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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丢了牛粪篓子,走进她家,对她说:偷香子,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哥的小人书?她说:可以。于是,她为我拿来了她哥的小人书《智取威虎山》,丢在旁边的饭桌上让我看,她继续去斩猪食。我一个人看好没趣,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西门庆勾搭潘金莲成功,首先他们是坐在一个桌子上的。于是我对她说:你也来看嘛。她说:看了好多次了。我说:你再陪我看一次嘛。偷香子平时对我印象好,她只得和我坐到了桌子上。看了两三分钟,我开始学西门庆了。我用手肘一扫,将书扫在了桌子下。于是,我俯下身子,去桌下捡小人书。

    大家知道,西门庆在桌下是去捡筷子的,他捡筷子时,不是捡筷子,而是在潘金莲的绣花鞋上一捏,潘金莲被捏后一笑,勾着了他的脖子,俩人顿时成就了去雨好事。我想,我只要一捏偷香子的脚,她也一定会像潘金莲那样勾着我的脖子一笑,问我想干啥子?于是我把她背到她哥的床上,成就云雨好事。于是,我伸出手,不捡连环画,而是在偷香子的脚尖上用尽平生的力气使劲一捏

    偷香子吼出的一句话,吓得我冲向外边跑了几里路还刹不住脚。她向隔壁吼道:妈,帅狗娃把我脚上的冻疮捏得好痛哟!!!

    原刊《义乌日报》2003、9月“作家专栏”

    栖  墓

    老张的儿子今年考上了北京大学,小王今年和局里最美的美人结了婚,老李今年作为无党派人士升上了实职副县级,老赵买足彩中了18万元,这些,按理都应该是在xx局中工作的他们最高兴的事,但是,他们总是忧心忡忡,担惊受怕,不能高兴。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足球。

    那天,小马的儿子在家里踢足球,他将足球放在屋的正中,准备往对面的墙上踢。但是,他放在正中,没等他动脚踢球时,那个足球就自动滚到一边的墙上去了。如此几次,小娃娃便大哭大闹,找他的妈妈,说足球没买好。他的母亲将球放在屋的正中,也眼睁睁地看着足球滚到墙边去了。

    大人知道得多,心想多半楼是倾斜的,就在单位上对人说。大家一听便惊得不得了,要领导请专业人士检测楼是否倾斜。这一检测就不得了,这幢住着xx局全部精英的八十套住户,近三百人的大楼,其倾斜度比国家规定的标准高十多倍!

    这立即成了全市最危险的危房。

    追究原因,是因为在建设时,领导授意建筑单位修改了设计部门设计的基脚的图纸,当然是为了省钱。

    大家便想找当年修这房的一把手算帐,一把手早当了更大的官走了。

    市上为这幢房子专门召开了排除“炸弹”的会议,消除不安全因素是党政一把手的重要任务。方案有二:一是全部折除,二是将三层以上的房子拆除。二套方案都无法付诸实施:当年买房子的人交了房款,从五六万元到七八万元不等,谁?现在能将他们这笔血汗钱还他们?

    于是那房子只有立在那。

    住在房子中的人,自从知道房子的极度危险以后,夜夜做恶梦,进出都是心惊r跳的,大部份人不敢住在里了。有的住在亲戚家、父母家,有许多人在河边搭蓬子住。一月两月的过去,那房子又似没事,住在外边实在不方便,于是大部份人又都住了回去。住回去心又不得安宁,于是夹着冷汗的恶梦不断,许多人都在房子倒塌的逃命中惨叫着醒来。

    但是他们还是只有住在里面。

    于是,xx局中平时最吝啬的人,也开始讲吃讲穿讲玩起来。

    市党政一把手经常在会上说起这房子,一说时就说,说不定哪天一夜醒来,他们就成了全国的名人。xx局的住户听了这话以后,就想着如果他们成了名人,那么,他们这几百个脑袋,就被倒塌的房子夹成一片黑黑的锅魁了。

    原刊《杭州日报》2004、3、16“西湖”

    甲鱼汤

    作为报社的副总编辑,我的应酬相对地比较多。经常在酒足饭饱之后,主人说,老总,我们再去唱一会儿歌,找几个靓妞跳一跳舞?

