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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部分

与他同门的南神应高保也在心中连连冷笑。

    玄蜃头陀看看同来的白庆同和应高保一眼,心知他们也很不满裴宣的嚣张跋扈,于是冷笑道:“洒家本是一番好意来此,裴兄既是如此疑神疑鬼,我们就此走开也罢!”

    其实玄蜃头陀这话本是“以退为进”,因此他说完话之后,并没有立刻走开。

    不料西儒裴宣却道:“这样最好,不管你们有什么好意,兄弟全部敬谢不敏,请!”

    他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玄蜃头陀等人除非当场破脸扯赖,要不然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

    于是玄蜃头陀重重哼了一声,当先举步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勾魂客涂森却突然自西懦裴宣身后转了出来,道:“三位请留步,兄弟有话说……”

    玄蜃头陀等三人,果然闻声停步,齐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涂森。因为他们实在弄不清楚勾魂客涂森叫住他们的用意。

    三个人正在疑神疑鬼之际,只见涂森和裴宣两人正在咬耳朵,讲悄悄话。

    玄蜃头陀见状,第一个兴起非要弄清楚涂森和裴宣两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的念头。

    同样的,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也被涂森的行动,勾引出炽热的好奇心。

    在场的人,原都是喜欢行险使诈,是以疑心最重,因此玄蜃头陀、白庆同和应高保,对涂森和裴宣两人的举止,大为疑惑与不安,实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

    涂森对裴宣咬了一阵耳朵之后,裴宣好象很勉强同意了涂森的意见,涂森才转向玄蜃头陀等人,朗声道:“裴兄刚才急着下逐客令,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三位原谅!”

    他抱拳行礼,又道:“否则兄弟和裴兄正感人手不够,怎会将你们撵走呢?”

    玄蜃头陀问道:“人手不够?”

    涂森随口说道:“是的,兄弟和裴兄原是和七星教血八卦齐空玄同在一个屠龙小组,但空玄兄在力战展鹏飞之时,不幸伤在姓展的蓝电宝刀之下,所以目前就只有兄弟和裴兄两人,押着姓展的回去交差……”

    白狼白庆同问道:“齐空玄死了没有?”

    涂森道:“没有,但是伤得不轻,已经回七星教养伤去了!”

    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因为从未见识过展鹏飞的武功,因此对齐空玄受伤之事,不大相信。是以两人都拿询问的眼光,看着玄蜃头陀。

    玄蜃头陀也是只闻展鹏飞大名而已,何况他心高气傲,自然不相信齐空玄会败在展鹏飞之手。当下道:“就算是齐道兄不是姓展的敌手,但是涂兄你和裴宣兄都在场,难道说合你们三人之力,竟然收拾不下姓展的?”

    涂森道:“合我们三人之力,当然绰绰有余,要不然姓展此刻怎会落在我们手中呢?”

    他顿了一顿,又道:“可是我们的代价却是齐空玄的伤……”

    玄蜃头陀心知齐空玄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心想,齐空玄在涂、裴两人协助之下,依然难逃受伤之厄,这么说那姓展的不是比自己高明许多吗?

    他自己这么一比较,心中更不是滋味。

    玄蜃头陀本是个争强好胜之徒,心里一有如此感觉,对涂森的解释便更加不相信。当下冷哼道:“洒家不信展鹏飞有此功力,所以这其中定然另有文章!”

    涂森反唇讥道:“信不信由你,反正大师晓得展鹏飞已经被擒,再也没有机会同你交手,才这么托大……”

    玄蜃头陀叫道:“你是说洒家吹大牛,是因为明知不会有机会跟姓展的交手之故?”

    涂森道:“不错,若是姓展的没有被抓住,大师恐怕不敢如此批评姓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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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虎啸伴狼啼尔虞我诈

    这话气得玄蜃头陀哇哇大叫,道:“洒家偏不信姓展的有什么三头六臂,来,来,来,你们把姓展放出来,洒家当场印证给你们看!”

    涂森问道:“大师想和展鹏飞交手?”

    玄蜃头陀道:“不错,洒家要你们亲眼看看,是不是光会讲大话!”

    裴宣倏然道:“这如何使得,万一跑了展鹏飞,涂兄,咱们不是白费了一番力气?”

    涂森闻听果然沉吟不决,玄蜃头陀却又叫道:“你们今天要不让洒家打这一场架的话,洒家当是你们有意折辱我。”

    涂森终于又开口,但却是对裴宣,道:“裴兄,玄蜃大师这话就相当严重了,咱们实是犯不着因此得罪他!”

