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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结束了又怎么样,咱们的四年不还都这样?”我叹了口气,低落的说。

    “嗬,老陆,感觉这话不是你应该说的,你怎么也和我一样变悲观了呢?”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把酒狠狠地灌进自己的肚子。

    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和郑明站在阳台上,吹着晚风,对面是三号宿舍楼,也就是技术类的楼,也就是整个三号院唯一有女生的地方,她们就住在六楼。

    我回头望望,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在准备就寝,说实话我对我们班比较失望,沉默寡言,脑子有病的,感受不到那种男人之间血性的友情。

    我转过头,看到郑明眼睛发光。

    我打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你就不怕对不起你的彩虹妹妹?”

    “老陆,我刚才一直在琢磨,咱们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女人了吧?”

    我说咱们学校不是有女生吗?

    什么呀,他们穿着肥胖的军装,看不出一点身材,脸晒得黑黑的,跟非洲人一样。

    我c,你什么觉悟,你没听毛主席说过吗,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说的也是,不过你看她们女生都住在六楼,那下面住得都是男生,那是一群狼,安全吗?不行,今晚我要过去保护她们去。

    郑明义愤填膺地说道。

    拉倒吧,那边五楼和六楼之间有铁门,一到晚上就锁上了。

    聊了会,酒气渐渐上涌,我和郑明向对面做狼嚎状:啊…。呜…。。

    喊痛快了,郑里的不爽也一扫而光了,回去睡觉。

    但是第二天中午队长就把我们召集到俱乐部发火了,因为对面女生队的队长过来告状了,说我们队有人不文明耍流氓,s扰女生,整的队长特没面子。

    队长生气地说:丢人,以后,别干了。

    幸好,那些女生的定位感不强,非说是九班的人喊的。九班被冤枉了,哑巴吃黄连,他们郁闷的时候,我和郑明偷着乐。

    十二。  终于下雨了,当我们自到c市以来第一次看到雨点的时候,激动得都想哭了,真的比亲妈还要亲。十几天连续不间断高强度的训练,让我们感到疲惫极了,但是队里是肯定不会放我们假的,我们只能指望出点什么意外,比如下雨下冰雹,有位兄弟说,只要让休息,地震都不怕。

    昨天下午训练器械,因为有几个兄弟可能是太胖或者身体素质真的不行,就是拉不上去,这里面就包括春。陈昌全班长有些急了,他感到很没面子,自己的各项素质很高,怎么却带了一窝熊兵,他让他班的一个兄弟到军服借了几条塑料绳,凡是拉不上去的就把双手绑在杠子上面,上不去也得吊着,绳子不够,没问题,班长有办法,让你的双手紧紧握着单杠,他再叫一个人从你后面拉着你的裤腿,如此,即使你实在忍受不了了,你也不敢撒手,一撒手,肯定脸冲下摔着,牙估计都得少几个。

    为这事,康班长差点跟陈昌全干起来,第一次见康班长发这么大的火:陈昌全,我告诉你,你这是简单粗暴,有你这么训练的吗?

    陈班长也是直肠子,他的脾气上来了谁也拉不回去:怎么着,某些人就是因为你的软弱和包庇,连个单缸都上不去。

    陈班长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瞟了春一眼,春则面无表情地站着。

    不过俗话说: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打假不记仇。这几年的战友的情谊也不是盖的,今天上午队列训练的时候,陈班长就有事没事的往我们这边诳,在康班长身边晃来晃去的,带着可爱的笑脸,刻意的讨好康班长:啧啧,伟哥,你这个动作做得确实不错。伟哥,我不得不批评你,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工作太辛苦了,不注意身体,要知道你的身体不知是你一个人的……看着平时严厉得吓人的陈班长此时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我们想笑又不敢笑,但是却对他们那种浓厚纯洁的战友情谊深深地打动。

    十点钟,是大休息时间,歌也唱了,笑话也讲了,班长就坐在我们中间跟我们聊天,最能侃的是三四班的张班长,他一开口其他几位班长就自动沉默了,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张班长说:兄弟们呐,以后记着,遇到纠察要小心点。

