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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


    “小骨……”

    分明听见师父声音低哑的在唤,虽如同梦呓,听上去却十分痛苦。

    师父,在……

    花千骨面喘息面无措起来。师父是在做梦么?

    那……是在梦游?

    师父向冷若冰霜,至善无情,为何在梦里,会表现出样的痛苦和难过?他心中有结解不开?有执念参不破?所以才会不小心入魔?

    花千骨不明白,手忍不住心疼的轻抚他的眉心。

    师父,就算是在做梦……知道梦里,面前的是谁么?知道梦里,自己在做什么么?

    不太明白那个叫欲望的东西,不过猜测此刻若是再给淋上销魂池的水,定会很疼很疼。而师父,那种对血的饥渴逐渐转化为种莫名的宣泄,那种压抑千年的痛苦,没有出路。

    微微仰起头,感受着师父的唇慢慢滑上面颊,花千骨的喘息更急促。

    不对!分明就不再是吸血,跟亲热差不多。是师父l伦——

    师父那么讨厌自己,醒来要是知道,会恨死自己的。

    眼看着白子画的唇要掠过的唇角,花千骨的两指正好c入两人唇间,封住他的吻。那样的记忆,此生有那么次,已经很满足。

    白子画牵过的手,突然用力在指上咬,十指连心,疼得花千骨轻哼出声。然后就眼睁睁看着白子画将手指放在唇边吸吮起来。

    那样略带几分y靡的景象无法想象是师父做出来的,花千骨倒抽口凉气,有想哭的感觉,自己是不是也神智错乱。试着微微移动身体,却被白子画压得更紧。

    在手指上咬半,大概是嫌血来得还不够汹涌澎湃。又埋头到花千骨颈间,张嘴咬下去。好像今晚上非要喝饱不可。

    花千骨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随着血y的流出,仿佛整个人都融入师父的身体里面。

    却突然听见“咚”的声响,身上的人应声而倒,压在自己身上不动。

    “师父!师父!没事吧?”幽若着急的摇摇花千骨,糟糕,光顾着看好戏,不会进来晚,师父失血过多挂掉吧?

    花千骨咳嗽两声,小心的推开白子画,总算能够正常的大口呼吸。

    “把尊上怎么样?”

    “在后面他几处x道都没用,只好直接拿着砚台把他敲晕。”

    花千骨满头黑线,心疼的看着白子画。扶他躺下睡好,盖上被子。

    “尊上有些入魔,不过主要是血时的外力作用,还没有和身体很好的融合,过段时间就好,应该不碍事。等明赶快让世尊过来给他看下。”

    “是,师父,尊上的伤是不是全好?消魂钉的也好?”

    “应该是,超出剂量那么多,就算没提升,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

    幽若头,脸遗憾的表情,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看见尊上居然会有样失去理性的时刻。只差生米不定就煮成熟饭,搞不懂师父怎么没有继续下去。

    花千骨瞪眼:“看够?”

    幽若脸陪笑:“哪里哪里,师父在把风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花千骨无奈摇头,反正喜欢师父几乎大家都知道,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心里面已认个师父帮收的徒弟,所以也不再拿当外人。

    “记住,今晚上的事,千万不能让尊上知道!”

    幽若皱眉头:“师父,是要?”

    就见花千骨慢慢伸出手放在白子画头顶,居然再次用摄魂术消除他晚的记忆。

    毕竟白子画仙力已经恢复,不敢保证他没有意识的状况下就定什么也不记得,所以还是保险好。

    幽若心疼的望着花千骨苍白的脸,本就伤得重,现在比来时更加虚弱。

    “师父,又是何必呢?”

    花千骨摇摇头:“不懂的。帮好好照顾尊上,走。”

    “师父,要去哪?带起走吧!”

    “傻瓜,走,尊上交给谁去。可是师父交给的第个任务,可给办好。”

    “那、那怎么找?”

    “不用找,有事会找的。”

    花千骨出房间,倚在廊柱上又咳几口血,只觉得半步都迈不动。提口气,让部分妖力慢慢在周身运转调息。等感觉稍稍好些,正咬牙准备飞回去,突然望见自己满身的血迹,回去别把东方和糖宝吓坏,便先到过去常去的后山小溪边清洗下。

    脱衣服,赤脚站在雪地里,没有月亮,可是周遭仍旧片银光闪亮。

    也不冷,身体还滚烫得吓人,特别是颈间圈,虽然伤口都已复原,却依旧热辣辣的疼着。

    凝视周身大大小小的可怕疤痕,再缓缓抬起右臂,借着水模糊的倒影看见右腋下那个封印。

    再不能有下次,告诫自己。以后为师父的安危,定要非常小心的使用妖神之力,能不用就坚决不用。还好现在师父又恢复仙身,不然自己当初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都没意义?