    他是提高声音说话,是以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因此都竖着耳朵,倾听裴宣怎么说。

    西儒裴宣却道:“玄蜃头陀只是在气头上而己,他不会真的想跟展鹏飞交手的。”

    涂森正待说话,玄蜃头陀已经吼道:“胡说!洒家岂是个摆摆样子的人?”

    涂森和裴宣两人作了一个会心的眼色,然后涂森徐徐说道:“大师既然执意如此,兄弟和裴兄自然不便反对,只是我们不能不顾虑万一因此逃走了展鹏飞这个问题!”

    玄蜃头陀道:“这问题由洒家负责!”

    裴宣讥道:“大师之话未免太夸口了吧?”

    涂森c口道:“这个问题不须过虑,兄弟我倒是有个方法。”

    玄蜃头陀问道:“什么方法?”

    涂森道:“比如说,我们几个人在大师和姓展交手之际,四面八方将现场围起来,姓展的就不会趁机溜掉!只是应、白二位不知肯不肯合作?”

    玄蜃头陀转脸看着在一旁的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只见他们两人似乎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玄蜃头陀于是道:“白兄,应兄,咱们是同一组的人,这个忙你们应该帮吧?”

    南神应高保未置可否,白狼白庆同却道:“玄蜃大师,不是兄弟不帮你这个忙,只因为兄弟觉得大师实在犯不着去逞这个能!”

    玄蜃头陀道:“这不关白兄的事,只问你帮不帮忙?”

    白庆同道:“本来就不关兄弟的事,却因为咱们是同一组的人,因此兄弟有一句话不能不讲!”

    玄蜃头陀道:“有什么话尽管讲……”

    白庆同道:“兄弟且问大师你,即使你打败了姓展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些人通常行事均以利为先,是以白庆同这话果然打动了玄蜃头陀的心,他心道:“是啊!如是只为了证明自己功力在姓展之上而打这场架,自己岂不太糊涂?”

    玄蜃头陀正在后悔自己坚持找姓展的打一架之际,白庆同却又道:“所以大师先仔细想一想,不要上了涂森和裴宣两人的当!”

    玄蜃头陀并不觉得涂森和裴宣在耍什么花样,因此白庆同警告他不要上当的话,使他大为诧异,道:“上什么当啊?”

    白庆同道:“大师当局者迷,兄弟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庆同瞧一下南神应高保,道:“应兄一定也和兄弟有同样的感觉……”

    南神应高保立刻道:“兄弟和裴师兄是同门,因此不好在此置啄,白兄不必问我!”

    应高保话中之意,很明显在暗示玄蜃头陀,他确是同意白庆同的见解。

    这一来玄蜃头陀对涂森和裴宣起了戒心,居然不再提出想和展鹏飞交手的要求。

    涂森却也淡淡的道:“玄蜃大师要和姓展的交手是他自己的事,白兄怎可如此含血喷人呢?”

    白庆同反唇讽道:“兄弟并没有含血喷人……”

    裴宣此刻也道:“白兄明明有意拿话挑拨兄弟等和大师之间的感情,怎说是没有含血喷人?”

    白庆同冷冷嗤道:“裴兄,你无须如此制造事端,你以为你那种欲擒故纵的伎俩,兄弟看不出来吗?”

    裴宣道:“庆同兄,今天你可要将话说清楚,否则……”

    白庆同道:“否则怎么样!你和涂兄一搭一挡,说得玄蜃头陀落入圈套,差点儿上了当,你以为兄弟也那么糊涂啊!”

    玄蜃头陀却道:“白兄,你凭什么说洒家糊涂!”

    白庆同一时失言,反而惹起玄蜃头陀的疑惑,心下大是着急,忙道:“兄弟的意思是……”

    玄蜃头陀见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心中更气,怒道:“洒家糊涂是不是?”

    白庆同气道:“这敢情好,大师爱怎样便怎样,兄弟绝不开口管闲事!”

    他果然退到南神应高保之旁,抱手停立,不再说话。

    玄蜃头陀冷冷一笑也没有表示什么,这两人竟然像小孩般的,互相赌起气来。

    涂森心中好笑,缓缓说道:“好啦,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生气呢!这……这不太那个吗?”

    玄蜃头陀被白狼白庆同指为糊涂,心中甚是不痛快,涂森这话虽是好意劝解,但却在玄蜃头陀的火气上泼了油,他怒火中烧之余,却不敢惹翻白狼白庆同,于是将一股怒气,全归在展鹏飞身上,竟无端的恨起他来。

    这一迁怒展鹏飞的结果,使得玄蜃头陀再也按捺不住,脱口道:“涂兄,如果你仍然同意的话,洒家仍希望有机会和姓展的交手打一架!”