    纠察是干啥的班长。

    就差就他妈部队里最牛得兵,带着白手套,勒着红臂章,拿着对讲机,胳膊里夹着小本子,看谁不爽就纠谁。

    我靠,这么吊。

    吊个p,你们老十一队的就干过他们。

    班长说说。大家来劲了,搬过马扎围过来。

    班长清清嗓子:这事要说可就远了,话说当年,你们老十一队在整个k大可是鼎鼎有名的,不光学习训练强,这脾气也是不得了。那时十一队还在炮院那边,有一天,一个兄弟回来晚了,进大门口的时候,被纠察拦住了,这位哥们说:兄弟,我是十一队的。

    那纠察牛比哄哄地说:我管你哪个队的,把证件掏出来。

    反正就为了这件事双方干起来了,当时纠察有四个,这个兄弟吃了点亏,回到中队后,他们队长知道了,就说了一句话:打输了?真丢人!

    这不,当天晚上,十一队就全员出动把纠察队的老窝给抄了,事情搞大了,学校都知道了,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

    正当我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康班长走过来,拍了张班长一下:我说,你就不能教点好的?

    张班长趁康班长不注意的时候,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真的,有时感觉在这些班长成熟的背后,也有着一个童稚的心。

    今天,我水壶忘带了,“郑明,水给我。”

    “老陆,你今天有没有感觉怪怪的。”郑明递给我水壶的时候问我道。

    我拧掉壶盖,仰起脖子,一口灌了下去,但是却差一点没吐出来。

    “郑明,你娘的,这里面装了什么?”我瞪着郑明。

    “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到了。”郑明慌忙制止我,鬼鬼祟祟的往往四周,才小声说道:“你又不是喝不出来,啤酒嘛,这两天食堂可以刷啤酒,我就,嘿嘿。”

    “我真服了你。”

    “低调低调。老陆,你有没有感觉今天挺凉快的,不正常呀。”

    听郑明这么一说,我才真地发现今天竟然是y天呐,我抬头望望天空,大块大块的乌云正在凝集在一起。

    果然,休息快结束的时候,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了下来,我们都疯狂了,兴奋的“嗷嗷”乱叫,终于可以不用训练了。

    “喊什么喊什么。”队长走了过来,“以为下雨就不用训练了吗?别天真了,只要天上没下刀子,继续练,别忘了,你们是军人,是军人。”

    “是。”我们并没有因为队长的不近人情而产生什么消极的想法,反而被激发出了那股隐藏在骨子里的血性和豪情。

    雨越下越大,身上的衣服瞬间就被淋湿了,在雨中训练的时候,看到干部、班长和我的兄弟们都纹丝不动的站在风雨中,心灵被深深的触动了,想一想,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同龄人再干些什么,在恋爱,在睡觉,在写着忧伤的文章、在上网,而我们呢,在训练,在为了实现心中那个高贵的使命而训练,汗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为自己是一名军人而骄傲,军人,多么高傲的字眼。激情在燃烧,烧得我浑身躁动,忍不住想长啸。

    中午回到中队的时候,区队长一个班一个班的催促抓紧时间换衣服,别着凉了。而他自己身上还是湿漉漉的。

    午休前,我站在阳台上,点上根烟,望着远处雨雾笼罩的朦胧的山,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耳边好像突然响起了那首隐藏在心灵深处的《雨中漫步》,初中时,我和南南就经常坐在天顶唱这首歌。

    而一下雨,我的心总被牵扯到这个湿漉漉的夏天中去,算了,还是关上记忆的门吧,若开着,那惆怅那彷徨也会一起冲出来的。而现在,我要成为一名坚强的军人。

    上午开始的这场雨,看上去是憋了好多天了,这一下就不可收拾,午休结束的时候,不仅雨势更大了,而且还电闪雷鸣的,我靠,这下该不用训练了吧,打雷会出人命的。

    但是,即使不用下去训练,我们也闲不下来,这不,班长已经吹哨了:下午大大礼堂教育,集合的时候,穿雨衣。

    我站在门口,听哀鸿一片。

    前段时间,跟区队长聊天,知道现在军人的待遇不高,像区队长,军衔为中尉,一个月才一千多一点,当时很多兄弟就感叹了,在这个社会,一千块钱能干个啥,手机都卖不起一个。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党和人民对我们已经跟好了,也很细心,连雨衣都发给我们了,还能怎么样。

