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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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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安蓝笃定的回答,付忘忧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旁系在家族中的地位跟外门弟子在门派的地位差不多,都很低微,他们不受关注也得不到好的功法,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靠自己。

    很多家族的旁系子弟为了得到灵石买高阶的功法和飞剑,不得不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归元天阁与付家的关系很微妙,莫道远找付家的人来对付她,其用心可想而知。

    大有把屎盆子往付家头上扣的意思。

    那几个付家的人愿意摒弃前嫌帮他,也足以说明他价钱开得丰厚。

    名啊,利啊都是虚的,只有钱才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安蓝猜付忘忧现在心里一定很郁闷,这边才要说和她j朋友,那边就有本家子弟为了钱来杀她。人死了,也不知该找谁去讨个说法,这本来就是自作自受。

    “莫道远的事有眉目了吗?”杀莫道远的和杀这几个付家人的应该是同一批人,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去了然观。

    “暂时还没有消息。”说到了然观,她又想了一个人——春八爷。

    或许他能提供一些线索。她想到黑市走一趟,但她不确定像春八爷那种妖孽到骨跟她说实话。

    “如果有消息了通知我一声。”

    “好的。”

    付忘忧走后没多久,又响起了敲门声。

    她打开门一看,牡丹站在门口冲她笑了笑。

    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安蓝砰得一声关了门,卓茗提醒过她要小心牡丹,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安蓝退到了院子里,这院里有白胜衣布置的阵法,有人硬闯的话,白胜衣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哦,原来是迷心阵。”牡丹的声音徒然出现在身后,她已经走到院子里,她那身金黄的裙子很是刺眼。

    她嘴角向上翘了翘,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向安蓝靠近,当她离安蓝还有五十步时,眼前的景致徒然变了,不再是炎夏城的这座小院子,而是离宵院。

    院前有个原木巨桌,白胜衣坐在巨桌前笑着摇着扇子。

    “没想到第一个等下的人竟然是你。”

    “哼,神态再想,幻象也只是幻象而已。”牡丹轻笑。

    牡丹进入迷心阵的那一刻,白胜衣正在炎夏城外。

    “牡丹?”他扇子一收,正要回去,便见三个人从三个方位飞来堵住了他的去路。这三人就是莫长老,金凤儿以及莫城。

    “还真是巧。”他把手背在身后,梅花扇缩进了衣袖里。

    “白胜衣还我儿命来。”

    “说话还真是没有创意。”梅花扇入袖过后,紫玉江山扇出现在了他手上。“我很奇怪,你们这么笨是怎么修到金丹期的。”白胜衣好整以暇,打开紫玉江山扇,上面的山水竟是活的一般,飞瀑流云。

    “要耍嘴皮子等见到阎王再耍吧。”说话间,白胜衣的四周布满了黑白两s的圆球,这些圆球好像棋盘上的黑白二子。

    “都说莫氏夫妇的yy双子球很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被上百颗yy双子珠围住白胜衣没有丝毫的局促,他淡淡地笑了笑,四周景s慢慢转换,竟然和扇中的一模一样。

    迷心阵中牡丹正在努力破阵。

    一张绣着金牡丹的丝帕将整个院子罩了起来,从丝帕里飞出无数金针。金针如雨接连不断地下下来,房屋被毁,地面已被打成了筛子,可是,白胜衣所站的地方毫无损伤,巨木桌仍在。

    白胜衣还是在那里轻轻地摇扇子,一脸戏蔑地看着她。

    “无论你怎么做都是徒劳。牡丹。”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彻底激怒了牡丹,她这些年来做了那么多,到头来非但没有得到他们两兄弟中任何一人的心,还被他们联手赶出了离云派,从此无依无靠。

    “只要你们一死,他就是我的。我的!”牡丹的神s有些癫狂,金针越来越密集。一根根金s的细线从牡丹图案中飞出来,如同章鱼的触手般向白胜衣缠去。白胜衣很快被缠住,细线越勒越紧,白胜衣脸上不但没有痛苦,反而欢快地笑了,接着化为一团虚影消失。

    阵依旧没破。

    “白胜衣你给我出来!”牡丹疯狂地攻击着,“离宵院”彻底化为粉末。

    然而……阵还是没有破。

    那些粉末飞到空中又慢慢组成别的景象。

    前面是浩瀚的云海,云海前坐着一个人,他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坐了多久,出不知还要坐多久,时间在他四周仿佛也停止了一般。

    “白殷衣竟然是你!”

