场看场子的,也不知道这个警察是嚣张还是别有用心,竟然穿着警服出现在那里,而且被多管闲事的记者给拍到了现场。

    电视台播出来也就算了,这个警察偏偏要显狠,将这个记者拦在了路上暴打了一顿,记者是干什么吃饭的?他们随时都携带着微型摄像机,这次也不例外,这个记者的胸前的纽扣上的微型摄像机刚好是开的,被打的过程刚好被摄录了下来。

    《警察收取地下赌场保护费,被报道后狂殴记者》在政法频道播出来以后,受到了很多方面的关注,甚至北京方面都来电话了,要求严查此事,警察本来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这倒好,成为威胁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了。

    x国的警察都是有执照的流氓这个是家喻户晓妇弱皆知的,但是流氓也有个流氓的限度,因为报道在网上同时播出,几百名网友聚集在长海市公安局门口,要求给个说法。

    这个警察的警察生涯肯定是到头了,当场被被撤职了,还要负担这个受伤记者的医药费,幸亏这个记者不像警察那么不经事,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开了点药就出来了,总费用也就千把块钱,刚好这个警察看一天场子的工资而已,而且这个记者很是仁道,主动去传说静坐的网友们离开。

    网友们是离开了,但是事情已经被脑袋了,在x国,连带责任是很强的,一个人出事,往往就一竿子人跟着倒霉,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于是上到副局长,下到小组长,都受到了处分,原因很简单,领导监督不得力。

    据说在反省大会上,长海市公安局局长语重心长的说:“作为警察,我们谁都得罪得起,就是记者得罪不起,同志们,这是一个教训啊!这个教训,很是深刻啊!”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警察们只要一看到记者特别是政法频道的记者,就只有害怕的份了,也许这也是一物降一物吧,x国的警察嚣张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人管得住他们了,怪不得中央的人一直提倡“舆论监督”啊!这就是最好的舆论监督。

    满哥钻了进去,一个看样子是法医的人正把小张胸口上的那把匕首缓缓的抽了出来,这把匕首很有点像古龙笔下的“圆月弯刀“,怪不得小张没有等救护车来就死了,这一匕首下去,五腑六脏都会被刺穿的,哪里还能活命呢?

    不知道为什么,满哥看到这把“圆月弯刀”的时候,就有一种特别的奇怪的感觉,这种刀,应该是放在房间里做工艺品的,怎么舍得拿出来杀人呢?而且满哥还感觉到这把匕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警察小心的将这把“圆月弯刀”放进证物袋,满哥也连忙用手机给这把刀拍了一张照片,在场的警察正要阻止,一看到满哥胸前政法频道的工作证,话嘴边又噎下去了。

    这把刀同样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那就是检察院情报搜集科科长谭浩。

    作为一名检察官,谭浩完全可以不需要到现场来的,但强烈的责任感使得他得到火车站发生警察被杀的命案后,赶紧驾驶着他那辆破旧的桑塔纳轿车赶了过来,因为不是警车,又舍不得出停车费,他只能把车停在好远的一条巷子里,走路赶过来的,好在是今天刚好换上了检察的服装,而且相互都认识,跟戒严现场的警察说了几声,就走了进来。

    谭浩围着现场走了一圈。因为另外几名出现在现场的警察都被带回刑侦支队作问询笔录去了,根据谭浩对案发现场几名目击者的询问,他依稀得出这样的判断:

    两名犯罪嫌疑人携带违禁物品从长海火车站出站,被火车站派出所民警小张发现了问题,在小张进行例行搜查的时候,突然从外面闯进来几名“刑侦支队”的警察,将这两名犯罪嫌疑人带走,小张这个时候扑上去挡住正要离开的警车,凶案就这样发生了。

    谭浩从外围调查刚走进案发现场,就马上看到了那把奇怪的“圆月弯刀”,他的第一感觉跟满哥一样,这样的刀应该放在博物馆欣赏,怎么会拿出来杀人呢?

    谭浩将目光从这把圆月弯刀上转移开来,在当然发现了正在将手机放入口袋里的长沙满哥,先是一惊,不过没有说话,而是凑近满哥,看到他政法频道工作证上的照片根本就不是满哥本人,不过他没有做声,而是在周围搜寻了一下,因为现场内走动的警察比较多,谭浩并没有看到正在外面做访问的张婷。

    满哥也注意到了谭浩,当然也知晓谭浩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秘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再站在这里也是一种浪费,于是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

    “长沙满哥!”谭浩跟在了满哥的后面,轻轻的唤了一声,“我们借个地方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朝警戒圈外走去,刚走几步,却听到张婷在兴奋的叫道:“满哥,你跑哪里去了,害我到处找你!”

    两人一回头,却见张婷小鸟般的朝他们飞了过来,谭浩一见到现场的张婷,先是一愣,然后很是惊喜的失声叫道:“婷婷,你也来了啊?我正准备先到现场来看一下,然后再通知你呢!”手臂朝前一伸,正要搂住张婷,却见张婷朝满哥飞奔了过去。

    “哦!谭浩,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长沙满哥!”张婷说着拉了拉满哥的手袖,然后眼睛眉毛朝谭浩一瞅,又似乎不放心的看了看满哥,这才小声的道,“我男朋友!”