    这种招待多是诱人的,相信许多男人情不自禁。

    而这时,我总是说着这一句话不知被重复了多少的话,道,不了,出门时夫人就说了,叫我下午下班后早点回去,她今天熬甲鱼汤,我要回去喝夫人熬的甲鱼汤。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8)

    主人也就留不住我。

    那么,夫人是否在家熬的有甲鱼汤等着我?也有,也没有。

    五年前,我还在乡镇挂职锻炼,一星期才回家一次。这一锻炼就是三年。三年中,我的夫人在星期一到星期五的五天之中,总是舍不得买菜。她给儿子弄点好吃的外,自己总是就着咸菜什么的对付着日子。但是,每星期五我回去,保证她放着一块r等着,不论是瘦猪脚还是残留着猪茹头的肚皮r,贤惠的夫人总是买了一块r等着我。这样的事,让在乡镇上饿惨了的我(我专门有一篇文章《饥饿之美》写我在乡镇上的饥饿之苦)回去一次感动一次。

    有一天,我回去,发现夫人买了个刚死的甲鱼放在盆子中等着我。这样大的甲鱼通常要一百多元才能买到。我问她花了多少钱,她道;拾元。我就不敢吃了。我知道这是南边的人弄过来的草龟,其形象很像甲鱼,但是,它不是真正的甲鱼,吃来味同嚼蜡,非常腥臭的。由于这种草龟在当地极盛产,因此价格十分便宜。

    我对夫人说明原尾,说明我不吃的原因。

    夫人便要将它丢了。

    我说,不能丢,冻藏在冰箱里,作个纪念。先冻藏四十年再说。

    这就是家中有甲鱼汤又没有甲鱼汤的原因。

    因为这个,近两年每次将被请进色情场所时,我都有了一句硬棒棒的话语:我要回去喝夫人熬的甲鱼汤。

    原刊《萧山日报》2004、1、13副刊

    反省异语

    近段时间,我那四岁半的儿子常骂我同样一句令人不安的话语。我昨天又不知怎么惹着他了,他骑在自行车上骂我道,我要把你冻起来,把你烧了!

    这句异语的确令人毛骨悚然。我马上想到一个死去的人在铁箱子里冻了起来,事情解决然后烧了的情景。

    不论是冻起来还是烧了,哪一样都不好惹。

    我的确是情绪低沉到了极点,不可能快乐起来。

    我闷闷地坐在七楼顶上,看着对面的一横青山,蓝天白云,反省这句异语。反省是我的习惯。我反省自己,我是不是有什么可能实现这句异语的行为?

    的确是有呵。

    这几年,我常有自己在酒场喝得失去了知觉,然后不知怎么回到家里的事。

    那一次我在天空水泥集团和工会主席喝,那天也的确高兴,一瓶多下去以后,我就人事不醒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坐了一百多里的车回到家的。那天我包中有几千元公款,一个十分昂贵的照相机,还有一些票据。事后我吓出一身冷汗。

    还有一次最厉害。那次儿子三岁刚过,我和妻子去走亲戚。我在喝了一斤多白酒以后,就人事不醒了。我以为我那天睡了一下午,结果不是。妻在和人打牌,他让我负责带儿子。我就把儿子背了出去。那个小镇是我的老家,镇外有一座近两百米的铁索桥。由于下边修了一座水泥大桥,那桥早就不用了,两边封了,当中还有些木板,但是远远看去,铁索桥上是木板少,大d多。据说我那下午把儿子背在那桥上边玩了一两个小时。但是我全然不知。在我的印象中,我背着儿子是在铁索桥上跳过不少一到一米多的大d,许多次都差点掉下去,后又拚命抓牢了。但我想这么令人魂飞魄散的事只有梦中才有,酒后怎么会有?

    。。。。。。

    不省人事从酒场回到家里的事,已经有十几次了。有时我都不明白,我是怎么一次次从酒楼穿过车流如梭的那么多条大街,安全回到家的。

    我庆幸自己已经安全了那么多次,也许下一次就不会再幸运了。下一次,在我醉得失去记忆的时候,从大街上穿过,我撞向一辆飞驰的货车,事故没解决,我肯定只有先冻着。

    不能再喝得失去记忆了。我能喝一斤,每次说只喝一两、二两、一定不能超过半斤,最后大多到达失去记忆的惨境。看来,我得坚决戒酒。

    我走进屋里,将那瓶我一直珍藏的五粮y拿了出来,一下在楼顶上砸得粉碎。

    我才不心痛。越是舍不得的东西越是毁灭了它,才越有效果。

    不然,我也许某一季某一年会从读者朋友们的视线中消失。当你们想起我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从冻着的铁柜子里拎了出来,早烧了。

