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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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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好害怕……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还说一辈子和一辈子,咱们有两辈子的……”

    原来她不是不会哭,而是没有人哭诉。

    原来她不是不会掉眼泪,而且没有那个人她掉不出来。

    “宝柒,别哭。”

    耳朵里突然想起了二叔熟悉低沉的声音,在她的抽泣里,他突然低头吻上了她脸颊上的泪水,一个怜惜的轻吻,不带任何色情和杂念的吻,绵长又温暖。

    “二叔……”

    抽泣着,不停的抽泣着,在他的轻吻里,宝柒的泪水越来越厉害了。双手更加用力地紧搂了他,不要命地箍紧了那个能带给她爱和温暖的身体,恨不得用让彼此的身体的契合在一起,然后永远地留住他。

    浅浅地吻吮着,男人的动作轻柔得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柔情得宝柒浑身忍不住地燥热了起来。身体里很快便涌动起了熟悉的渴望,四肢百骸的神经仿佛都被他给点燃了一般,身体迅速地着了火儿……

    可惜!是一个梦啊。

    为了不让她的美梦清醒,宝柒力道加重了,指尖儿顺着他的唇线儿一路往下,移过他健硕健壮的肌r线条,然后地摩挲着,缓慢又有力地触碰着他匀称惑人的身体,声音软糯,又娇又俏,在梦里对着自己的男人放肆的撒娇。

    “二叔,你不要走了好不好?……现在,我想你要我,狠狠地要我……我要感觉你的存在,我要知道你还在我身边儿……。”

    男人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呼吸浓重了起来。

    她也有些热,热得快要不行了,“给我,二叔……”

    “二叔……二叔……”

    她一句一句的低唤着,那声儿柔得化成了水。妖娆又曼妙的身体更像一只美女蛇般动态十足的扭动了起来,喝了酒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热情,身体急切的告诉她说,她需要他实实在在的填满才能让解去干涸的心湖。

    “小七儿……”

    低低唤着她的名字,男人的声线儿磁性沙哑又性丶感。

    “我在,二叔,我在。”

    她贴了过去。

    然而,下一秒,他却像被惊了一下,猛地推开了她。

    一刹那的怀中空虚,让宝柒激灵一下,就再次大哭了起来。她的梦是不是要醒了,醒了二叔就没有了……泪水再次决堤般如珠洒落。就在瞬息间,她觉得整个人由身体到心里都空了起来。因了他的离去,浑身上下都透着凉风儿。

    好冷好冷!

    真的,好冷好冷!

    激灵一下,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梦真的醒过来了,四周的光线朦朦胧胧,不过她却能清楚的看到,身边儿的位置上根本没有人在。

    只不过,那扇两个人曾经无数时暗度陈仓过的窗户,却大大的打开着,大概她梦里感受到的凉风,就是从那个窗户里吹进来的。

    冷风将她身上的燥热吹散了,被点着了的火儿也熄灭了。模糊的视线慢慢地就清明了起来。

    窗外,夜色浓如泼墨。

    她的身边儿,哪里还会有二叔?

    苦笑一下,她赶紧闭上了眼睛,一个真实又美好的梦,就这样破灭了。

    她恨死了自己,为什么会喝多了酒忘记了关窗子。

    如果她关上了窗子,冷风就不会吹进来。

    如果冷风没有吹进来,她的梦就不会醒了……

    如果她的梦一直不醒,那么她就能永远地留住二叔了……

    ——

    这样的梦醒之后,她便再也睡不着了。

    窗子,没有关窗子吗?

    那儿子的房间,关了没有?他们会不会冻着?

    在床上翻开覆去了好一会儿,她索性掀开被子从床上翻身下来,速度极快地套上了外套,又神经质般往大鸟和小鸟的房间冲了过去。

    两个孩子睡得好好的,什么事儿也没有。

    值班的育儿师非常的惊醒,就在她开门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一把摁亮了台灯,醒眼惺忪地看着她,不解地问。

    “太太,你怎么过来了?”

    捋了捋头发,宝柒有些尴尬,“我来看看孩子。”

    “哦!”

    然而,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已经凌晨二点了,她这是看的哪门子孩子呀?