    前些天搞内务的时候,一个班的雨衣也要叠得方方正正的放在一起,你想雨衣怎么能叠成豆腐块呢,但是充分发挥了群众的创造性后,花了几个小时还真的叠成了,从那以后,雨衣就跟大爷一样,谁都不敢碰一下,碰坏了要重叠的,但现在要我们把雨衣穿上,那不是侮辱他老人家吗?猛子嘟囔道:老子宁愿被雨淋,都不愿穿它,太欺负人了。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后,窗外的雨还是“哗哗”的下着,但是还没等我们憧憬一下,区队长已经打破了我们的幻想:别以为下雨就不用体能训练了,你们就做梦吧。

    毛主席说: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区队长和各位班长们实在是发挥了这个原则,因地制宜,就地取材。他们激情而又完美的演绎了怎么不到c场上也能搞好体能训练,而且同样搞得你爬不起来。

    我们这幢宿舍楼共六层,我们在四楼,区队长把我们带到四楼大厅,让我们先跑到一楼,然后顺着楼梯蛙跳跳到六楼,然后再跑到一楼,然后再跳……反复十次,差点没吐白沫,大厅里两面通风,风虽然很大,但是我们身上的汗却根本止不住。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活着回到中队了,但如果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你实在是太低估区队长了的黑心程度了。

    他让班长组织我们在寝室门口做俯卧撑,从走道头望来,黑压压的一片,一个班一个班的过,第一轮,一百;第二轮,一百;第三轮,还是一百。

    一个班里只要有一个人没做完,其他人即使做完了也不准爬起来,连坐制度,咬着牙撅着p股坚持撑着,双臂在发颤,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我们班就剩郑明了,还跟个蚯蚓似的一拱一拱的。猛子实在忍不住了,“郑明,我c你二大爷,你他妈能不能快点。”但是因为一说话泄了丹田之气,一下子趴在地上,被班长狠狠朝p股上踹了一脚。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两个胳膊好像跟自己离婚了,不听指挥的微微颤抖,从今以后,再没人盼望下雨了。

    我记着后来又下了一次雨,那时我们正在c场上进行s击训练,这次一下雨,班长带着头就跑了,我们看班长跑了,也就背着枪跟溃败的国军似的做死的往中队跑。

    回到宿舍后,班长说,为什么这次一下雨就闪人,不是怕你们被淋着,而是怕枪被淋着。但饶是如此,我们的枪还是淋了雨,因此班长就带着我们在宿舍里擦枪,按教员教我们的步骤先把枪分解了,再一部分一部分仔细地擦。

    擦完枪后,小杰把他的相机拿了出来,这一下,可都兴奋了,端着枪摆各种姿势照相,以后就靠这个追女孩呢。

    那天下午吃饭的时候,雨还没停,但军械库那边已经打好几个电话催我们还枪了,队长就让我们穿上雨衣,把枪搂在怀里,也不管枪上的润滑油会不会沾衣服上,因为队长说了,你们可以被雨淋,但绝对不能让枪淋着了。

    十三。  今天中午,我们的“黄埔军校”第一期开学了,很不幸,我也中彩了。

    中午吃饭回来后,队值房间外的小黑板上写着谁谁的被子不合格,不合格的中午不许睡觉,都到俱乐部重叠,什么时候去队长满意了能回去,我数了数竟有三十多人,榜上有名的唉声叹气,幸运的都乐的p颠p颠的。

    回到宿舍,看见郑明猛子都已经去过了,我也赶紧带着被子席子感到俱乐部,先占个好位置再说。渐渐的,人多了起来,说实话,有很多兄弟我都叫不上名字,因为平时时间很紧,属于自己的时间几乎为零,根本没有交流的机会,而眼下不正好有一个嘛,因此兄弟们逮着就是一顿猛侃呀,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侃得不亦乐乎,以至于把正事给忘了,直到区队长铁青着脸走进来。

    “聊得很兴奋萨,是不是想以后每期都榜上有名,看你们被子叠的,跟猪爬似的。”区队长生气了,把我们一顿痛骂,但偏偏有几个兄弟不长眼,还在低声唧唧歪歪个不停,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这下区队长发飚了,把我们统统赶到楼下,在大太阳地里叠被子,这下爽了。