    原刊《杭州日报》2004、7、5“西湖”

    骷颅棋

    秦灭六国以后,始皇便把六国后裔统统赶到偏远的不毛之地,就是我现在说的四川绵州,再不怕他们回来造反。所以我们绵州这地方从古至今人杰辈出。陈子昂、李白皆出生于此,杜工部也来此居住过。

    大清嘉庆年间,绵州出了一个象棋天才肖鳞。不到二十,他便杀遍绵州无敌手;三十以内,巴蜀无人能敌。于是肖鳞负箧出蜀,云游九洲大地。游历二十余年,天下所有州府,无一有其对手。知天命一过,肖鳞回到绵州,在一片松竹前结庐而居。

    肖天才一回到绵州,全国各地来切磋棋艺一试高低的人,数不胜数。有的绅士为了能与肖天才过过招,专为他准备了黄白之物作出场费。肖天才初还相陪,很快厌烦。于是,他在院中布一残局,放出话来,有人解得其中之意,他便与之过招,情愿不要出场费。

    天下英豪纷纷前来解此残局。始终无人能解。大家只得叹息而去。

    原来,肖鳞这个残局,布置得十分怪异。红绿双方各有七八个棋子,但是,红方这当中有两个棋子,不是兵呵象呵什么的,而是用很好的玉石,雕了两个棋子般大小的人头骷颅放在当中。绿方那边也有三个。于是红方这边的棋子为将士炮炮车骷颅骷颅,绿方这边的棋是帅仕仕车马骷颅骷颅骷颅。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9)

    这个残局,不好解。

    这一天,河北三雄来到院子,也来解这盘棋。如过去来过的人一样,他们还是对棋局中的骷颅棋子表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猜了半天,老大高声道:“前辈,我试着解解你这残局。你这骷颅当棋子,是否是说,人生如棋,之中全部充满y谋。你争我斗一世,不过是两败俱伤,生命最终化为骷颅?”

    肖鳞在里面应道:“不是。”

    老二马上高声道:“前辈,我试着一解。你这骷颅当棋子,是否是说,人生不管如何游戏,最终一定化为骷颅。死容易,生却不容易。那么于生之时,但求快乐,不要在乎什么荣辱盛衰。大丈夫应以恬淡之心存世,你穿着皮袍与一群皮袍的人在一起谈笑风生不算什么;你穿着破旧的棉袄与一群穿皮袍的人在一起谈笑风生,才更加风采?”

    里面应道:“不是。”

    老三接着道:“我想我的看法一定是对的,这骷颅的两排牙齿,分明在笑。在死亡中发笑,我想你也许含的是下棋不在乎输赢,只在乎下出一两步好棋追求棋道与快乐?”

    里面应道:“也不是。”

    河北三雄只得悻悻而去。

    肖鳞归隐的几年后,天下又出了个象棋天下第一。他击败了天下所有州府的高手,但是,他不击败肖鳞,他知道他永远不是天下第一。于是,他也来到绵州肖鳞的院子,看那盘残局。他一看便入了神,在那盘棋前坐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睡,头发一夜之间全变白了。最后,他参悟透了这盘残局。

    夕阳西下的时候,他终于站了起来,举扇向里说道:“在你这盘残局前,我的修为,还没有你的一半。佩服!告辞!”

    肖鳞在里面平淡地笑了一声,道:“不送。童儿,把东西扛起,我再到后边去种几棵菊。”

    原刊《杭州日报》2004、7、12西湖

    真的见鬼

    晚报社做半年工作总结,做到晚上九点的时候,才结束。黄社长带着两个副总编辑和几个部门负责人,开车来到郊外的一个非常著名的鱼庄吃鱼。

    这时正是七月,晚上的天气好得不得了,天上有淡淡的月亮。几个人坐在鱼庄的二楼上,向外望去,是一片寂静的低丘。

    大家吃鱼吃得正起劲的时候,有人突然说,你们看对面的山上,那是什么?

    大家一看,在淡淡的月光下,对面山上一明一暗的有一团绿火在闪烁,而四周是一片漆黑。办公室的张主任是一个女同志,看了禁不住低叫一声,有鬼。

    蒋副总编辑是一位年过五十的老同志,他吃了一块鱼,非常镇定地道,这有什么,是坟中死人骨头中的磷火,磷火是绿色的。

    张主任道,真的有这磷火么?

