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笺秋离开后,禅房里便只剩下净石和三草道人张长长二人。
张长长喝了一杯酒,撇着眼望着净石,道:“老秃驴,这下你开心了,佛门又多了个好苗子!”
闻言,净石含笑道:“不该是我佛门开心,而是整个正道,都该欣慰,又多了一个在日后能够成为中流砥柱之人。”
“但她最终还是你们佛门的人啊!”张长长道。
“道长此言差矣。”
净石摇摇头,道:“此女虽佛缘深厚,拥有大智慧,生一颗玲珑之心,足以与婆陀山佛阿子相媲美,可以称之为佛女,但无奈与红尘牵连太重,脱身不得,只能游离在佛门之外,似空非空,令人遗憾。”
“但她终究还是修佛之人啊!”张长长继续道。
见张长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净石不由得笑了,指着对方的鼻子道:“你个牛鼻子,就不要纠结了,不如此女交由你们道家来引导,如何?”
“噢?你舍得?”听了这话,张长长倒是精神一振。
世间地气息浑浊,邪门歪道如鱼得水,魔涨道消,有不断壮大之忧,而正道这边,虽世人有数十亿之多,可想要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传人,却是越发艰难起来,这也是为什么张长长看到宋笺秋,会这么羡慕净石。
虽对方并没有收宋笺秋为徒,让其遁入空门,但终究宋笺秋生大智慧,拥有纯净佛性,仅是这一点,不管宋笺秋学什么,都无法摆脱与佛门的牵连和关系。
“何来舍不舍得一?”净石反问了一句,随后又自答道:“佛女根性已定,这是无法更改之基,还怕你改了不成?”
刚刚送了宋笺秋一个佛女之称,净石立马就很熟稔的用上了。
“好你个老秃驴,还是佛门修行之人,竟然这么狡猾!”张长长叫道:“这是借人之手啊!”
“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净石笑道:“我相信道长对佛女是很感兴趣的。”
“我才不上你的当!”张长长没有接话,只道:“我看,还是让她顺其自然较好。”
“这不正合道家之意?”净石道。
“我辩不过你!”张长长道:“这酒也快喝完了,我就是来向你求证一件事。”
“何事?”
“听婆陀山佛阿子再度出山,要来灵岩寺?”张长长问道。
“是有这么一。”
“他还对石韵不死心啊?”
“地之气,孕育之灵,对修行之人总归还是有些诱惑的。”净石着话,却是微微摇头,也不知是为佛阿子的执念摇头,还是为了什么。
“有机会?”张长长问道
“不好。”净石摇头:“赐之物,有缘得之。”完,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之前佛女去给灵石上香之时,石韵倒是有了些许回应。”
“噢?”张长长一听,倒是来了兴趣,问道:“这意思是那姑娘也有机会了?”
“能感受到石韵律动之人,都是有机会。”净石笑道:“佛女能感觉到石韵律动,自然也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不一定就能得到。”
“正是。”净石双手合十。
“算了,这是你们佛门的事,老道我就不掺合了。走了!”张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