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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然的问出两个字。

    什么多久?袭俊痛的直冒冷汗,可是又绝对不想在那双冷漠凝视他的黑眸前丢脸。这个人,将他们害的这样惨,要他在他面前出丑服软,绝对不可能!

    “我说,你们还要范允承背你们多久?还要赖在他身上多久?”叹息般轻柔的问道,绿眸却冷冷冰封,起脚便将袭俊踢翻过去,“看着就让人恶心!”

    “你、你说我们赖在他身上?!”

    “难道不是?”杨劭悠哉的再次踱到袭俊身边,鞋子在地板上敲击出冰冷的节奏,“你们是脑瘫还是半身不遂?”他举脚踩上袭俊腿上的枪伤,“这么长的两根东西莫非不是腿,而是两根木头?既然派不上半点用场,不要也罢,你说是不是?”

    狠狠碾上几脚,见袭俊几乎痛晕过去,杨劭满意的弯起眉眼,收回脚,“能耐啊,跑到这儿来大声嚷嚷。你自己愿意赖死在臭水沟里是你的事,但是,别想把责任扔给他。”杨劭闲闲的俯身,看似轻柔的拎起袭俊的衣领,却硬生生的扯起他一半的身体,“给我听清楚了杂碎,范允承没有义务背负你们的人生,你们是要死要活也好,哭闹不休也罢,想怎么撒娇是你们的事,但是——别再让我看见!”

    他直起身,直直的将袭俊从地板上拎起,揪着领口的手向旁一甩,把袭俊整个人扔了出去,砸到墙壁上,“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如果有,我不会再打偏了,给我好好记住。”

    无力的从墙壁上滑下,袭俊跌坐在地上,背后淌下一丝冷汗,比腿上的枪伤更为令他恐惧的是刚才那双绿色眼睛里的东西,那个——是地狱吗。。。。。。

    范允承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拉住杨劭就往外走。分明左肩上还c着玻璃碎片,他居然用左手甩人,血都顺着手臂在地板上滴成小坑了,这家伙没感觉的吗?

    杨劭却脚步一顿,“干什么急着走?你敢说你心疼这杂碎,我现在就咬死你!”

    “别说废话,动作快点!”

    “我不走,除非你说清楚你心疼谁。”杨劭故意止住步伐,搭拉在后头。

    沉死了,杨劭的故意拖拉让范允承更为烦躁。他到底想怎样!范允承猛地回头,吼道:“我心疼你行不行,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杨劭满意的笑,“可以。”

    019

    回到杨劭的家,韩天少不了是一阵脸色惨白,唠叨抱怨,矛头直指范允承,杨劭一个不耐,将他赶了出去,于是客厅里就只剩下替杨劭处理伤口的医生和坐在角落的范允承。从进房间开始,范允承一直沉默着,看着医生从伤口里挑出碎片,敷上药,打上绷带,雪白的颜色让他觉得分外扎眼。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下?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这只会让我更无力自拔,只会让我更痛苦?无数的呐喊梗在喉咙口,再被硬生生的咽下,关在胸口痛苦的咆哮。

    “下次,别再这样做了。”等医生包扎好伤口离开房间,范允承开口说道,声音沉的几乎听不见。

    “哪样做?”杨劭披上衣服。

    “别再挡在我前头,我不需要。”习惯性的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下一秒就被杨劭夺过,“最近你抽的有点太过了,不觉得?”

    有吗?顺应杨劭的意思将烟盒扔到一旁的茶几上,范允承无意和他争这个。“下次再有这类事,你别管,我自己会解决。”

    “你拿什么解决?”杨劭的语气显然没把范允承的话当回,“我可不想看着他们像水蛭一样把你大卸八块。”

    “。。。。。。当初我扔下他们是事实。”

    “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不待范允承回答,方才还说不想看着有人像水蛭一样将范允承大卸八块的某人已像水蛭一样缠了上来,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发现啊,只要是能留在你身边的人,都很缠人。比如那个林雅婷,还有那个叫阿永的。”

    又在说奇怪的话了。范允承一向认为杨劭的话不用每句都接,对于莫名其妙听不懂的那一类,可以自动跳过,他淡淡瞟一眼杨劭肩膀上的绷带,“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学校和总部都没看见过你。”自从回国后,杨劭就像成了隐形人一样到处都见不着,当然范允承也没刻意去找就是了。

    “我啊,我在躲你。”杨劭的手指绕上范允承耳际的头发打起圈圈。

    “躲我作什么,”范允承拉下他的手,“昌辉那里怎么样了?”