    好在,大概也都了解她的心情,育儿师也没有多问。

    宝柒微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婴儿床,还是慢腾腾地走了过去。盯着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她蹲下了身去,目光怔怔地瞧了片刻,又替两兄弟盖好了被子。见到两个小家伙微龛着嘴呼吸平顺,心里又叹着松了下去。

    退出了婴儿房,她想了想又去了隔壁。

    反正都已经起来了,顺便去替小雨点儿盖盖被子。

    没有想到,她刚刚推开小雨点儿的房间,小丫头就翻身坐了起来,而床头的灯光也跟着亮了,“妈咪……”

    反被她给吓了一跳,宝柒呆愣了几秒,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怎么醒了,睡不着吗?”

    小丫头揉着眼睛,好像也是刚从梦里醒过来的,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半眯半睁着,小声儿说,“我梦到爹地了,我想他。”

    心里‘咯噔’一下。

    宝柒看着小丫头的样子,鼻尖儿一酸。

    小丫头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可是她却知道,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冷枭了。

    轻轻摸着她的头,宝柒强打精神小声地安慰,“爹地他呀,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做事儿,小雨点儿你要乖乖地睡觉,爹地才会放心,知道吗?”

    “妈咪……”双手抱着宝柒的脖子,小雨点儿想了想,又自顾自地往床里面挪了挪,不放开拉住她的手,言语不太清晰但意识表达却很完整,“你来陪着我睡。”

    目光浅眯着,宝柒点头,“好,今天晚上妈咪陪着你睡。”

    掀开了小雨点儿的被子,宝柒倒下去侧躺在了她的身边儿,掌心抬起,她慢慢地抚了一下小丫头的头发,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才转身灭了灯儿。

    “乖,快睡吧!”

    “哦。”

    母女俩静静地躺着。

    小丫头是一个闷葫芦,一般也不说话。

    不过,听着她的呼吸声,宝柒心里又稍稍踏实一点儿。

    孩子们都还小,都还需要她……

    轻轻顺着小家伙儿的后背,她心里思忖喟叹着。

    “妈咪……”

    良久没有说话的小雨点儿,突然又在黑暗里唤了她一声儿。

    “宝贝儿,快睡。”

    “你也想爹地了吗?”

    宝柒心里狠狠一窒。想到刚才那个真实的梦,她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给生生切割着,狠狠地刺挠着,疼痛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否认。

    “是的,妈咪也是想爹地了。”

    小雨点儿静静地躺着,又沉默了好几秒,才说,“那咱们给爹地打电话吧?”

    “爹地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那我们去找他吧?”

    心里酸涩得不行,宝柒真怕自己再掉眼泪儿,“等小雨点儿长大了,咱们再去找爹地,好吗?现在你先乖乖睡觉,乖乖的长大。”

    “哦。”

    小雨点儿并不是善于言词的孩子,闻言默了默便不再出声儿了。

    大概有了妈咪的陪伴,小人儿很快便呼吸匀称的睡了过去。

    然而,瞪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儿,宝柒却久久睡不着。

    一个好好的梦,被风吹醒了,她好难受……

    ——

    范铁是一个火急性子的男人,一开始说上要举办婚礼,他很快便找人算了一个好时日,紧接着就紧锣密鼓地张罗了起来。那焦急的样子,就像害怕他家小井随时会给跑了一般。

    为了他和小井既将到来的大婚,宝柒和小结巴两位姐妹,该出力出力,该陪新娘子准备就陪新娘子,事无巨细的帮忙着。因为小井不同于普通的新娘,她的智力范围有限,因此有很多事情,范铁不太方便,就需要她们不停在旁边指导了。

    因为婚礼很快就要到了,小井又住回了之前褚飞家旁边的四合院儿。

    这事儿,是年妈的意思。

    在老一辈儿人的认知里,姑娘还是得从自己家里出院才合乎礼仪。而在京都市,虽然范铁已经置备了房屋,她还是觉得四合院这里才是她的家,也希望女儿能从这里嫁出去。

    当然,范铁本人也非常的尊重老丈母娘的意见。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反正不管小井住在哪里,总归都是要嫁给他范铁做媳妇儿的。

    在儿子娶媳妇儿的筹备期间里,范援朝同志也特别喜欢上了凑热闹。三天两头掂着东西往四合院儿里跑,殷勤的动作让人不免怀疑他的真实动机。

    不过,甭管如何,四合院热闹了。

    这一天,宝柒从公司里过来的时候,一院子的人正喜气洋洋的唠着。

    准新娘子小井姑娘,托着腮帮子坐在院子里,不时拿手去摸小结巴皮球般越发鼓胀的肚子,甜甜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不远处,范援朝正在帮年妈捣鼓院子里的几株凤仙花儿,两个老人小声儿说着话,样子挺和谐。因为成了儿女亲家,年妈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见到他那么冷淡了。

    而且,经过了小井这一茬儿,她的脾气也明显好了许多,对范援朝虽然不算特别热络,也算得上和颜悦色了。偶尔他和范铁一起在四合院里吃个饭,她也会热情的招待。

    他们幸福的日子,即将要开始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宝柒招呼了范伯和年妈,又含笑走到了小井和结巴妹的旁边坐下,“小井,你是不是喜欢结巴妹肚子里的宝宝啊?”

