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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好像把r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烙,叫人听得心惊胆寒。

    霓漫天也吓到,不敢想象她对绝情池水的反应竟会大到种程度,银瓶从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惊恐万分的退几步。

    摩严也愣住,立马反应过来,施法牢牢将周围封锁屏蔽起来,否则若是不小心被白子画或是他人知微探到……

    就在几乎同时,白子画、东方彧卿、杀阡陌、轩辕朗、糖宝还有南无月同时感觉到异样和不详,睁开眼睛。眨眼,却再什么也感觉不到。

    花千骨从迷糊的睡梦中惊醒过来,疼的在地上胡乱翻滚。可是几乎连抬起手来捂住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疼啊,好疼,比消魂钉钉入身体更加疼痛过万倍。整个皮肤连同血r都仿佛被剐烂般,和绝情水发生剧烈的反应,冒着大颗大颗如同蛤蟆样的恶心翻腾的气泡,然后继续往更深处腐蚀,脖子上淋得较严重之处,锁骨都暴露在外,皮r全部烂掉。

    痛得惨叫连连,在地上左右翻滚,身子缩成团,不断抽搐颤抖,那恐怖的场面连摩严都不由得倒抽口凉气。

    情念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么?还好只是泼些绝情水上去,若是扔进三生池里,怕是腐蚀到骨头都不剩渣。

    花千骨痛得几度昏过去,又几度被痛醒。光是身体也便罢,还有心也是犹如被千刀万剐般。知道是绝情池的水,太清楚种感觉!若不是日在绝情殿与糖宝戏耍之时无意中被溅两滴水,疼得要命,懵懵懂懂的也不会刹那惊觉原来自己对师父有的不仅仅是师徒之情。

    从那以后忌惮绝情池水如同鬼怪,半点都不敢碰。而只要是三生池水腐蚀的伤痕,永远都没办法褪去。和般的伤疤颜色不同,绝情池水是鲜艳的红色,贪婪池水是青色,销魂池水是紫色。从来都将自己臂上溅的那两滴绝情池水留下的红色伤痕藏的好好的,生怕被人发现。

    可是如今,谁?谁又在身上泼绝情池的水?

    身体和心的那种锥心刻骨的疼痛,一辈子都忘不掉,可是此刻大脑却无比清晰,每根神经都在争先恐后的传达着种绝望与疼痛。

    身边有两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整张脸都已经在绝情池的腐蚀下烂掉,再看不出五官。眼睛虽然闭着,依旧有y体微微渗入,侵蚀着的眼膜。

    疼……只有疼……

    蜷缩成团,呜呜低咽起来,犹如鬼哭,霓漫天和摩严皆是寒毛树立。

    “师父……师父……师父……”每叫他一声,每想他一分,就更多一分疼痛。颤抖而显得分外凄厉诡异的哭声让摩严也退了两步。

    她竟然?

    望向霓漫天,霓漫天面色苍白,惶恐不安的点头。

    摩严长叹一声,再看不下去如此惨状,推门走出去,站定慢慢平复心神。

    她竟然爱上了白子画?!竟然爱上自己的师父?!果然是孽障!果然是孽障!

    霓漫天也摇摇晃晃的推门出来,再也受不住,蹲在旁干呕起来。她也害怕绝情池水,碰到也会疼痛,可是却没像花千骨腐蚀严重成个样子,又残酷又恶心。

    “你带来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个?花千骨背德逆伦,爱上师父?”

    霓漫天不回答,被施咒术仍旧不能说,于是才想这么个办法以行动让摩严自己明白。

    摩严却是并不知道这些的,只是觉得她明明直接跟他叫他查明就可以,却拐如此大弯,用如此可怖的手段让他明了,实在是有够残忍和心狠手辣,不由得多份厌恶。他虽从来都不待见花千骨,更憎恨她带给白子画太多麻烦,那么多年,却究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多少还是有些情分。

    只是如今,却让他知道居然她爱白子画到这个份上,无论如何再留不得,否则必成大患。

    “子画知道这个事情么?”

    霓漫天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否则以尊上的性格应该早就不会再留她在身边。”

    摩严长叹一声:“给她个痛快吧。”听着牢房里声比声凄惨的唤着师父,他的心也不由得揪起来。

    霓漫天一听要杀她,本来应该欢喜雀跃的心此刻却微微有些不忍,或许是自己那瓶水泼下的结局超出所预期的惨烈,不由得微微生出一丝愧疚来。

    “师祖,若她就么死,到时候尊上追问起来该如何交代?”

    “哼,就是说杀了,他还想怎样?”

