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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媳妇说:“这事呀,说不定还真就是刘锁森干的呢?”

    在场的人显得都比较紧张。

    一个叫栓柱子的半大小子说:“说不定是哪天,锁森看玲玉不顺眼就把她推进这个池塘淹死了呢。”

    话音刚落,妇女们吓得惊叫起来,赶紧都把孩子抱出水面,还有的抬腿向外跑。没听到现场对话的人,一见许多人向外跑,不知道发生什么,也一齐的跟着向外跑。这下池塘乱了套。许多小孩衣服和洗衣盆在水面上胡乱的飘着。

    柱子娘指着栓柱子说:“你这个该死的杂种,小的时候你妈老拿巴巴褯子给你擦嘴了,打小你就是满嘴臭气,说不出个好话,怎么教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你把那些娘们和孩子吓的。”说着在拴柱子的背上狠狠地打了几下,骂道:“快滚吧!”

    人们又开始在水里嬉戏着。谁也想不到还真就验证了栓柱子说的那句话。一个女人静静的躺在水里,全然不知水面上发生的一切。

    夕阳洒下的余晖散落在池塘里,池塘的水面上闪烁着无数块碎银,风儿摇动枝叶,大地变得湿漉起来。洗澡的,打闹的,说笑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起身向村子里走去。

    有几个半大小子没走,还在水里嬉戏,玩在兴头上。突然,二牛子沉到水里后,又浮出水面说:“大家快来,我这旮嗒不知道是什么玩意,r乎乎的,软绵绵的,好像是一条大鱼,真好玩。”

    其他小伙伴向二牛子游来,顺着二牛子指的脚下一起扎进水里。突然,喷出几堆水花,和二牛子一齐钻出水面,齐声高喊:“是人,是死人。”慌张爬上岸,连裤子也没顾及穿,光着p股向村里飞奔,边跑边喊“池塘里有死人了!池塘里有死人了!”这惊叫声在小山村上空回响,在大山里回荡,把全村的人心锁紧,把多少年来山村静静的晚霞也撕破了。

    刘书记和老张、小李正在屋里议论着什么,二牛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池塘里有……有一个死人。”

    刘书记站起身来大声说:“什么?你说什么?池塘里有死人?”刘书记顿时脑子澎涨,身子跟着哆嗦起来。

    “对,对,对。长长的头发,白花花的没穿衣服,没有j巴,脑袋像个大葫芦。”二牛子气喘嘘嘘、哆哆嗦嗦地说。

    刘书记问:“就你一个人看见了?”

    二牛子说:“三小子、四锤子、大嘎子都看见了,他们都吓得哭着跑回家了。”我们的衣服和裤子还都在岸边呢?可把我们吓死了“。

    张建设忙站起身来说:“刘书记,请你立即组织基干民兵和我到池塘保护现场。小李你马上到大队部用电话向胡所长报告。别忘了带上几个人盯住刘锁森。如果刘锁森有反常行动立即抓起来。”

    整个小山村一下子被一个死女人的紧张空气淹住了,连家家户户的狗也被关了起来。

    这夜,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上了门,灭了灯,没了往日院与院之间的谈笑声。多少年来,这个池塘里也没听说过有死人。村民们都像吓破了胆一样不敢出门。尤其是一个月前刘家丢了媳妇,池塘里又出现了死女人,村民们就更不敢出门了。

    第二天早晨,太阳刚露头,紧张了一夜的小山村才苏醒过来。池塘边上围了很多人,村民们被堵在两个山坡上。距离出事地点较远,根本看不清每个现场人员的细小动作。现场外大约100米处被公安人员围着。现场内只有几个穿白大褂、两个拿着皮尺和一个拿着笔、拿着本的公安人员在忙碌着。只见他们一会把尸体翻过去调过来,一会又量地、量池、量水、量死人。还有人在不停地翻动着池塘边上的石头。还有一个人举着相机,前后左右,上上下下不停地照着相。胡所长也在里面忙活着。

    l体女尸静静地躺在池塘边上的一块木板上,身上盖着一条白被单。只有部分头、脚露在外面。由于尸体在池塘里浸泡时间过长,整个尸体膀的很大。发白的皮r像块豆腐一样,软的一碰都能掉r渣。尤其是头部膀的连耳、鼻、喉、嘴、眼都无法辨认,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上。尤其是眼眼陷进去很深,很深,看上去就像两个黑窟窿,再加上几个半大小伙子的蹬踩,就像一个在水里浸泡涨了的削掉外皮的葫芦,面目全非,无法辨认。由于尸体的高度腐烂,浑身发出一股股熏人的臭气,顺风百米之外都能闻到。