    重重地点下头,小井笑眯眯的样子,瞧着单纯又可爱。

    “喜欢,哥哥说,只要结了婚,小井也会有。”

    抿着唇,宝柒浅笑着看她,“上次给你买的内衣,你穿给哥哥看了吗?”

    脸蛋儿一红,小井垂下了头,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得了,肯定是穿了,而且么,还出事儿了!

    见到她的害羞样儿,怀孕的结巴妹到是锻炼出来了,说话大气了不少,笑着小声儿地接嘴,逗上了她,“小,小井,害,害羞了呢?”

    小井头都快埋到胸口了,两排睫毛忽闪着有些滑稽。

    宝柒笑着看他俩,感叹着时光对人性格的雕琢,也伸手去摸了一把结巴妹高高拢起的肚子,“几个月了?”

    “快,快七,七个月了。”小结巴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快了!再熬一下啊,你就出头了,等孩子生出来,你家大江子还有你爸和你妈,还不得笑得合不拢嘴啊?”

    “呵,呵呵。”结巴妹也跟着发笑。不过,她也没有忘记了安慰宝柒,手指伸出来,小心地覆在她的手背上捏了捏。

    她的意思,宝柒懂。

    笑着抽回手来,她顺意的捋了一下头发,“对了,你家大江子呢?好久没见到他了,又去部队了?”

    小结巴点头,“是,是的。”

    “做军嫂也是不容易的吧?好在他还在总部,在京都,要换到其它部队,半年十个月见不着面儿也是有的。”

    认同地点着头,小结巴想了想,又偏过头去告诉宝柒说,大江子这几天都没有在京都,几天前接到紧急任务,出差去了津门那边儿。她也没有多问,好像就说部队在紧急调动。

    “津门?”

    默默念叨了一下,宝柒心里有些沉。

    在冷枭出事儿之后,红刺总部这边的大小事情,一直都由天鹰战队的谢铭诚在代为管理,而这些日子来,各忙各的事儿,宝柒没有去过红刺,除了办转业手续的时候,她也已经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谢铭诚了。

    想到津门,她就会想到炮楼。

    想到炮楼,她情绪就不太高。

    而结巴妹儿,犹自又聊天般随意说道,“大,大志说,他去,去什么,天,天蝎岛上……”

    天蝎岛……?

    三个字一入耳,宝柒的神经再次拉紧了。

    对哦,津门不仅有炮楼,还有不远处临海而隔的天蝎岛,还有天蝎岛山d里的温泉,天蝎岛不仅仅只红刺的战略基地,也是冷枭亲自训练出来的一支全军最牛的特战队伍。而且,还有太多太多她和二叔的回忆了。

    望了望天空,她吸了一下鼻子,将眼睛里的酸涩又倒了出去,随口便将这个凝重的话题给岔了开去,状似不经意的问,“对了,结巴妹儿,我都忘了问你,你表哥不是回来了么,你已经见过他了吧?”

    “表,表哥?”

    小结巴愣了愣,恍惚一下,又点了点头。

    “是,是回来了。可,可是他……”说到这儿,结巴妹撇了撇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双手摊在自家膝上,宝柒见她说话支吾,不禁讶然地问,“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念叨着你表哥么?他终于回京都了,难不成,你不开心呀?”

    “开,开心呀。”小结巴默了默,嘴角嗫嚅了一下,眉头难得的蹙紧了,“我表,表哥他变,变了。”

    “他变了?”指尖儿轻轻一颤,宝柒心里仿佛有一道疑问的屏风被拉开了。迟疑地看着结妹儿,她小心的探究,“他怎么个变法呢?性格变了?人变了?还是怎么的了?”