    “尊上是不会为她与师祖闹翻,但是师祖也知道尊上的脾气,若只为一个花千骨,伤师祖和尊上二人的感情就太不值得。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摩严皱眉想片刻,的确,白子画宁愿为她受六十四根消魂钉,就知道个徒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小视的。一切都太出乎他预料,若是花千骨再惨死,还指不定他会有什么反应,没必要拿二人关系冒险。但是花千骨,也的确再留不得……

    他向外走去,狠狠心,杀了里面和外面守卫的四名弟子,然后将囚禁中的杀阡陌和轩辕朗再次打成重伤,喂了剧毒。送出长留山,将昏迷中的二人交还春秋不败和烈行云,勒令妖魔和人界立刻退兵。见二君伤重至此,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连夜撤去,急着为二人疗伤。

    都说白子画六界难逢敌手,却无人知道从未放手与人战的世尊摩严,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将一切事交代布置好,他自顾回贪婪殿。

    霓漫天依旧在牢之中,完成摩严最后交代的。只是知道花千骨向福大命大,自己如今害她成个样子,却又没斩草除根,总有担心点会不会遭到报复?

    绝情池水的腐蚀终于停止,花千骨整个身体和脸都已经面目全非,不见五官,只有大块大块鲜红色的烂r,就是丢在白子画面前,他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霓漫天又是一阵想吐,撇过头去,慢慢向她靠近。

    “谁?为什么要害我?”花千骨有气无力的摊在地上,像砧板上条剔鳞片,血r模糊,任人宰割的死鱼。

    “没有人害你。绝情池水在平常人身上和普通的水没有两样,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害自己!”霓漫天争辩道,仿佛样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花千骨苦笑一声:“早该想到是你,你如此恨我,想置我于死地,又能在牢里来去自如……还有一个是谁?”

    突然想到什么,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惧。

    霓漫天看她可怜又可悲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蹲下身去。

    “你说呢?以为让那臭书生如此对我,我便没办法将你的丑事告知于人么?”

    花千骨浑身又开始颤抖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惊恐。

    “……”

    “刚刚来人是尊上,虽然没办法向他禀明实情,于是特意将他请到牢里,看到你受三生池水刑,一面打滚一面哭喊着师父师父的,相信傻子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吧?”

    花千骨脑中轰的一响,什么也听不到。她如此辛苦的隐瞒那么久,终究还是全露馅了么?师父看到这一幕,该是怎样嫌弃她?

    “尊上可是大发雷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疼爱的弟子,竟然会对自己存如此卑鄙龌龊又可耻的心思,一个劲的后悔怎么就没有逐你出师门,留在世上苟延残喘。”

    一个字一个字的狠狠剐着花千骨的心,那种绝望将冻成万古寒冰。

    毫不犹豫的挑断浑身筋脉让她成为废人,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绝情池水刑。师父对她的失望和愤恨一定到了极致,才会残酷狠心至此吧?

    曾经千百万次想象过如果师父知道她对他的爱慕会如何惩罚她,厌恶她,却没想到竟会惨烈到如此地步。

    仿佛沙石在血r模糊的心上滚动般,疼得欲生欲死。绝望心灰中,却又隐隐有丝释怀。终于再也不用再瞒着他……

    “他想如何处置我?”事到如今,早已生意全无。如果师父真还对他有丝师徒情分的话,死,是她唯一的解脱。

    霓漫天喜欢看她绝望的样子,比受刑更加叫她开心。只是为确保万一,不得不再狠心一次。

    捡起地上的银瓶,再次将剩下的绝情池水倒入她口中,x她喝下去。不是用咒术控制她的舌头让她不能么说,就叫她永世都开不口!

    花千骨的喉咙受到绝情水的剧烈腐蚀,这次疼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一阵呜呜隆隆的怪异恐怖的沙哑声,像野兽的低声呜咽。

    看到她成了瞎子又成了哑巴,霓漫天总算微微放下心来。应该感激她的,若不是她在世尊面前替她求情,她早就小命不保。

    “尊上,他再也不想要看见你,但是毕竟多年师徒场,饶你一条贱命!即刻起将你发至蛮荒,永不召回!”