    远处一辆北京吉普急速驶来,车还没有停稳,秦局长就跳下来向现场走来。

    胡所长看到秦局长来了,立即把现场的人员召集到一起,向秦局长汇报。

    只听一个穿白大褂的公安人员说:“死者为女性,年龄在30岁左右,已婚,生育过,身高在1。65米至1。67米之间。皮肤细嫩白净,生前没有发生搏斗。脖子上有沟痕,系人手掐捏所至。死亡原因,窒息。死亡时间距今30天左右。”

    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公安人员又说:“死者身上未发现任何衣物,估计是死后被扒掉的。死者的腰间被布条系住,布条下端捆在一块石头上,沉入水下。”

    胡所长说:“初步判断:第一现场为池塘边,是杀人地点;第二现场为池塘水中,是沉尸地点。第一现场距第二现场约50米。从石头加尸体的重量上看,应该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或两人共同作案。”

    秦局长说:“你们把布条拼在一起了吗?”

    “我真蠢。”胡所长一拍脑门,向张建设和李中华喊道:“你俩马上把布条拼在一块”。

    秦局长又问:“尸体的身份确认了吗?”

    胡所长说:“从身高和体貌特征上看,与张玲玉基本相符。只是由于尸体在水中浸泡了一个月,今年五月份气温又高,无法从五官上辨认出来。我正拿不定主意,是让张玲玉的婆婆赵玉香还是让张玲玉的亲娘王桂花来辨认尸体呢?”

    秦局长说:“这还犹豫什么,让王桂花来辨认尸体;立即把赵玉香一家人控制起来。”

    这时地上的布条已经拼凑成一块,中间的图案虽然有些退色,仍可分辨出是个门帘,门帘中间的图案是上下两排用红线绣的毛主席语录“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胡所长与秦局长查看着张玲玉失踪的最后一天坐过的地方后,胡所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山坡上,两个公安人员带着王桂花、张振玉顺着山路急速向现场赶来。王桂花带着哭腔边跑边喊:“我苦命的闺女啊,我可怜的闺女啊,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王桂花刚走到拼好的门帘布附近就大喊起来:“这是我闺女出嫁前绣的门帘,一直挂在小两口门上。刘锁森哪,你这个挨千刀的。”说罢又大哭起来。

    李中华掀开尸体上的白被单说:“你们辨认一下这具尸体是谁?你俩可看仔细喽。”

    两个人看了一会后,王桂花哭着说:“这人都让水泡走型了,还咋看啊?一看见门帘我就能确认,是我闺女死了。”

    张振玉说:“从个头、皮肤和脚型上看,像我妹子。”

    张建设说:“不能说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是不是得肯定下来。张玲玉身上有什么特征?”

    王桂花望着张振玉,互相沉默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王桂花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在阳光的照s下,脸上那几颗较大的黑斑像出膛的枪弹闪闪发亮。在胡所长和秦局长的一再催促下,王桂花和张振玉认定尸体是张玲玉的决心已下,只是望着这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为找不到张玲玉身体上的特征而发呆。

    晨雾散去,太阳普照大地,顿时,池塘边被阳光铺满,微风撩起女尸的头发飘动。只是尸体在阳光的照s下静静的躺着。王桂花望着这颗分辨不清面目的头上发丝的闪光,突然闪现出20多年前的一幕:那是在张玲玉8、9岁的时候。有一天王桂花坐在自家的炕头上,嘴里叼着根长烟袋同弟弟王大章唠嗑。王桂花看窗外的阳光直s到了炕沿,准备下地做饭。一看酱油瓶子空了,喊来玲玉,递给她一角钱说:“去供销社打一斤酱油,快去快回。”张玲玉拿着钱和油瓶子一蹦一跳地跑出了家门。不一会,张玲玉流着泪,拎着空瓶子,站在门口打着哆嗦,哭着说:“钱丢了。”王桂花立即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连瓶酱油都买不了,钱丢哪去了,赶紧回去给我找!”

    张玲玉胆战心惊地说:“我都找了两遍了。”

    王桂花一听就火了,骂道:“就知道吃喝了,养活你有什么用。”说着拿下嘴上的烟袋朝玲玉的头上刨去。

    只听玲玉一声惨叫,鲜血从手指缝里流出。王大章一把搂过玲玉说:“就为一毛钱?姐,你也太过分了!”说着扒开小玲玉的头发,从炕d里抓了一把灰按在伤口上,说:“别哭,别哭,舅带你买糖去。”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小玲玉向供销社走去。从此以后,张玲玉左脑门上方发际处留下一块伤疤。

    一想到这,王桂花立刻对胡所长说:“快、快,看看她左面头皮上方有没有一块伤疤,那是她小时候被我用烟袋锅刨的。”

    只见两个穿白大褂的公安人员立即掀开被单,用镊子翻开头发查看着。他俩看完后,对秦局长和胡所长说:“左脑门上方发际处有伤疤一块。”

    王桂花一听死尸头上有伤疤,就哭喊着“张玲玉”扑向尸体。被两名警察架了回来。

    秦局长对王桂花说:“你冷静一点。你能确认死者就是张玲玉吗?”

