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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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洛斯可不管医生在那边扶额了,虽然对中文字他是连箩筐垫底的份量都认识不能,可绘图本的童话故事书本身就是给不识字的……娃娃看的。

    他开始兴致勃勃地给帕彼讲解故事里的狼是如何如何的可恶,如何如何的爱骗人,又如何如何的卑劣,各种想方设法去吃人的罪恶行径,当然,其中有很大部分加入了他自己的想象,以至於十恶不赦都不足以形容狼这种东西了。

    帕彼亮晶晶的眼神很认真地听着故事,偶尔愤怒地用爪子拍打漂亮图画上黑色的大坏狼“汪汪汪!”地叫起来。

    特洛斯对帕彼的悟性满意极了,可他并不知道,在帕彼小犬的认知里,它们认识的那两只大狼长着好漂亮像雪一样漂亮的长毛哦,才不像图画上面画的那样黑不隆冬呢!

    而且它们也不爱吃人r,喜欢吞太阳的那只大狼说过是因为无论口感还是r量吃起来都很不够爽哦!

    三颗小脑袋还一致认为,那些全身都黑黑、经常好凶用眼睛瞪它们的坏狼狼其实跟特洛斯叔叔才更像一点!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57…03

    “从前有一只聪明勇敢的狗狗,它有一身非常漂亮的五彩毛发。”

    当然不能让特洛斯那个胡乱解释的家夥错误引导小朋友啊!

    骆赛坐在沙发上,翻开一本印着五颜六色的彩图的《儿童系列版──搜神记》,而三头拉布拉多小犬正乖巧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认真又好奇地瞪着黑溜溜的六只小眼睛,当它看到画面上出现的那只长着浑身五彩缤纷颜色的大狗,立即高兴地朝书本汪汪大叫,似乎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医生微笑地摸了它们的小脑袋:“这只是本书,不会动也不会叫啦。故事里的动物可不都是坏坏哦!这个故事里的彩色狗狗就是一只非常乖的狗狗。它的主人是一位国王,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儿。他们在一起本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和平被打破了,可怕的战争来临。”

    画面上漫天战火以及凶神恶煞的将军士兵并没有把小狗吓到,一颗小脑袋生气地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噜,另一颗小脑袋张牙舞爪撞地虚空拍爪子试图挠抓对方,第三颗小脑袋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想要干什麽,当然,什麽也没干出来。

    “国王因为无法打败敌人的将军而烦恼,未免生灵涂炭,他决定发出皇榜,只要有谁能把那个将军的头颅带回来,他就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这位英雄。”

    小帕彼胖短的四肢立即用力站了起身,转过头来朝骆赛兴奋地叫嚷,作威武状地挺起小胸脯:“汪汪!!”“汪汪汪!!”“汪!!”仿佛一个不畏险阻敢於与恶人作斗争的小勇士般。

    “哈哈,帕彼是好样的!”

    骆赛被小帕彼勇敢威武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要知道当一只拉布拉多小狗试图表现出自己的英勇无畏,可又因为表情太憨厚,英勇是没有了,直接就变成一股脑撞到南墙才回头的傻乎乎。

    “这只彩色毛的大狗也像帕彼一样勇敢哦!有一天早上当国王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大狗嘴里叼着一颗头颅,他仔细一看,果然就是那个敌军将领。他非常吃惊,没想到大狗竟然那麽厉害,在万军之中取敌人首级。”

    “汪汪!!”

    “可是国王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只狗。彩色的大狗却说话了,它说让国王把它罩进金色的锺里面,七天之後它就能变成人形。国王就把大狗用金锺罩了起来,可到了第六天的时候,小女儿担心大狗会饿死,於是忍不住打开了金锺。里面的大狗已经变出了人形,可是因为第七天没到,脑袋还没来得及变仍旧是狗的脑袋。国王终於兑现了承诺把小女儿嫁给了这只彩色的大狗,大狗背着它的妻子住进了山中,生了很多可爱的娃娃,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汪呜!”

    像这样出现了坏人,然後打败坏人,最终获得幸福的故事似乎不断重复又重复地出现,然而就是这种简单而快乐的结局,总会让那些纯洁的心灵得到一份最大的快乐。

    不需要故布疑阵像玩弄读者般摆弄错综复杂的y谋,不需要矫情纠结误会丛生其实就是无病呻吟的情感,不需要为了掀起高c刻意制造各种神奇逆转的结局。灵魂的感动,其实也可以很简单。

    帕彼高兴地使劲摇尾巴,因为这种简单而快乐的结局而又叫又跳,只是三颗小脑袋太重,一个重心不稳,小胖腿踩错了位置,胖乎乎的身子就往地板摔了下去。

    “帕彼!!”

