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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长长的睫毛眨两下,狡黠的就像一只腻在主人膝头的猫咪,向主人要着有多宠它的证明,“你没有在脱困后一走了之,是因为察觉到了我的不安?”

    就是因为察觉到了,所以这头狼才会捺着性子,留下来再次要求谈一谈的,不是吗?

    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原因,但听杨劭这么说出口,范允承的手指还是有点痒。

    这家伙是在得意吧,不过更令人懊丧的还是自己,因为是自己给了他得意洋洋的理由。先例一开再开,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惊讶的地步。

    究竟,对这个祸害的底线定在了哪里呢?

    客厅门口细小的抽泣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转头看看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女人,范允承放弃了关于“底线”的定位,冲着琼丽的方向半侧一下脸,示意道,“我不喜欢女人哭,别让她在这里哭出来。”

    杨劭顺手将枪抛掷到一旁的沙发上,“好,遵命。”点头点的很认真,但人却突然倾靠过来,唇畔的笑意悄悄的变了味,“没问题,我会负责这件事的。。。。。。”

    手臂缠绕,气息相融。

    一个不温不火的吻,却溢满了温情与深深的羁绊。刻意计算过的角度,毫不避讳的、毫无保留的传达给客厅里的另一人。

    这个家伙——。

    先是被杨劭的举动搞的一怔,等察觉他真正的意图时,杨劭的嘴唇已经撤离,绿眸淡淡转向琼丽,那一眼里没有笑意,没有柔软的呵护,极平淡的一眼,平淡到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时间在这一秒似乎被定格。

    然后,微笑慢慢的展开,手臂慢慢的从范允承身上撤离。

    杨劭走向琼丽,脸上已是她熟悉的表情,“对不起,吓到你了,只是开玩笑而已。。。。。。别哭别哭,我道歉。”半揽着琼丽,一边替她拭着泪,一边带去门外好生安慰。

    然而琼丽却在门口站住了,像是突然生了根一般,她重重的抽泣一下,深吸一口气后,鼓足了勇气转过身,对着范允承深深的鞠下一躬。

    不知道为什么被叫来,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有些事却是看的懂的。

    没有说一句话,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几秒钟过后,慢慢的直起腰,定定的注视着范允承,眼神里没有丝毫她面对他时惯有的惊惶,眉目间是几分决然,几分慎重,和几分乞求。

    047

    感觉——有点糟糕。

    琼丽出去后,范允承踱到落地窗旁,习惯性的抽出一根烟,叼在唇边,却没有点燃。居然把一个女人为难成这样,自己。。。。。。还真是堕落了。

    身后传来门扇开合的声音,窗外漆黑的夜色使得玻璃上倒映出杨劭的身影,看来琼丽已经被安抚了。

    “杨劭。”

    “嗯?”

    “三年,给我三年的时间。”取下烟,放在指间把玩几圈,“三年后,我一定回来。”

    被玻璃罩面切割出些许迷离的灯光,大片大片的照亮着客厅,杨劭立在灯下,因为角度的关系,斜斜的几分光影,模糊了神情。

    一进门就听到这个。。。。。。到底撞了什么邪,非得要去。

    “如果我还是不答应呢?”杨劭微叹口气,这个狠心的人,难道以为他去摸埃塞罗丝的老虎须子,单纯只是因为琼丽?三年, 1095天,26280个小时,1576800分钟。。。。。。嘴唇翻两翻,说的倒轻巧。

    转过身,背部抵上窗玻璃,移过几分重心,“这是最好的安排。我们现在没有砝码和埃塞罗丝抗衡,适时的屈服是明智的。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明白。”拖长了音调,懒洋洋的应道。“可是我也明白另一件事,世界上没有无坚不摧的商业伙伴关系,只要有利益,就一定有分配,有分配,就一定有纷争。有些东西,远远不如表面上的看起来坚固。”孔雀石的深处滑过诡异莫测的色彩,“我可以让他们两败俱伤,互相牵制上个几年。”

    “现在的劳伦斯——你还有办法挑拨的动?”

    “当然。”笑眯眯的眼睛,月牙似的弧度。

    这家伙,离开劳伦斯时必定留了几手狠的。

    “那么如果我说,我去埃塞罗丝那里,不单单是为了给你发展势力而拖延时间呢?”范允承将未燃过的烟随手扔进烟灰缸,“对于劳伦斯,我猜你原先的计划是从背后慢慢蚕食掉它——如今弄的他们两败俱伤,不会太可惜了?”

    绿眸转了一转,懂了,“原来不是去替老狐狸打工,而是要取代他?”

