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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萃药

    陈娇娇和孙慕云一起回到寒云寺中,然后她执意要去看望赵文。

    见到躺在病榻上毫无知觉的赵文,陈娇娇便知道孙慕云所言不虚——这赵文果真快要撒手人寰了。她心中的嫉恨便立时烟消云散,反而倒替赵文担心起来。

    “赵姑娘还有救吗?”陈娇娇朝一旁的云仙子道。

    云仙子看起来端庄大方、清丽高绝,陈娇娇方至寒云寺中的时候,便是先遇到了云仙子。她当时只看了一眼便心生好感,很快就同云仙子寒暄起来。云仙子也对陈娇娇的美貌颇为吃惊,闲聊之下才得知她竟然是自己那傻弟弟孙慕云拜过堂喝过交杯酒的妻子,倒也着实算得上是明媒正娶了。

    陈娇娇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她此来主要是为送陈家所藏的先天异火燃天陨焰而来。孙慕云带着万年龙修草离开后,某日陈娇娇和陈清蝉闲聊之际提及此事,陈清蝉提醒她这万年龙修草非先天异火才能萃取不可,她生怕孙慕云寻不到先天异火,便立刻带着陈家所藏的燃天陨焰赶来这里,顺便看望一下孙慕云念念不忘的师姐赵文。陈娇娇自恃才貌天下无双,自己的丈夫孙慕云却对那赵文念念不忘,心下自然不服,便要和赵文见上一面,欲分出个高下来。如今虽已见到,却不料这赵文已然快要死了,她心下失望之际却又暗暗窃喜。

    “托妹妹的福带来了这燃天陨焰,如今便可炼出碧柯沉血丹,救文妹妹一命了。”云仙子朝陈娇娇道。

    “解毒圣药碧柯沉血丹?”陈娇娇惊讶道,“却不知何人能够炼出如此圣药,我真想见上一见。”

    她心底却盘算着若能趁机毁去这碧柯沉血丹,那便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便看看这炼药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也许便能够为陈家所用。

    云仙子笑道:“却是这寺中的一个小和尚,他平素木讷寡言,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姐姐能带我去瞧上一眼吗?”陈娇娇道。

    “现在得妹妹相助,觉清能够将三味主药萃取提纯出来,想必已经到了炼药的紧要关头。我们贸然前去,若是打扰了炼药,误了文妹妹的性命,那可就糟糕了。”云仙子言下之意是极不赞同的。

    陈娇娇便转向孙慕云,不满地嘟噜着嘴。却见后者朝她讪讪地笑道:“娇娇,姐姐所言甚是,我们还是耐心地等上一等吧。”

    陈娇娇无法可想,正无聊之际,孙慕云却突然附在她的耳际道:“我们一起去猜几个‘灯谜’吧。”

    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见孙慕云偷偷地朝她挤眉弄眼,便羞道:“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呢。哼,就知道欺负我!”

    孙慕云一把拉起她的手,便直往门外拖去,陈娇娇半推半就地跟了出去。到了门外,孙慕云顺势抱起陈娇娇,便找了间空着的厢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闯了进去。

    倒留下云仙子一头雾水道:“这一对新婚夫妻,倒有这般闲情雅致呢。猜几个灯谜,不知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

    就在孙慕云和陈娇娇一起“猜灯谜”的时候,那炼药室内却到了紧要关头。

    觉清的光头上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但他无暇去管,却死死地盯着那宝儿炉底的火。

    此时这火呈灰白色,看起来便让人感到一阵心悸,正是陈娇娇带来的先天异火燃天陨焰。此火极不稳定,有时会突然剧烈地燃烧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有时又一下子黯淡下去,似乎随时要熄灭一般。萃取提纯时火是不能停的,一旦停了,这药便算废了;可也不能太大,就像炒菜,火太大,这菜便老了。菜老了没关系,药老了可就糟糕了。可这燃天陨焰野性难驯,便似一匹未驯化的野马一般,昂首撅蹄,暴怒连连。

    觉清用体内的佛元死死地压制着它,就像在驯马一般。驯马之道讲究张弛有道,在马儿疲乏的时候便松上一松,若是一味蛮干,难免丧身蹄下的结局。可这燃天陨焰却是一匹不知疲倦的野马,暴虐难当,只片刻间,觉清便汗如雨下。最让他感到心悸的是,这燃天陨焰有时候却又像个淘气的小孩,突然就撒手不干了,那火便立时黯淡下去,惊得觉清的心脏都险些跳出来了。他又得在须臾间将用来压制的佛元悉数收回,若慢上一刻,这火便就熄灭了。这两个极端之间的突然转换是最伤人的,等到万年龙修草在宝儿炉中萃取提纯好,变成了一堆灵气逼人的亮晶晶粉末的时候,觉清已然精疲力尽,几欲虚脱过去了。

    但燃天陨焰乃先天异火,不同于寻常火焰,若是在那空烧,只怕宝儿炉难逃化为齑粉的命运。觉清也明白此点,加之赵文危在旦夕,他只稍稍喘息了一阵,便用佛元化作一只金色的大手,将药台上的佛光舍利子包住,接着小心地投入到宝儿炉中去了。

    那炉底的燃天陨焰顿时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像一朵盛开的花儿一般猛然绽放开来,场中便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来。觉清见此情景,体内的佛元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死死地压制着这燃天陨焰。他的脸上顿时泛起一阵潮红来,但紧接着那炉底的燃天陨焰突然如同泻了气的皮球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黯淡下去。觉清心下骇然,立刻将佛元撤回来,在这瞬间他便觉得胸口好似被一股大力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脸上立时变得一片煞白。那炉底奄奄一息的火晃了晃,仿若深吸了一口气,便又缓缓透亮起来。

    觉清这才放下心来,却仍旧不敢懈怠,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宝儿炉底的调皮火焰,小心地放出或者收回自己的佛元来。只一个时辰,觉清身上的僧衣便已如同在水里浸过一般,湿漉漉一片了。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