    结实的手臂飞快地从骆赛耳边擦过去,大手一捞把笨拙的小狗稳稳地托住,半趴在沙发背上的青年将帕彼抱了起来,用鼻子轻轻蹭了一下中间那只的小鼻子:“要是摔断了你的小短腿,治疗费账单会寄给你爸爸的哦!”

    “汪呜……”虽然受到了惊吓,但三颗小脑袋都不见害怕,被蹭到的小脑袋还把脸凑前伸出舌头舔了舔青年的嘴唇,干爽又软软的,让它很喜欢:“汪汪!”

    看到这一幕的医生忍不住笑了:“帕彼真的很喜欢你呢,俄耳!”

    “嗯。”不知什麽时候把特洛斯挤掉的俄耳微笑地接受,但表示抱歉地说,“不过我不是特洛斯,所以不能回舔你,对不起哦,帕彼!”小狗被抱进温暖的怀中,“要吃好味道的磨牙棒吗?”然後像变法术一样,晃了晃手然後一合拳头,三根不同口味的磨牙棒出现在他夹紧的指缝间。

    “汪汪!!”

    好骗的小帕彼立即各自张嘴咬住自己喜欢口味的磨牙棒,“嘎吱嘎吱”欢乐地啃起来。

    青年弯下腰,伸手翻了一页还在骆赛手里的儿童图书,看着最後一页上面一只狗狗窝在妻子的膝盖上舒服地晒太阳,而身边围绕着他们的孩子,幸福又温馨的田园生活画面,嘴角微勾地露出向往的笑意:“真是个好故事,是一个描写超越了种族的爱情故事呢!之前看到那些参考书,我还一直误以为中国古人都是比较含蓄内敛,现在看来医生国家在古代的时候思想就很开放了啊,连兽交都是被允许的。”

    “……”

    并不是!!

    我们祖国的古人确实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绝对没错!

    还不等他解释清楚,俄耳已经从沙发背转了过来,抱着帕彼坐到他的身边,像一只大狗狗般毫不在意地凑过脸来,在靠近着骆赛耳侧的位置轻喃:“我好羡慕哦……”然後慢慢地移过脸,先用鼻尖轻轻蹭过医生颊边的皮肤,带着呼吸的轻抚,若有若无,“……那只彩色的狗……”

    “汪汪!!”“汪!”“汪呜!!”

    小帕彼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把一般小狗需要啃好几天的磨牙棒像小脆饼一样吃了个精光,趁着俄耳没把它抓紧,居然抢先一步扑上骆赛抢占位置地拱开了俄耳,热情又高兴地给他舔了起来。

    幼犬的小舌头可不像大狗的感觉黏湿,细碎又快速的轻舔酥麻地让人发痒,骆赛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嘿,小家夥们!”

    可是还没等帕彼多舔几下,就被整个抱开了,落进另一个有力的怀抱中,当然,也是不容挣扎的怀抱。

    “不可以哦!”俄耳笑着,打量怀里的小家夥,但眼中的温柔里显然还蕴藏了一丝丝嫉妒,“上回有只像帕彼这样的小狗来看病的时候後,医生不是说过吗?要从幼犬阶段就加以限制,不然长大之後就会变成一只没有节制见人就乱舔一通不讨人喜欢的狗狗!”

    “汪呜……”

    小帕彼反省了。

    至於骆赛则无比自豪地看着自家聪慧的狗狗。

    瞧啊!兽医家的狗狗就是不一样!脾气好,懂得又多,还有帮助同类的自觉,就算是像故事里的那只帮主人杀掉敌人的彩色大狗也比不上他家的俄耳和特洛斯哟!

    “真的不用通知帕彼的爸爸吗?”

    骆赛摸着帕彼的小脑袋,有些疑虑地问。

    俄耳摇摇头:“不用了,小家夥之前就经常闹失踪,跑出去玩累了自己就会回来。再说像帕彼这样的小家夥,还是别老待在那种鬼地方……”他略是沈默了一小阵子,眼神有些幽深,似乎回忆了些什麽,然後刻意转开到医生看不到的角度,掩去不该出现的y沈表情,“要是长大之後变成刻耳柏洛斯那德行可就太讨厌了。”

    “……”那位像官方发言人一样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男人?

