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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展鹏飞将地放观感说出来。

    展朋飞顿了一顿,又道:“因为你长得太美了,令师认为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子,终难免成为男子追求的对象,所以不敢替你剃头,对吧?”

    崔小筠“啐”了一声,笑道:“亏你想得出此荒唐的理由来……”

    展鹏飞想道:除了这个理由,难道还会有其他原因吗?

    因为他想不出有其他原因,所以就露出惆然的神色,睇视着崔小筠。

    崔小筠垂下头来,忖道:“像他这样俊秀轩昂,淳朴仁厚的男子,委实很容易令人为之动心,要是他对我表示了好感,我是不是会拒绝呢?”

    想到这里,崔小筠不由得心里怦然跳动,当她再度抬起头来之时,蓦地心里一惊,同时露出骇异的表情。

    展鹏飞正好全神望着她,道:“你突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啊?”

    崔小筠定了定神,道:“是的,我突然想起一件怕人的事……”

    她的语音略略颤抖,使展鹏飞一听之下,也感觉得出她心中的惊骇,禁不住问道:“什么事使你用成那个样子?”

    崔小筠顿了顿,道:“我突然想到了男女情爱之事……”

    展鹏飞闻言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凡是情窦初开的男女,有谁不会想……”

    他正要说下去,猛然发现崔小筠脸色惨白,才忙将话打住,改口道:“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的面前说出这些话……”

    他当然不能在崔小筠之前大谈什么男女相悦之事,因为崔小筠是个带发修行的佛门弟子之故。

    崔小筠表情已恢复了先前的欢愉,使展鹏飞略略放心,他想小筠姑娘好像没有脾气似的,永远是那么和蔼可亲友善温煦。

    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两人默然的走了一段路,崔小筠嚷道:“鹏飞!你看前面多美啊!”

    展鹏飞循着她所指的方向,远远望过去。

    只见约在十丈多远的地方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还开满着摇曳生姿的野花。

    草地旁有一条小河,远远就可听见水流淙淙,悦耳已极,使他们两人都迫不及待的赶了过去。

    河边有三株垂柳,迎风摇曳,妸娜多姿,展鹏飞和崔小筠两人爬到柳干上,脱下鞋来,赤着脚伸入河水中。

    一股泌人心脾的凉意涌流心头,两人不禁都轻啊了一声,闭起眼睛,静静的享受。

    过了好一会儿,展鹏飞方始开口道:“筠姑娘!咱们该挑水了吧?”

    崔小筠道:“不!慢慢来没关系,反正庵中没有人管我!”

    展鹏飞突然道:“你怎不在落帽峰一静庵待下去?”

    崔小筠道:“我怕待在那里,所以才搬到这些地方来!”

    展鹏飞诧然道:“一静庵那个地方不是很好吗?怎会待不下去?”

    他想起了程云松的事来,心想:莫非崔小筠是在逃避程云松?

    这是很有可能的事,这么说,崔小筠对程云松一定也有情意存在,否则她大可不必怕与他重逢相见的。

    展鹏飞一念及此,心中不免一阵惆怅,他轻轻的将手中的枯枝,投进河中,只听噗的一声,激起了一阵涟漪,但很快的便消逝无踪。

    展鹏飞望着一阵涟漪,心里不一会儿就平静下来。

    只见崔小筠一个纵身跳下河水之中,拍手欢声道:“鹏飞!你也下来,这河水好凉快噢!”河水正好漫到她的膝盖之处,把她的裙角都已浸得湿透了:但崔小筠还是高兴得像个小孩。

    展鹏飞心知她不愿意提起一静庵的事,可是他实是很为程云松着急。

    万一崔小筠永远躲着他,那么程云松为情所因,岂不要散尽了他的武功?

    他对程云松并不见得有多大的好感,他只是感于程云松对崔小筠用情之深而已。

    因此他突然有一个念头,何不劝劝崔小笼见程云松一面,使他能有恢复功力的机会?心里有这种打算,展鹏飞几乎就想说出来。

    但是当他看到崔小筠嬉水的愉快神情,一想如果要她见程云松,万一使她感到为难的话,或因此扰乱了她宁静的生活,岂不罪过?

    有这层顾虑,展鹏飞终于没有提出他的要求,摆出悠闲的姿势,高踞在柳干上,欣赏崔小筠玩水为乐。她是多么容易满足的少女呀。

    展鹏飞思忖着:可是她的师父怎会认为她不适于佛门生活?因为她太美,太漂亮了?折或有其他原因?