    王桂花带着哭腔说:“没错,我一看到门帘就知道是我闺女。”

    胡所长这时喊来张建设和李中华指示说:“你们带王桂花和张振玉到大队部,休息一下,等他俩情绪好点了,把笔录做了。”

    看着王桂花和张振玉向村里走去,胡所长又将秦局长拉到从河里捞出的沉尸用的石头前,说:“现在可以初步判定,这个杀人案是刘锁森干的。这块石头就是刘锁森自称给张玲玉搬过来坐着的。出事的第二天,我曾在刘锁森放石头的地方也就是第一现场,找到一粒扣子,与刘锁森裤子上的扣子完全一致。”说着从兜里拿出装扣子的塑料袋。

    秦局长接过塑料袋一边看着,一边说:“行啊老胡。现在可以说张玲玉是被害,杀人嫌疑犯就是其丈夫刘锁森。不过,还有几个疑点得搞清楚,一是杀人动机,二是刘锁森的口供,三是张玲玉的衣服都哪去了?不把这些证据拿到,就不能定案。”

    胡所长说:“秦局说的是,这些就得看县刑警队的了。”

    秦局长说:“你别给我耍滑头,这个案子你就负责到底。你马上去逮捕刘锁森,带到县局审讯。噢,别忘了,搜查一下刘锁森家,手续回县里补办。”

    “张玲玉被刘锁森杀害了”的消息如睛天霹雳在村民们心中炸响,全村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刘锁森会杀害自己的妻子,更弄不明白这一个月来,赵玉香、刘锁森一家还为什么假腥腥的求人到处去找。如果不是发现张玲玉的尸体,他们成天的陪伴一个杀人犯生活,太可怕了。他们很自然的把怨恨抛向了赵玉香一家人。

    赵玉香家的前后,有几个警察在走动着。屋内全家人s动不安的坐着,大气都不敢喘,仿佛是在等待恶魔的降临,空气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一辆挂着警灯的面包车停到赵玉香家门前,胡所长带领几名警察走进室内。只见胡所长一个眼神,几名警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刘锁森按倒在地,带上手铐,押向警车。刘锁森一面被动的迈着腿,一面仓白无力的喊着“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胡所长得意的望着目瞪口呆的赵玉香、刘锁林和满脸迷茫的翠翠,大声宣布:“张玲玉于五月一日被害,杀人嫌疑犯就是刘锁森。现在请你们回避一下,我们依法对这栋房子进行搜查。”

    夕阳照进被搜查过的室内,满地散落着衣物、纸张。刘锁林面对着墙站着,一声不吭,喘着粗气。那边,赵玉香和翠翠在炕上抱头痛哭。

    叶兰英匆忙跑了进来,一进门就问:“大哥被公安局抓走了吗?”

    刘锁林转过身来,木纳地点了点头。

    这时,远处传来了“还我闺女,还我闺女”的哭喊声。随着王桂花的哭喊声,王桂花和张振玉冲了进来。刚进院,王桂花手里的砖头就抛向窗门,玻璃碎了,酱缸碎了。张振玉也拎起铁锹乱砸起来。邻居们谁也不敢上前,只能任凭王桂花和张振玉的摔砸。王桂花还不停地厮打着赵玉香。张振玉也不停地踢打着刘锁林。不一会赵玉香的头发被撕乱了,胳膊、手腕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也被王桂花抓挠的出了好几道血手印子。锁林的嘴角、前胸、后背到处是伤痕。

    随着胡所长宣布刘锁森是杀人犯后,赵玉香和刘锁林都懵了,任凭王桂花和张振玉怎么打,怎么骂,连一句回话的劲都没有了,只有满脸泪水在不停的流着……

    叶兰英实在看不过去了,就上前劝阻王桂花,王桂花回手就是一个耳光,还指着叶兰英的鼻尖骂道:“老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刘锁森是杀人犯,刘锁林也不是他妈的什么好种。你要是嫁给他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又转向赵玉香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货,仗着长的漂亮,从年轻时就开始勾引男人,一直到老也没改。儿子也随根,也和他娘一样,也在外边沾花惹草,吃着锅里的,把着盆里的,不然家里能发生这样的事?”说着又是一阵乱砸。叶兰英拉着翠翠跑进西厢房,在一个角落里流泪。

    王桂花、张振玉在院子里、在屋子里砸骂累了,就坐了在台阶上。王桂花说:“老娘累了,坐下歇会。”又喊道:“翠翠,给姥姥倒碗开水。”翠翠忙从叶兰英怀里挣脱,跑进屋里去给王桂花倒了一碗开水递给王桂花。

    王桂花喝完水,平静了一些。喊来赵玉香和刘锁森说:“我闺女既然嫁到你家,活是你家的挨累人,死是你家的屈死鬼。你们必须厚葬我闺女!”