    缓缓撕下脸上薄如蝉翼的面皮,呆呆望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出神。其实有时候希望自己能够继续瞎下去,那么就可以不用看得么清楚。

    看着水中那张比鬼更恐怖的脸,突然想起清怜。

    以为自己是从不在意自己相貌的,在竹染或者东方面前也从不觉得难堪或者多作遮掩。却原来还是在乎,不想被师父看见。不单单因为丑陋,更因为那是丧伦背德的耻辱的烙印。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哈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滚床单了~~~

    滚了吧?

    滚了。

    的确是滚了啊~~

    想歪了的墙角蹲着画蘑菇去~

    嘿嘿,果果顶锅盖逃跑~~~~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107 事出有因)

    轻水从正殿直往里走,路上守卫重重,可是没有个人上前盘问或是拦阻。

    已经是大内皇宫的常客,复杂的路线也熟得不能再熟。路上碰见烈行云,脸色不是太好。

    “烈将军,轩辕陛下呢?”轻水叫住他。

    “陛下正在御书房,轻水姑娘来得正好,去劝劝陛下吧,他已经几没合过眼。”

    “他又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政事要处理,灾情还没缓解么?”

    烈行云叹口气:“才刚刚开始……”

    轻水刚推开门,就见卷轴“嗖”的向自己的脸飞过来。抬手刚好抓住,打开看,不由笑。

    轩辕朗看见是微微有些尴尬:“是轻水啊,来。”

    “怎么卷轴和奏章扔的满地都是?大臣们又在立后纳妃?”

    轩辕朗冷哼声:“他们也就罢,烈行云也跟着起瞎起哄。”

    轻水将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捡起放好。

    “画上的些子也挺好看的,年龄都不大,每个人都跟千骨有些神似之处,烈将军也真是有心。”轻水无奈的摇头。

    轩辕朗心烦意乱的走到窗边,眼中闪过丝自厌的神色。

    轻水看着他越发高贵伟岸的身影,不由低头落寞道:“千骨如果辈子都在蛮荒不回来,打算就么直等下去么?”

    轩辕朗不语,他能怎么办?

    白子画教导,可以和千古朝夕相伴;东方彧卿同是知己好友,次又次的救于危难;杀阡陌虽是邪魔外道,却可以为出生入死。

    可是自己呢?

    这么多年,他什么也没为做过,口口声声喜欢,也就只能口上下罢。甚至连难过的时候,陪在身边都不可以。

    他不想做什么皇帝,他想抛开切,自由自在的,哪怕跟块去做游仙。可是,个王朝,百姓的命运,切的责任都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叫他喘不过气来。

    他抛不开……

    他唯能为做的,就是等,直等,等到回来…

    可是些人,已经剥夺他选择的权力,难道连他等待的权力也要剥夺么?

    轻水见他脸上片绝望无奈,不由心疼的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他。

    “没修成仙身,寿命有限,又怎么等得起。如果到死的那,都还没回来呢?”

    轩辕朗身子微微震,没有推开,只是黯然的低下头去。相处那么久,轻水对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

    “哪怕有,等到头发白,也没回来,也无怨无悔。可是明明已修成仙身,却为何不留住时光,仍然任其流逝,人不是最爱美的?不怕?”

    轻水脸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微笑着摇头:“不怕,想跟起变老。”

    轩辕朗心上软,微微酸涩起来,不清是什么感觉。终于还是慢慢转过身,把轻水搂在怀里。

    “答应过千古,定会好好照顾的。”

    只是……他没办法给任何名分或是承诺。样美丽善良的子,理应有更好的归宿。却为何跟他样,么痴傻?么执着?

    轻水慢慢闭上眼睛,知道轩辕朗是喜欢自己的。只是他世先遇上的人、先爱上的人是千骨。以为可以随着时间,用的真心去融化他心里对千骨淡淡的初恋的青涩情愫,也相信总有个子会爱上。

    可是,时间来不及……

    无奈摇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可悲起来。

    自己的珍贵,别人的浪费。不求别的,只希望千骨能同样好好对待轩辕,只是那个傻丫头的心里,只有尊上个吧。为何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执念呢?

    苦恋着个,却永远不肯回头看那个深爱着自己的另个。注定,没有个人能幸福……

    “我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消息?”