    展鹏飞自认无法解开心中的疑问,只好把思潮搁下,继续观赏崔小筠在水中嘻戏。

    崔小筠似乎已浑忘了时已近午,甚至展鹏飞在柳干上打盹,她都没有发觉,只见她居然撩起了衣袖,在河滩中捞鱼虾,不时传出愉悦的笑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展鹏飞突然被一阵怒斥之声惊醒,忙举目寻找崔小筠的去处。

    他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登时气炸了肺。

    原来崔小筠在离他约十数丈远的地方,被一群黑衣人围了起来。

    有三、四名大汉,还用手拨水淋她,这不是调戏是什么?

    展鹏飞气冲冲的从柳于上一跃而下,大步走向崔小筠,一面扬声喝道:“住手!大白天你们胆敢欺负一个独身女子?”

    那群大汉果然都停住了。纷纷用诧异的眼光投向展鹏飞。

    当他们发现走过来的人,只是一名后生小子之时,莫不露出狞笑。

    那神情一望而知,他们根本没有将展鹏飞放在眼内。

    展鹏飞很迅速的走到崔小筠之前,看也不看那十数名大汉,道:“小筠!你上岸来,我送你回去!”崔小筠犹豫了一下,道:“鹏飞!你不会跟他们动手打架吧?”

    展鹏飞本来有心要修理那些大汉,经崔小筠这么一说,气就消了一半,道:“你不愿意我跟他们动手,我听你的好了……”

    崔小筠马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来,让展鹏飞把她拉上了岸。

    但是那些大汉根本不知崔小筠的一番好心善意,居然还有人起哄道:“怎么啦!小妞,你怕你的情郎挨老子的揍是吧?哎哟,还那么亲热呢……”

    展鹏飞不料他们出言如此粗鲁,大喝一声,道:“住口!你们有种找我好了,不准侮辱那位姑娘!”

    他这一喝声音极大,震得那些大汉耳膜隐隐作痛,不觉大家都征了一怔。

    这是展鹏飞有意露一手内功的修为,让那些大汉知难而退,说来他也是不愿在崔小筠面前与他们动手。

    那些大汉在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站在岸上的一名硕壮高大的汉子,道:“阁下乃是练家子,请报上名来,免得伤了道上的朋友和气!”

    他说话已客气得多了,显然展鹏飞适才那一喝,已使他们不敢等闲视之。

    展鹏飞撇一下嘴,道:“既是道上的朋友,那么区区叫展鹏飞,谅必你们听见过吧?”

    他说得冷傲已极,而且相信这些江湖人物,只要有点儿头脸,断无没听过他的名字之理。

    那高壮的汉子果然微微变了脸色,但迅即又恢复了常态,足见此人城府极深。

    他沉吟一下。才道:“展鹏飞已命丧在曹夫人杖下,阁下看来身手不凡,又何必拿他的名字出来唬人?”

    最后那句话,无异是承认对方如果是展鹏飞的话,那么他们可能会生出惧意!显然那些人确是很忌惮展鹏飞的。

    展鹏飞道:“在下就是展瞩飞,信不信由你!”

    他拉着崔小筠的手臂,就要走开。

    因为他发觉那些大汉对他不怀好意,双方扯下去,展鹏飞实在不敢保险会不会再听崔小筠的劝告,不动手修理他们。

    但那说话的壮硕大汉,却拦住展鹏飞和崔小筠的去路,冷哼道:“阁下若不将真名实处留下来,休想离开此地!”

    展筠飞道:“奇怪,在下已说得那么明白,你自己不相信,却在这里噜苏什么?”

    他尽量将语气放软,实在是很不愿意与那些大汉发生冲突。

    那先前的大汉却又道:“阁下根本不是展鹏飞,你以为我会被骗?”

    展鹏飞见他纠缠不清,好像非弄清他是不是展鹏飞不可的样子,不禁心里一动,忖道:莫非这里边有文章?

    于是他放下扶助崔小筠的手,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不是展鹏飞?难道你见过他吗?”

    那大汉被他说得愣了一愣,才道:“我虽然没见过展鹏飞,但我知道他早死在曹夫人之手,这点决计不错……”

    展鹏飞诧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已死在曹夫人之手?”

    那大汉道:“本人便是曹夫人亲传弟子辛大护法的部属,自然知道展鹏飞死在夫人之手的事!”

    展鹏飞皱眉寻思,自他碰上曹夫人的事想起,一直想到蒙面人夜袭明州断肠府的事……

    心念动了一下,旋即记起他确曾猝不及防的遭到曹夫人的暗袭。

    然后,所有的事情好像中断了一样,直到他躺在天池药宫的木屋里……

    这就对啦,展赐飞很快想道;那曹夫人一击之下,使得断肠府的人,都以为我已经命丧在她的杖下。

    那么,他逃到天池药宫落河被救,又是怎么一回事?