    “是我。”白殷衣起身转过头来淡淡地说道。

    此时的白殷衣并不是幻影而是真真实实地存在,大家都没想到不仅白胜衣来到了炎夏城就连白殷衣也来了就在这院子里的迷心阵中。

    “本以为钓得是一条大鱼,没想到是你。牡丹,你让我很失望。”

    “你想怎么样?”牡丹的身子被定住一下,根本就没办法动弹,她身上湿了一层汗,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放心,我不会杀你,当然,也不会放你出去。你不是一直想呆在我身边吗?现在就陪我看看云海,等着鱼儿上门。我很久没钓鱼了,等待的滋味是很难受的,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白殷衣又坐回到岩石上将一旁的鱼竿扔进了云海中。

    鱼线的那头没有鱼钩。

    “怎么没动静了?”安蓝站在屋檐下纳闷,刚刚不是响动还挺大的吗?她看不到阵内的情景,她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心里惴惴不安,难道牡丹正在蓄积能量?

    她怎么也没想到白殷衣也来给她撑腰。

    “嗯?有鱼来了。”迷心阵中的白殷衣放下了鱼竿。

    110章 亲我

    安蓝神识散步在四周,如果有人来了她觉,此时,屋子外面聚集了一大帮人,人数大约在百人左右。

    还真是看得起我。

    她从屋里端来了一副桌椅,然后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煮着茶,桌上有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小人,正是金甲银皇。

    笃笃笃,水烧开之后,她将水倒入茶壶中,洗好茶,再次冲好水。清幽的茶香弥漫在院子中。她给自己斟了一杯,浅抿一口,“真是好茶,诸位觉得呢?”

    她把茶杯在手里转了转,戏蔑地看着围在房顶上的人。

    院子的四周已被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围满,但是大白天穿夜行衣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房顶上风大太y大,各位不如下来说话,以免别人说我这个主人招待不周。”安蓝见那些人警惕的看着她没有动作,呵呵地笑了两声,“看来诸位喜欢吹风晒太y。”

    白胜衣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中途被人拖住,安蓝目光扫过屋顶上的每一个人,修为最低的筑基三层,最高的胎动八层。最后,她把目光停在中间七尺高的男子身上。

    男子虽然也是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但是头上却系着白玉带,食指上戴着硕大的翠玉戒指。他被几个人簇拥着,一看就知道是头。

    男子也在看着安蓝,她长着一付娃娃脸,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一双眼睛透着与外表不相符合的淡然狡黠。

    她一身翠绿的薄衫,勾着嘴角,笑得让人心惊r跳。

    男子的眼皮跳了跳,指着她说:“安姑娘,乖乖地j出金甲银皇饶你不死。”

    “呵,那你乖乖得跟我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我也饶你不死。”吓唬她?不巧她安大小姐正是被吓唬着长大的,j了金甲银皇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看来你是一心求死,那好,爷成全你!”男子一挥手无数剑芒向她飞来,密密麻麻,没有空隙,然而在进入院子中央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那漩涡将所有的剑芒尽数吸入其中,没了踪影。

    “爷,我等着,你倒是来啊。”安蓝沏了杯茶放在对面,笑着说。

    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牡丹还在迷心阵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阵而出。为什么牡丹前脚刚进阵没多久,他们后脚就来了?难道两者之间本来就有什么联系。

    她看不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从容淡定的坐在那里,让他们以为她有恃无恐,从而拖延时间等白胜衣回来,如果阵破白胜衣还没有现身,那么就让他们尝尝金甲银皇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食指轻放在金甲银皇的头顶,原本像动漫手办的金甲银皇一下子活络起来,它走到桌子边缘跳下去,身子膨胀变大,落地时已有两米高。虽然不像在玄天碧海时那样高大,让人仰视,但是给人在精神上的压迫感却更加强烈。特别是背后那把长枪,银亮的枪头即使在y影下也如星辰一般,明亮耀眼。

    金甲银皇站在安蓝身后,宛如魔神,它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扫视着对面屋顶上的人,嘴角轻轻一勾。

    不屑!彻底的不屑!

    被一件法宝蔑视的滋味如何?