    玄蜃头陀的这一个决定,原在涂森算计之内,因此涂森并不觉得意外。

    可是涂森知道如不爽快作个决定,玄蜃头陀立刻会打消和展鹏飞交手的念头,于是涂森道:“可是可以,但大师不怕因此上了兄弟的当吗?”

    玄蜃头陀道:“洒家不在乎这些!”

    涂森道:“真是快人快语,兄弟很感激大师如此信任!”

    他望一望裴宣,又道:“因此兄弟决定将擒住展鹏飞的功劳,分一份给大师作为人情!”

    玄蜃头陀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讶道:“什么?你们要分一份功劳给洒家?”

    涂森道:“是的!”

    玄蜃头陀指着裴宣,道:“裴兄也同意涂兄这么做吗?”

    裴宣双手一摊,道:“兄弟当然不会反对涂兄的意见,否则涂兄怎敢在未征得兄弟同意之前,自作主张?”

    玄蜃头陀一想有理,但不放心地又问道:“这是为什么?”

    玄蜃头陀显然还不相信如此轻易便获得这份人情,其实任谁也不相信天下哪有这么便宜之事。

    涂森却好整以暇的道:“不瞒大师,兄弟和裴兄早就想将这份功劳送给人家!”

    这话不只玄蜃头陀不明白其中道理,就是南神应高保和白狼白庆同也私下大表讶异。

    只听涂森又道:“这是因为兄弟和裴兄有鉴于力不从心之故……”

    玄蜃头陀道:“怎说会力不从心,你们不是已经抓到展鹏飞吗?”

    涂森道:“是啊,大师不想想,各大门派成立屠龙小组之目的,并非屠龙而已,其实大家各怀鬼胎,否则我们何须抓活的?”

    他歇一会儿又继续道:“既是各怀鬼胎,谁也不愿功劳被他派抢走,如今展鹏飞在兄弟手中,但在还没有带回屠龙总部之前,谁敢保证没有其他人会暗中抢劫?”

    西儒裴宣亦道:“何况我们这一小组少了齐空玄,实力大是减低,如果中途有人存心不良,兄弟和涂兄岂不要大大吃亏?”

    玄蜃头陀恍然道:“哦?原来如此,难怪洒家刚出现之时,裴宣兄会那么紧张,想是怕洒家出手抢人?”

    裴宣顺着他的口气道:“对,对,在这种劣势之下,任谁也会紧张……”

    玄蜃头陀已经有点儿相信涂森和裴宣的话,但他仍不放心,道:“既是如此,适才见面之时,你们何不明言?”

    涂森道:“兄弟已经说过我们人手不够,只是大师没有察觉兄弟话中之意而已!”

    玄蜃头陀想一想,涂森确实说过“人手不够”之言,因此他越发相信涂森裴宣的诚意。

    但他对这两人仍有很大的戒心,因此一时拿不定主意捞不捞这个便宜。

    倒是白狼白庆同在一旁大为反悔,他万料不到玄蜃头陀歪打误撞,居然被他不劳而获,分得一杯羹。

    因此他也想c一手,遂道:“玄蜃大师既然不能决定是否接受这份功劳,兄弟就代老狼谷接受好了!”

    涂森道:“那要看大师的意思,因为他列为优先!”

    玄蜃头陀忙道:“洒家参加一份也好……”

    涂森道:“哪敢情好,此后押送展鹏飞的责任,大师也应该负责!”

    玄蜃头陀还没说话,白狼白庆同已道:“兄弟也负一份责任好啦!”

    不料,涂森却斩钉截铁地道:“不行,咱们人手已够,何况这份功劳也能不分给那么多派别,如今本教、裴兄的大伪教。齐兄的七星教,加上玄蜃大师的燃犀府,六大派已有了四派得到这功劳,若再加上你们老狼谷不劳而获,我们还有什么好处?”

    白庆同道:“涂兄这样做不嫌厚此薄彼吗?你不允许兄弟不劳而获,难道说玄蜃大师就出过什么力气了?”

    涂森一时语塞,玄蜃头陀恨然地望了白狼白庆同一眼,但也不敢说话,因为白庆同确是说得有理。

    于是白狼趁机又道:“所以涂兄若是要做得公平的话,还是答应兄弟c一手才算合理!”

    涂森还在犹豫不决,南神应高保居然说道:“见者有份,如果光是让他们两人分得功劳,不算公平,兄弟应该也有一份才对!”

    这一来越弄越僵,玄蜃头陀再也忍不住,道:“应兄是大伪教的人,你们已有裴宣兄做为代表,你何须再抢这功劳?”

    不想南神应高保却道:“咱师兄的功劳不干兄弟,我怎么不能分一份?”

    涂森见状道:“这样好了,为了公平起见,兄弟倒有一个解决办法,不过话说在前头,最后还是只允许一人有份而已!”

