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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左儿c口道:“说不定是被人抢劫,杀掉了呢?”叶无雨瞥她一眼,见她表情天真,知道她是不大懂得人情世故,也不以为意,回答道:“那二人可是官差,哪有劫匪敢杀官差,这不是要造反了么?何况那二人出门办案,身上也没带甚么钱。再其次,咸阳府尹朱大人次日便下令大范围搜索,却仍是甚么也没有搜着。就算是劫道的杀了人,也总该有个尸体,可这二人却连一根毛发也没留下。”

    戴左儿才知道自己问了极笨的问题,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花椰淡然道:“奴婢请教叶大人。”叶无雨道:“姑娘请讲。”花椰道:“叶大人适才提到简铁头,那是何人?”

    叶无雨叹一口气,道:“那是现今京城府尹,龙图阁大学士出身,官阶正三品的简宏简大人。为人刚正不阿,持法不避权贵亲疏,人送外号‘简判官’、‘简铁头’,先皇曾赐他免死金牌,还赐他尚方宝剑,赐他见官大一级、可先斩后奏之权。”顿一顿,叹息道:“普天之下咱们王爷若是有一百个不想惹之人,这简铁头必在其中。——若是有十个人不想惹,这简铁头也在。——就算王爷只有两个不想惹的人,这简铁头也必居其中之一。——总之,是令王爷极为头痛的角色。”

    五章住店'辰祥书院+cxsuu。'

    花椰点头。

    三人出了王府,叶无雨的马早有人备好,花椰与戴左儿跟在叶无雨身侧步行,三人一同前往“淡香林”。到了林外,为避免发生危险,叶无雨和戴左儿等在林外,花椰自己向林中走去。待花椰入得林中,戴左儿靠近叶无雨道:“叶大人,小椰妹妹是有甚么特殊的本事么?”

    叶无雨却疑惑的看着她,道:“叶某人敢问姑娘。”戴左儿摆手道:“你要问甚么就直说,别这么客气。”叶无雨皱眉道:“敢问姑娘师从何人?没来王府之前,以何为生?”

    戴左儿瞠目结舌,以手指他道:“噫!你看出来了!”叶无雨将手中扇一甩,皱眉道:“叶某自幼习武,自然看得出。”戴左儿抓抓头发,懊恼道:“好罢,那左儿告诉你了,你可别对别人说。——左儿的武艺是娘教的,因为娘从小就总对左儿说,她……她的孩儿,谁也不许欺负。”叶无雨展颜道:“原来如此,叶某无礼,还请姑娘恕罪。”

    戴左儿摆手道:“唉,别这么客气,恕你无罪就是。”叶无雨面色一僵,硬在马背上。戴左儿又道:“喂,左儿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还没回答左儿的问题。”叶无雨咳嗽一声,声音很是怪异:“不……不知姑娘有甚么不解之事要问?”戴左儿嘴努一努林子道:“那个小椰,可有甚么特异的本领么?你要找失踪人口,居然来找她帮忙。”

    叶无雨正要开口,一瞥眼间却见花椰已自林中转回,不及答话,先问花椰道:“姑娘可有所发现?”花椰摇头道:“这里几乎已是空林。”叶无雨并不惊讶,因为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又问一句:“姑娘可确定?”花椰点头,淡然道:“就连‘林中人’的怨气也淡化不少,假以时日,这林中孤魂野鬼便会烟消云散。”

    戴左儿瞪大了眼,道:“鬼?”叶无雨暗想看来还是要回咸阳城外出事之地调查才行,便问花椰:“姑娘可能随叶某人前往咸阳走一遭么?”

    花椰皱眉道:“这须禀过王爷,奴婢自己不得做主。”咸阳距此大约百里左右,这个时代的交通速度,一天之内恐怕不能打个来回,去了就得在那里呆一晚次日再回,是以一定要先向常胜王禀明。叶无雨也觉得是如此,三人便又复折返常胜王府。路上戴左儿悄声问花椰道:“小椰,你是不是会捉鬼?”

