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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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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马良安马上笑著回答:“娘娘好眼光,那白马乃是西域大食进贡的极品,撇开速度那是没的说,耐力那更是惊人,您瞧模样也是马中数一数二的俊呢。”恬熙远远的瞧著那一骑一人,点点头说:“确实是清俊不流庸俗啊!”马良安连连点头谄笑道:“那是那是!”恬熙倒是瞧他笑了起来。随後这才问道:“那马看著俊,可怎麽却没有给它加笼头,这是怎麽一回事?”马良安忙回道:“原本确实是给它加了笼头的。娘娘不知,那马看著俊,性子可傲了。我们费了四五个驯马的才勉强降服住上了口衔。陛下赐给太子殿下後,他说上了口衔样子不好看,让给卸了。小的看确实好看了些,就是辛苦太子殿下每次骑马都要格外花些心思。”恬熙微笑著听了,心里也觉得严灵的行为颇有趣。正想著一抬头,看到严灵又过来了,便微笑致意。

    严灵过来礼貌的说道:“文若先行告退,丽妃也请注意休息,一切以身体舒适为主。”恬熙闻他要走,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但仍微笑著说:“太子请自便。”严灵恭手一礼随後转身。恬熙又想起来,忙喊住他问:“恬熙有一事不明请太子指教。”严灵转过身,说:“不敢当,丽妃请说。”恬熙笑著问:“恬熙瞧太子的坐骑堪称神骏,只是配鞍看著很稀罕,不知为何作此处理?”

    严灵也笑了,说:“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原因,只是文若瞧这马生的实在是漂亮,不忍心给它系上口衔,让它唇口都变形失了灵性罢了。众生皆有灵,且这马本就是原野灵物,让它屈人胯下已经是委屈了,文若实在不想再次折辱它。”他很是随意自然的说出了原因,恬熙却很是意外这个答案。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叹服的说:“殿下宅心仁厚,真乃天下之幸。恬熙…恬熙叹服!”他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毫不做伪。严灵居然有些郝然了,忙说:“丽妃谬赞了,文若不敢当。”可来自恬熙的称赞让他却尤为的高兴,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因实在是有些压抑不住,他急忙告退转身走了。恬熙看著他有些匆忙仍显俊秀的身影,轻轻的感叹一声:“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人啊~!”

    晚上武帝没有驾临,据说是又来了位新人。武帝虽没有来,可每日的浣洗不能停。恬熙把身体里外收拾干净後,早早的上床睡了。可一时半会睡不著,两眼睁著盯著帐顶的夜明珠,想著心事。

    太子…严灵…不,文若!!这世上居然真有这样的人。俊秀,温和,善良,甚至可以说是悲天悯人。在他身上似乎只能看到美好。恬熙甚至恍惚觉得,只要看到他,就能对这世上就又多了层期待。想到这些天可能天天会在校场瞧见他,恬熙又觉得有些欣喜。无论如何,在这宫里,他寂寞的生活终於可以有些值得期待的事情发生了。明天,该穿什麽衣服呢?他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恍恍惚惚的,天好像亮的特别快了。轻雯薄桃挽起帐帘,将他扶起,送到妆台前。他对著镜子,瞧著自己的容颜。突然镜面上出现了一个身影。啊!是文若。他大惊,随後窃喜。忙扭头过来,惊喜的问:“你,你怎麽过来了?”文若瞧著他,眼眸温柔似水。他优雅的举起手中的一枝白色蔷薇,深深的笑著,说道:“我看到了这朵蔷薇,我想看到它c在你发间的样子,所以摘了下来。”

    恬熙感受到了更大的惊喜,心里欢快的几乎要高声歌唱了。他忙起身跑到严灵面前,伸手就要接过花朵。严灵却没有递给他,神色有些奇怪了,恬熙有些奇怪,问:“怎麽了?”他却露出细微鄙夷之色,声音也突然冷下来:“你怎麽没穿衣服?”恬熙大吃一惊,忙低头一看,果然他竟是一丝不挂的。他又羞愧又是慌张,慌忙的一手遮住上下羞处,嘴里急急解释道:“这…这是怎麽回事?轻雯呢,薄桃呢,你们快来把我的衣服拿来。”

    可旁边却没有人,刚刚还簇拥著他的侍女们全都消失了。他急的大喊人来,可是没有人回应他。严灵冷冷的瞧著他,眼里的失望和毫不掩饰的鄙夷让他心里发凉。他颤抖著上前,弱弱的喊了声:“太子…”严灵却没有理他,收回了手里的蔷薇。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去了。恬熙急了,在後面绝望的喊著:“等等,你别走,求你,别走~~别……”