    南神应高保讶道:“既是只能允许一个人有份,这办法算什么公平?涂兄不提也罢!”

    涂森微微一笑,道:“应兄这你就不懂了,自然是能解决问题才算办法,你何不先听完兄弟的话再反对!”

    应高保闻言遂保持缄默,玄蜃头陀已大感不耐,道:“涂兄不必再耗时间了,赶快将你的办法说出来大家研究!”

    涂森乃道:“兄弟的意思是,不如由你们三位先后与那姓展的较量较量,要是谁能打败他,就算这人也是擒住姓展的功劳者,你们意见如何?”

    玄蜃头陀和南神应高保还在考虑之际,白狼白应同已道:“若是我们三个人都打败姓展的,岂不大家都有份了吗?”

    涂森摇手道:“这怎么可以,人人若都有份,这份功劳也就没啥稀奇了。”

    白庆同讶道:“这么说,你如何解决?”

    涂森道:“你三个人依先后次序,一个一个与姓展交手,谁先打败他,其余的人便没份……”

    他话还没说完,白庆同已听出他的意思,迅速道:“兄弟明白啦,来,来,来,兄弟第一个自愿打这头阵,涂兄把姓展的叫出来好了!”

    他想占便宜,玄蜃头陀和南神应高保可不答应,两人立刻齐声反对,同时均主动表示要打头阵。

    这三个人当然都想利用打第一仗的机会,绝了其余两人抢功的机会,换句话说,他们每个人都充满信心,深信自己可以收拾下展鹏飞,使别人徒呼奈何。

    他们三人争先恐后,又使问题难于解决,裴宣与涂森交换一个眼色,缓缓道:“请你们三个人先静下来,兄弟还有一个办法……”

    裴宣遂道:“兄弟觉得,大家抽个签以决定先后,不就可以解决吗?何必作那无谓争吵?”

    玄蜃头陀道:“不行,涂见已答应过分洒家一份,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与洒家竞争……”

    他还在咕噜,南神应高保已重重哼了一声道:“哼!你凭什么占优先?”

    白狼白庆同也道:“是啊,难道说就凭你是燃犀府的人?兄弟看啊,你不够格吧?”

    玄蜃头陀本已觉得自己的反对理屈,此刻被白庆同一奚落,更是涨红了脸,哇哇叫道:“怎么样?你们老狼谷就了不起了?哼!”

    涂森忙打圆场道:“好啦,你们也不必再争了,兄弟还是赞成抽签公平些!”

    他怕又有人反对,遂加了一句道:“你们别以为打第一仗轻松,姓展的可不是省油之灯,说不定第二、三个上阵的人,反倒有利呢!”

    他的意思很明显,展鹏飞武功不弱,第一个上场较技的人,有可能落败,那第二个岂不可以因展鹏飞消耗过功力之后,占了不少便宜吗?

    同样的,万一第一、二个上阵均不幸落败,那么第三个岂不更十拿九稳吗?

    经涂森这么一说,玄蜃头陀等三人,遂不再反对。

    于是涂森很快的用纸条搓了三个签,道:“这三张纸条上写有壹、贰、叁等次序,谁抓到壹谁先上,依此类推,你们同意吧。

    三个人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开始自涂森掌中,各自拿了一个纸团,拆出号码来。

    抽完的结果,玄蜃头陀抽了第一位,依次是白狼白庆同,最后是南神应高保。

    次序就这样决定,玄蜃头陀惊喜参半,惊的是深恐打不过展鹏飞,不但失去分功的机会,而且脸上也挂不住。

    喜的当然是自己抽上第一,比其他人抢功劳的机会,大得多了。

    当下抖擞精神,道:“涂兄,洒家准备好啦,将姓展放出来好啦!”

    涂森颔首道:“好,可是大师等下出手时,可要有点儿分寸,万不可杀死姓展的,否则咱们不但没些许功劳,反倒会受罚,大师知道吧?”

    玄蜃头陀道:“知道啦,这是屠龙总部的规定,洒家自然晓得!”

    涂森道:“那敢情好,兄弟这就将姓展的押出来,大家可要当心点儿,可别被他趁机溜走呀?”

    他最后一句话,自然是对白庆同和应高保说的,因此白、应两人均掣出兵器,小心戒备起来。

    这一来,玄蜃头陀的心理深受威胁,因为他先受涂森那种慎重态度所影响,再加上白庆同和应高保那样慎重其事地掣下兵器戒备,不由得他不大为紧张。

    玄蜃头陀紧张的看着涂森走进客房内,然后再看着涂森扶着展鹏飞出来。

    涂森将展鹏飞扶了出来之后,朗声道?