    安蓝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笑语嫣然,“爷,别让我等久了。”

    她越是这样,对方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少爷,探子不是说那个牡丹已经进去破阵了吗?怎么没有动静。”

    “你,你,你,下去。”男子点了三个人让他们下去看看,那三人跳下屋顶,刚走两步突然消失在院中,接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传来几声惨叫,地上多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诡异。

    四周鸦雀无声。

    只有那鲜血无声地流淌着。

    安蓝怔了怔,金甲银皇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

    男子额上留下了一滴汗。“这阵有些邪门,速去禀告老爷。今天一定要杀了安蓝把东西弄到手,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前有牡丹创阵,后有归元天阁的那三个傻子替他们拦住白胜衣,若是这样都还夺不了东西,以后就更没有机会。

    安蓝距他十来丈,可是就是这样的距离却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

    茶又过了两盏,屋顶上人的又发过次剑芒,依旧被漩涡吸走,没了。

    “少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总觉得她是在拖延时间。”从哪天从仙缘客栈传来的消息看,莫老头他们三人不见得白胜衣的对手,若时间久了,让白胜衣逃脱,他们要想夺宝就更难。

    “我知道。”男子有些烦躁。

    他拉过旁边的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悄悄的退下了屋顶,带着一堆人绕到安蓝屋梁上,那人个前进的姿势,慢慢走到了屋檐。

    他根据对面人的提示,来到了安蓝的头顶。

    只见他抽出剑,剑尖朝下,剑芒朝安蓝笔直而去。瓦片禁毁屋檐上破出一个大d,碎青瓦和木屑飞溅。

    嗖,剑芒速度之快,这么短的距离安蓝想躲开也难。

    “成了!”对面的少爷欣喜,可是他的嘴还没有仰上去又立刻沉了下来。剑芒刺入百会x前的那一瞬间,金甲银皇拔出了后面的长枪,枪尖击在剑芒上,剑芒被击得粉碎。

    金甲银皇抬头看看头顶的大d,死寂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不好,快……退……”那人正想逃,一只银枪从下向上穿透了他的头颅,枪尖还沾着白花花的豆腐脑。

    血滴答滴答地落到地上。

    他旁边的人吓得脸s煞白,腿一软,坐到瓦上。

    金甲银皇轻轻一挑将人扔到对面,手握着枪柄一转,密紮的枪影让人无处可躲。房顶上一片哀号,数息之后,俺懒得头顶上再无活人。

    如果检查他们伤口的话,会发现都是一枪致命!

    青瓦上有无数个圆d但是并没有碎裂,y光从d里透了进来。

    长枪变成一把金属大伞遮挡在安蓝的头顶。

    对面的少爷望着脚边的尸体咽了咽口水,他看着对面的金甲银皇敬畏中又带着无比狂热。

    如果这东西是他的,他看还有谁敢对他唧唧歪歪。到那时,他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些曾经给过他眼s看的人。

    “难怪会有人觊觎,我这笨徒儿运气倒是不错。”迷心阵中白殷衣睁开了眼。他看得分明,金甲银皇只不过小试了一下身手,当初在玄天碧海可是几个高手联手也对付不了它。

    白殷衣本人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在短时间拿得下它。

    “东西是好,可是再好的东西就凭她也一样保不住,你来了又如何,她今天注定还是要死在这里。”牡丹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嘴还能动。

    “白殷衣亲眼看见自己心爱的徒弟死在自己面前,那将是何种滋味?哈哈,今天,你可要好生尝尝。”

    “哦,你倒是说这些人有什么本事可以杀死我徒儿。”白殷衣转过头来淡淡得问。他总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将人拒之于门外,牡丹恨。

    “当然不会是这群笨蛋,他们不过是棋盘上的小卒子罢了。”

    “老笨蛋来了,哈哈。”牡丹大笑。“你想套我话?亲我,我就把幕后指使者是谁告诉你。”

    白殷衣慢慢转回了身,不再理会牡丹的疯言疯语。

    “哈哈,白大公子还真是正人君子。”牡丹嘲讽着,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痛,亲她一下,白殷衣就可以知道事情的全部由来,可饶是这样,他也不肯。

    她恨恨地盯着安蓝,双眼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死丫头,你今天一定要死!”