    他绝望的喊著,叫著睁开眼,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在他面前。恬熙吓得怔住了,武帝也被他吓了一跳。恬熙眨了眨眼睛,这才勉强反应过来,试探的喊了声:“陛下?”武帝这才笑著拥著他上了床,问:“刚刚做了什麽梦啊?看你叫的那麽急?”恬熙被他抱在怀里这才稍稍有些反应过来了,他愣愣的问:“陛下今日不是临幸新人吗?怎麽有空这麽晚过来呢?”武帝有些扫兴的说:“那女子实在是无趣的很,朕瞧她实在是让朕高兴不起来,就想起了朕的小可人儿。索性救过来了,怎麽,小恬不高兴朕过来吗?”

    他一问话,恬熙忙回答:“怎麽会呢?小恬高兴都来不及呢。”停了停他又不无怜悯的说:“只是那新人今日没能服侍好陛下,此刻不知会如何惶恐呢,陛下您看要不要恬熙差人去安抚一下?”武帝毫不在意,说:“你自己看著办吧!区区一女子,不值得朕费心。”恬熙便叫薄桃过来,隔著床帐说了几句,武帝已经不耐烦的将他压到身下。薄桃见状忙转身,恬熙无法,便由了武帝分开他双腿顶入。忍过一瞬间的胀感,便扭腰努力开始逢迎起他来。

    行到一半时武帝突然问起,:“你刚刚做了什麽梦,一直在喊别走别走什麽的?你叫谁别走呢?”本自阖目低吟的恬熙闻言陡然瞪大的双目,好在因是背对著武帝他并未察觉。妙目一转,他甜笑著撑起身,反手勾住武帝脖子,娇娇说道:“小恬做梦梦见您搂著一绝色美人,理也不理小恬的就走了,小恬心里又急又伤心,所以就喊了出来。倒是没想到被陛下听见了,真是羞死了。”武帝听了很是舒坦,一手掐住他一只r,亲亲他的鼻尖。恬熙吃吃笑著喊:“陛下~!”武帝沈声说道:“小乖乖,真是个小傻瓜小可怜。朕这不是来了吗?别怕,朕永远都不会不理你的。”恬熙乖顺的答应了,随後又软软的对武帝说:“陛下,小恬还要~!”武帝畅快大笑,喊了声:“y荡的小东西。”随後掐住他答复纤腰,从背後狠狠的撞入,恬熙媚叫一声,腰身已经失力瘫软下去……

    第二天,武帝起床去早朝,恬熙挣扎著想要起身,武帝制止了他。笑著说:“昨晚累著你了,躺著吧!朕现在也不缺你伺候,还不如把精力养好了,到朕更需要你的时候再来伺候,嗯~?”那个“嗯~”意味深长,不出意外的让仍浑身赤l的恬熙羞红了脸。他脸半埋在锦被中,半天才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武帝瞧著他这幅娇态就觉得心痒痒的,愣是又逗弄了一番,瞧他连脖子都红透了,这才好心情的起驾了。

    恬熙坐在被中目送他出去,待他走了这才松懈下来躺回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想起一事,唤薄桃进来,问:“昨日侍寝的那位新人怎麽样了?你可有去看她?”薄桃脸色有些古怪,恬熙不解,问:“怎麽了?”薄桃叹了口气,终於还是说了:“那女子在陛下走後,一个人躲在屋里哭了半天,後来就没声了。跟前伺候的人也没注意,等我过去了他们去叫才发现,那女子已经在床梁上悬梁自尽了,一摸,一点活气都没了。”恬熙也是大惊,忙问:“陛下知道吗?”薄桃点头,说:“陛下说照宫规行事,那人受的是选侍位,也就是选侍之礼下葬了。”恬熙目光直愣的呆坐了半晌,随後才叹口气让薄桃下去了。

    第十六章

    几乎是同时,也有人来报给荣贵妃了。她倒是并未有什麽反应,只吩咐按规矩治丧便让人下去了。在座的还有几位常常向她请安逢迎的妃嫔,她们听到了却神色各异。安才人是众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忍不住说了句:“听说,陛下昨日离了那位选侍就直接去了承欢殿。”刚说完,李美人也现愤愤不平之色,说:“这丽妃也太不知足了,一个月有大半个月要霸著陛下不放就算了,居然连这种机会都不放过,生生是要把别人都死。”这话一说,在座的各位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无他,自从恬熙入宫,她们确实就难见圣颜。

    沈默了半晌後,安才人又说:“也不知道那丽妃到底使了什麽招数,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全然不顾後宫各位姐妹。除了模样身段还成,我看著也就这回事。”王宝林愤愤然的接口道:“可不是,说起来他连个正经女人都不是。y阳不分不男不女的妖人,说什麽‘狐媚’,我看就是个妖精。出身异族,举止粗俗毫无教养。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他什麽?”