    这四个字对于谭浩来说如同五雷轰顶,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颤动了一下,幸亏满哥机灵,连忙伸出手来,握住谭浩的手,装作刚见面的样子,微笑着道:“谭探长,我们又见面了!”谭探长是满哥对谭浩的称呼,谭浩是搞情报搜集工作的,这个称呼也当之无愧。

    “是啊,又见面了!”谭浩连忙将满哥的手臂摇晃了一下,“满哥近来可好?”而手掌却朝满哥慢慢的用力。

    “托你的福,过得还不错!”满哥当然感觉到了谭浩手掌的力度,不过谭浩估计不太清楚自己也是军人出身,双手恰到好处的用力捏了一把,然后将手撤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满哥的手机不识时务般的响了起来,满哥一看,是王五蛋,连忙用手机捂住耳朵,朝旁边闪了过去。

    “满哥,方便接电话吗?”电话那头的王五蛋似乎有些焦急的问道。

    “长海火车站发生杀人案,我正在现场!”满哥道。

    “那你赶紧来抽时间来一趟仓库,发生点意外,越快越好!”王五蛋说着那头就收了线。

    满哥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走了过去,却见张婷和谭浩在拉拉扯扯的争论着什么,满哥连忙抱歉的说自己有点急事,要告辞了,张婷连忙朝满哥走了过来,一边用双手将戴在满哥脖子上的证件取下来,一边用嘴唇蜻蜓点水般的在满哥的脸蛋上亲吻了一下。

    正是这一下蜻蜓点水,让谭浩彻底死心,也正是这一蜻蜓点水,让谭浩丧失了他年轻的生命。

    第八十二章 抓j现场

    人生如同抽水烟,冒泡,再冒泡,当一个泡冒不出来的时候,烟也可能就灭了。

    望着张婷和满哥手挽手的消失在目光尽头,谭浩狠狠的把手里的车钥匙砸在地上,钥匙蹦起好高,好远,好大一会才“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又是一阵滚动的声音,估计是掉进了某个下水道的沟里。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人强戴绿帽子,可这是被人戴绿帽子吗?似乎也不是,因为自己跟张婷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表都没有表白过。

    谭浩冲出人群,靠在墙壁上思索了一会,然后突然朝满哥家跑了过去。

    他要告诉满哥,这是他爱的女人,这是一个法制社会,应该讲究先来后到。

    满哥家离火车站不是很远,大约四公里的路,谭浩曾经去过,谭浩没有开车,因为钥匙不知道被他砸哪里去了,也没有坐出租,而是用他在部队里野营拉练的速度跑了过去。

    似乎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证明他的决心。

    可满哥不在家,当谭浩气喘吁吁的在门口叫了几声没有人回答的时候,谭浩一脚踢开了满哥家的房门。

    这门,也太不经事了点。

    谭浩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他有种去抓j的想法,他的脑海里甚至浮现满哥和张婷赤l着身体滚在床上的情景。

    房间里没有人,床上也没有赤l的满哥和张婷,不过从床上凌乱的被子和地板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卫生纸似乎告诉着谭浩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谭浩猎狗般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终于在客厅的桌子上发现了一条女士女裤和一套女人穿过的衣服,衣服湿湿的,上面还沾着一些湘江河里的河藻。

    谭浩一看到这套衣服就基本上疯狂了,这套衣服他太熟悉不过了,这套衣服是他曾经送给张婷的生日礼物。

    内k,河藻,脱在客厅?先去湘江游泳,游泳完再回家……谭浩想不下去了,猛的冲进满哥的房间,一把掀开床上的被褥,床单上朵朵石竹花般的落红已经说明了一切。

    谭浩变得歇斯底里来,泼妇般的将张婷的衣服使劲的甩在地上,用脚跺了几脚,还不解恨,正要把满哥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却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客厅里的那台电脑,正要砸,看到主机上的灯光还闪烁这,将显示器打开,视频的那头,潘燕妮和几个姐妹们正在嬉戏打闹,背景正是湘江的尽头。

    难道还被拍成了录像?强烈的好奇心使谭浩将视频退回到原处,一点一点的往前看,当他看到欧阳志强与黄世杰还有何氏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何律之间的那些谈话和交易的时候,强烈的责任感让他不再癫狂。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只是他生命中很小的一个部分。

    谭浩打开手机,连上电脑,一咕噜把内存卡上的东西全部删除掉,将视频压缩打包,还好,自己的内存卡比较大,刚好下载下去。

    谭浩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好是鲁莽,幸亏没有人看见,为了不让满哥他们看出破绽,谭浩将刚才的东西全部还原,包括张婷的那套衣服和内k,谭浩也小心的放回了原处,还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这才小心翼翼的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