    花椰淡然道:“左儿姐姐别乱猜,妹妹哪里有那般本事。”戴左儿道:“那干嘛你和这姓叶的说,甚么林子里的鬼啊甚么的……”花椰皱眉道:“姐姐,切莫在背后议人长短,也莫在背后对人不敬。”戴左儿睁大眼道:“左儿没有啊?”花椰淡然道:“叶侍卫虽无官阶,却是王爷身边亲近之人,为王爷办事一直竭心尽力。”戴左儿不解道:“说这个做甚么?”花椰皱眉,抬头扫她一眼,轻叹一声,道:“咱们当称呼他‘叶大人’。”

    戴左儿这才知道她是嫌自己对叶无雨不尊敬,心中颇不以为然,道:“左儿叫他‘叶大人’有甚么好处?反正他也听不到。”花椰叹息道:“姐姐即入王府,当时时谨言慎行……”戴左儿挥手打断她道:“好啦好啦,你就和管家老头儿一样啰嗦。”花椰便不再劝她,轻声道:“妹妹多嘴了,还请左儿姐不要见怪。”戴左儿洋洋得意,只觉得果然是自己的娘教的对,人善被人欺,人恶被人敬。

    三人又回到王府,叶无雨入得常胜王寑宫中与常胜王商量。屋中常胜王似是很不高兴,大声喝斥。过了许久,叶无雨出得门来,神色奥丧,但似总算求得常胜王的同意,招手命从事套好了马车,即刻起程,自己仍是骑马,花椰与戴左儿坐在车中,一行三人向咸阳出发。

    花椰本来害喜,在车中颠的十分难受,未走到咸阳已经吐过数次。到了咸阳城外,天色已暗。叶无雨见行程比自己预料的缓慢的多,便不去与咸阳知府打招呼,直接来到最后见到官差的小二所在的客栈,进门打点房间。戴左儿扶着花椰下车,见花椰害喜如此严重,有些心疼道:“早知道你这么难受,就别出来了嘛。”花椰无力回答,扶着戴左儿困难的走到店里坐下。叶无雨为众人打点房间,去后院照顾马匹,戴左儿便自作主张点了面食。花椰胃里翻江捣海,实在吃不下东西,便要上楼休息。戴左儿欲扶,花椰推辞道:“妹妹只消找个房间躺一躺,姐姐不用c心。”戴左儿摸摸自己的胃,犹豫一下,道:“好,那你自己小心点。——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一会左儿给你端上去。”花椰摆一摆手,自转身上楼梯。

    刚上到二楼,花椰便觉胸中烦恶异常,眼前繁星点点,渐渐变成漆黑一片,伸手扶墙不住,晕倒在楼道口。虽是晕倒,却也不是全无知觉,朦胧中只觉得似乎有人快步走到自己跟前,将自己打横抱起,来到什么所在,轻轻放下。昏昏噩噩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有一瞬间,花椰意识恢复过来,却见是叶无雨,望着自己的脸色甚是惶急,轻声道:“奴婢无能,为叶大人添麻烦了。”叶无雨叹息道:“姑娘请别说话。都是叶某不好,勉强姑娘劳累。”

    花椰皱眉摇头,只觉得身前似乎有物,低头一看,叶无雨的手掌正按在她胸_前“膻中”要x,一股暖意正从自那处向全身扩散。叶无雨感觉花椰似乎渐渐回复气力,便收回手,低声道:“叶某也是迫不得已,并非有意轻薄,还请姑娘不要怪罪。”花椰轻声道:“叶大人省心,奴婢只有感谢大人救命之恩,又怎会怪罪。”

    叶无雨点头,不敢与她目光相触,道:“姑娘感觉好些了么?可有胃口么?叶某叫小二送些吃的上来可好?”花椰轻声道:“劳烦叶大人费心,奴婢……奴婢想吃酸汤面。”

