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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 海棠 第五章 劫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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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队人马在翠竹海中缓慢地行进着。

    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重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打这个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f,

    李贵轻松地哼上了小调。

    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弟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j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路封死。

    周围全是密密匝匝粗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他们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枪口正瞄着他们的脑袋。

    李贵头上冒出冷汗,躲在人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留下车子和枪,走人。」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后溜。

    「夺」一支驽箭从暗黑中掠过来,纹丝不差地穿起小喽啰的帽子,牢牢地钉到对面竹竿上。小喽啰回过神时,胯下已尿了一k。

    随即,从不同的方向s过来j支驽箭,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贵才犯不着拚死,死心解开p带,将手枪扔到地上。

    其它人将坑里的兄弟拉上来,扔下枪和子弹,抱着头一个个在竹签阵中跳来跳去,往回头路逃去。

    沅镇的一车烟土被劫了,什么人g的一点线全无。

    这一劫,等于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饷和镇政府额外开支的要来源,更抹掉了不少头面人物和保安团上上下下的面子。

    劫案发生时,白天德正在欢烟馆的小间里与七姨太偷情。

    两条赤条条的胴纠缠在一起,y声l语不绝于耳。

    七姨太早先是常德府的名j,颇负艳名,三十出头之后倒了红,开始走下坡路,康老爷子则是se中老鬼,你侬我意之下,从良随了他来到偏远的沅镇。

    此地民心淳朴,比起长沙、常德那些大城来没什么新鲜刺激,康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力不济,如何满足得了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正烦闷间,正巧在刘溢之家中遇到了白天德。两人一下子王八对绿豆,算是对了眼了。

    七姨太无聊时喜欢chou点大烟,白天德本无此嗜好,为了勾搭她,也只好时不时往烟馆里跑,在烟馆开个独间幽会,掩人耳目。

    白天德果然勇猛,七姨太让他弄得媚眼如丝,也拿出了当年在j馆的功夫,把白天德伺候得舒舒ff的,难分难舍,「臭老公」「s婆娘」地一把乱叫了。

    七姨太其实有一般常人难及的妙处,动情之后,男人的根cha入s处,那玉户内的nr自己会动,像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咬着g头吸吮。康老爷子当年迷恋的正是她这般本事。

    此番苟,七姨太竭尽心力,当然令白天德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七姨太柔软的舌尖在男人的小ru头上打转转,刺激得男人刚刚软下去的根子又起了反应。

    「不如把那老家伙搞掉,我随了你。」

    nv人的想法往往比男人要疯狂得多,纵使胆大如白天德也要吓一跳,yu望全消,「你冒搞错吧,他可是商会领袖,老子会掉脑袋的。」

    七姨太不屑地说,「p,财产都是土匪分的赃,被发现了,掉脑袋指不定是谁。」

    白天德感兴趣了,大力捏着nv人的肥n,大腿在她的胯间磨来擦去,弄得nv人面se红润,y水流了一地,方装作不经意的问,「知道是和哪帮土匪一起做生意吗?」

    「噢,用点力……不清楚……听说为头的是个nv的……」

    白天德心忖,怪不得上次j换人质会是这个老小子当中间人,哼,这里面有好戏。

    正在缠绵间,门口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吵吵嚷嚷要冲过来。白天德大怒,不是早就j待烟馆张老板不准任何人s扰他们吗,七姨太早已脸se发白,四处找衣裳,以为是康老爷子打上门来了。

    听得一个人扑通跪到门口,拍着门板哭道,「团长,不好了,一车货全被劫了!」

    就在白天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时,刘溢之也接到了报告,坐在政府大堂里愁眉不展。没有钱,年关都过不了,还要担心保安团哗变,这可如何是好。

    守卫门的老吴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十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落款处ao笔勾出一只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头问是什么人送的,老吴头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着,是海棠一伙人的标志,这一次如此明目张胆,大违规矩,看来的确是与白天德有滔天之仇,十有是她们g的了,可是自己真的能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吗?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不由得问他何事如此烦心。

    刘溢之叹道:「劫烟土这事闹得太大,眼看年关将近,我刘溢之恐怕过不了这年罗。」

    冷如霜心有戚戚,轻叹一声。

    刘溢之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哪些人,只要归还烟土,既往不咎,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抿了一口清茶。

    刘溢之绕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很直接地说,「不知夫人有没有办法可以与黑联系上。」

    冷如霜当即变se,「莫非溢之怀疑我与土匪勾结?」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大惊,相跪于地。

    刘溢之流泪道:「我绝对信任夫人,实在是为夫x命悬于一线,病急乱投医了,拜托夫人与我想想办法。」

    冷如霜天人j战,心乱如麻。

    刘溢之看出了冷如霜的心思,续道,「其实我有一法,绝对对他们有利,就是收编黑的队伍为正规军,驱逐白天德,由黑担任保安团团餐露宿之苦,你看可好?」

    冷如霜终道,「这可是真心之言?」

    刘溢之面se凝重道:「苍天可鉴,我刘溢之可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冷如霜垂首道,「容我想想可好?」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早就发现自从获释后,冷如霜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痛恨土匪,特别是对海棠颇有回护之意。

    他猜想,冷如霜与黑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猜得不错,临下山前,海棠赠给冷如霜一个钗子,凭此信物可以随时找到她在城里的联络人。

    冷如霜一回来就将它深压在衣箱中,并没打算示人,也没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