    展鹏飞自然不晓得这其中还发生过阿平、袁伯文及孙小二争夺他的尸体之事。

    是以,他再怎么回忆,也无法挤出一丝印象来。

    那大汉一见展鹏飞低头沉思,还以为因这谎言被揭穿,所以才俯首无语。

    当下冷笑道:“阁下既不是展鹏飞,本人容你再报次真名来,快说!”

    展鹏飞倏地睁眼看他,露出锐利的目光,道:“你说你是断肠府的什么人?”

    那大汉怔了怔,道:“辛大护法的直辖部属,罗大铁便是!”

    展鹏飞转向雀小筠道:“小筠!你听过断肠府的辛大护法这人没有?”

    崔小筠露齿一笑,道:“断肠府的事你比我清楚,你问我,我又问谁啊?”

    她居然谈笑自若,就像根本已忘记还陷在十数名大汉的包围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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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双钩藏玄关宝刀脱手

    展鹏飞蓦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她叫辛玫,是断肠府四大恶人之一,相当厉害!”

    崔小筠道:“你不会也怕她吧?真有这么凶的女人?”

    展鹏飞道:“我自然不怕他,人与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对不对?”

    崔小筠笑道:“就是嘛!只要不存有害人之心,委实是没什么好害怕的

    他们两人竟然闲聊起来,这就太看不起罗大铁他们那一帮人。

    因此罗大铁大声道:“你们扯够了没有?”

    他怒容满面,一望可知他很不满展鹏飞和崔小筠的态度。

    崔小筠想:敢情他误会了我和鹏飞有瞧不起他的意思,她心地纯洁,最不愿伤了人家的自尊心,所以迅即开口道:“我们因为认得几个贵府的人,一谈之下,竟将你们冷落了,实无有意如此,你不必生气……”

    她说得婉转已极,而且音调悠雅,人耳动听,使罗大铁不觉消了一大半的火气。

    可是展鹏飞正好想到那曹夫人偷袭他的事情,心里忿恨难平,如今既然碰上断肠府的人,哪会有好的脸色给他们。

    不过,他顾及崔小药不愿惹是生非的个性,终于没有找罗大铁的麻烦,只谈谈对他道:“你回去碰上曹夫人,就说我展某人还健在,叫她小心别让我碰上!”

    他不待罗大铁回答,推推崔小筠的香肩,又道:“小筠!咱们打两桶水回去吧!”

    崔小筠道:“好吧!咱们这就走!”

    两人正要举步,不料罗大铁却又道:“走?咱们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们想走啊?”

    展鹏飞冷冰冰的道:“你想找麻烦吗?”

    罗大铁道:“找麻烦又怎样?就算你真是展鹏飞,本人也未必就伯你!”

    展鹏飞道:“我说过,信不信由你,难道你想要我证明?”

    他愈说声音愈大,崔小筠怕他与罗大铁他们动手,忙将他拉到旁边,道:“鹏飞!这有什么好证明的呢?是便是,不是就不是,于你何损?”

    展鹏飞虽知崔小筠的话相当有理,但一来他气不过罗大铁一再问他的态度,二来对断肠府的人,他巳没什么好感,因此脸上不免有气愤之色。

    可是崔小筠已将他拉了开去,他自是不好给她过份难堪,只得快快的任她拉走。

    那罗大铁却不识好歹,在他背后扬声道:“小妞儿。你不必袒护他,让他过来证明一下好了!”

    崔小筠没有放开拉住展鹏飞的手,展鹏飞当然不好意思挣脱,因此两人还是继续寻路而走。

    这情景看来好像展鹏飞自己在找台阶开溜,是以那些围观的大汉,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展鹏飞听得那笑声刺耳已极,登时明白那些大汉正是笑他没种,霍地停了下来。

    他这一停,崔小筠力气比他小,再也拉他不动,不禁喟然叹道:“鹏飞!你真想跟那些人计较?”

    展鹏飞自然是想跟那些人计较一番,否则他停下来做什么,但是他一见崔小鹏坚持不愿他生事的态度,却又不好开口说出心里的决定来。

    他顿一顿,才道:“你让我再说一句话,可以吧?”

    崔小筠迅即点点头,于是展鹏飞大声道:“你们不要得意,下次没有这位姑娘在场,再让我碰上的话,看我剥不剥你们的皮!”

    他说出一句狠话。总算出了一口气,转过脸对崔小筠道:“咱们走吧!”