    六章遇官差

    叶无雨便下楼吩咐小二去做,一瞥眼间只见戴左儿一脚踩在凳子上,手中端着一大碗牛r面唏哩呼噜吃的正香,不禁皱眉,心思这女子怎么凭的粗野,便没理会她,待面做好,自己端上楼去,推开花椰的房门,道:“姑娘双手不便,叶某帮你。”花椰惊道:“奴婢万万担当不起,劳烦叶大人叫左儿姐姐上来帮奴婢便好。”叶无雨叹道:“你我同是王爷的随从,无所谓高下之分。现今你身子不便,叶某帮你一次也算不得甚么大事。”花椰垂首不答。

    叶无雨将面捞起几根递过,花椰张口吃下。吃得几口之后,花椰忍不住叹道:“奴婢真恨极自己无能。”叶无雨微微一笑,手中摸出一帕方巾,轻轻将她脸上沾染的油点擦去,柔声道:“你并非无能,只是状态不佳。”花椰低头不语,叶无雨突然醒悟,急忙收回手,咳嗽一声,道:“待……待……待明日姑娘歇过,可否随叶某四下查看查看?”花椰仰首道:“侍奴婢吃罢面,就随叶大人去。”叶无雨惊讶道:“姑娘身体状况……”花椰淡然道:“不碍事,光线昏暗时,有些东西更容易看到。”叶无雨知道她是指甚么,而他找花椰来确实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便不再强求。

    花椰胃口极小,吃了几口便又害起喜,一直干呕。叶无雨只得让她休息,叫店小二收拾碗筷,便与花椰一同下楼。楼下戴左儿刚吃完一大碗面,正在剔牙,见叶无雨和花椰下楼急忙迎上道:“你休息好了么?身体感觉好些了么?”花椰点头:“劳烦左儿姐姐费心,妹妹已不碍事了。”戴左儿笑道:“没事就好。那你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花椰便向她解释,戴左儿吃惊道:“你不要命么?你身体这么差,二半夜还四处乱跑?”花椰摇头道:“受人之托,自当终人之事。姐姐若累了,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奴婢与叶大人去去便回。”戴左儿却连连摇头道:“左儿也受王爷之托,要将你照顾好,怎么能丢下你一人?你去哪,左儿也去哪。万一你不舒服,左儿也可以照顾你。”花椰不再推脱,向店小二要了一盏灯笼,戴左儿打着,三人一同出门,向咸阳城方向走去。

    一路上叶无雨向花椰询问,她只摇头:“奴婢甚么也没有看到。”叶无雨心思难道这里也不是案发之处,那两人到底去了哪里?眼看就快要看到咸阳城廓了,叶无雨停住了脚步,犹豫良久,考虑要不要折返,却听戴左儿突然道:“好像有人过来了。”

    叶无雨一怔——刚才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此处,所以没注意到——仔细听来,身后确有二人骑马,却并未放缰,速度甚缓,正慢慢靠近。待他发现这二骑的存在,那二骑似是也注意到他们手中的灯光,拨转马头向他们跑来,叶无雨转身相待,那二人齐声勒马,一人发问道:“朋友!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贵地,想是迷了路,不知咸阳城距离此地有多远?”

    花椰勾着戴左儿的胳膊退在一旁,叶无雨打量二人,见是官差打扮,看衣着应是从衙门中来,心思难道那“简铁头”已得着了消息,是以派人过来调查先前那人失踪之事?先施一礼,这才道:“二位深夜前往咸阳,不知何事?”