    “不止。我想要的——是他手上的帝国。”黑眸底涌过几缕暗潮,薄唇冷酷的挑起,几丝不明显的笑意,“埃塞罗丝千里迢迢的亲自上门,如此“慎重”且有诚意的邀请,若是不给他点报答,岂不是拂了他的好意?”

    现在的形势所迫,亦或将来需要,的确算的上是他执意前往的一个理由,不过最主要的是——既然容忍了试探,就要索取代价,很简单的交换条件,不是么?

    埃塞罗丝既然有这个胆,自己当然要送上一份好礼给他,否则,岂不失礼?

    杨劭看在眼里,不由的深深叹上一口气,这下,麻烦了。“埃塞罗丝惹到你了。”

    吐出这句肯定意味十足的话语,牙齿忽然很痒,重重的碾一下,磨去几分升腾而起的杀意,杨劭的眼里浮出几分无可奈何。

    不是单纯的取代,甚至还想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对权利并不执着的范允承而言,能让他主动出手的,绝对不是权利本身的魅影。想来想去,能让一头狼露出獠牙的原因还能有什么呢?

    胁迫,与赤ll的估价。

    这种东西,对狼来说和蔑视同义。

    埃塞罗丝,算你歪打正着,总有一天,我要拆了你的每根骨头放进锅里熬了汤喂狗!

    “没有商量回旋的余地了?”几乎不抱希望的再次确定。

    “你说呢?”不否认的淡笑间,说不清的冷峻。

    再次深叹上一口气,久久的看范允承一会,杨劭走到沙发边,坐下,冲着范允承的方向摊开右手掌,弯起的唇角里,透着几丝魅惑,“别站的那么远,来嘛。”

    说句实话,有时候靠近杨劭,和踏进蛇窝的感觉差不多。

    起步,不快不慢的步伐,刚走到附近便被一把扯过,重心不稳的跌坐进沙发里。

    “杨劭你。。。。。。”这个恶习已不是一天二天,范允承叹口气,刚想说什么,杨劭已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左右摇了摇。

    “刚才,送走琼丽的时候,我顺便去拿了件东西。”一直紧握的左手,举到范允承面前,手指一根根松开,掌心里平躺着一只小小的锦盒。轻轻飘上一眼,杨劭笑的有点邪,“我说,你这么平静好吗,或许有点警觉比较好。”

    “我应该要警觉?”

    “也许。”

    如果是会让我警觉的东西,你会这么乖巧的放到我面前?从盒子看向杨劭,话没说出口,但这个意思明显的两人都能领会。

    哎呀,已经被料准到这个地步了吗?

    抿唇一笑,杨劭伸手打开盒盖,盒子里的东西在承着灯光的爱抚,而反s出迷人光芒的同时,也映进范允承的眼睛里。

    一模一样的两只耳钉,盈亮的白金,围绕着间中的宝石精致的缭绕出优美的线条,剔透通彻的绿色,幽沉深邃的黑色,完美的切割面,并列在盒中,璀璨夺目。

    “前些日子就想给你了,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掂出那枚黑色的耳钉,握拢进掌心,“你想做的事,我阻止不了,我想做的事,你也一样别想阻止。所以矛盾就产生了,不是吗?为了解决这个矛盾。。。。。。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绕来绕去一大堆的铺垫,一定不是好事。范允承不是很想问,但在杨劭一脸“你不问吗”的表情下,只好开口:“什么交易?”

    挨近、贴紧、压制,神色分外柔和,孔雀石化为了一池绿波,烟波浩袅,温润通透。

    “交易的内容是——你成为我的,我一个人的。”一颗一颗解开衣服上的纽扣,握住范允承的手,从自己的脖颈处一路往下抚,擦掠过心脏,爱抚过小腹。。。。。。“我用我自己和你换,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的,不行么?”喃喃的布下蛊惑,紧盯住黑眸的双眼不离片刻。

    没有人能逃脱撒旦的诱惑,更不用提是撒旦唯一想要的祭品。

    这个名为“杨劭”的劫数,果然是一辈子的。。。。。。当这样的念头在每一个角落清晰的叹息而起时,有某种最为柔软的东西悄然开启。

    左手伸到范允承面前,摊开掌心,细腻的掌纹上,黑色的耳钉安静的卧着。

    “如果你同意,就把这个替我戴上。”

    目光落在耳钉上好一会,然后移上杨劭的眼睛,“你——这是在和我商量?”

    杨劭但笑不语。

    不是,当然不是。虽然这话不能说出口,但不管你愿不愿意,这都已成定局。

    杨劭的耳朵生的很漂亮,小巧柔软的耳垂,丝绸般的触感。范允承看着,然后伸出手,拇指指腹在耳垂上略略抚过,突然想起一件事,再细细的摸一遍,眉头打个结。

    他没记错,这家伙的耳朵上是没有耳d的。

    “杨劭,你哪一次做事能正常点?”