    “还不错。”杨劭淡淡的带过一句,手指再次绕上范允承的头发,显然对此更感兴趣。

    “倘若你要和埃塞罗丝做交易,可能得以劳伦斯的势力分割作代价。”

    “无所谓,对我来说,劳伦斯不过是一个过程。”杨劭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难辨其意的话。

    范允承也无意要他解释,顿了顿,问起另一桩事,“杨劭,我不在的前一个月里,你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范允承回国后找过阿永,然而费东城仍是下落不明,单从此迹象辨别不出是好是坏,但他总有点放心不下。

    “什么奇怪的事?”眸底若有似无的一晃,杨劭反问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

    “讨厌,有什么就说出来嘛,”杨劭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你这样话说一半,感觉上像是邪恶的预言,我很害怕呢。”

    范允承拎出正要溜进他衣服里的手指。这是害怕的表现?他要笑不笑的看一眼杨劭,正待说话,手机响了。电话那一头是范允承的老主顾——高郁琳。高郁琳和范允承相识已久,从他刚入行时便照顾有加,所以一般她的邀约范允承都不会拒绝。更重要的是成熟又不黏人的女人,应付起来自然轻松的多。

    范允承起身,正准备去门外接听。刚走没两步,只听“砰”的一声,耳边风声一紧,一粒子弹笔直的擦过,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范允承低头,正好看见几缕被打断的黑发飘落在脚旁。

    这家伙搞什么鬼!

    “看来,你今天扣扳机扣上瘾了。”转身,范允承不意外的看见黑dd的枪口。

    “把电话挂掉,现在、立刻、马上。”杨劭很简洁的下了命令。

    这算威胁?很好,想继续开枪那就请便吧。范允承将手机放回耳朵旁,右脚正要往回转,“好,郁琳姐,我现在就。。。。。。杨劭,把枪给我放下!”在眼尾一晃而过的景象令范允承猛地回眸大喊。

    枪口指的不是范允承,而是杨劭自己的左手臂。杨劭微笑的极其优雅,满不在乎的优雅, “走啊,继续走,你每往门口踏一步,我就在自己身上开一枪。反正子弹不是s在你身上,你即使走出这个门,也照样毫发无损。走吧,快点。”他催促道。

    “。。。。。。你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杨劭回答道,悦耳的声音没有丝毫胁迫,却分明让人想起马蜂窝里的蜂蜜,甜美而令人毛骨悚然,“来,快去吧,让她等急了就不好了,不是吗?”

    “杨劭,你到底。。。。。。”

    “去吧,快去。”

    话是这样讲,但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白玉般的手指间,黑色的手枪显得如此刺眼。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范允承看杨劭好一会,“郁琳姐,抱歉,下次我再补偿你。”将电话从耳朵旁拿开,放在掌心,动作清楚缓慢的合上手机盖,范允承的语气里多少有点怒意,“现在,大少爷,把你的枪放下。”

    杨劭笑的心满意足,犹如y谋得逞的j臣,他放下枪,随手甩在一旁的沙发上,绿眼睛一转,“今天天好热,是不是?”

    范允承不答,表情有点警惕。

    “刚才折腾了好一阵,出了一身汗,现在浑身不舒服。偏偏肩膀上的伤又沾不得水,怎么办呢?”杨劭很苦恼的皱起眉,“不洗不行,可是如果伤口沾了水,这么热的天一定会发炎,如果发炎的话,就会过脓,如果过脓的话,伤口就会恶化,如果伤口恶化,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奇怪的病。。。。。。唉,好倒霉。”一路将伤口沾水以后的恶果讲个遍,杨劭痛苦非常的叹口气。

    “我没请你替我挡那个酒瓶。”

    “上帝,我听到了什么?我的心好痛。。。。。。”唱作俱佳的捧住胸口,某人显然已沉浸在苦情戏的氛围里,绿眸中盈盈的满是悲恸。

    “。。。。。。又想怎么整我,说吧。”反正他不往下跳,杨劭是不会甘心放过他的。

    在杨劭的家里,从四楼至五楼都是杨劭的个人活动范围,除了必要的打扫,是不准任何人无事进入的。当然,这不包括韩天在内,因为是心腹,所以总是有些特权的。

    然而,现在范允承正站在四楼的某一个地方,非但没有丝毫的荣幸感,反而头痛无比。这个祸害!他暗暗的诅咒,然后将目光调往那一大池子水,脸色更为铁青。

    “过来啊,站在那里做什么?”杨劭冲他招手,“离的那么远,怎么替我洗澡,你说是不是?” y

    “杨劭,你整人的方法越来越过分了。”

    “好说,过来,衣服还没脱呢。”