    另一人道:“我二人自有紧急公务要办。你们一男二女,深更半夜,鬼鬼遂遂在这里是想要做甚么苟且之事?”叶无雨道:“朋友误会了,我等是常胜王手下侍从,来这里是调查一个案子。”那人皱眉道:“调查案子?调查案子何故却要携带女子?我看你似乎不是好人!”说着,便将马鞭向他一指。戴左儿在一边听的只想发火,花椰将她手臂环在臂弯里拉住,示意她千万不要添麻烦。叶无雨从怀中摸出事先准备好的手函,递上前道:“卑职叶无雨,我有常胜王的手函在此。”

    先一人伸手接过,就着灯光一看,皱眉道:“啊,你便是那著名的‘烟云六将’、‘醒烟侍’叶无雨。”将手函还回,拱一拱手道:“如此失礼了。我二人事从京城府尹简宏简大人手下门生,鄙姓展,展望,这是陆达陆兄弟。”指指另一人,又继续道:“我二人有要事要去咸阳,只是不知怎得,似乎迷了路,还望叶兄弟……这……咸阳城……”

    展望越说越说不下去,因为叶无雨的听到他们二人的名字之后,表情越来越惊骇,似是他们二人的脸变成了甚么怪物一般,不自觉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陆达却没这么好脾气,见叶无雨表情怪异,皱眉道:“尤你这姓叶的,看甚么看?”

    叶无雨当然惊讶,这二人,就是之前由咸阳府尹报了失踪的、自京城简铁头手下前来办案的那二位公差!

    之前他们遍寻这二人不着,还当是不知在哪里遇了害;而自己与花椰等会二半夜出现在这里,正是为了寻找这二人的下落。——而现在这二人却似没事人一般,大明大晃的出现在咸阳城口!

    听陆达向自己叫嚣,叶无雨才发觉失态,急忙拱手道:“这……这……咸阳……”他咳嗽一声,正正嗓音,伸手一指道:“此处已快到城边。由此官道直向北行,过桥便是。”

    陆达展望点头,拨马便欲走,花椰却上前一步,轻声道:“二位官爷请留步。”二人又勒马齐向她望去,陆达皱眉道:“我等有紧急公务在身……”花椰轻声道:“奴婢只有两句话想问。”陆达欲发怒,展望伸手将她一拦道:“姑娘有话请快些说。”

    花椰先施一万福,道了声谢,轻声道:“请问二位官爷,这条官道是笔直通往咸阳的,何故二位官爷却觉得自己是迷了路?”

    七章日期

    陆达、展望对视一眼,在戴左儿手中随风摇曳的灯光映照下,他二人的脸色勿明勿暗,显得晴y不定。犹豫片刻,展望皱眉道:“我等刚刚……”陆达却抢口道:“总之……总之,我们二人是被迷了眼,认不清路了。”展望被他打断也不再接话,默然不语。

    叶无雨甚感失望,花椰却道:“奴婢第二问,二位官爷,敢问今天是几月几日?”

    二人表情更茫然,陆达伸马鞭指她道:“你这女人,凭得无礼……”展望也道:“不知姑娘与我等这般胡缠,到底是何用意?”

    花椰轻声道:“还请二位官爷回答奴婢的问题,今天是几月几日。”

    就连脾气好的展望也已经颇不耐烦道:“三月十五,这到底有甚么关系?”

    叶无雨惊道:“可……可今天是三月十八日啊。”

    陆达和展望再也无法忍耐,异口同声喝道:“胡说八道!”陆达怒道:“我二人马不停蹄的自京城赶来,一路都未及竭息!”

    叶无雨无奈,硬着头皮道:“二位朋友息怒,今天确是三月十八日。”

    陆达怒道:“你们是来拿我兄弟二人开心的吗?你们看看这月色,如此圆满……”他抬头一看,碰巧一阵风刮来,有一朵云将月亮遮住。展望伸手拦他道:“陆兄,休得与这几人计较,咱们办公务要紧。”陆达点头,却仍是咽不下这口气:“今日我二人有要务在身,且不与你们计较。若再夹杂不清,可不要怪陆某把你们押到衙门里去,不给那‘常胜王’面子!”说罢拔转马头,与展望齐声喝斥,双双打马而去。