    叠被子的时候,楼上的阳台经站满了老生,他们可能也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场面,在烈日下,都把被子叠到训练场了,还有的向我们吹口哨,气地郑明一个劲的朝楼上比出中指。

    两点的时候,区队长终于放我们上去了,被子叠得好不好?不清楚,因为一个个都快被晒晕机了。

    回到班里,郑明扔下被子,十秒钟之内就把衣服给拖了,就剩个内k,拎起脸盘就往水房跑,冲澡呗。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水房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兄弟们光着p股冲凉水澡,被凉水激的一个个鬼哭狼嚎,宣泄着青春过剩的精力,这个时候,我突然领悟到:哲学家说这个世界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那么这个世界也就没有两瓣完全相同的p股。

    最后,不知谁带的头,我们唱起了改编的《严守纪律歌》:啊,被子,被子,被子里有我,被子里有你,被子里有无穷的战斗力,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的胜利。(原版是把被子改作纪律)

    这段时间的队列训练,都到大c场去了,当然不光我们一个中队,所有的新生都在c场,这下可热闹了,尤其到了休息的时候,各个队组织唱歌拉歌,整个c场单纯而激情。但是春很异常,经常一个人发呆,茫然而空d,无精打采。其实他的这种状态从开学没几天就有了,我们都看在眼里,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导他。昨天晚上,我听见他蒙在被窝里哭了。

    在指挥专业中,我们队的人数算很少的,其他一个对随随便便的都一百多口子,我们队才七十多人,因此,再拉歌唱歌的时候,就稍处劣势了,班长们没少为这个问题发火。

    8号上午训练,我们队和工程兵学院的一个新生队挨着,休息的时候,自然就相互拉歌了,但是怎么都喊不过人家,一拉歌就输。恰巧,哪个队的几个班长和我们的几个班长也认识,他们抱着胸笑眯眯的望着我们,得意无比。而我们和那个队的队干部都在一旁望着,队长感到没面子,脸色自然不好。脸拉得都快成老驴了。

    班长们都气坏了,嗓门最大的张班长走到队伍前面,“陆寒,你到旁边歇着,我来。”

    我灰溜溜的走到一旁,真丢人。

    但饶是张班长亲自指挥,我们还是干不过人家,那个队估计有一百三十多人,实力明摆着呢。

    “怎么回事,早上都没吃饭。”陈昌全班长瞪着眼睛吼道。

    大家都低下了头,没人敢说话,只是不知谁小声地说了一句:咱们人少嘛。

    “人少怎么了,人少怎么了,难道打仗的时候还要算一下,人少就该投降吗?”

    听班长这么一说,我们也都感到很不好意思。

    “坐直了,我们炮院的传统是什么?永远争第一,永远不服输,就算把嗓子喊哑了也要喊。”

    我们悄悄的坐直,头仰得高高的。

    这一次,我们赢了,很多兄弟的嗓子都哑了,但是值。按规定,输了的一方,要唱歌,当他们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我们也开始欢呼。但是,只有春仍静静的坐着,那种落寞让我心里一疼,他和这种生活有着很大的距离,感觉他的灵魂已经走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他的r体。

    我们终于赢了,班长们高兴了,就把全队分成几堆唱歌,什么歌都可以唱,放开喉咙,大声的吼,宣泄出心中的那份郁闷,那种青春的却被压抑的激情。

    三号院,k大的本科生基地,这里没有高楼,没有工业区,有的是延绵的青山,有的只是一群怀抱着梦想单纯的孩子,有的只是单纯的生活,这里的天是那么高、那么远,云是那么轻、那么淡……

    周日开班务会,春把队里的一些决定传达给我们后,大家开始神侃。

    郑明习惯性的点评江山:“条例条令明确规定了,军人不得出入地方上的桑拿浴室,但我们呢,每天要洗很多遍桑拿,训练出汗,在跟闷笼似的俱乐部听报告更是出汗,真他妈的。”

    “就是就是。”大家都深有同感。

    我们都在天南地北的聊着,包括“怪异”的龙哥,但身为班负责人的春却一直不怎么说话,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过了会,春突然说:兄弟们,我想退学。

    最初的几分钟内我们都沉默了,望着春,其实我们对春说的话都没感到太奇怪,大家都感到了春对这里的绝望。

    而春低下了头,泪水落了下来。

    我坐在春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春,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