    他俩人还未动,罗大铁已一阵旋风似的跃了过来,提着光耀夺目的双钩,横在展鹏飞之前,道:“小白脸!你的意思是说,没有这妞儿拦住你,你便要给我们颜色看?”

    展鹏飞的意思确是如此,同时他也知道崔小筠深知这些大汉绝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好心不让他动手,此番心意,可说完全为那些大汉着想。

    没想到罗大铁根本不买账,态度还那么恶劣。

    只有崔小筠还保持心平气和,她道:“不管怎么样,打架总不是件好事,得饶人处且饶人,请你让我们离开吧!”

    这话已够委曲求全,那罗大铁却道:“让你们离开可以,但先得问问我手中的双钩!”

    展鹏飞将眼光投向崔小筠,意思是说:“人家都已说出这种话来,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吗?”

    崔小筠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好吧!看来打一场已无法避免了,鹏飞!如非必要,务请你不要伤人!”

    崔小筠是行家,因此不敢直截了当的要求展鹏飞不可伤人,而加上“如非必要”这四个字,等于是允许展鹏飞在情况危急之时,可以不受“不准伤人”的限制。

    假使崔小筠硬性要求展鹏飞无论如何都不准伤人的话,万一对手狠而强,则展鹏飞必无法自保,崔小筠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这时展鹏飞已摆出门户,做出准备动手的姿态。

    那罗大铁一看展鹏飞举手投足之间,莫不流露出高手的韵味,不觉愕然的望着他。

    心里迅速想道: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名家,我不应该太大意。

    罗大铁一有这种想法,神情就更加郑重。

    他将双钧一左一右,上下摆动着,以扰乱展鹏飞的判断,好趁机出手。

    展鹏飞两手抱胸而立,嘴角含着笑容,状极悠闲,但他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双钩。

    罗大铁开始一面挥动双钩,一面移步近展出飞。

    他所采取的方位,是偏向展鹏飞的左侧,由此可见,他的目的有二:第一,攻击发动在他的左手钧,第二,以虚击实,避轻就重,想在一招之下,显出威风来。

    展鹏飞心里有数,罗大铁偏向的左侧方位,等于是展鹏飞的左首,则这一偏向,罗大铁无异是要用他的右手钩攻势,将展鹏飞整个罩住。

    换句话说,以罗大铁近的方向看来,他的攻势在右钧,守势则在左钩,如果他右钩得逞,左钧也守得好,那么当然是罗大铁完全占上风,要是右胜左败,则无疑的表示两败俱伤,左钧守住,右钩无功,两人势均力敌,除非右钧左钧均失势,罗大铁还是要占点儿便宜。

    关键在罗大铁能不能抢得发动攻势的主动,如果他抢得主攻的机会,而展鹏飞在这一招之下,又只能守住机会反击的活,那罗大铁就等于掌握了胜券。

    他算盘打得精,展鹏飞却非傻瓜,他有意逗一下罗大铁,等他近至一大步之远的地方,倏地向右边横移了半步左右。

    这一来,两人变成了面对面,罗大铁不论发动右钧或左钧,都显得空间太小,倨紧难施。

    罗大铁不料展鹏飞会来这一手,禁不住愣了一愣。

    他停住前进的步伐,一时想不出该由右钧或者左钩先出手。

    他正在犹豫之间,耳畔突然听见展鹏飞冷笑之声,抬起眼来,正好看到展鹏飞冷冷的瞅住他。

    他大吃一惊,心想:“这小子好像胸有成竹,莫非他就要发动攻势?”

    罗大铁猜得一点儿也不错,他眼帘晃动一下,展鹏飞已一招攻了出来。

    这一来他也顾不得该用右钩或者左钩,一式“乌云重重”,两钧并起,先封住上盘再说。

    不想展鹏飞掌力雄浑得很,他双钩因受掌力的压制,竟觉得重如千斤,封起来呆滞之至。

    他吓了一大跳、很快的疾行后退,直退到三丈开外的地方,才敢停下来打量对方。

    但见展鹏飞悠闲站在原地,脸上浮现着嘲弄的微笑,像是说:怎么样,你吓着了吧?

    罗大铁越想越不是味道,直把展鹏飞恨得心痒痒的。

    这时站在旁边的那些大汉,突然大声鼓噪起来,他们的目的当然是替罗大铁打气,但是罗大铁刚刚落了一次下风,这些喊叫呐喊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样,不禁老羞成怒,大声喝道:“混蛋王八蛋,你们嚷个什么劲?”

    那些大汉被他这一骂,骂得面面相觑,都住口不再喊叫。

    罗大铁显了这么一次威风,心情好过了一点儿,摆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