    小结巴摇了摇头,又轻轻点头,“说,说不上来,怪,怪怪的。”

    带着浅笑的脸蛋微微收敛,宝柒心里打着鼓。

    有一种突然涌出来的想法,再次揪紧了她的心脏。

    要说她对方惟九本人的认识,其实并不算太多。从认识他到泥石流时的分别,认真说起来,他们统共也没有过几次深入的接触。因此,她或许会看不出来方惟九和以前的他有什么本质的变化。

    可是,结巴妹她不一样。她和方惟九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不管是性格禀性还是过往,结巴妹的感受可以说是最为准确的。她既然说方惟九变了,变得怪怪的,那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迟钝了许久的心思活络了,到底宝柒还是一名受过特种兵训练的女人,心思本来又相当敏感,只一刹那,她就迅速的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手指抓牢了坐下的椅子,她不疾不徐地仔细询问起了结巴妹儿,现在的方惟九到底哪里地方有变化。小结妹并不知道上野寻的存在,她只是凭着本能的感觉将自己的认知艰难的叙述给了宝柒。

    听完,宝柒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没有半秒的迟疑,她迅速走到了旁边儿,掏出手机来不加思索就拨通了方惟九的电话。电话那边儿方九爷的声音,还是戏谑里带着他一惯的痞劲儿。

    “哟喂,小妞儿,你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想九爷了?”

    轻轻的,宝柒吐了一个字,“想。”

    方惟九似乎愣了愣,随时哧的一下又笑了,“真的想了?”

    严肃的板正着脸,宝柒的唇角掀了起来。

    “对,我现在想见你,你在哪儿?”

    低低地笑了笑,不知道方惟九有没有查觉出来她的不对劲儿,打趣儿般笑着说:“哟喂,还真是不容易呢。你说吧,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没有了再和他争辩,宝柒依旧吐了一个字,“行。”

    接着,她告诉了他四合院的地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便挂断了电话。

    抬起头来,望着头顶上瞧不清白云的天空,宝柒心里牵引出来的冲动让她的血y都在沸腾和燃烧了。

    如果那个人不是方惟九,而是据传在直升机爆炸时‘死去’的上野寻……

    那么,在飞机爆炸时他都能活过来,二叔他肯定也不会死。

    这种感觉叫做第六感,而且越来越强烈了……

    上野寻没有死,二叔他肯定也没有死……

    好多疑问一时间全部堵在了心里,如果不是方惟九而是上野寻,那么真正的方惟九哪儿去了,上野寻为什么又要讹死,还有冷枭又去了哪里?另外,小结巴口中,红刺突然在天蝎镐的动作……

    这一切,答应在哪里?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说什么都要从上野寻的嘴里挖出答案来。

    当然,前提条件是——他真的是上野寻,而不是她的臆断。

    至少,她要确定冷枭还活着。

    ——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方惟九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宝柒强压着心里的激动,不动声色地笑着和小井一家人道了别,脚步沉重地打开了四合院的大门儿。一抬眼,就见到了斜斜倚在车边儿正抽烟的方惟九。

    反手关上门,她的后背轻轻抵着它,与方惟九带着轻佻笑意的目光对视了几秒,脸色又凝重了几分。

    “上野寻,这样儿的游戏好玩么?一次,两次,你不闲腻得慌?”

    男人满是疑惑地盯着她,微微蹙眉愣了几秒,突然又像恍然大悟了一般,咧着嘴就笑了起来,“呵呵~怎么了啊,小妞儿,又瞎想什么呢?我真不是我哥,我是真正死里逃生的方惟九。他不是已经死了么,飞机爆炸坠毁,尸骨无存,你不记得了?”

    冷冷一哼,宝柒脑子里琢磨着结巴妹说的那些话,想到之前种种的反常行为,觉得有些事情,或者说有些答应已经呼之欲出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瞬间,她的胸间仿佛有一万头某种不和谐的马在奔腾,目光凉凉地盯着面前俊朗依旧的男人,声音从未有过的冷淡。

    “你是谁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冷枭他在哪里?”

    “冷枭?!”

    歪着头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儿,男人眯了眯锐利的眼睛,失笑着一步步走过来,抬起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小妞儿,你的脑子睡短路了……你男人……他不是死了么?”

    “上野寻!”

    宝柒的情绪完全沉浸在冷枭还活着的冲动里,稍稍拔高的喊声显得有些尖锐,视张锐利的直直刺向面前的男人,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她又好笑地挑起了眉头来,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上野寻,你觉得我这人儿,特好骗是吧?”

    牵了牵嘴唇,男人笑着拿手搔她的脑袋,“得了,谁敢骗你了啊?小样儿虎了巴叽的……”

    “行!你非说自己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