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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3

    及至吃到二更时候,酒已半酣,康建过来搂住姜大哥要行,姜太哥说道∶「康大爷醉了,咱两走罢!」那康建不肯撒手,定要扯他的k子。姜大哥坚志不允。不料康建老羞变怒,恐怕事情败露,明日难以见人,遂从身边取出一把刀来,照着姜大哥就是一刀,我见势头不好就跑开了。若少要迟捱,我也被他杀害,似这样人命大事,若早不出头,日後倘然知觉,连咱都挂累了。」你将这些话与你父亲说知,他自然出首告状,你我皆都无g。事毕之後,再送白银五十两以作谢仪。

    你逐日还在我家往来,惟有你一人知道,断不可告诉别人。」这宋上门听了白公子的话,又先得了一百两银子,事毕还有谢仪五十两,更有白公子的q妾,许逐日行y作乐,心中十分畅快,遂倾心应允,道∶「你快去家中睡觉,我急速回到家,告诉家父,叫家父转往姜家说知,明日清晨一起来看便了。」说罢,白公子将刀子往怜佑抛,既回家门而来。宋上门也就往家里告诉,明日出首告状,获拿康建定成死罪,俱在後边,且自不表。

    再说这桃花园正当三月开放,康建原不禁人观花,自从昨前有李辉枝与众佳宾在园中饮酒赋诗,留下一首七言绝句诗,那金桃儿时常在园中窥探。有一日李辉枝到园中见金桃儿在此,园中无人,向前说道∶「昨日小生偶作一诗,甚是见笑。」金桃儿遂转身说道∶「你是何人来我面前说话?」李辉枝答道∶「小生姓李名辉枝,字表华亭,身在鸿门,祖居苏州城里,年方一十六岁。」说到此间,只见那康建迈步走进园来,金桃儿一见,就躲避去了。康建不肯邀那李相公,竟随金桃儿来到家中坐下,说道∶「近时园中桃花正开,每每有人观花游玩以後,再不许自己在园中闲走。」金桃儿听见父亲这话,羞愧无及,静守深闺,再不出来看花。

    你说那李辉枝见康建随着他nv儿进去,却不说长道短,自己好生没趣,回到家中,左思右想,坐卧不宁,遂自坐在书房,把笔在手,即景为题,作诗一首为证∶

    昨前杷酒桃花亭,近日夭桃花渐零;最ai一枝芳又n,满身香滞读书厅。

    李辉枝坐在书房一夜无眠,到了次日,有人来约他往桃花园闲玩,李辉枝辞了。住了半晌,忧闷已极,自己出门散心,莫知所至,又到了桃花园来。抬头一看,只见花开灼灼,又有j座彩亭华屋、画栋刁栏、光辉夺目,李辉枝想道∶「夜日见桃花已经将谢,并无这j座彩亭,莫非我是梦中到此?」正迟疑之间,忽然一阵香风扑面,从园中走出一个月中嫦娥,粉面桃腮,柳腰袅娜,带笑开言,问了声道∶「李相公暂到寒舍坐一坐,吃一杯粗茶,再看桃花不迟。」李辉枝听说,又惊又喜,迈步就随这nv子进来,及至来园中一看,并非昨日的景致,两边俱是八角凉亭,排列着无数的奇花异果,中间一个大池,但见鱼游春水,後边紧列一道三间大厦,装修的甚是艳美,台基上站着两个侍nv,那侍nv走近前来拂着这位娘子进了房中,李辉枝随後跟来,又见瑶房之内,灵芝、灵瓜、丹书,琼笈一室之溃陈设的无非是仙品。那娘子遂即将李辉枝让在上面坐下,着侍nv捧茶。茶罢,就摆上一席仙品,俱是松脂桂实、麟脯鹿珠之类。那娘子接过仙酿,亲自酌酒,李辉枝谦让了一会,只得领情,意yu回敬,也不敢说出口来,要知如何?下回分解。

    (新编《桃花艳史》卷三终)

    新编《桃花艳史》卷之四

    第七回谈杀星渐晓命理受愚蒙难知冤情

    话说李辉枝谦让了一会,只得领情,也不敢说出口来回敬,及至一嗜仙家的美酒比凡家味美异常,真乃是∶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杯盛来琥珀光。

    二人对饮了j杯,李辉枝就问道∶「今日蒙大娘子这番盛情,小生何以报德?」那仙nv答曰∶「奴家与相公前世有缘,休得过谦。」

    李辉枝问道∶「就是咱前世有缘,娘子何以┅┅?°仙nv说道∶「相公有所不知,仙奴本非凡,然在螃塘山成人,只因昔日有一人吃桃未尽,尚有炯桃半个就抛在粪坑之中,适有一位姓李的善人看见,说道∶「上边虽带烂,桃半个为何抛在粪中,也未免太伤天地生物之功!」那李善人遂从粪中取出,用清水洗净,抛在螃螗山上,接年雨水调和,馀生蒙荡,风吹雨洒八百馀年,日精月华八百馀年,一日得遇庄上康翁,也该仙奴出世,将此桃折了一枝,仙奴的精神也就归一枝花容来到苏川,蒙康翁珍ai,当时栽种园内,逐日灌溉培养,以致长成弱枝。因昨日相公在园观花,在金桃儿面前称名道姓,仙奴在旁忽想起仙奴的恩人原是姓李,仙奴今日正要投桃报李,心下方安。」二人愈谈愈深,天se已晚,两个侍nv秉过银烛,说道∶「时至花睡之期,仙奴今日与李恩人一处同眠罢!」两个侍nv头前引路,二人随後又到了一座兰室卧房,真乃是凤凰仙鸟褥麒麟,神兽衾百般的仙器,人间罕有。

    二人到在房中,侍nv各自出去,二人宽衣解带,欢乐,自不必说。及至已毕,仙nv叫李相公起来,李相公说∶「时已夜半,起去做甚?」仙nv说∶「相公有所不知,今晚有煞星临园,你我出去看个明白,不可惊慌。」李辉枝听说此言,流水起来,即速穿上衣f合那仙姑一同走到八角亭子旁边,那仙姑说∶「煞星就在此处,原非吉地,宜速避之。」二人方走到那座亭前,只见三个人从园外跑将进来,果然上了亭子。

    一人手执短刀一把,对准那个人的颈下刺去,当下气绝命危,又去杀那一个,那一个哀求了半晌,方才释放。二人就在亭子上商议了一更时分,方才出去。

    明公,你说园中有两个人看他行凶,难道白公子独无眼晴麽?那知这仙家的行综原有幻境,所隔就是对面而立,也是视而不见的。所以楼台亭阁以至池山林木,皆是仙家的屏障。这李辉枝见二人已经走远,遂向仙姑问道∶「方才杀人的凶手,好像白公子?」仙姑道∶「不必管他。」李辉枝说∶「可惜!这场冤枉明日必然移祸於康建身边。」仙姑说∶「相公有所不知,那康翁今年是太岁压运,有三年的大灾,灾出运转,自然有人解救。若当时替他伸冤告状,康建出了囚牢,必然死在今年之中。论康翁也是仙奴的一个恩人,仙奴本当解救,但他造就如此,不可违天而行。日後我自有报答。」李辉枝在一旁,嗟叹了半晌,那仙姑从鬓边取下一枝红玉簪来,j与李辉枝,说道∶「相公,天已将明,你可回家去罢。若要来时,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