    疯了才会陪你一块玩!转身要走,就听身后传来戚戚的哀鸣,“伤口好痛。。。。。。”

    大到夸张的浴室,安静的能听清彼此的呼吸,一起一伏,不经意间的重叠,清晰而暧昧。即使将目光越过眼前的这个人,始终凝在另一边的墙壁上,但那拉开拉链的声音,衣服滑落的声音,以及偶尔擦过指尖的肌肤,却反而因此更令人慌乱。

    “又不是手断了,能脱的就自己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于是浴室里响起好听的轻笑声,终于不再折磨他,杨劭自己脱掉衣服,走进浴池里,水面漾起一层波澜,层层扩开了去,然后撒旦酥柔的叹口气,“还不过来?”

    迫不得已的,将目光凝聚在较为安全的脖颈处,机械的进行擦洗动作,于是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轻轻荡起的还有流动的水声,随着动作的轻重、角度的变换,幻化出不一样的声音,鼓动的耳膜在这一刻敏感无比,只是单单的水声,便已被挑动了感官,眼前近在咫尺的雪白脖颈泛出白珍珠的光泽。

    呼吸,开始不为所察的急促。

    “我的脖子有这么好看?还是你以为你在洗车?”手臂从水里伸出,细腻的手掌摸上范允承的脸,湿漉漉的水气,“即使是洗车,也得洗的仔细点,这里。。。。。还没洗。。。。。”水面一动,双腿微微张开,孔雀石妖艳而鬼魅,他轻轻的在范允承耳边吹气,“要洗干净哦。。。。。。”

    呼吸,狠狠一顿。

    “为什么要诱惑我?”手指松开,吸满了水的毛巾一点点下沉,在池底缓缓舒展开身子。“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杨劭不答,只是微笑,他半跪起来,吻上范允承的下巴,“喂,我说。。。。。。和我做一次吧?”

    “不是和你做一次,是让你做一次吧?”摊开的手掌握住白皙的脖颈,一点点向后推至安全距离,没有星光的黑眸,难懂的晦涩,“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做一次的话,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就会满足,你是不是能就此放过我?”

    另一只手掌覆盖上范允承的手,“再用力一点。就这样把我掐死,或许我能回答你的‘如果’。”

    假如真的能杀掉你,或许我早这么做了。稍稍用力,感觉到毫不抵抗的生命,在掌中的脆弱,叹息无声的沉淀在胸膛,“换句话说,你不知道答案,那么,谈判破裂。”

    “你真的——不想杀了我?”杨劭却没有松开手,将底下欲离的手掌牢牢的抵在咽喉。

    020

    “看上去,你似乎很想被我所杀,为什么?”

    绿瞳与黑眸沉默的对视,时间在僵持中安静的滑过。杨劭松开了手。

    “因为害怕吧。。。。。。”极轻极轻的低喃,刚在唇齿间成型便已消失,杨劭不在意的笑开了,“说笑罢了,英年早逝的劳伦斯二少爷,多大的噱头,会让劳伦斯家的人笑掉大牙的,他们会说,那个杂种终于死了。这样的结局多无趣。。。。。。”他索性从水里站起来,毫不遮掩,“范允承,换个谈判条件,或许我会答应。”

    换个条件?“那么,不要再挡在我的前头,不论何时何地,原因为何。”肩上的绷带,即使映衬在白玉般的皮肤上,也仍是刺眼的过分,刺眼到令人想闭起眼睛。

    “又犟,又自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杨劭叹息着说道。

    “同意还是不同意?”没有搭他的话,范允承径自问道。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保证从此以后绝对不会挡在你的前面。”一个字一个字的作完保证,杨劭跨出浴池,带出一地的水珠,“谈判成功了?”

    范允承不语,拿起浴袍递给他,“跟我来。”

    从浴室出来往楼下走去的俩人并没有发现门口y影里站着的韩天。

    韩天一点一点挪出那个角落,走廊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苍白的怕人,些微颤抖的身体靠上墙壁,他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早就知道少爷不会是他的,他也从来不敢这样想,他知道少爷心里一直放着劳伦斯夫人,一直只有劳伦斯夫人,所以他要做的、能做的就是站在少爷身后,竭尽所能的帮助少爷。可是为什么现在少爷的眼睛里会有除了劳伦斯夫人以外的身影了呢?

    倘若除了劳伦斯夫人之外,别的人也是可以的,那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压抑自己那么多年?!

    不,他不信,少爷只是一时迷惑,一定是的!