    “千骨回来,我们俩都可以不用再等……”

    花千骨伤势过重,又怕路上再遇到摩严拦截,所以极其小心的隐藏气息,许久都仍还未飞回茅山。东方彧卿知事情有变,出来寻,总算在半路上遇见。

    见如今已身怀妖神之力,理应遇强越强,六界再无敌手,他才放心让单独行动。却没想到还有人可以把伤成样。而明明伤势已经严重到个地步,却倔强的不肯用妖力医治。之前都发生些什么,心里大概已猜出个七七八八,不由阵冷笑。

    他不知道是夸白子画聪明好,还是骂他卑鄙好。明明可以有其他选择,却偏偏要用种血印来封的妖力。也不知是为如果有花千骨真的冲破封印变成妖神,而让自己后悔做下的个决定进行自惩罚。还是根本从开始就看透花千骨对他的感情,故意用自己的命做要挟,让根本就不敢冲破束缚来使用妖力。

    他还是小觑白子画,以为他既自诩为正道中人,就算再理智再有远见,行事难免会受仙界条条框框的限制。可是他竟然封印妖力,而把小月当妖神,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按常理。从某方面来,他和摩严样,是下得狠心的个人。上次他虽时心软放花千骨,下次就不定。

    东方彧卿的心里直是非常矛盾的。他钦佩白子画,但是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虽迫不得已做决定将千骨交给他,但主要是因为骨头爱的人是他,而自己又没有能力照顾。

    白子画无欲无求,看得比谁都长远都通透。但并不可怕,他最可怕之处在于,对他而言,其实个世界上并没有重要的值得守护的东西,而只有对和错。

    他做长留掌门,维护仙界,心里装的是下苍生。并不是因为长留,因为六界对他重要,而是因为他觉得么做是对的。

    也就是,实际上整个长留和六界众生从某种程度上来,在他心中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今觉得样做对,那他就尽全力保护切,那要是他某觉得切不对呢?是不是翻手就可以将切全部毁灭,连眼皮都不眨下?

    整个世上没有件事是他在乎的,是对他重要的。而对错不过在他念间而已。是多么可怕的件事情?

    所以世上没有人能威胁得他,他凡事只求尽力,舍身不舍身也看得云淡风轻。他觉得对,大不就把他命拿去。他若觉得不对,就是拿整个六界跟他换手上的只蚂蚁,把人全杀,连妖魔都会觉得不忍,他却连眼皮都不会眨下。

    才是世上真正的至善无情!没有任何事对他重要,又要如何威胁得他?

    所以他当初救下骨头,或许内心深处并无多少迟疑内疚,只是顺其自然,觉得样做是对的而已。而当他发现他做个决定带来恶劣的后果,原来是错的,会再次毫不犹豫的杀骨头。

    在个世界上,自己永远斗不过的人只有他,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他聪明,而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骨头,人旦有个重要,个不样,不管做什么事,心中才会有所顾及,也会有所牵绊。而没有重要东西的白子画,是强大又无所不能的,如同神祗。

    他时间不多,根本没办法在骨头身边保护。如今能做的只有赌把,赌骨头在白子画心中的不样,而不是他心里的对与错。

    不然,不管怎么,小骨的存在都只能是错,总有,会死在白子画手上。

    “小月那有消息么?查出什么来?”

    “恩,找到关押的地方,不过很麻烦,白子画应该是知道回来,临时又多做很多防范,就是不想去救他。其他的容易,但他布的局,不定破得。但是总会有办法的,们回去慢慢商量,别担心。提前救人,总好过到时却劫人要简单,伤亡要少。另外对那个幽若有些留意,见拜师大会上的表现似乎是认得,就让人去查下。”

    “幽若?”

    “还记得以前轩辕朗给的那块勾玉么?”

    “记得,戴在身上好多年,后来被朔风弄破外面那层,才发现原来就是被封印着的勾栏玉。”

    “个幽若聪明乖巧以前深得玉帝喜爱,三十年前突然对外宣称拜做观音座下童子,去南海修炼,后来就再无人见过。直到年以前妖神出世后,又才重新回到庭,众人心喜,疼爱得不得。却离家出走,个人跑到长留山来,死皮赖脸的非要拜入长留门下,没想到白子画后来竟然收他。轩武大帝无奈,那时杀阡陌几度想对下手,不过因为住在绝情殿上,有白子画的看护只得作罢。再之后发生的拜师什么的事都知道。”

    “啊,幽若居然么大岁数啊?其间并没有见过啊?”