    蒋总道,真的。我十几岁的时候还在乡村,晚上从外往回走,必过一块坟地,在夏天,那坟中磷火多得很,一团一团的在燃烧,燃烧我也得走过去。吓人的还不是这些绿火。他不说了。

    张主任道,那是什么?

    蒋总道,吓人的是你走过去时,那一团绿火会随着p股跟上来。

    便听得有人尖叫。

    黄社长道,这些有什么,我是真正地见过。

    大家问,见过什么?

    于是黄社长用酒在桌上大大地写了个字:鬼。

    张主任道,黄社长,你给大家讲一讲?

    黄社长于是讲了下边这样一个故事。

    他岁学校放假的时候,在公社当领导的母亲将他寄在乡下的亲戚家。他玩了十几天的时候,的确是不想在乡下呆,想回去了。这天,他听说公社要派人下来将放在几个大队的工作队队员接回去,他就决定跟他们回到母亲那里去。

    他听说几个大队的人还要给工作队员开欢送会,先是吃,后是开文艺晚会,估计要很晚的时候才会走,他就在亲戚家等着,等大队打锣鼓散会欢送的时候,他再跑到路边等。因为亲戚家离大路只有一里路的样子,他跑着去,能和他们一起回去。

    于是,他就在等待的时间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锣鼓声将他从梦中惊醒,他一个跟斗下了床,朝公路边跑去。

    他走在田间小道上的时候,不知道这时是什么时间,只是觉得天上有月光,四周一片雾蒙蒙的。

    这条小道离公路很近。他走着走着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他发现在他的前边,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也在他前边走。

    他胆子一下壮了起来,心想有伴,这下不怕了。

    他一直在她的后边走,她一直走在他的前边。他只看见她的背影,有一根大辫子在她的背后甩着。

    他这时有一个心愿,想走到她的前边去,看一看她是个什么样子。于是,他回快了脚步,想跑到她的前边去。但是,他快她也快,他更快她也更快;他向左想超过她,她总是飞快地在左边挡着他;他向右她也马上在右边挡着他。总之,他费尽了一切努力,他是超不过她的。

    并且,她始终不把头转看他。

    他一下害怕起来,听起大人说过的故事,心想,她肯定是那个了。

    他的背皮上顿时起了j皮疙瘩。

    这时,离公路只有二百米的样子,他选了另外的路走。这时的这里比如一个三角形,她走在弦上,公路是股,他想走勾那条路。他想以最快的速度从勾跑到股上再跑到弦的终点,看看那个姑娘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没有脸?

    于是,他飞快地跑到了弦的终点。

    正当这个时候,下去接工作队员的庄副书记,身上背着电筒,骑着自行车,先走了过来。他听得咳嗽声便知道是他,于是,他大叫一声,庄叔叔。

    帅士象幽默作品集(10)

    庄书记一听吓了一跳,跳下车来,问他,小黄娃,深更半夜的,在这干什么?

    他道,我不想在乡下玩了,听说你们今天来接人,我想跟你们回去。

    庄书记说,那好,你坐我的自行车回去。

    他说,好。不过,庄叔叔,你可不可以把你的电筒借给我用一下?

    庄书记便将电筒取下来给了他。他拿着电筒向弦那条路上照去,那条路上,哪有什么人影?

    这时,地上的麦子刚冒出麦针来,这里是平坝,到处无遮无拦。他用手电筒将那条路上的两边反复地扫着看,扫了许久,没有人。

    他真吓着了,他记起了大人说的小孩子能看见他们的话,魂好像都没了。因此,当庄书记叫他坐自行车后边的车架子上时,他坚决不答应,坐在了前边的车杠子上走了。

    黄社长把这个故事讲完,大家一片沉默。

    黄社长打破沉默说,几十年来,我给许多人都讲过这个故事,希望有个满意的解释,但是,没有一个解释是我信得过的。

    蒋总道,很简单,是磁场的原因。

    张主任问,蒋老总,这磁场如何解释?

    蒋总道,我看过许多类似的文章,说是有许多材料,他们有类似录像机的功能。它们把人间的许多人录了下来,在适当的时候,放出来,就会让人看着。特别是用大理石作建筑材料修建的房子,更有这种录像功能。欧洲有个用大理石为主要材料修建的王宫,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