    刘修仪冷笑一声,随後神色诡异道:“有什麽不可想象的,听说每次陛下临幸,那承欢殿的动静都谈得上地动山摇了。承欢殿的宫女们经常要在各种奇怪的地方收拾善後。那狐媚又不像咱们出身大家,再差也是个良家,都讲个廉耻礼仪。陛下平日里见惯了我们,现在来个没羞没臊的,自然就觉得新鲜了。”众人听了都生以为然,脸上神色丰富,嫉妒、鄙夷、或许还有点隐隐的向往也未可知。

    荣贵妃只坐在上首不紧不慢的品著茗,一点都不想说点什麽的意思。刘修仪瞧著有些急了,便忍不住开口说:“娘娘,事到临头了,您不说点什麽吗?”荣贵妃听了,放下手中的茶盏,问:“说什麽?”安才人快嘴说道:“您现在是咱们宫里品阶最高的娘娘,又受帝命掌管後宫。现如今那妖精迷惑陛下,又在宫中横行。这时候您要再不出来管管,怕是那妖精都要翻天了。”旁人都点头附和。

    荣贵妃心中冷哼,嘴里还是不紧不慢的问:“那以你们的意思本宫该如何去管呢?是让人守在通往承欢殿的宫道上,看到陛下龙辇便拦下不让他们过去,还是索性把承欢殿大门给封了?”刘修仪一群人脸色有些讪讪,支吾了声娘娘又开玩笑,随後才说:“那妖精不讲规矩坏了羞耻,要仍由著他下去,怕是这宫里的风气都要被带坏了。咱们觉著,应该请您,去跟他说说,要他收敛些,别把这贫贱家的习性给带到咱们宫里来了。也劝劝陛下,您在陛下面前有地位,说话有分量,您的话,陛下肯定是听的。”

    荣贵妃眼皮都不动一下,伸手懒懒的扶了扶云鬓上的凤钗,马上有亲身女官蒋雨上前为她理鬓。荣贵妃由她,随後缓缓说:“既然让本宫去说,那刘修仪能不能教教本宫,该去说什麽?”刘修仪满脸的期盼顿时化为了尴尬,讷讷的说:“娘娘这话说的,妾身怎麽受得起?”荣贵妃也不看她,继续说:“我是该去跟那丽妃说‘以後你别太霸著陛下了,他若来你就把他推出去’,还是去跟陛下说‘以後临幸妃嫔们,只可晚上到床上’,别败坏了宫里风气?”

    这话说的,顿时让刘修仪尴尬不已,勉强挤出笑来说:“看娘娘,又在打趣我们了。”荣贵妃脸色一变:“谁打趣你们了?是你们想用本宫作法才是吧?”此言一出,地下一群人都吓得变色,忙说:“我们并不敢!”荣贵妃冷笑:“不敢?本宫看你们的胆子都大得很呢。刚刚你们在本宫面前说的话,可敢到陛下面前也说上两句?”

    没人敢吭声。荣贵妃缓缓站起,继续说道:“既然知道是不能在陛下面前说的话,那为什麽要一个两个赶著在本宫面前说?那丽妃恬熙入宫以来,让你们的日子不好过了是吧?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怕说亮话了。陛下是个什麽性子你们都知道。他喜欢谁不喜欢谁,想宠幸谁不想宠幸轮得到我们来多嘴吗?别说一个小小的选侍,丽妃能踩著你们夺得圣宠是他的本身。你们不服气尽管去跟他争著试试看,但是别指望本宫,更是别指望挑唆著本宫去惹陛下不高兴。难道丽妃正得宠你们不敢跟他正面对上,就不怕本宫吗?难道本宫平日里表现的就像个蠢货,所以让你们一个个都妄想著欺哄上来吗?”

    这一席话说的又重,一群女子哪个受得住。个个都吓得跪下说:“妾身不敢,请贵妃娘娘息怒!”荣贵妃一口气骂完,长舒了一口气,便缓缓坐下,斜倚在软枕上,说:“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吧!”一群人哪个还敢再呆,忙一声告退,慌忙退下了。

    荣贵妃也不理,犹自合目养神。身边的贴身女官蒋雨使眼色,几名乖巧宫女上前来服侍。蒋雨轻轻的唤了声:“娘娘?”荣贵妃也不睁眼,懒懒的说:“这帮子东西,亏得她们自得出身大家。天天都惦记著这些无聊东西,居然都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来了。哼,看来本宫近两年来手段越来越轻了。”蒋雨轻笑,附和道:“娘娘是越发的宅心仁厚了。让她们都误会了。只是,娘娘,刚刚她们所说的,虽然有挑拨之嫌,承欢殿那边,确实气焰高涨。您看,是否要找个机会管管他们?”