    赵玉香说:“是,是。刚才我们合计过,一会儿就搭灵棚,后天出殡,就埋在自留地地头那。你看行吗?”

    张振玉说:“棺木呢?”

    刘锁林说:“我明天一早就上公社,挑最好的买。”

    王桂花和张振玉又就张玲玉的丧事提出了不少条件,赵玉香都一一答应,这才愤愤不平的走了。

    在张玲玉出殡的那天早晨,村里很少有人来送葬。一是认为花月村自古以来有生老病死,还没有让人害死出殡的。很多人不愿意为这样死的人送葬,感到有些晦气。二是刘锁森是杀人犯,谁也不愿意出头帮这个忙,都想远离杀人犯的家。三是老人常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还不知道这个家和谁家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想掺和。所以,只有刘家人和几户比较要好的人家参加了送葬。赵玉香、刘锁林、翠翠和叶兰英怎么也想象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更想不到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灾难在等待着他们。赵玉香、刘锁林、翠翠和叶兰英在张玲玉的坟前怎么也想不明白……

    第四章 大章文革夺权 翠翠受屈心寒

    岭南市高干住宅区内,一栋小楼的客厅里亮着灯光。王大章拿起茶几上的牡丹牌香烟点燃了一支,来回踱完步子后,坐在沙发里陷入沉思。浓厚的烟雾在王大章头上罩着,烟雾中朦胧地闪现着一个大脑袋,一张刀条脸,一双小眼睛,两颗大板牙在眼前腾起的烟圈中显得格外刺眼。

    王大章生于1927年,刚出生那会儿,爷爷王本善还是清泉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大地主,当地的老百姓都恨之入骨。每次佃户借粮时,他都用小斗出,大斗进,所以老百姓给王本善起了个外号叫王大斗。王大斗家里不但养活三妻三妾,还有十几个家丁。穷人被他死、疯、走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北伐军北上时,他还组织过民团狙击北伐军北进,后来死于花柳病。王本善过世后,王大章的父亲王继业抽上了大烟,十几年的光景就把几百亩地、几辆大车和五十多间瓦房的大院抽得差不多了,家境逐渐败落。到王大章成人的时候,王继业也死了,只留下两亩水田和一套破烂不堪的大杂院。谁想因祸得福,解放军打过来后,王大章家被土改工作队定为贫农成份。因为划定成份的问题,赵玉香的婶子先后几次到土改工作队反映情况,认为王大章家划为贫农成份不合理。此时,王大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总是憋着一股劲儿。不过,王大章还真是靠着幼年的文化根底和贫农出身,全国刚解放就考上了某大学水利系。

    王大章一上大学就想抛弃老家的童养媳与一个漂亮的女同学处对象,还时常的想起漂亮的赵玉香。谁知自己的童养媳郭宝姹到学校大闹一场,说自己是当代陈世美,差点儿让自己丢了学籍。打那以后,王大章收敛起自己那颗s动的心,努力学习,极积上进,不仅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还在大学入了党。毕业后王大章被分配到岭南市水利局工作,因聪明能干又有文化,没几年就当上了科长。

    虽说工作顺利,可家庭生活一直是自己的难言之隐。自己那个土媳妇郭宝姹不仅没文化,缺乏情趣,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半疯半傻的儿子王晓勇。要不是领导总拿党员标准要求自己,说什么糟糠之妻不可弃,加上自己也得考虑政治前途,不得不凑合着过了下来。

    三年自然灾害那阵儿,王大章负责一项水利工程的技术工作。建设工地距花月村不足五里地。由于赵玉香家境困难,经别人介绍到工地干点零活,从中也得到王大章暗中不少帮助。赵玉香一直认为王大章不记前仇,总有些感激之情。

    一天晚上,北风夹着雪花。赵玉香背着个大包袱从水库工地往家走。在一个三叉路口遇到正在骑自行车的王大章,王大章满嘴酒气的说:“这不是花月大队的赵玉香吗?”

    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