    韩天将脸埋进手掌,狠狠咬住嘴唇。

    柔软的床,迷离的灯光,交叠的身体,以及倾洒一床的淡金长发。

    “以前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机会。”俯下身,在颈侧留下第一个印记,柔韧的舌尖舔上印记旁一道浅浅的伤痕,“虽然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但你身上这样的伤痕很多。颜色淡成这样,是旧伤?”

    “算是吧,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多久?”

    “好几年了。”

    “好几年是几年?”

    “忘记了。”简单的三个字,换来一个不留情的牙印。某人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是谁划的?”能在身体各处留下如此多的伤痕,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被绑着,二是他是自愿的。

    “你不认识的人。”明显敷衍的答案换来第二个不留情的牙印。某人继续再接再厉问下一个问题。“你有被虐倾向?”

    范允承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住漫在他胸膛上的头发向上拽起那颗漂亮的头颅,“不要问东问西的,要做就快点。”

    “好疼。。。。。。”杨劭也不挣扎,青波一转,已可怜兮兮的如同被虐待的小狗,眼巴巴的看着他的主人,“放开我。。。。。。”

    手一抖,直觉的放掉抓在指间的头发。于是诡计得逞的杨美人再胜一局,他慢悠悠的重新俯下身子,嘴里不紧不慢的说:“这种问题要问清楚,才能让你舒服嘛。其实我倒不介意你有被虐倾向,反倒还蛮期待的。。。。。。”后两句话极小声,他可不想真的惹毛身下这个人。

    肆虐的红唇,毫无忌惮的啮咬,在整个胸膛上遍布的印记,娇美的如同樱花瓣。重新将胸前的红点含进嘴里,于齿间吮咬,嚣张的将欲望抵上他的大腿内侧,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摸去,然后感觉到这个始终安静,任由他折腾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

    “很紧张?”分开范允承的双腿,杨劭的手指灵活的潜进臀瓣之间,抵在密x口,蠢蠢欲动的微微用力。

    “假如我们俩换个位置,你不会比我自在到哪里去。”勉力克制住本能欲逃的身体,范允承出声警告道:“动作快点,搞不好下一秒我就会变卦。”

    “麻烦了,我很想温柔点对你哪。。。。。。”嘴里这样说着,中指却毫无预兆的突然闯了进去,紧致到似乎不能动弹的触感,杨劭的手指却一点一点的,带着些残忍意味的,直直的往里送,“会不会痛?”他盯着范允承的眼睛问。

    范允承没有回答,黑眸沉默的如同一池深谭。

    杨劭微笑,抽出手指,再进去时已是两根,“会不会痛?”他再次问。“如果再不回答,就是三根喽。”

    “我不懂你的意思。”有点疲累的叹一口气,范允承发现他已经越发弄不明白最近的杨劭。

    “会痛还是不会痛,很简单的一个字,你的舌头不懂得它的发音?”

    范允承看他一会,“我说痛,你会停手?”

    “因为说了也没有用,所以就不说。。。。。吗?”轻柔的将手指抽出,杨劭半趴上范允承的胸膛,紧盯的绿瞳不容丝毫回避,然而在迷离的灯光下,目光却意外的温柔,仿若清溪里缓缓流动的水。“人感到痛苦的时候要喊痛,痛到极至的时候还要哭,你觉得是为什么?分明是无用的行为,为什么却像本能一样存在?”手指点上左胸膛,划一个弧度后在中央停下,“因为痛苦会在说出来以后消失,无论怎样的痛苦,只要你愿意让它出来,它就有消失的一天。而如果不说,它们就会沉淀在这里,直到成为一块石头,一块会长大的石头,一直长到它压垮心脏,也不会消失。。。。。。。”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牧师?我以为我们目前的状况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在忏悔室听取忏悔,”握住杨劭的手腕,一根一根手指的让它离开自己的胸膛,而手指划过的痕迹却像烙在了胸口,“同样的,我也不需要救赎。”

    明明就是痛的,却像紧闭的蚌壳一样,半分也撬不开。杨劭叹一口气,刚才果然还是该废了那个人渣的腿的。

    “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宝贝,只要你说疼,我今天就放过你,如何?”

    范允承看着杨劭难得认真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动一下左脚,抵在大腿上的硬物气势汹汹的让人无法忽视。都已经这种情况了,杨劭说要放过他?虽然条件很可笑。“你确定?”很愚蠢的问句,范允承想。

    杨劭苦笑着倒抽一口气,摁住范允承的腿,“拜托啦,不要乱动。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不确定了。”自己是不是疯了?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可是,唉,可是。。。。。。

    杨劭的提议很诱人,然而僵持还是在下一秒蔓延开来。

    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先败下阵来的人是杨劭。他沮丧的垂下嘴角:“算我输,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