    骆赛低头对比了下那只活泼好动,三颗脑袋六只眼睛都貌似不够用,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心的帕彼小狗……基因遗传什麽的实在太神奇了,要不是帕彼有三颗脑袋,不用dna检测都不好说它们是不是那位地狱三头犬boss的崽子。

    如果哪天刻耳柏洛斯退休了,让小帕彼接班去看守地狱大门的话……

    在传说中在泰纳斯海角处,连着这地狱和阳间的地狱门,高耸巨大的大门,分隔了虚幻与真实。

    蝙蝠翅膀与尾巴、面目狰狞丑陋的滴水嘴(gargoyle)石雕坐立在门楣两旁,空d的眼窝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会按捺不住扑下来猎食人r。无数虚空的影子在空中徘徊不去,恶灵的尖啸盘旋在这片海域上空。

    然後镜头拉近一点……那堵普通人看到都会双腿发软的地狱门门口,蹲了一只三颗脑袋黄色短茸毛拉布拉多小狗,挺起胸脯翘起水獭小尾巴故作凶猛其实一点都不凶猛地……“汪!”

    其表达意思是:‘表过来!我们是很凶萌的哟!’

    医生忍不住扶额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哈迪斯(hades)老大?!

    参考资料备注:

    哈迪斯(hades):希腊神话中冥界的统治者,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的主人。

    《病历记录第五十八页:怪物之母(上)》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58…01

    “只是吃这麽少的药就可以了吗?我听见它咳嗽了啊!”

    “是有咳嗽但……”

    “会不会时候得了犬窝咳?每年春季它都会感染到这种传染病的!”

    “并不……”

    “真的不用给它做一下血y化验看看血象吗?”

    “……”

    看来宠物主人也是久病成医的类型啊……骆赛虽然打内心很无奈,这位客人估计是平时每次去宠物医院从来没试过诊断出小病,就算是普通症状也要搞好多复杂的检验才能得出结果,所以这次听到这位看起来很年轻的兽医居然只是做出这样轻松的诊断,反而有些无法置信。

    被质疑的骆医生依然很有耐性,他也是可以理解这位小姐担心自家宠物的心情,春季是各类传染性疾病的多发季节,特别是狗狗,春天温差大,气温不稳定导致细菌你滋生,加上又是狗狗发情、交配和换毛的季节,犬类是极易感染细菌引发犬细小病毒、犬瘟热、犬副流感或者犬副伤寒等高度接触性传染病。连到诺亚这样偏僻的小动物诊所看病的动物都多了不少,就更不用说街口那家一摞摞抱着自家生病猫猫狗狗或者其他动物满心焦急的主人派对的宠物医院了。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宠物都会感染严重的疾病,一般来说只要按时注s预防传染病的疫苗以及注意防护,在春季提高自身免疫功能。

    “先别紧张,会咳嗽是因为冷空气刺激到狗狗的鼻粘膜而造成的,并不是病毒性咳嗽。春季的气温变化比较大,特别是晚上,狗狗不是很适应,回去之後注意保暖,多留意它的情况。”就算动物诊所怎麽个经营不善,骆赛也绝对不会睁开眼睛说瞎话地把病情往严重里排,明知道不是什麽大问题还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让本来就已经为自家的宠物担心不已的主人更加紧张。

    反光的眼镜、洁净的白大褂,让骆赛看上去极具说服力。

    忧心忡忡的客人总算是被说服了,在满意之余有点忍不住对医生的诊断表示了一点点忧心:“医生,你这样看诊……嗯,会不会……会不会亏本啊?”

    “……”

    连客人都要为他担心,真是太抱歉了好不好……

    客人大概觉得完全不用花费药钱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於是为了感激骆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卡:“如果不介意的话,医生要不要去参加这个派对?”

    “派对?”青年看着手上印刷精美的邀请卡,不是很理解地看向骆赛,“pi day?”

    “嗯。”骆赛低头收拾桌子上的病历记录,“这是为了圆周率精准到小数点後七位3。1415926…3。1415927的纪念日啦!於是每年3月14日下午1点59秒被称为‘pi ute’。”

    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客人有点太多,平时用的那些粉红小猪、狮子、山羊什麽的动物笔套签字笔都散乱地摊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收整齐。

    “医生要去参加吗?”

    “当然!”

    骆赛立即抬头,扶了扶鼻梁上往下滑了不少的眼镜,态度显得无比坚定:“pi day,pie eatg!就是说会无限量提供各种各样免费取食的比萨和饮料!吃到饱哦!”

    英俊的青年忍不住撅了撅嘴,似乎对於医生喜欢别人的手艺有点儿不满意。

    他指了指那张邀请卡:“如果医生喜欢吃的话,我也可以做这种比萨的啊!”