    荣贵妃摇了摇头,说:“不用!那个小狐狸精,就靠著老天爷赏给他的皮r天赋,性子嘛,说句直白的。可比现今咱宫里的其他货要单纯好拿捏的多。本宫现在犯不著跟他过不去。看著虽然是立威了,实际上根本落不得好。还让那群指望著两虎相斗的人看了热闹,陛下也指不定要怪罪。倒不如把他放著,瞧他还能走到哪一步才是!”

    第十七章

    那名选侍的丧事悄无声息,在这偌大的宫中连一丝的涟漪都无法溅起。唯有恬熙,心中叹息不已,吩咐薄桃遣一名稍有头脸的宫女送了些簪环衣裳过去,让那位选侍不用走的太寒酸。待薄桃回来复命时,他问後宫可有什麽表示。薄桃摇头说,除了荣贵妃赐下几件像样的衣裳,无人过问此名选侍的丧礼。这恬熙倒是或多或少可以料到,他又问:“陛下可有所赐?”薄桃还是摇头:“陛下并未过问。”

    恬熙闻言心里微微不太舒服。待到武帝驾临承欢殿,恬熙服侍时忍不住试探的说:“陛下,今日林选侍治丧,小恬便让送了一些衣物过去。因都是您赐下的,所以小恬现在再跟您说一声。”武帝一愣,问:“林选侍,她是谁?”恬熙倒是真愣了,忙说就是前日那位悬梁的选侍。武帝想了想,想不起来那名选侍的模样。也没有当回事,笑著拥著他说:“也不是什麽事,朕赏你的,你要赏给谁都可以。还特地告诉朕,真是个老实的小东西,不过,朕就喜欢你这性子!”说完,伸颈过去要吻,恬熙娇笑著作势躲过。武帝起了兴致,干脆和他嬉闹起来。追跑了一阵後,武帝一把抓住他将他揽入怀中,嘴里笑骂道:“小东西,还往哪跑,看朕怎麽处置你!”嘴里说著,手开始剥他衣裙。恬熙嘴里娇笑不止,心里却越发的难受起来。

    这种低落的情绪一直延续到了第二日下午。他闷闷不乐的去了校场继续练习骑马。严灵也在场,两人见面互相请安了後。严灵看他神色黯然,联想到这两天宫里听到的风声,产生了误会。便找机会软语宽慰恬熙道:“娘娘还请放宽心些,无需为别人之事太过介怀。”

    恬熙闻言一怔,他没有听说外面的风言风语,自然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不知道严灵所说的是别事,还以为自己的心事居然被他所知晓。暗暗大吃一惊,思道:“他知道,他竟然知道?啊!是了,他连女儿舌都不喝,连匹马都要怜惜,当然不会不懂我的心思。这种事,我受不了,他自然更甚。”当下正是又惊又喜,能与这样一位君子心灵相通是件多麽让他开心的事。心里顿时砰砰跳个不停,微低著头,脸上发烫,嘴角悄悄的勾了勾。

    严灵瞧他低著头不说话,有些奇怪,就试探的问了声:“娘娘,您怎麽了?”恬熙听到他问,忙抬头说“我没事!”脸上红晕未褪,更添娇媚。严灵看在眼里,赫然是双眸脉脉含羞带怯,红唇若启欲语还休的红杏佳人。顿时也是一怔,心跳也开始急了。但他心里知事,知道周围一圈人盯著他们看,顿时觉得失礼。忙低下头避开不看,稍稍稳了稳神,又随便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走了。恬熙看他又走了,心里更是倍感失落。但是一想到刚刚,又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甜蜜。真奇怪,这是怎麽了?

    接下来几天,严灵都没有来承欢殿请安。恬熙再去校场也没看到他。他差人去问,才知道严灵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腿,正在卧床休养。顿时心疼不已,碍於宫规又不敢亲自去探望他,只好让轻雯前去问安。次数多了,一天轻雯忍不住提醒他说:“娘娘作为母妃,前去探望太子殿下本是天经地义。只是宫中人多嘴碎,且是说人坏的多,说人好的少。娘娘一番厚意,怕是在他们嘴里就又成了别有居心。俗话说“众口铄金”, 任娘娘行事光明,怕是他们也会想法把假的变真的。娘娘性格单纯,对那些手段都是防不胜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