    花千骨陷入永恒的黑暗中,心慢慢向下沉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杀阡陌等人逃脱,并劫走罪徒花千骨之事惊动整个长留山。白子画醒来,听这个事情,面无表情的咳了一口血,又昏昏睡过去。

    落十一和轻水等人倒是显得松口气,如果是杀阡陌的话,一定会好好待小骨的。总比一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里强。

    只有东方彧卿,始终眉头不展。

    不对,哪里不对,但是不管他怎么测怎么算怎么找,都发现不破绽,一个比他强大太多的力量,似乎将一切都牢牢遮盖住。花千骨虽没死,但是以他的力量居然都完全探测不出的大致方位。

    一定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满是不详与担忧,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杀阡陌,还有保护好糖宝和南无月。

    更深,摩严门前又悄然无声的站了一人,低沉着声音道:“师祖,弟子有要事求见。”

    摩严皱眉,最近怎生这般事多。

    “进来吧。”

    来人战战兢兢的推门而入,神色惶恐,惴惴不安,摩严一看,却是弟子李蒙。

    “有什么事?”

    李蒙扑通下跪倒在地:“弟子有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他左顾右盼,样子十分为难。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是……”

    李蒙才将那夜在绝情殿所见,白子画与花千骨两人亲热之事结结巴巴的说出来。

    摩严越听眉皱得越紧,房间里顿时乌云密布。

    “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回世尊,弟子有天大的胆也不敢污尊上的名,拿种事乱啊!后来被花千骨施摄魂术消去那段记忆,直到她受十七根消魂钉,仙身被废,才隐隐约约想起些画面,吓个半死,但是又不敢确定。直到昨晚上终于全部回想起来,十分肯定,犹豫很久,才敢来向世尊禀报。”

    摩严眯起眼睛,这事非同般,如果真像他所的那样,就不仅仅是花千骨暗恋白子画的事情,而牵涉到师徒l伦。可是白子画的性格他怎会不清楚,他若早知花千骨对他有情,一定是早就避她于千里之外,又怎么会和她如此亲密?不过那时候子画身中剧毒,若是一时意志薄弱,受不住那孽徒勾引也未可知。

    李蒙是断不会谎的,既然他的记忆可能被花千骨抹除,那白子画亦有可能,但是他修为高出李蒙么许多,如果是忘了的话,也应该早就想起来。的

    突然忆及白子画用断念剑废花千骨的时候,他当时还觉得有些蹊跷,却原来是这么回事。

    摩严眉头皱得更紧,李蒙见他久久未语,知道自己知道不得的大事,心下突然有些后悔,吓得趴在地上动不敢动:“世尊……弟子的意思不是尊上会与花千骨有私情,只是……只是……”

    摩严下榻扶他起来,语气和善的问道:“家中可还有何人需要照顾?”

    李蒙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大清早,摩严踏上绝情殿,看着满院芳菲的桃花,美归美,却冷冷清清,丝毫没有生气。

    远远的,便听到白子画隐忍的咳嗽声。推门而入,见他正在案前看书。

    “大伤未愈,就不要随便下榻走动。”摩严取下旁挂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白子画望望窗外未语,神色中却有片萧索之意,又快要到入冬……

    摩严将一些瓶瓶罐罐从袖中掏出放在桌上。

    “师兄不要再到处帮寻这些灵药来,没用。”

    “怎会没用,尽管吃就是,以你的底子,要恢复如往常又有何难,只要多加时日……”

    摩严眼一扫,发现他正在看的书竟是花千骨的字帖,忍不住一阵火起夺下来扔在一旁。

    “把药吃了。”

    白子画面无表情,依旧罩着薄薄的一层霜雾。一边吃药,一边运真气调息。他身子不如往常,近来还常常头痛。强着自己快些好起来,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知自己撑不住,何苦硬为扛那六十四根钉?明知自己不忍心,又何苦向三师弟授意,给如此重的刑罚?你为仙界牺牲那么多,自己弟子,就算护短,旁人难道还说得我们长留什么么!”

    白子画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却只是缓缓摇头:“不上诛仙柱,不钉消魂钉,又怎么平得天怒人怨。她虽是无心,那些死伤,终归还是要负责的。”

    摩严凝眉从桌上拿仙丹仙露什么的打开递给他,却突然手抖,将其中一小瓶打翻全洒在他臂上。

    慌忙的替他抚去,手过处,已然全干。白子画依旧面无表情的在调息中,淡然道:“没事的,师兄,我想休息了,你请回吧,不要担心我。”

    摩严大松一口气的点头,出门离开绝情殿。

    刚刚打翻的,不是什么仙露或普通的水,而是他专门用来试验他的绝情池水。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或是异常,甚至没察觉到那是什么,仙心依旧稳如往昔,并未生出半分情意,他总算放心。也不用再追问之前之事,有些话说出来,反而伤感情。

    摩严长叹一声,俯瞰整个长留:不是师兄不信,实在是你太多举止太过反常。不惜徇私枉法,布下如此之局都是为了你,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明白师兄良苦用心。

    放眼望去,四海之内,无花千骨,锁妖神,六界,似乎又恢复片歌舞升平。

    作者有话要说:

    《渔家傲》小白

    北国一夜霜满地,绝情殿冷寒霄碧。

    画角无心连声起,六界里,群山震荡天门闭。

    谪仙一曲别在即,长留此去归无计。

    丹心沥血掘神器,心不悔,细雨如织声声泣。

    (第四卷完)

    再重申一次,此文不是悲剧。以下为预告:

    “高尚情c?这仅仅是一个词?还是奉献出自己幸福,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的人才会有的一种感觉?我此生心系长留,心系仙界,心系众生,可是却从没为她做过什么。我不负长留,不负六界,不负天地,可是终归还是负了她负了我自己。”

    “很可笑吧,六界因我狂掀澜,苍生因我遭涂炭,血流成河海,骸骨积如山。可我真正亲手杀的,确只有落十一一人。”

    “我身上这一百零三剑,十七个窟窿,满身疤痕,没有一处不是你赐我的。十六年的囚禁,再加上这两条命,欠你的,我早就还清了。断念已残,宫铃已毁,从今往后,我与你师徒恩断义绝!”

    “他是世上最温柔之人,也是最无情之人。我努力了那么多年,从来都不懂他的,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懂也不想懂了,是死是活,他如今在我手里,我想怎样都行。”

    “摩严,一百年了整整一百年了,你做梦也没想到吧?我居然还会活着来见你!我说过我会回来报仇的,每次我想死的时候会在身上刻下一刀,告诉自己,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哈哈哈,这一次,你以为你还能向上次一样逃得过么?”

    “我没有师父,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当初我以为我有全世界,却原来都是假的。爱我的,为我而死,我爱的,一心想要我死。我信的,背叛我,我依赖的,舍弃我。我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只想简单的生活,可是是老天我,是你我!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回得了头么?”

    你不知,你转身间的那个轮回错落,我早已万劫不复。

    仙侠奇缘之花千骨(83 蛮荒雾泽)

    没有天,四周皆如一片混沌未开。没有日月星辰,所以分不清白或是黑夜。

    蛮荒是一片时空完全独立于六界之外的贫瘠大陆,西边是戈壁沙漠,南边是湖泊沼泽,北边是冰雪极寒之地,中部是迷雾森林。最东边的海连接着归墟,仙界的犯人和死魂都从那通过冥渡流放到里。

    传说这是盘古开不小心劈下的一块,也有传说是上古众神被屠戮后的埋骨之地。在这里任何的法力和宝物都没有用,气候恶劣,危险遍布,条件极其艰苦。妖魔鬼怪仙人甚至动植物,都以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努力生存着。

    进来不易,因为极少人知道冥渡的方法和入口。所以流放来的,都是些或者声望很高,不能随意处死的,例如堕仙。或者作恶多端,却又罪不至死的,例如妖魔。或者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完全消灭掉的,例如死魂。

    离开更加不可能。就好像将手无寸铁又没有翅膀的人丢下无底深坑,除了不断的坠落,直到死亡,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法力再强的仙人,一旦到里,也跟一只蚂蚁没什么分别,没有任何方法可以离开。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左眼微微道缝隙隐隐能感觉到光亮。

    不是瞎了,只是看不见而已。花千骨一次次这样安慰自己。

    脚上绑绳子,谁正拖着她向前走着,像拖着一头死掉的猎物。后背在地上摩擦的血r模糊,头也不断的在地上的沙砾和石头上磕磕碰碰,像要炸开来。只是,她还能感觉到疼,所以还没死,也不能死。

    咬咬牙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头再一次撞到个大石头上,还是晕过去。

    再次在疼痛中醒来,看不见,只听见讪笑声,一堆人围着她又踢又踹,一只脚还踩在她手背上。

    到蛮荒来了多久?

    一个月?一年?还是一百年?

    不记得了,一片漆黑,生不如死的熬着,所以也没什么时间观念,总之能多活就赚了。

    周围的人不少,凭直觉数下,大概有十多个,大部分是妖魔,也有几个堕仙。想要在蛮荒生存太不容易,大多数人会自动的结成一个个的小团体。这样不论是寻找食物,还是互相争斗,都会比较有利。

    在不断的分裂与吞并中,逐渐形成蛮荒较大的两个势利范围,一个是由腐木鬼为首的土木流,一个是由冥梵仙为首的水银间。分别占据南边湖泊和东边沿海较肥沃之地。

    千百年来,不断有人被流放来,却从未有人出去,所以众人倒也安心在这片蛮荒之地开疆辟土,繁衍生息。哪怕当初是如何驰骋六界的风云人物,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