    戴左儿气的七窍生烟,上前一步对着二人的背影道:“甚么‘不与我们计较’,分明是今天我们不与你们计较才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还凭得糊涂?今日分明是三月十八日,只怕是你们不知在哪里花天酒地,平白丢了数天!”叶无雨皱眉道:“戴姑娘小声!且莫再招惹他们。”

    反正他们要找的人现在已经平安出现了,叶无雨觉得再调查下去也是无用,便带着花戴二人返回客栈,店小二似乎已经睡下,听到敲门声,迷着眼睛为他们开了门,嘟囔着问了一句要不要水,就又躺回门后的铺上睡了。叶无雨不忍吵他,轻声对戴左儿道:“戴姑娘如累了,请先去歇息,叶某与椰子姑娘有事相商。”戴左儿犹自生气道:“不去!”叶无雨皱眉,戴左儿道:“除非……除非小椰你告诉我,你到底有甚么本事。”

    花椰无奈道:“妹妹当真甚么特殊本事也没有,就是一双眼睛有些特别而已。”

    戴左儿睁大眼睛,等着她说下文,花椰见说的隐晦了她似乎听不懂,叹一口气,眼睛看着她的肩后,低声道:“妹妹……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戴左儿还是有点不大明白,叶无雨已道:“咱们还是不要站在屋子里说话,免得吵醒其它客人。”花椰急忙道:“是,奴婢疏忽了。”叶无雨示意花椰随他来后院,走推开大厅后门,与花椰出了屋,戴左儿搔着脑袋,茫然不解的自上楼回到房间,解衣躺倒。

    ——不干净的东西……

    ——莫不是指鬼?戴左儿突然警觉,翻身坐起。——小椰子看得到鬼……?真新鲜呢……戴左儿又躺倒回床上。小时候她也听娘说过,小孩子眼睛太干净了,很容易看到“脏东西”。只是她一时没联想到一起去。

    ——说起来……她的目光……时常看向自己的肩后呢……

    戴左儿又猛然翻身坐起,脸色发白。花椰总是在看自己的身后。——她是在自己身后看到了甚么吗?有甚么东西跟着自己么?戴左儿惊恐的在身后寻找——当然,甚么也没有。

    ——该死……还不如不问呢,不知道的话,也不会这样害怕了。——或者,要是忍着明天白天问也行啊!干嘛非要在这月黑风高的半夜,让她知道这种事呢……戴左儿忍不住幻想,自己身后站了一个女鬼,青色无神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自己,长长舌头轻轻舔着自己的耳朵……

    “哇啊——”戴左儿呻吟一声,将身子倦成一团,用被子用力包住全身,连一根手指也不敢露在外面,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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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客栈的后院打扫还算干净,一边是牲口棚,一边是厨房,正中央一口水井,旁边有一棵不算高大的柳树,因现在已是阳春三月,柳枝上已挂满朵朵柳絮,随风轻舞。叶无雨走到院子中央柳树之旁,估计在这里说话应该吵不到旁人了,这才对花椰道:“以姑娘看,那二位官差是人是鬼,从何处来?”花椰随他走到柳树旁站定,淡然道:“那二人不是甚么鬼怪所化。”叶无雨皱眉道:“这便真是奇事了。——他们若不是被妖狐鬼怪所缠,遇到鬼打墙?”

    花椰微微摇头,道:“奴婢在提问的时候故意靠近那二人,但在那二人身上始终找不到有不洁物残留的气氛。”叶无雨挑眉道:“气氛?”花椰点头道:“比如若在酒肆工作之人,就算去了别处,身上也会带着隐隐的酒气;比如在花丛中站的久了,就出出了花丛,身上也会带着淡淡的香气。”叶无雨立即明白,以扇击掌道:“若是与妖魔鬼怪有关,他们身上就会带着残留的y气之类。”花椰点头。

    叶无雨以手扶井,沉吟道:“这二人到底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