    “是,身下来就是仙身,不能计算年岁的,不过的确是没见过,也没有年纪大。因为那三十年对几乎没存在过。”

    “为什么?

    “事情很复杂,大致上就是腐木鬼和轩武大帝之间的些新仇旧恨,后来不知怎么牵涉到幽若身上,总之不管是意外还是有意,幽若的魂魄被腐木鬼封印到勾栏玉的里,伪装成普通的玉,三十年间不知如何流落皇家。因为是神器,所以遮盖幽若的气息。腐木鬼虽后来被逐到蛮荒,但是轩武找整整三十年,也没找到自己的儿。只能直冰冻着幽若的r身。后来那勾玉y差阳错被轩辕朗送给,随身携带七年,也算是和幽若朝夕相伴。魂魄虽处于混沌之中,时昏时睡,但是偶尔还是能与心有感应。不知道的存在,却知道,直处于封印的巨大虚空中,那么多年应该很害怕很孤独吧,贴在身上,虽不定知道外面发生些什么,却定还是能够感受到给的温暖的,所以难免对有所依赖、感情日深。后来朔风解开封印,的缕魂魄终于能回到r身,醒之后,自然是想来找,也算是们两师徒难得的场缘分。”

    花千骨听得呆住,没想到,除糖宝,竟然还有个幽若,在身边,以不知道的方式,寸步不离的相伴那么多年。

    东方彧卿拍拍的头,忍不住笑:“怎么?傻掉?”

    花千骨吸吸鼻子,脸色苍白的枕在东方彧卿的腿上。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再想,还有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感动。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108 弱水三千)

    白子画在桌上块似玉非玉的石头上用朱红的笔写着一些幽若半点也不认识的经文。幽若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磨着朱砂一面依吩咐掺进玄鸟的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子画头也不抬:“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

    她已经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偷看他一早上了,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幽若咧嘴嘿嘿的笑:“尊上为什么不问我昨天都发生些什么?”

    白子画顿了顿笔。他问有用么,这丫头从开始就是为了小骨才来长留山的,很明显昨天两人见面之后更是达成共识、串通一气。小骨既有心要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让幽若说出来,难道自己还能将她屈打成招么?

    见白子画不语,与昨夜不同,又是平常一副高不可侵的模样,幽若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故意低下头脸红红的扭捏道:“真、真没想到尊上原来也有这么热情奔放的一面……”

    白子画喝到口里的茶差没喷出来,呛了两下,强自镇定抚平情绪。他只知道自己真身未失,没有魔性大发到对小骨做什么苟且之事,却也不太弄得清自己到底过分到什么地步。被身为徒孙的幽若这么一说,不由得更加猜疑更加气闷更加尴尬。

    他一向对自己极有信心,可是经过上次中毒时的失态,还要靠小骨用摄魂术来遮丑掩盖,这回难免对完全不在自己掌控内已经遗忘的事更感到忐忑不安。

    就算自己那时入魔,失去理智不受控制,不是自己真的本意如此,可是终归,错了就是错了。

    幽若见他眼中一时黯然,颇有内疚自责之意,试探着问道:“尊上,什么时候师父才可以回绝情殿?”

    虽然口里不说,但是明明尊上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师父,希望师父回来。却为什么总要做得那么绝情呢?她想不明白。

    白子画严肃的望着:“幽若,你知道你师父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么?”

    幽若低下头去:“妖神……”

    “那你觉得她还有回长留山的可能?”

    “可是尊上你——”

    “你以为我没逐她出师门,是为有天她能回来留条后路?”

    幽若殷切的看着他连连点头:“而且尊上那么久以来不是也一直在费劲心力的想办法,在不伤及师父的情况下分离出妖神之力封印么?”

    白子画放下朱笔,神色一片淡然。

    “首先,我没逐她出门并不是念及什么师徒之情,而是给她心里留一点希望、留一条后路、留一盏灯,那么她以后行事至少还会有一些顾及,顾及长留也顾及苍生。幽若你记住,纵然是世上再善良再温顺的人,也经不住太多的委屈和伤痛。凡事要有个度,惩戒也一样,赶尽杀绝会把原本能够改过自新的人也变得残忍疯狂。物极必反,玉石俱焚。绝望是个很可怕的东西,而一旦让你师父觉得自己被天下人遗弃,只会更加促使她走上妖神之路。所以不要觉得我仁慈,我只是为大局着想。

    其次,就算为大局着想,在你师父真正成为妖神之前,连她自己都没有放弃自己,我们却要放弃她一心想要杀她也是不对的。真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