    “小事一桩,这不是重点。宝贝,你有时候太注意细节了。”手掌再凑前些,“来吧,给我你的答案。”

    温柔的仿佛泛出水来的绿眸,任由对方的目光探进最底,不设半分防备。没有催促,没有不耐,杨劭只是那么安静的等着,等着范允承的答案。

    可以吗?

    可以了吧。。。。。。

    良久的凝视过后,有人半摇一下头,几许无奈,几许感慨。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无赖?”

    嫣然一笑,上翘的弧度艳丽邪魅,“你以后。。。。。。多的是机会说。”

    老天,上辈子究竟是作了什么孽,才会碰到这个祸害。

    略带讽意的低笑几下,然而眼帘再次抬起时,眼睛里却有了几分温和,有了几分无奈,还有更多的是温存的宠溺,于是那么幽深的黑色,被柔和了,仿若上好瓷器的釉面,温润的光泽。

    窗外的夜色,似乎也柔软下来。

    不知何时,落地窗被风轻轻推开,秋水般的凉意,被扬起的白色窗幔,如雾般轻柔曼动。

    尖锐的钉尖,抵上耳垂,刺痛过后,缓缓渗出一滴血珠,映衬在白皙的肤色上,殷红的如同朱砂。血珠渐渐沉重,最终无法再承受自己的重量,滑过一道短暂的血痕后,淌到范允承的指间。

    杨劭执起他的手,艳色红唇贴上掌心,舌尖抚过血迹,细致的舔舐。

    “我。。。。。。要你答应两件事。一,这三年你已经把所有能离开我的时间给透支干净了,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

    放你走,不是为了任何的原因,只是因为狼必须有自己的领地,这是本能,也是必须的。

    所以,我放你走。但,仅仅只有这一次。

    俯过身,嘴唇相贴,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齿间弥漫。

    “另一件事呢?”

    “第二件事,你要小心,绝不可以勉强。埃塞罗丝能站到他今天这个位置,自然不可能是简单的人物。所以,不可以冒险,绝对不可以。你唯一要保证的,是三年后你的平安。”

    这么慎重的眼神——范允承摇头淡笑,“这算小看我?”

    侧过眼,不满的瞥过。“这算曲解我的意思?”

    轻声低笑,“我也要你记住一件事,杨劭。”伸手半握住他的下颚,固定住他的视线,“这个世上,能够打败我的,只有你。”

    绿眸静静一动,柔柔的微笑,手掌覆盖交叠,落势淡定的一个吻,细细密密的烙进俩人的心底,是最深刻的碑文。

    一个星期后,机场

    y雨绵绵的天气,多少让人心情悒郁。

    大厅门口,踏进门内的冷漠男人,犹如一个发光体,顷刻间凝聚住所有在场女人爱慕的眼神和男人嫉妒的目光,大厅里响起一片细碎的窃窃私语。

    刚还y郁的气氛,起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男人站定,目光缓缓扫过整个场内,然后看向斜对的角落。罗亚南正在那儿招手示意。

    “老弟,身边琐事都处理完了吧?”豪放的往男人肩上拍两下,罗亚南一脸的笑意:“那边的事我也都已经办妥了,像是大学啊,像是你母亲转去的医院,还有组织里的事都具体安排好了,就等你过去了。”说着,他疑惑的歪一下头,往男人身后看去,“只有你一个?杨老弟没来送行?”

    “他临时有点事,来不了了。”

    罗亚南也就是随口一问,听此解释便点了点头,示意手下拎过行李,拍一下男人的肩膀,“走吧,老弟,埃塞罗丝先生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好。”可有可无的回了一声,举步向前,在即将转弯时,视线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大厅正门。

    门外,远远的,一个人倚在车身上。

    几分钟前

    “我就不进去了。”下了车,隔着一步的距离,“你知道的,我怕我会拆了机场,还有埃塞罗丝。”

    “拆机场的事就随你高兴,至于埃塞罗丝,”挑起的唇角,肆意一笑,“三年后你可以用你想到的所有方法慢慢拆。”

    细长的雨丝,安静的飘扬着,流苏似的淡金睫毛上,几滴小小的雨水。

    犹豫了一会,手还是伸了出去,掂起几缕已透出湿意的金发,“我说,这三年,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怔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却故意歪曲,“你觉得我会被艾丝这个废柴整到?”