    骆赛於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邀请卡上面印着的比萨,顿时囧了。一个漂亮金黄色的酥皮披萨,应该是很美味的,但从那比萨边缘的部位奇怪地冒出了一圈的鱼头。

    是的,是一群想要从酥皮里头冒头出来呼吸的沙丁鱼,问题是它们都已经被烤熟了!而这个比萨简介下面写了一个名字:stargazy pie(仰望星空)。

    仰望你妹啊!

    那都死不瞑目了好不好!!

    那种文艺又点小清新的名字,完全不能掩盖从比萨皮那里冒出脑袋的那几条鱼瞪圆了绝对闭不上的眼珠子的惊悚感……

    “汪汪汪汪汪!”

    一直乖乖蹲在旁边的帕彼突然一颗脑袋咬住俄耳的裤腿,一颗脑袋不停嘴地叫起来,一颗脑袋还有点神情紧张地左顾右盼。

    俄耳并没有像平时弯下身那样把叫闹的帕彼小狗抱起来,目光忽然凝固了般的看向窗外。

    骆赛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毕竟只有一张邀请卡的话就不能带俄耳或者特洛斯了,当然也不能带狗狗形态的它们去,那种地方一般是不接待带宠物的。

    “我看医生今天还是先吃点普通的派比较好,比如说香肠、熏r或者水果什麽的。”俄耳边说边从旁边的衣架上利落的拿下一件外套,又无比利索地帮骆赛脱掉白色的外袍,套上外套。

    骆赛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像个假人模特儿一样被打扮好了并送出门,俄耳甚至还仔细地给他整理了一下有点歪斜的衬衫领子,不疾不徐地笑道:“玩得开心点,医生,不用着急着回来,要吃得饱饱的哦!帕彼的午餐交给我就行了。”

    骆赛实在也没什麽好做的了,也就只能“嗯。嗯。”地点头,然後带着邀请卡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出了院子,忍不住稍微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位置朝他微笑挥手的青年,也回应挥手,然後迈步继续往前走。

    他的脚步踩过了古老的石板街,明明是正午,但他脚下的影子却并慢慢地拉长,拉长,再拉长,甚至变成了奇怪的形状,像狮子的巨大头颅,又像长了尖角的山羊,还有细长的蛇尾巴……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58…02

    正当y影中的巨狮张开了嘴巴要噬向远去的骆赛,突然双头的黑色犬影扑出来,一口咬住了蛇的尾部,狮子的影子似发出了无声咆哮地张开,没有再敢追逐,慢慢从人影里分离出来。

    长长的犬影在地上慢慢收摄回到仍然站在院门前目送医生远去的青年脚下。

    “奇美拉,如果他少点一根头发,你就会少去一条蛇尾或者断掉一颗羊头。”

    那个可怕的影子发出了狮子的低吼,却也无法掩饰内里蕴藏着的恐惧。

    “这就是你跟兄弟说话的态度吗?”

    强壮的肌r收缩肋骨牵动了腹部犹如瓦片一样扁阔的鳞片,鳞片不断快速地交相更迭,像一排排脚一样运载着沈重巨大的蛇躯游过地面的蠕蠕声音,比看到整条蛇更让人打心底感到恐惧。

    长出了满满绿叶的藩篱遮掩了来客的下半身,只能看到了一个装扮入时的中年妇女站在院外,虽然嘴角和眼角都已经掩饰不了轻微的皱纹,但意外的是雪白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墨绿色的大卷长发,紫色的唇色诡异奇特,轻轻搭在藩篱上的那只手指尖处所有的指甲全是不可思议的深蓝,藩篱上充满生机的绿意在她触碰到的瞬间像被夺走了生命般枯萎。

    青年的眉头皱了起来:“拿开你的手。我不想医生回来的时候看到一院子枯枝败叶。”

    女人似乎对他这种论调非常不喜:“你是俄耳特洛斯,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是你该在意的。”

    “哦,是吗?我在意些什麽,也该是由我自己来决定,而不是你。”

    对於俄耳这种针锋相对的态度,似乎激怒了对方:“我是你的母亲!”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生理上的话,我想我无法否认这一点。”俄耳的话就像浸过了他那可怕的毒y般,“但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後又指了指心脏的部位,“和这里,不这麽认为。”

    “忤逆你的母亲,这就是你在凡间学到的新东西?”

    “哧──”俄耳难得地漏出一声嗤之以鼻的喷笑,“这可不是什麽新东西,打听到你终於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已经学会了。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像刻耳柏洛斯那样老老实实地待在那种漆黑得连脸都看不到的房间里,每晚都跟那些莫名其妙的雌性怪物交配直到生出一只更奇怪的崽子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