    安蓝总觉得院子里有双恶毒的眼睛盯着她,那目光就好像一条蛇缠在她的脖子上,冰冷而又危险,随时会张开毒齿扑上来咬她一口。

    她知道那是牡丹。

    牡丹是白殷衣的表妹,从小由百里晴亲自指导修炼,修为虽然比不过白氏兄弟,但是也有金丹三层。

    牡丹一直在阵中没有动静,她怀疑是潜伏在阵里伺机而动,相比这一群大老爷们,她更畏惧那个疯女人。跟方欣然斗了这么多年,让她明白,女人一旦疯起来那是毁天灭地比原子弹还可怕。

    “今天是什么r子,还真热闹。”又有人来到了院子前,上一波是跳上屋顶,这一波直接一脚踹开了大门。

    “砰!”门被踢得粉碎。

    “荆先生好久不见。”这波人并没有蒙面,所以安蓝一下子就看到了中间那个一脸y鸷,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荆坤。

    “爹。”对面的少爷看到他立刻跳下来。

    这位少爷原来就是在凤凰楼见到过的那位荆行仲。安蓝把目光移开,落到荆坤后面的两个人身上,这两人她虽然只在万兽山上见过,但是却记得十分清楚。

    血鹰。铁鹰。

    什么时候荆坤和神威的人搞在了一起?就凭十二鹰还夺不了金甲银皇,可看他们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恶神山的人也到了?

    想到这里,安蓝身子一僵,汗从背后透了出来,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就是杀了辰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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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1章 再遇神威,二娘失踪,危机!

    安蓝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从血鹰和铁鹰身上移开。

    “荆先生你就是这样来证明自己清白的嘛?”她轻笑,除了最开始荆行仲带的那一百人,荆坤又带了三百多人来,另外还有几十位神威的杀手,五百人可以把她这个小院子填两层。

    “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挺利害,等会儿我看你怎么笑。”他拿出一块金符,从金符里飞出一尊五米高的傀儡,它的模样和金甲银皇有几分相似,背后背着一把大刀。这就是荆家根据得到的那只傀儡将军研究出来的金甲元帅。

    银甲将军是金丹期一层,而这金甲元帅却是金丹三层。

    除了荆坤的金甲元帅以外,荆行仲还有一尊银甲将军,两个一左一右好像两个坦克像安蓝压过来,可是转眼间景s一变,四周是无尽地云海,他们置身于云海之中,眼前有一根绳子从云海之上垂下来。

    荆行仲看了看,他们带来的人全部被纳入阵中。

    “爹这个阵邪门得很。”眼前的云一眼望不到头,他想起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提醒荆坤。

    “邪门?只不是故弄玄虚吓唬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罢了。”荆坤冷笑,“没有白胜衣主持大阵,这阵再利害又利害得到哪去。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闯不过去。给我上去看看在玩什么把戏。”荆坤拉过绳子递给他不远处的一个年轻人。

    “荆先生,这白胜衣是何人,为何之前一直没有听过他。”血鹰问荆坤,他们虽然有些关于白氏兄弟的资料,但是并不是很准确。

    “这白胜衣嘛是离云派执剑长老与执事长老所生的儿子,上面有个哥哥叫白殷衣,还有个姐姐叫白红云。”荆坤见那弟子爬上去了,又让手下的人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出口阵眼什么的,而他自己跟血鹰聊起了白氏兄妹。

    “离云派最爱玩的手段就是藏私。白氏兄弟很少出山,知道他们的人也很少。两兄弟白殷衣的修为高些,据猜测现在可能在金丹七层,白胜衣的修为略低一点,不过此人心思诡秘难测,却是比他哥哥难对付多了。”

    “金丹七层?”血鹰十分惊讶,据他们的情报所知白殷衣今年才不过三十六岁。三十六岁就有这样的修为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以后能结成元婴。

    天下间金丹期修为的修真者少之又少,元婴期更是少的可怜。

    金丹修为的炎夏十二州加起来差不多只有一千人,元婴期已知的总共加起来还不足十人。

    那绝对是巅峰的存在。

    整个魁州和恶神山也只有辰屠一个人是元婴。

    大多数元婴期的人都是存在于世上千年的老不死,没想到一个三十六岁的小子居然就炼到了金丹七层!

    别看血鹰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实际上他已年过百岁,听到这个心里首先冒出来的两个字就是——妒忌。

    赤果果的妒忌!

    “白胜衣大约在金丹五层,莫老头是金丹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