    “你懂我的意思。”

    懂,怎么不懂。

    抬起手,指尖轻抚过耳际,在耳钉上似有似无的点上一点,没有回答问题,却反而称述了一个事实,“三年后,你会回来的吧。”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的答案,自然也是肯定的。

    发丝顺滑的缠绕在手指上,绕过几圈后,手指松开,看着它们划出卷曲的弧度后落回本来的位置。“头发——不要再剪了。”

    眼角轻微一扬,渗进几分狭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喜欢,早说嘛。”唇线拉出一个魅惑的弧度,“好吧,既然是宝贝喜欢,那就不再剪了。”

    眉头打个结,“很久以前就想说了,你这称呼能不能改改?”

    “啊,飞机到点了哦。”什么都没听见样的抬起手腕看一眼,突然发现新大陆的神情。

    时间的确是已经差不多了。

    回来以后一定要纠正他这个古怪的称呼——在心里下了决定,拎起行李箱,对视一眼。

    “那么,我走了。”

    点一下头,站定在原地的一人,以及转身离开的另一人。

    “范允承。”

    步伐微顿,“什么?”

    “三年后,我们玩翻这个世界。”

    身后有人这样说道。

    男人的目光从大厅正门悄然收回,望向前方。无视于身边女人们灼热的视线,浅淡的笑意落到唇边,漾进眼底,几分洒脱,几分张扬。

    好,三年后,我们玩翻这个世界。

    左耳耳际,绿色的光芒幽然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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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潘多拉魔盒是一只释放灾难,却又存下希望的魔盒,然而,无论是被释放的灾难,亦或盒底的希望,为什么都没有爱的存在?

    它是比瘟疫更可怕的灾难,还是它是给人温暖的希望?

    再或者,爱本身,就是潘多拉魔盒。

    星火之光

    (全文完)

    后记

    历经三个月的波波折折,此文终于划下了句点。五味称杂,有疲倦,有欣慰,有不舍,最最清晰的两个字——庆幸。

    这文,本是要折了的。

    虽然一直在写着,虽然承诺过会完坑,但心底里却也不曾以结尾为目的而前进。

    不管信不信,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对写文,我是没多少信心的。以前说过,在此文十几接近二十章的篇幅时,的确是准备弃坑了。写手只是个纺织手,纺出来的东西,到底像什么,老鼠还是大象,终究还是要看官说了算的,所以没有回贴,没有交流的写手,是孤独的。尤其于我,那就和对着一大面空白的墙壁喃喃自语一样,不知所云的,渐渐便迟疑起来,停止似乎只是眼前的事。

    幸而,后来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大人,butong、yu、jilva、reber、ivy、longjuan、色米宝贝,hya_kg、ice g、 truesat、zhang338、gg、jjjj、磐石、ayui、ppjj、旷谷幽蓝、花魂、花痴、乐乐、春绯、秋意、小梅梅、喜唰唰。。。。。。。等等(抱歉啊,不能再罗列了,否则就成昵称大会了― ―)。因了晋江上大人们的宽容,鲜花比砖头是多的多了,但不论是鲜花还是砖头,不论是一直浮水透气的大人,还是偶尔抬个头、连拂落水珠的姿势都那么光明磊落潇洒优美的大人,正是你们的支持,支撑了我的任性,任性的将这个被催说“怎么还不结束”的文按照原先的步调进行了下来。是你们让这个故事发展到了现在,否则它的结局不外乎是静静的蜷缩在电脑硬盘中,然后于某一次的电脑故障里,彻底的消失于硬盘奇妙的结构中。

    所以,不得不说上一声感谢。

    感性r麻完了,现在来说说文。

    写完上一篇现在自己看来也略觉生涩的《再》后,便认定了长篇bl连载不适合我这只写文超慢的。会心血来潮的再开坑,源于“文荒”。那是特背的两星期,总也找不着喜欢的文,眼睛都绿了,最终,执念成了狂念。t t

    《潘》的基调应该说始终都是被压着的,悒郁的,半带晦涩的,尽管有杨劭这个性格超麻烦的人在,但整篇文如果要按颜色论,是偏暗色调的。小说离不了情节,但的确,此文就外在情节上而言,发展是不快的,若是按照正常写法,这两只早该联手快意恩仇、驰骋江湖了吧?但在这篇东西里,更想表达的,是某种内里的东西。能看文看到现在的,应该都还是喜欢这种调调的吧,否则这几十篇追下来,实在是太痛苦了。

    文中设计了不少小点,比如范允承在大半段里始终不离手的烟,比如杨劭不允许任何人踏上的五楼,不上锁的房门,最终却又将范允承关在这样一间若不是睡觉,连床都可以不要的房间里,再比如最后范允承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